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各花入各眼廚子何二可能是被那十幾軍棍打得有點狠了,說了一會話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過,這一大廳的人已經被他說的事情嚇得不敢出聲,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因此,看到何二氣力不及,徹底趴到地上,大家還都挺著急的。

肖不修繼續一言不發,只是讓肖小三上前檢視了一下狀況。

肖小三也是有趣的人,把何二被打的臀部位置的衣衫全都褪了下來,看了看狀況才說道:“無事,皮肉傷而已.”

我特別想去看看,因為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大致看到一點白花花的面板,其他的都看不清楚。

我意圖慢慢蹭過去,但被肖小五發現了,他居然扯了我一把,低聲說:“你想大人生氣?”

“我就去看看,他為什麼生氣?”

我滿腔的好奇正燃燒得厲害。

“看別的男人的屁股……”肖小五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我也沒看過肖大人的屁股啊……”這話還沒說完,肖不修已經轉過頭來,看著我,還是沒說話。

不過,我真的有點氣短,立刻就老老實實站在了他的背後,連觀望都沒有了。

肖不修等何二緩神的時候,又把廚房裡其他人都抓了過來,一字排開,先都跪好。

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一臉的驚恐萬分。

居然還有一個廚娘,一臉關切地看著何二。

哎,果然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何二一看到廚娘,忽然又來了精神,還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堅強,無礙的。

我心裡暗暗讚歎了一下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何二繼續說著自己的遭遇,大家又都開始屏氣凝神,仔細聽了起來。

鬼臉老頭說他這魚不是尋常湖泊江河裡的魚,也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在南澗山轉悠的時候,無意闖入了一個隱蔽的山洞,當時他也走了很久,很慌張。

後來順著水流聲,慢慢走到了一個大水潭的面前。

他忽然想起老一輩的人說過,南澗山裡有一處隱秘的地方,能夠直通到地府黃泉的陰河,每年驚蟄,因春雷炸裂一瞬間,門上開出一個洞,令陰河與水潭相通。

這個洞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夠合上,並且每逢七日,這洞都會變得大一些。

千百年來,只有這陰河魚逃脫過,因此也被人無意中捕食吃掉過。

因為味道太過鮮美,讓人忍不住貪食,吃一口,想第二口,想第三口……所以,鬼臉老頭就把身上的揹簍騰空,放到了深潭之中,不一會,真的有幾條陰河魚自動地遊了進去。

這種來自陰間的魚,聽起來也甚是詭異。

但廚子已經顧不上許多,此時此刻也找不出什麼名貴的魚,或者能夠與之相媲美的美食,為了能夠先對付過方縣丞宴請一事,他也就豁出去了,狠了狠心,花了七十兩銀子,把鬼臉老頭的那七條陰河魚全都買了下來。

“小人真的沒有半句謊言,這魚真的就是在鬼臉老頭手裡買來的,小人也真的不知道怎麼就會變成了這樣。

請大人開恩,顧念小人還尚未娶親,還有老母親要侍奉,求大人饒過小人吧.”

何二磕頭如搗蒜,咣咣咣地磕著響頭,額頭上都滲出了血。

肖不修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所以,場面一度很尷尬。

韓聰因為跪在前排,他往前蹭了蹭,對肖不修說道:“大人,何二在方縣丞家做了很多年的廚子,未曾有過劣跡,因此他的話還是值得一信的。

不過,派人去南澗山看看,是否還能找到那個鬼臉老頭,說不準就能破案了.”

肖不修斜了他一眼,那表情不算特別好,有點:“你在教我做事情?”

的怨念在其中,搞得韓聰立刻就閉嘴禁聲,不敢再說話。

不過,事已至此,去一趟南澗山也沒所謂的。

所以,肖不修還是派人去看看情況。

現在這裡已經是一片混亂,雖然大家都不敢說話,但跪了這麼久,有些年紀大的人已經吃不消了,東倒西歪的,隨時都有要昏過去的可能。

但肖不修絕對不是心軟的主兒,下令讓興國縣的衙役、師爺和文書等人,在南廠侍衛們的監督下,將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進行花名冊登記,並且安排大家錄口供,說出自己在這三日內的行蹤,只能是詳細說,不能有任何欺瞞。

趁這個空檔時間,肖不修拉著我去了後堂花廳,讓肖小五去準備了一些吃食,讓我先吃一些。

並且,又安排了兩個侍衛給我去官驛取來了中藥,開始熬藥,準備讓我喝。

這一天要喝五次,的確也是多了點。

我這也才驚覺,本來是來吃午飯的,結果現在都快吃晚飯了。

我的確也是要把下午的藥喝掉才成。

肖小五也只是臨時從官驛我們的馬車隨行物品中,翻找出了一些糕點,臨時讓我們墊一些。

反正現在大家對於吃飯這件事情,都心裡有些緊張,因此也沒有人大張旗鼓的要如何如何。

我小口小口地吃了幾塊餅子,然後又專心致志地把特別苦的藥喝了下去,肖不修一直盯著我做完了這一些系列動作之後,才問我:“這事情怎麼說?”

“特別不好說,我目前還沒有看明白.”

我在聽這些人講述的時候,一直在串所有人的口供,看看是不是能對得上。

以前,是能夠從這些當事者的口供中發現漏洞,然後再慢慢查下去。

現在,反而是毫無漏洞,並且是串聯的相當完美。

“但此事存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肖不修那表情很差,喝了一口熱茶之後,我小心翼翼地給肖不修也遞過去一塊小餅子,他接過來吃下去了。

不過,看他也沒什麼心情吃飯,一直在思量著事情。

又過了一小會,南廠派出去的侍衛飛快地跑了回來,說是在南澗山根本沒有發現什麼鬼臉老頭,連根毛都沒有。

肖不修立刻拍了桌子,讓人去把還趴在前廳的何二繼續打,直到把那五十軍棍打完為止。

慘叫聲再次傳過來的時候,卓敏敏在侍女和韓聰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她錄完了口供,因為其身份的特殊性,還算是給了優待,她來到花廳,說是來給肖不修賠禮。

肖不修讓他們進來,但是依然沒有說話。

我只好站了出來,扶了一把卓敏敏,讓她坐在了一個繡墩上。

“事情還沒有查明白,因此肖大人也不會輕易放了大家的。

若是方夫人有什麼線索,不妨也說一說。

畢竟這事情比較突然,但處處透著那麼不合理,所以,我們也是要小心為上.”

“小七大人說的是,小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本來是一場熱熱鬧鬧的接風宴,怎麼搞成了這樣.”

卓敏敏又哭了起來,她的侍女春菱又趕緊幫著擦眼淚,韓聰也一臉的難過。

“鬼臉老頭沒有發現麼?”

韓聰問道。

“沒有.”

我瞅著他,他與卓敏敏的關係應該不錯,韓聰一直扶著卓敏敏的肩頭。

卓敏敏也是人精兒,想來也能夠做曹貴妃的閨蜜,也不會是一般的人。

看到我多看了韓聰幾眼,她立刻說道:“韓聰與我,一同長大,情同兄弟姐妹,我與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因為父輩關係很好,我們一出生又有如此的緣分,因此也就更加親近一些.”

“敏敏與我從小吃喝都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

韓聰也補充了一句,“鬼臉老頭沒有發現,也不要著急。

我剛才聽何二的說辭,那陰河魚在驚蟄之日出現,然後又會是每逢七日,陰河水流出,應該還會有機會捕捉到陰河魚,那鬼臉老頭應該還會再出現的.”

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我也不禁點點頭。

此時,有人來稟告,說是方玉衡等幾個喝了魚湯的人已經清醒過來,只是肚大如鼓,動彈不得,正躺在偏廳裡呻吟。

卓敏敏有些擔憂地看向外面,想說話,又不敢。

我也看了一眼肖不修,他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你先去看看方縣丞,稍後過來說話.”

“好的.”

卓敏敏立刻起身,在春菱和韓聰的攙扶下去了偏廳。

肖小五閃身跟了過去,這次我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居然能夠捕捉到了肖小五的動態。

因為我那包話梅還在肖小五的懷裡,我正要伸手去拿,結果他瞬間就跑掉了。

我只好伸著手,停在了半空中。

肖不修扯著我坐了下來,問道:“可有不舒服?”

“那倒是沒有,就是這個藥每次都特別苦,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我只好喝了口水,漱漱口。

肖不修搖了搖頭,說道:“都喝了這麼久,你居然還嫌苦.”

“嗯,雖說是苦口良藥,但人家都是早晚喝一次,怎麼我一天要喝五次,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的心情也是因為喝藥而變得惡劣的。

“你這身體一直是虧的,所以要好好調理。

剛好趁現在這個機會,多喝一些藥,以後就能少喝一些藥.”

肖不修說這件事情上,還是能夠心平氣和的。

“好.”

反正天天喝,我都習慣了。

“現在的局面,要怎麼辦?曹貴妃的那些禮物都在我的馬車裡,但是卓敏敏這個狀況,似乎也不能說是嫌疑犯,但是也很奇怪。

這個事情,怎麼說怎麼奇怪,但是我又說不出來的奇怪.”

“嗯,我也有同感。

所以,這些人要都監控起來.”

肖不修點點頭。

“什麼?你是要放人麼?”

我愣了一下。

“監控這個事情,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的,我們可沒有吧.”

“本次出門,帶的侍衛不足五十人,因此要做這些可能有些困難。

不過,只需要監控幾個重點人就好,比如方玉衡,卓敏敏,廚子,以及今日吃飯的人.”

“要不,你把韓聰也監控起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他與卓敏敏走得太近了,反正也就都一起監控吧.”

我輕輕摸了摸臉,又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

肖不修倒是有點好奇。

“白白畫了一個這麼美的妝,結果遇到這樣的事情,覺得很沒意思.”

“沒關係,我看到了就好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還有那麼一點點笑意,忽然讓我覺得今日也沒有那麼難過了,這大約就是美男的力量吧!真是各花入各眼,蘿蔔白菜有人愛。

剛才我還感嘆何二和廚娘的眉來眼去呢,現在我看著肖不修的眉眼,也挺舒服的。

“我想起來這個韓聰了,曹貴妃也是認識他的.”

我還是神志比較清醒的,這個時候犯花痴,真是不能要。

“那日和曹貴妃聊起她的閨蜜卓敏敏,曹貴妃說這女子很是有擔當,也相當聰明,不似一般的女子。

至少,興國縣瑞銀銀號的賬目都是過她的眼才能動的,所以她也一直是家裡的頂樑柱,比她弟弟還得到父親的寵愛。

當然,在她選擇夫婿的事情上,卓敏敏自己的選擇權也就變得很大,至少,沒有人逼著她嫁人,全憑她的喜歡就好.”

按道理生活,卓敏敏這種身份也就是配給與自己身份相仿的人家是最為合適的,也是最舒服的一種選擇。

但是,她偏生喜歡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覺得商人的銅臭氣息太重了。

因此,在媒人們的各種遊說中都沒有動心。

當時,曹貴妃剛剛入宮做妃子,她跑去京城看曹貴妃,在客棧裡遇到了同樣來自興國縣的方玉衡,首先被這相貌吸引,又因為方玉衡在客棧與其他考生們一起閒聊時表現出來的書卷氣令人賞心悅目,卓敏敏非常心儀他。

方玉衡的家的確是太窮了,他家就連他的長衫都是從沽衣裡找來的,也是非常寒酸。

要不是有點小才華,也真是沒人都看得上。

能到京城考試的,已經是前一百名了。

大家彼此之間還是保持了客氣,並且多少還是點點頭表示相互地尊重。

卓敏敏後來找了個機會,與方玉衡相識,並且還請方玉衡吃了一頓好的。

並且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中了探花,我就嫁給你好不好?方玉衡哪裡見過這樣熱情明媚的女子,自然也是心儀的。

因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但真的就是這樣的巧合,他果然被皇上欽點了探花郎。

皇上問他可有婚配?當然,這也是老套路。

方玉衡很是堅決地說:“我有個興國縣的朋友,我很喜歡她,希望皇上成全.”

皇上就問這女子是誰?傳到朝堂上一看,居然是自己貴妃的閨蜜,他也是樂了,就欽點御賜了這場婚事,也算是一段佳話。

“這事情也是挺有意思的,怕只有陳志典的話本子才敢這麼寫的.”

我總結性發言,也得到了肖不修的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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