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你們都是來給我送線索的肖不修吃完我剩下的素面,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

畢竟,這素面是真心好吃的。

我看了看他,覺得他的眉頭有點緊,就悄聲問:“皇后娘娘罵你了?”

“嗯.”

他難得回答我一句。

“為什麼?”

我趁熱打鐵,繼續問道。

“因為梁貴妃和曹貴妃爭搶瑹芬宮的事情.”

肖不修的聲音很低。

“她不是不管這種事情麼?怎麼還要說你?”

我有點好奇。

“她是覺得兩位貴妃跑到皇上面前鬧,有損皇家尊嚴,禁足一個月都是輕的,更何況梁貴妃抓傷了皇上的臉,她要追加梁貴妃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十大板,那梁貴妃還不半年都要養傷了……”我嘖嘖嘖了一陣子,這皇后到底是喜不喜歡皇上,看起來漠不關心,還經常鬧彆扭。

可是,現在又要出手維護皇家尊嚴,為皇上破相的事情報仇,我理解不了了。

“莫要議論,慎言慎行.”

肖不修低聲說道。

“哦哦哦.”

我趕緊閉了嘴,忽然又想起吃了人家的素面,要給人家幹活的,就問智空大師要了筆墨和紙,想了想說道:“我這個也是聽別人念過的,但是誰唸的,我不太記得了。

我就是覺得寫得挺好的,回頭您就說是路過的人給的,無出處.”

智空大師笑道:“我能交了功課就好,還管得了那麼多.”

他一臉的煙火氣,看著就令人喜興。

我的小楷字型很是端正,為了智空大師,我就特地寫得大了一些,看起來也好看。

“暮鼓晨鐘聲漸遠,佛堂梵音繞樑懸。

紅塵自古惹人戀,最是青燈伴佛眠.”

“嗯,我能看懂,不錯不錯.”

智空大師明顯書得不多,看到這些字他都能認識,自己也放心不少。

“回頭等師兄找我念出來的時候,我都能念.”

“嗯嗯,那就好了.”

我也很高興。

肖不修站起了身,給智空大師行了個禮,才說道:“路過叨擾了,我們有事在身,不能過多停留。

等回來之後,讓小七再跟大師閒聊.”

“哦哦,好的.”

智空大師對肖不修也很是客氣,立刻讓開了道路。

我雖然是意猶未盡,但也沒有辦法,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說:“大師,等我回來,我能吃兩大碗。

不過,可以給我放點辣子,鹹一點,我喜歡的.”

智空大師笑而不語,目送我們出了門去。

肖不修讓我自己爬上了馬車,他則騎馬前行。

我略略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在和肖小三說著什麼,然後肖小三就立刻調轉馬頭,跑走了。

看來肖不修對皇后的話言聽計從,不知道又是什麼緣由。

我長嘆了一聲,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胃,平躺在了馬車裡,任由馬車晃盪著前行。

智空大師的素面很好吃,不過,我好巧不巧地發現,每個人的碗裡都有一枚鵪鶉蛋,只有我的碗裡沒有,而是加了一個荷包蛋。

應該這樣說,除了靜心師父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吃鵪鶉蛋過敏,並且是吃完要死要活的那種上吐下瀉。

大家都認為鵪鶉蛋是大補的食物,很是精貴。

我吃過一次,僅僅是喝了幾口鵪鶉蛋泡過的湯,就完全不成了,平躺了三天才活過來。

那麼,現在智空大師看起來是特別而為之,但又太刻意了吧。

鵪鶉蛋可比荷包蛋貴上很多的,他知道什麼?他又想說什麼?這是在給我傳遞什麼線索麼?所以說,他和靜心師父有過接觸?靜心師父就在白馬寺?我忽然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跳,很緊張地掀開了車簾往回看。

那白馬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是在背後隱約能看到山門的輪廓。

再轉過頭,看看前方騎馬的肖不修的背影,很是好看。

他很瘦削,但是很硬朗。

腰臀的比例線也很完美,腰部看起來很有力量感,我應該找機會摸摸才是。

不過,這一路都沒什麼機會,他都距離我一米遠,偶爾像剛才那樣靠近坐了下來,也只是很快,我都還沒有來得及下黑手,他就走開了。

這樣也好,很好。

又四平八穩地走了五天,這才晃晃悠悠地走進了興國縣。

肖不修讓我洗臉梳妝,把南廠的玉簪戴好,又整理了一下我的衣衫,這才讓我下了車,並且要求我緊緊跟住他,不許亂走。

可算是能夠貼著他了,我還有點小激動。

那股茉莉花香的味道,讓我很開心。

“肖大人,真香啊!”

這句話剛說完,看著肖不修回頭的目光,我略略有點小驚恐。

但是他丟給我一個香囊,讓我也掛在身上。

那味道剛剛好就是他身上的茉莉花香,我立刻眉開眼笑地揣進了懷裡,還特別摸了摸。

他也沒搭理我,因為興國縣城外已經站滿了一眾官員和豪紳,大家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肖不修隨便看了一眼,問道:“方縣丞,不必多禮,前面引路吧.”

那聲音分辨不出情緒,不過那氣勢很足,生人勿進,十米必殺。

從烏壓壓人群中走出來的那個膚白個高的男子也是一臉的小心,賠著笑說道:“好的好的,請肖大人上馬……哦,上馬車,下官前方帶路.”

真是極盡客氣和謙卑。

興國縣的官驛修得不錯,應該也是重新整修過,為了迎接春闈科考的監考大人們來居住的。

肖不修這次來,剛好先住了進來。

甲等一號,貴氣。

我跟在肖不修的身後,瀏覽了一下這間房,除了一塵不染之外,那些擺設都看起來很貴。

雖然我也不是特別懂,就是看著製作不錯,也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方縣丞對我也很客氣,笑道:“久仰小七大人的名聲,今日見到,果然是貌美如花,年輕有為.”

“哈哈哈,貌美如花這個詞我喜歡.”

我多和藹客氣親民,完全和肖不修不一樣。

“我們先安頓一下,稍後我去見見您夫人哈.”

其實,大家都知道我的來意。

方縣丞立刻又很客氣地說道:“謝謝小七大人,謝謝貴妃娘娘的厚愛.”

“嗯嗯,我會轉達的。

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再去。

貴妃娘娘給您夫人帶了不少東西,我要整理一下的.”

我也很客氣。

方縣丞這相貌也是不錯的,探花郎不是浪得虛名。

現在年紀也就是三十四十之間,有一種成熟和穩重在身,做了縣丞這麼多年,還有那麼一點官威,看起來也是挺賞心悅目的。

“小七大人的房間在隔壁,甲等二號.”

方縣丞想為我引導一下,我立刻笑得很開心,“沒事沒事,我自己過去就成。

您這等了一晌午了,怪累的,趕緊忙去吧.”

“無妨無妨,下官特別空出了這段時間的.”

方縣丞更加客氣,“下官和屬下眾人,以及興國縣的商賈百姓都盼著肖大人和小七大人來呢.”

“喲,這是為啥呀?”

客氣話吧,誰都會說。

“一睹大人們的風采……”方縣丞這馬屁拍的,就連肖不修都笑了,方縣丞更是驚為天人,喃喃道:“下官是探花,自認為相貌學識也是一等一的,但沒想到這一次能夠如此近距離見到肖大人,真的自慚形穢,不得不服氣的.”

我瞅了瞅肖不修,的確那笑容挺好看的,但不至於被形容成這個樣子吧?還是個大男人去形容他的相貌。

“咳咳,方縣丞,你先去忙吧,過一會我們去你府上.”

我忍不住說了話,肖不修都看了我一眼,不過他沒吱聲,就擺了擺手,讓方縣丞出去了。

肖小五已經端著溫水走了進來,要伺候肖不修洗臉洗手,洗去路上的塵土。

我就慢慢往後退了退,打算去自己那個甲等二號房間。

結果,肖不修說:“肖小七,洗臉洗手,我給你再抹點藥.”

“啊?還抹啊?不是都已經好了麼?”

我剛剛偷眼照過屋裡的鏡子,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美貌,否則方縣丞不會這麼赤果果的說我貌美如花的。

“從今天起,要換成春日防花粉過敏的香脂膏.”

肖不修居然手裡出現了一個大盒子,裡面有黑色的膏藥。

“這麼講究?”

我問道,不過還是往後退了半步。

怎麼是黑的,抹完了還不成大黑臉了?“你是女孩子,當然要講究一點.”

他那個樣子,實在看不出來是關心照顧我。

我只好又退了半步說,“能回來再抹麼?好歹我一會也是要替曹貴妃去見她的閨蜜的……”“那就更要抹一抹了.”

他的笑容透著那麼詭異。

想我也是如此的慫,特別是在他面前。

只好很聽話的去了臉,坐下來等著他給抹臉。

肖不修也洗了手,站在我的面前,很仔細地挑起了一小塊香脂,細細地抹在了我的臉上,動作很輕柔。

這個香脂真的很香,很柔和的香味。

“這味道真好聞.”

我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皇后娘娘賜的,說是專治凍瘡後的面板保溼修復的。

你也算是幸運,皇后娘娘剛好得了這麼一瓶,剛才想起來說給你抹抹的.”

肖不修的表情也很柔和,仔細地看著我的臉,像是在抹一件大花瓶。

“啊呀,那我要謝謝皇后呢.”

我也挺高興的,“她不是不喜歡我麼,怎麼還挺想著我的.”

“她只是喜歡安靜罷了,有時候你比較鬧騰,她覺得有些累。

再說,佛門靜地,你在智空大師那裡吃吃喝喝的,就搞得很熱鬧了,再去皇后那裡嘻嘻哈哈一番,成何體統.”

肖不修居然又閒心和我好好說話了,我也挺驚奇的。

“那也不對呀,我們很多天前見的皇后娘娘,你怎麼現在才拿出來給我抹?”

算算日子,這都過了五天了。

“還沒時間,就不能亂抹。

你這凍瘡加擦傷,也是要養到傷口全都復原之後,所有的起皮全都掉下之後,才能抹這個.”

肖不修的動作很快,已經抹完了。

“這個香脂很珍貴,裡面有珍珠粉和紅參,她也只有這一瓶,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以後,每日早晚都要抹一抹,但必須是洗乾淨臉之後,記住沒有?”

“好的好的.”

我立刻點頭如搗蒜,特別聽話。

“還有,抹了這個之後,不能吃葷腥之物,所以一會方縣丞他們那邊請客吃飯,你就吃幾口青菜好了.”

“啊,你幹嘛不早說,我就先不抹了!”

我捧著這瓶香脂,哭笑不得。

肖不修絕對是故意的,非要在吃飯之前給我抹這個。

他輕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上剩下的香脂居然就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我也抹了,不能浪費。

所以我也不能吃葷腥之物,一會我們就少吃一些好了.”

“哦哦哦,好的.”

看到他這樣,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最近肖不修很奇怪,一方面距離我八丈遠,一方面又對我很親暱,有時候還對我很親切地說話,很有耐心。

難道,他又換了對我的路數,改了套路?“不過,還是要先喝了藥再出門的.”

肖不修讓肖小五出去熬藥了,還打算去換身衣服。

“你也會去換身衣服再過來,我們要有南廠的派頭.”

“這麼講究?”

我搓了搓手,想到我那一大包袱的衣服,很是焦慮起來。

“穿哪一件?要不要先買一件?”

女人的衣櫥裡永遠少一件衣服,我也不例外嘛。

肖不修一臉的黑線,扯著我去了甲等二號房間,我的包袱已經放了過去。

這個房間與肖不修的房間佈局一樣,大小也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這裡有張飯桌,肖不修那間是一張書桌。

難道說,二號就是用來吃飯的?肖不修直接開啟了包袱,在裡面挑挑揀揀了一下,才找出一件暗紫色的女子裙衫,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們都會穿的款式,算是略正式的服裝。

我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同時忽然發現,我那包袱裡還有不少內衣,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被肖不修翻來翻去,我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啊,您出去吧,我換衣服了!”

我立刻反應過來,趕緊把他推了出去。

他倒是很坦然,只是說道:“記得戴玉簪就好.”

“好的好的.”

我忙不迭地答應著,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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