第二百八十八、我們繼續聽牆根兒第二百八十八、我們繼續聽牆根兒我感覺有點尷尬,不過肖不修沒動,那我就不動。

卓敏敏哭的聲音小了很多,看來還真是和方玉衡的關係很好,兩人又絮叨了一會家長理短的事情之後,有侍衛進來很客氣地問:“方夫人,時間不能太長,您要離開這裡了.”

卓敏敏這才起身,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方玉衡,這才真是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方玉衡見卓敏敏離開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我和肖不修站在黑暗裡沒有動,依然保持了擁抱的姿勢,又過了一會兒,有侍衛和郎中過來,熱熱鬧鬧地說起話來,大致的意思是問:“今天還喝藥啊?大人的狀況沒有好轉啊?”

侍衛們很會打掩護,肖不修就趁著這個亂糟糟的狀況,扯著我離開了大牢。

真的是出了門,我依然還在冒汗,渾身都在發熱。

肖不修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停下腳步,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熱?”

“沒事沒事,出虛汗,我想去上廁所.”

我立刻掩飾道,我可不能告訴他,我很喜歡他的溫暖懷抱,差點就睡著了。

“回縣衙吧,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要抓到人了.”

肖不修摸了摸我的手心,發現這裡的溫度還是很正常的,所以也沒有多說話,直接扯著我快步走去了縣衙。

我上完了茅廁之後,才覺得好了一些。

磨磨蹭蹭地到了花廳,看到肖不修正在和肖小五說著什麼,並且韓聰也來了。

那個鬼臉老頭藏在屏風後面,看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人來了。

果然,過了三更天,肖小三果然抓了一個人過來,有幾個侍衛捆好了這個人,直接丟進了花廳的地板上。

燈火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人雖然黑衣黑帽,但是我們都認識,就是剛剛和我們一起進南澗山的方管家。

肖小三還往地上放了一個小小的紫砂壺,看起來還是挺名貴的,至少顏色和質地都很不錯。

方管家的年紀有五十歲了,應該是莊稼人出身,身材比較壯實,據說是方玉衡的遠房表叔,兩人平素關係就不錯,所以才讓他來做了方府的管家,打理一些府上的事務。

方管家很是驚慌,整個人都在發抖中。

特別是看到我們之後,更是驚恐萬狀。

不過,他的嘴被破布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肖不修問肖小五:“卓敏敏到了麼?”

“應該在路上了,一看到小三進大門,我就讓人去方府了.”

“嗯.”

肖不修點點頭,又轉向我,“時機不錯,一切剛剛好.”

聽到他這一句的表揚,我的笑容又多了那麼一點點。

其實,這是我們在山上已經安排好的事情。

韓聰安排鬼臉老頭出場的時候,也算計到了讓他說出一條線索,這樣的話就是“引蛇出洞”,必然會讓心裡有鬼的人有所行動的。

卓敏敏來的也很快,應該是還沒有睡下,但已經屬於居家狀態,被肖小五硬生生給扯來了,滿臉的不高興。

她的侍女春菱扶著她,也有點不樂意。

當然了,她們在興國縣可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富貴人家,特權階層。

這大半夜地被弄出來,的確也是會生氣的。

可是她一看到我們這麼多人整整齊齊坐在花廳裡的樣子,立刻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急急地問:“我夫君是不是出事了?”

肖不修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可能他覺得卓敏敏是女流之輩,身份地位也不太夠,就讓我來說話。

果然,我真是工具人。

我清了清嗓子,才說道:“嗯,你的夫君是出事情了。

不過,你可以先認認眼前的人和東西,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方管家?這怎麼會不認識呢?”

卓敏敏很是奇怪,“為什麼要捆住他?他又犯了什麼錯?”

“嗯,這個你一會自己就能知道了。

現在,你看看眼前的東西,是不是你家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紫砂壺,讓卓敏敏自己過去看個仔細。

卓敏敏滿臉的疑惑,不過看到這個紫砂壺的時候,立刻變了臉色,一步搶上前去,拿起了這個紫砂壺,尖聲說道:“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別喊別喊,這大晚上的,嚇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我輕笑了一下,“方夫人,現在或許你還願意聽這個稱呼。

我也就暫時這樣稱呼你。

這個紫砂壺你應該很熟悉吧?是誰的?”

卓敏敏看著我,有點生氣,但看到了我背後的肖不修,又不敢真的發火。

“這是我弟弟最喜歡的東西,經常用它來喝茶。

可是,它為什麼在這裡?”

“是啊,為什麼呀?”

我補充了一句。

“方管家深夜不顧南廠肖大人的禁足令,偷偷摸摸爬牆進了卓苑,也就是你的孃家,然後好巧不巧地就偷了這麼一個紫砂壺出來,被我們的侍衛們抓個正著,就扭送到這裡了。

你想想,這是為什麼呀?”

卓敏敏也是聰明人,看了看方管家,又摸了摸紫砂壺,看了看我們,最終又看到了韓聰,春菱忽然也對她跪了下來,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卓敏敏的臉色都變了。

我又補充了一句,“據說方管家和方大人的關係相當好,方大人很多事情都交給方管家來做的,比如偷盜、殺人、也有可能在外面置辦別院吧.”

“你說什麼?”

卓敏敏還想不承認,但是,此時的韓聰已經忍不住了,直接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卓敏敏的胳膊,大聲說道:“敏敏啊,醒一醒吧,方玉衡殺了你的弟弟,為什麼你還是執迷不悟呢?”

“你胡說!”

卓敏敏對於韓聰的話,也完全不相信,還想用力甩開他。

此時的春菱跪在卓敏敏的腳下,哭著說道:“小姐,韓少爺說得對,真的是縣丞大人殺的少爺,您怎麼就不願意相信呢?”

“為什麼?”

卓敏敏瞪大了眼睛,滿臉充血,渾身顫抖著。

“你愛他,可是,他真的愛你麼?他揹著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不知道麼?還是不願意知道呢?”

韓聰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大力地抓住了卓敏敏的肩膀。

“韓聰啊!怎麼會呢?方玉衡怎麼會呢?”

卓敏敏的聲音小了一些,這表示她正在動搖。

我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滾躺在地上的方管家,“你問問他,他幹嘛半夜去你孃家?”

肖小三立刻把方管家口中的破布拉了出來,方管家嗚嗚地哭著,“夫人啊……”“說話!”

卓敏敏厲聲吼道,那個瑞銀銀號主管的氣勢終於出來了,嚇得方管家渾身抖了一下,更說不出話來。

“鬼臉老頭出場吧,趕緊的.”

我轉頭看了一下屏風後面,這老頭自己走了出來,跪在了卓敏敏的面前,先是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開始大力扯自己的麵皮,那樣子還挺嚇人的。

不過,他十分用力,扯了幾塊麵皮下來之後,已經不是鬼臉疤痕的臉,而是一張很正常的五六十歲男人的臉,但那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小姐啊,對不起啊,老奴沒有保護好少爺,讓少爺被方玉衡殺死了.”

這人哭得更加悽慘,就一直匍匐在地。

卓敏敏看到這個人之後,才全面崩潰掉了,直接坐到了地上,大聲哭道:“李伯,怎麼是你?”

我默默地溜回了肖不修的身邊,開始看他們的哭訴。

李伯迴轉到案發地時,地上的血汙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他很是焦急,雖然已經肯定卓然少爺已經被害了,但是沒有了屍體也無法對卓家交代,於是他開始到處尋找。

因為想到其中的一個人拖了一個藤籠以及很多大石頭,那很有可能是要將屍體沉入水中。

南澗山除了南澗瀑布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瀑布和深潭,因此,李伯在山裡轉了很多天,到處打撈,終於在那個隱蔽的山洞裡發現了深潭,和已經幾乎開始露出骨頭的卓然少爺的屍身。

“為何你斷定這是卓然?為何你說這是方玉衡殺的?”

卓敏敏還殘存了一絲理智。

“小姐,你看看這個.”

李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有些殘破的香囊。

卓敏敏拿過來仔細一看,又不成了。

這是一個玉蝴蝶的香囊,雖然壞掉了,但是還能看得出來,這一針一線繡的很仔細。

“這是誰的?”

我問了一句。

春菱哭著說道:“這是小姐送給方玉衡的定情之物,去年方玉衡說是在外出時丟了,為此小姐還生氣了很久.”

“這香囊就抓在這副白骨的掌心之中,這是卓少爺要告訴我們,他是被方玉衡殺的呀!”

李伯大聲哭道,“小姐呀,這方玉衡心術不正,早就覬覦卓家的家產,就是要殺掉我們所有人,好奪得家產啊!小姐啊,你醒一醒啊!”

這一廳堂的人全都在勸卓敏敏,我問肖不修,“方玉衡可以抬出來了吧?”

肖不修瞥了我一眼,有點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把方玉衡藏在另外一個屏風的後面?”

“哎,那一股子的中藥味,除了我身上有之外,這一大屋子人還有誰在吃藥治病啊?我當然能夠聞得出來了.”

我也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小看我麼。

“貓鼻子.”

肖不修嘀咕了一句,這才揮揮手,讓侍衛們把方玉衡抬了出來。

方玉衡也被捆了個結實,當然,他是被捆在了一副擔架之上,嘴裡也塞著破布,此時很是驚恐地看著卓敏敏,想動也動不了。

卓敏敏此時已經紅了眼,看到了方玉衡出現就直接衝了上去,揪著他的頭髮大聲喊道:“方玉衡,你到底做了什麼?”

方玉衡嘴裡還有破布,自然也是說不出話來。

不過,卓敏敏已經自己動手掏出了破布,又吼了他一遍。

方玉衡張了張嘴,但是沒說出話來。

李伯在一旁爬了起來,直接抄起了邊上的一個花盆,直接扔到了方玉衡的腦袋上,瞬間這腦袋就出了血。

我趕緊喊道:“等等等,別動手別動手,咱們得讓方玉衡認罪了,再揍人也不遲.”

韓聰過去抱住了李伯,卓敏敏依然揪著方玉衡的頭髮,厲聲問道:“你為什麼殺我的弟弟?”

方玉衡見到這樣的情形,又看了看方管家,應該也是覺得大勢已去,長嘆道:“殺你弟弟算什麼?我還想殺你呢.”

“什麼?”

卓敏敏簡直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當然是謀你的家產歸我所有,我要做人上人,為什麼一輩子要活在你的陰影裡呢?”

方玉衡此時此刻的表情很平靜,甚至冷靜地過分了。

“你是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

你愛我又怎麼樣?你的家人根本看不起我。

我是探花郎又如何?大家還不是說我靠的是這樣麵皮贏得了你的青睞。

你對我會如何?等我年紀大了,相貌不在了,你還會對我好麼?”

方玉衡直直地看著卓敏敏,臉上都有了詭異的笑容,“敏敏啊,你愛的是我麼?你愛的是我的百依百順吧?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我真的願意這樣活著麼?”

聽到這話,卓敏敏不禁退後了一步,韓聰立刻扶住了她,讓她不至於跌倒。

“你看,你應該和韓聰在一起才對,我算什麼?我就是一個窮鬼,只是長得好而已。

其實,就連皇上都覺得我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一縣之長,要不是你捐了大量的銀錢,我能做到興國縣縣丞麼?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以為我感受不到每年去京城述職時,那些同僚們看不起我的眼光麼?”

卓敏敏又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剛剛還和她耳鬢廝磨的男人,現在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方玉衡應該是覺得反正也說開了,乾脆就都說了吧。

“你和韓聰之間的姦情,難道我不知道麼?你不是應該和他結婚的麼?你弟弟一直認為你和他才是一對,而我,應該是被你們踩在腳下,應該是爛泥才對!”

方玉衡大笑起來,那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我都不禁後退了一步,伸手去抓肖不修的袖子。

幸好他拉住了我的手,輕聲說道:“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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