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洪姐在人群中衝出來想救我的勇敢行為,我一激動,又拉著她去餘慶縣最好的酒樓去吃晚飯和夜宵。

洪姐一臉的彆扭說:“妹子,咱們能不吃了麼?今天實在是吃太多了,姐姐會胖的.”

“沒關係呀,咱們吃完就有力氣減肥了.”

我其實是想著再晚一點回去,省的看到肖不修那張臉。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想看樸縣丞內衣的那句話,實在是有些尷尬。

吃完了晚飯,洪姐強烈要求回小姐妹的家了。

我只好依依不捨地跟她說:“咱們明早約個飯呀?”

洪姐一臉的驚恐,立刻快步走掉了。

肖小三也滿臉的震驚,問我:“你還沒吃飽麼?”

“其實是吃飽了,也撐得很難受了。

只是吧,好不容易回了一趟餘慶縣,總要都吃一吃,懷念一下吧.”

“別人懷念的方式就是走一走看一看,誰像你這樣一直吃呀?”

“不行麼?”

我瞪著眼睛。

“行行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肖小三不跟我一般見識。

我們默默地在街市上走著,兩邊店鋪的燈都亮晃晃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靜心師父不允許我晚上出來逛,說不安全。

所以,這還是我第一次如此大搖大擺地在餘慶縣逛,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一想到靜心師父,我就想起了那二十三具屍體。

“那些被燒死的香客女眷有什麼特別的麼?”

肖小三看了我一眼,“這事咱們得回縣衙看看文書,我現在也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跟你逛街.”

“你確定肖大人是去山榆縣了吧?”

我又問了一句。

“不確定啊,也許明天一早走呢.”

肖小三一臉的正經。

“我就知道你不敢回去,生怕他揍你。

其實,你看他哪一次真的打過你?哦,除了那次打斷你的腿,其實那是一種治療的方式,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但那個也不是要真的打你,而是治療你的腿……”“嘿,反正他做什麼都有理由,我啥都要跟著他對吧?”

面對肖不修的忠誠戰士,我還真的沒有辦法。

“肖大人真的都是對的,即便是錯的,也是對的.”

我被這話氣暈了,“行吧,走走走,回去回去,咱們找肖大人吃夜宵去.”

誰怕誰啊,我什麼都不怕,應該是肖不修怕我才對,畢竟每天花痴一樣看著他的人是我,還這麼近距離沒阻擋。

回去的時候,肖不修的房間黑著燈,有侍衛說他去了山榆縣,我嘿嘿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是一間只能放下一張床的小房間,但畢竟不用坐馬車,可以伸伸我的胳膊腿,心情還是相當於愉快的。

被褥上有肖不修的薰香味道,看來是他用過的,可能是擔心我嫌棄樸縣丞準備的東西不乾淨,就直接先把自己的被褥給了我。

果然是貼心的肖大人!我也沒有洗漱,直接就合衣睡了,還挺舒服的。

一連幾天,肖不修都沒有回來,樸縣丞在處理隅月庵的後續事情,我蹲在師爺們的房間裡翻看著所有的關於隅月庵和採花賊的卷宗,一頁頁,一字字,看的相當仔細。

細節和前因後果都對得上,這些卷宗寫得很詳實,有疑點也被破解。

所以,整個隅月庵的案件看起來就像是一場意外的火災而已。

若不是我發現至少有三具屍體不對,恐怕大家就要按照重大火災的流程走完,直接封了卷宗,上櫃存檔了。

但是,大家對於這些屍體也完全沒有定論。

我看到關於女香客的部分,基本上與以往住進來的女香客並無分別,甚至有些人我還是認識的。

那麼,她們的死也就真的是屬於意外了?隅月庵都燒乾淨了,找不到任何線索。

靜心師父也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找到她。

我們曾經有過一次關於分別的對話,她說過如果我要離開隅月庵,她也走。

“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陪著你長大,如果你已經長大了,我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那你可以陪著我一起走,離開隅月庵.”

“那就算了吧,我還有我的人生,還有我要找的人。

要不是你傻乎乎的,讓我不放心,我早就走了.”

“幹嘛呀,總說我傻乎乎的,其實我很聰明的.”

“對對對,小滿最聰明瞭,就是臉盲、路痴、算數不好,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成.”

“師父,不能這樣說你的弟子,否則你的弟子若是如此愚笨,她師父也不會聰明到哪裡去的.”

我很認真的,靜心師父似乎瞬間就明白了,直接吼我:“小兔崽子,你是拐彎抹角地罵我呀.”

不過,以靜心師父這麼聰明,應該也不會有事的。

我安慰著自己,也如此這樣的確信著。

至於採花賊這件事情,從山榆縣拿到的資料和這次的資料匯總之後,也沒有太多有用處的資訊。

重點還是在於,受害者沒有能夠提供更多的資訊。

一是已經身心俱疲,完全沒有能夠辨識的能力,第二就是沒有人看到案發現場,至少是前後都沒有人看到。

所以,只能模糊地得到一些資訊,比如採花賊應該是個身材瘦高一些的男人,年紀不算大,身體靈活,手指靈活……哎,這個也太難了吧。

五日過去了,肖不修還沒回來,我也沒有任何關於案件的頭緒。

樸縣丞忙得腳不沾地,也沒空搭理我。

我喊了幾次洪姐和我一起吃飯,她都推脫說小姐妹需要她,沒有來過。

我問肖小三要不要再去逛逛街,他一臉的拒絕。

估計是被那天尹大他們給嚇著了,反正是徹底的拒絕了我。

我躺在床上,乾脆就閉眼睡覺。

其實也睡不踏實,夢裡總有一些人影在晃動,我根本就辨識不出來是誰,但似乎都是我身邊出現過的人。

噩夢中驚醒的時候,我就坐在肖不修那間房子的門口臺階上,仰頭看著天空,把自己放空。

“怎麼了?”

肖不修居然披星戴月地回來了,就在天即將矇矇亮的時候。

“睡不著.”

我傻乎乎地看著他,發現他的臉髒了一塊,就伸手去擦。

可是,他忽然一擋我的手,直接拽出了一柄長刀,直接從我胸口扎入,應該說是灌胸而入,直接把我扎透了。

我沒有感覺到疼,只是更加傻乎乎地看著他問:“為什麼?”

他不回答,只是對我展開特別令人心醉的微笑,然後消失在我的面前。

“啊!”

我都聽到我自己在夢中的驚呼聲,一下子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臺階上,可能只是剛才放空的時候睡著了。

肖小三迅速地衝出了他那間屋子的房門,看著我惡聲惡氣地說:“你又不睡覺,坐在這裡幹什麼?”

“我就是想坐一會,屋裡太熱了.”

我坐在臺階上,看著肖小三一臉的疲憊,心裡也有點不忍。

“你回去繼續睡吧,我等天亮了,就去門口早點攤吃完餛飩。

沒事的,挺安全的.”

“真的?”

“真的真的。

咱們這地方,最安全了。

放心啦!”

我擺擺手,讓他趕緊回去睡覺。

南廠的侍衛都被肖不修帶走了,只留下肖小三和我。

根據樸縣丞給的資訊,山榆縣的水患還是很嚴重的,水退下去應該還需要半月有餘,如果沒有發生瘟疫,就算是順利度過,下一步就是重新修建堤壩,清理淤泥,整理河道……有他們忙一大陣子的。

天亮之後,我擦了把臉,梳了梳頭髮,就出了縣衙的大門,坐在對面的小餛飩攤吃早點。

這裡也是衙役們經常來吃早飯的地方,出攤的李老爹原來是縣衙的衙役,後來退職之後,就開了個餛飩攤,專門給衙役們解決早點問題。

“這些孩子們很辛苦的,每天很忙不說,經常是吃不上飯。

我也是過來人,所以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

我就想著,至少每天早上能讓他們吃頓飽飯,一天也就這麼扛過去了.”

“您做的而這個小餛飩真是好吃,我喜歡.”

連續吃了三天,我也和李老爹熟悉起來。

“不過,做這個小餛飩也很辛苦吧,至少要和麵剁餡,還要包起來,下鍋煮……”“喜歡啊,我特別喜歡做這個。

每一次做的時候,都能夠想起自己的母親,她那個時候每天早上都為我煮上一碗小餛飩,讓我吃的飽飽的,熱乎乎地來衙門做事.”

“您在這裡做了多少年?”

“四十年,整整四十年。

我十六歲當差,現在也五十六歲了.”

“您家孩子呢?是不是也做這個?”

“他們去當兵了,說是想立一番軍功再回來.”

李老爹手腳麻利,很快就能夠照顧到攤位上的所有食客,還能夠和我閒聊。

“他們不在家,您會不會悶啊?”

“有什麼可悶的?每天都快忙死了,伺候這幫小兔崽子,替他們著急怎麼還不能破案,為什麼出了這麼多事情?幹嘛不再快一點?”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您也是操心的命.”

我笑著吃著小餛飩,“我可能還要住幾天,要不要我幫忙你做幾天餛飩?我現在可閒了,都沒什麼事情做.”

“我可不敢,您是京城南廠來的大官,我可不敢勞動您.”

“哎,什麼大官呀,不過就是個幹活的,反正趁現在肖大人不在,我還能夠偷懶幾天。

放心啦,我吃餛飩還是給錢的,我幫您幹活也不要錢,我就是想找個事情忙一下,分散一下精力.”

我已經站起身,開始幫助李老爹刷碗了。

我觀察過,他的攤位生意相當好,每天除了衙役們來吃餛飩之外,還有附近很多居民來吃,可能是味道好,還有一些遠道過來的人。

攤位一般會營業到午後,所以說,最忙碌的就是清早和午飯前後。

他的老婆有時候會過來幫忙,小孫子也會過來忙一會,要是加上我,應該就會輕鬆很多。

“那可使不得呀!”

李老爹要攔著我,我就趕緊刷碗,速度極快。

“我可是大官,您要是不讓我幹活,我就砸了您的攤位.”

我可能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這樣幫人家的人,李老爹看著我,一臉的無可奈何。

我幹活的確也是相當利落,很快餛飩攤的生意翻桌率上來了,營業收入比之前多了三分之一。

我心情相當愉快,還偷偷喝了一碗餛飩湯,沒給錢。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日我就已經完全掌握了包餛飩煮餛飩的要領,幹活就更加快了起來。

洪姐揹著包袱站在我的面前時,驚訝的不得了,問我:“你這是辭官不做了,打算在這裡打工了?要不,你跟姐回家,姐養你.”

“不不,就是體驗一下,感受一下,主要是好玩,閒著也是閒著.”

我趕緊解釋道,並拉著她坐了下來,“來碗餛飩,我請客.”

“別啊,姐有錢.”

洪姐都有點差音了,看來實在是太驚訝了。

“真的,妹子,姐養你,跟姐回家。

妹子這容貌,不能浪費在這裡.”

“再玩兩天,不急不急.”

我看了一眼洪姐的包袱,問道:“你看完小姐妹,要回家了?這麼快?”

“她家人多太亂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住了快十天也沒啥意思。

還不如出來走走,然後就回家去了.”

“這倒也是,人家有了寶寶,丫鬟婆子一大堆人,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把餛飩給她端了上來,還輕輕吹了吹,“你小心點哈,有點燙。

我特意給你多加了兩個小餛飩,別說出去哈.”

“妹子……”洪姐忽然有點熱淚盈眶,不知道戳中了她的哪一處淚點。

“別哭別哭,淡定淡定.”

我立刻按住她的手,“慢慢吃,等我忙完了,咱們再去前面酒樓吃點肉肉,成不?”

“又吃?”

洪姐又是一臉的嫌棄,“你是嫌棄你姐姐不胖是吧……”“不不,就是覺得姐姐又好看心又好,應該長成大胖子,比我難看了,我才放心呢.”

我哈哈大笑著,完全沒有一點小姑娘的羞澀和端莊,一副混小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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