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多明顯啊,我就是不相信這個人是轉世的呀.”

我清理好肖不修的傷口,又撒上了金創藥,並且用乾淨的棉紗布纏好傷口,順便偷偷看了看他後背其他的傷口,真的是大大小小,舊傷痕很多,還有一道道的長傷疤,很有可能是被鞭打過留下的。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還打玉面修羅肖大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打過我的人都已經被我殺掉了.”

肖不修冷冷地說。

“哦哦.”

他居然後背長眼睛,知道我在看什麼。

我趕緊將他的衣襟拉好,“看起來狀況在好轉,我們再多換兩天藥,就差不多痊癒了。

那些傷疤什麼的,我找找書,我記得藏書閣裡有一本醫書說的是如何祛除疤痕的,回頭我翻出來再看看,研究一下.”

“那倒不用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肖不修很快把衣服穿好。

“不是啊,我看得見啊.”

我有點傻。

“能看到的,都被我殺了.”

肖不修看著我,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沒看到,我看不到,我最近眼睛不太好,什麼都看不見.”

我立刻矢口否認,立刻往後退。

“回來,把話說完,為什麼要找轉世顧朗過來.”

“你信我?”

我給肖不修下套。

“信.”

肖不修成功上套。

“那你就聽我的,讓他來,給他許諾可以做官。

其餘的事情,你就坐在一邊看戲好了.”

“你確定他有問題?”

“對!八成把握.”

“好,我來安排.”

肖不修真利落。

不到一個時辰,縣衙飯廳裡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宴席,有肉有酒,香氣四溢,我一個已經吃得很飽的人,都想立刻再吃幾口。

肖不修坐在上手位置,縣丞坐在一邊,轉世顧朗在另一邊,顧朗的父母在旁邊,就連白梨花都跟著坐了下來……這一大桌的人,還真的不少。

我就站在肖不修的身後,仔細看著每一個人的表情。

肖不修果然是場面上的人,微微一下很傾城,一桌子人都被他的笑容迷惑,無論肖不修說什麼,他們都是有問必答,真誠的很。

肖不修一開始也就是問問轉世的故事,他們回答的也和傳聞中一樣。

多了一些小細節,比如說顧母的銀錢是藏在床下的衣服包裡,而這件衣服包還是顧朗小時候滿月時穿的一件小衣服,據說是用孩子滿月的衣服包裹銀錢,童子衫能夠令財運旺盛。

而顧朗的小衣服還有一個顧母最喜歡的刺繡——梨花。

“當年,我定下梨花做我家兒媳婦的時候,也是因為梨花這個名字。

我自小家裡就種了一片梨樹,每到開花的季節,都是成片成片白色花海,看起來特別賞心悅目。

因此,我給兒子顧朗的小衣服也繡了這樣一朵,潔白無瑕,一生孤傲.”

顧母倒是挺感慨的,“所以梨花做的兒媳婦,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而我家有這樣的一番際遇,也是上天垂憐.”

“娘,一切都挺好的.”

“娘,這都是最好的安排.”

轉世顧朗和白梨花看到顧母有些淚光盈盈,便勸慰起來。

顧父也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飲下了一杯酒。

肖不修舉起了酒杯,說道:“本都督也是因為路過辦事,偶然聽到了這個事情,所以也就想看看真人。

各位這也是一場奇蹟,不如舉杯歡慶重生,才應時應景.”

“是啊是哈……好啊好啊……”一桌子人當然要各種附和,大家喝了起來。

錦溪這個地方,盛產美酒——鶴舞,據說是仙鶴喝了此等烈酒,都要跳起舞蹈,感受那種眩暈燦爛的醉酒感覺。

當縣丞讓人把酒罈子抱上來的時候,那個沖鼻的酒氣,我站在肖不修身後,都覺得有點暈。

不過看起來,這些人的酒量都不錯,一杯接一杯,基本上都沒有停。

我看了看肖不修,臉色正常,毫無醉酒之意。

可是,他還受著傷,應該不能這麼喝酒吧。

我悄悄讓肖小五拿了杯子,做了障眼法,替換掉了肖不修眼前那一杯杯烈酒。

不過,看著他一口氣喝了十多杯眾人前來的敬酒,雖然都是白水,這也挺厲害的。

不知道會不會憋尿?我一邊想,一邊偷笑,表情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肖小七!”

肖不修忽然喊我。

“卑職在!”

我學肖小五那樣回答。

“給顧朗敬酒,這也算是非一般的人物.”

肖不修估計也是找不到什麼理由跟他們喝酒了,把我都搬了出來。

“好嘞!”

我把錦溪話也學得十成十的像,大家聽到後也挺高興的。

我趕緊給大家都斟滿了酒,特別給轉世顧朗換了一個大碗。

“我是在肖大人手下的小跟班,今天居然能夠有幸見到奇蹟,也挺感嘆的,既然肖大人發話了,我就更要敬您一杯,不不,一碗酒,表達一下我心中的敬意。

您別看我是個姑娘,但我可以的,我可以喝乾這一大海碗,您可以隨意哈.”

我也給自己搞了一個大海碗,從肖小五手裡接過了酒罈,咣咣咣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把酒罈子都倒光了。

只好又開了一罈新酒,給轉世顧朗和縣丞幾個人倒滿大海碗。

“不成敬意,聊表心意。

敬酒的話我不太會說,但這一碗足以表達我的心意.”

舉起碗,還真的挺沉,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仰脖全都喝了下去。

大家估計也是覺得喝得有點猛了,紛紛鼓掌叫好,起鬨的人到處都是。

轉世顧朗的豪氣給激發了出來,也跟著我喝了一大海碗,臉都變得通紅。

“哎呀,別喝啦,一會該暈過去了.”

我趕緊扶了他一把。

“沒事沒事,我可以的。

你要不要再喝?”

轉世顧朗還挺開心的。

“肖小七,一碗夠了,別喝了.”

肖不修皺著眉頭看著我,“顧朗一表人才,學識也有,不要和這孩子一般計較。

今後,說不準還可以進朝為官,受到皇上的賞識。

本都督回去後,就跟皇上說說這個事情.”

“啊呀,這更要喝一大碗了。

顧兄要是進朝為官,我來做您的侍衛!”

我笑嘻嘻地又倒了一大海碗,舉起來遞給他。

在座的所有人,聽到肖不修說轉世顧朗有可能進朝為官,都開心得不行。

不僅轉世顧朗本人開心,就連白梨花都笑逐顏開,本來還覺得我一直給轉世顧朗敬酒,有點醋意呢。

現在,高高興興地幫他擦灑在身上的酒。

我就趁熱打鐵,又讓他喝了兩大碗,讓他完全感覺自己已經漂浮在空中了。

看著大家喝得都有點高,我忽然大吼了一聲:“黃貝貝!你在家何處?父親是誰?家裡是做什麼的?”

所有人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只有轉世顧朗抬起頭來看著我,醉意十足地說:“我啊,我住在官渡鎮,我父親叫黃文發,在鎮上開了一家做紅燒尾魚的小餐館……”此話一出,顧母最先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繼續問道:“你是家裡的老幾啊?”

“老二啊,最小啊,他們都讓著我的。

嘿嘿,都很疼我的.”

轉世顧朗更加醉迷糊了,白梨花也感覺到不對了,但喝的有點多,還有點蒙圈。

“所以,你為什麼殺了顧朗?”

我又一聲吼。

“我沒有,不是我殺的,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梨花知道是誰殺的!問她!”

轉世顧朗已經有點撐不住了,但白梨花已經臉色煞白,使勁地推他,急急地說道:“你瞎說什麼?”

但是,此時此刻的顧家父母已經反應過來,走過來,揪住他的脖領子大聲說:“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咦,爹孃啊,我是貝貝啊!”

轉世顧朗是真的醉了,已經分辨不出真假了。

“嘿嘿,黃貝貝,白梨花,把殺人的事情說清楚吧.”

我的聲音透著那麼詭異,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估計也是挺生氣的,又有種真相即將浮出水面的確認感。

“殺人?我沒殺人,我怎麼可能殺人?”

黃貝貝還不承認。

“黃貝貝,你就招了吧,都督大約還會讓你死得不太難看.”

我的聲音更透著詭異,連肖不修都看了我一眼。

“沒有,真的沒有。

你問梨花,我真的沒有殺顧朗,他已經是死的了.”

黃貝貝真是醉糊塗了,酒後吐真言,讓還沒有徹底醉的白梨花幾乎就崩潰了,使勁掐著他的胳膊急急地說道:“顧朗,你胡說什麼,你醉了.”

“我沒醉呀,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黃貝貝還在說著。

“白梨花,你也別裝了,你和黃貝貝是發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你們還有一個好朋友,是吳家小哥,一個做燒餅,一個做紅燒魚尾,你負責張羅。

本來三個人過的挺好,但你父親因為窮,非要讓你和顧朗結婚,雖不敢說謀求他家的財產,但是也沒按什麼好心眼吧.”

我那天聽吳家小哥說的時候,就大致猜出了故事的原委。

殺人這種事情,不是謀財害命,就是你死我活的情殺。

這明顯就是一場三角戀。

肖不修真厲害,直接把酒杯摔到了地上,粉粉碎。

侍衛們都衝了進來,架勢十足,要是沒有點心理素質的,都趴地上了。

所以,本來都在坐著吃飯的人,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

只有這個轉世顧朗黃貝貝已經醉暈過去,躺在桌子地下,人事不省。

其餘人等,雖然也已經喝醉,但見到這樣的情形,也立刻酒醒幾分,知道終於要真相了。

“白梨花,你說說吧.”

肖不修那個聲音更加陰陽怪氣,聽得我都有點瘮得慌。

白梨花見大勢已去,也只好說道:“民婦和黃貝貝是青梅竹馬,本以為能夠結婚生子,過下去。

誰知道我父親覺得黃貝貝一下太窮,不如高攀顧家,也好讓自己的生活更好一些。

誰知道,新婚之夜,顧朗忽然死了,我這才和黃貝貝一起定了一個借屍還魂的說法,讓黃貝貝頂替顧朗活下來,與我結成夫妻,更能夠得到顧家的財產.”

“你這個毒婦!”

顧朗的母親首先繃不住了,站起身就直接抽了白梨花一個嘴巴,連血都打出來了。

顧父也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狠狠地踹了白梨花一腳,直接把她踹飛了三四米。

“哎,打人就不對了,咱們這裡還有肖大人做主呢,你們先停停,事情還沒有搞明白呢.”

我趕緊攔住了正要繼續動手的他們。

“白梨花,你就說說唄,顧朗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民婦真的沒有殺人啊!”

白梨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雖然和黃貝貝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但也沒有想過要殺人害命。

真的是在新婚之夜,顧朗忽然死了,我當時也嚇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新婚之夜,顧朗與白梨花在屋裡飲茶閒聊,說說今日婚禮的賓客,以及第二天需要回禮的注意事項等等。

顧朗也比較細緻,和白梨花聊了不少內容。

兩人之前也見過面,相互算比較熟悉,因此也沒有太多拘謹和尷尬。

畢竟新婚夫婦,洞房花燭夜也是浪漫的,因此,顧朗決定去關一圈門窗,再回來和白梨花同房。

誰知此時門外忽然有動靜,或許是鬧洞房的人吧。

顧朗嘟囔著開門出去,白梨花只聽到他在說:“怎麼是你?你在幹什麼?”

她以為是遇到了熟人,或者朋友來聽窗根兒,還害羞了一下。

但是,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情,她就聽到顧朗悶哼了一聲,接著就躺到了地上。

於是,她趕緊出門看,發現是一個人用刀刺了顧朗。

而顧朗幾乎是當場斃命,完全沒有了呼吸。

白梨花依稀看到了一個身影,與黃貝貝非常相似。

以為是黃貝貝因愛成仇,來這裡報復。

所以,也沒敢聲張。

畢竟,她也是愛黃貝貝的。

可是,就現在這種情形看,也必須有個說法才好。

她膽戰心驚地回了房間,看到地上掉了一把短刀,知道這是鬧洞房的人故意留下的,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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