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第二頂花轎直接進了院子“關門關門,誰都不要放進來.”

蘇公子直接急了,吼了他的管家,並且都不太優雅了。

這場面吧,也是挺難得的。

我看了看陳志典,用唇語問他:“要不咱們走吧?”

陳志典問:“為什麼?”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就在我和陳志典心領神會各種唇語交流的時候,蘇公子忽然給我跪了下來,大聲說道:“小七大人,替我主持公道,這也欺人太甚了,一日之內,兩頂花轎抬到蘇家,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一妻一妾,這把我的臉面放在何處,我蘇家的臉面何在?在大月國,也不能有這樣的事情吧?”

“這……”我也有點如坐針氈,果然看熱鬧太近不好。

“小七大人,替我做主.”

蘇公子好看的臉在我眼前,我又有點把持不住。

哎,我一個看臉的人,總是偏心的。

“行吧,你起來吧。

這都什麼樣子呀.”

我假模假式地擺了擺手,心裡卻稍稍奇怪了一下,那種感覺稍縱即逝,我沒抓住。

“咱們呀,先把抬第二頂花轎的人放進來,問問是什麼情況.”

我也沒問蘇公子的意見,直接讓管家去開門。

管家這個時候也有點慌了,只能聽了我的話,把人和花轎都放了進來。

“你別說話,現在花轎都進了院子,總比放在你門口要好。

否則這麼招搖,怎麼收場?”

我眯著眼睛看著這些人,雖然不能說奇形怪狀吧,但總是有些有趣的。

靜心師父說過,這世間最有趣的就是人,在同一個場合之下,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想法,就會導致事情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現在的我就在想,若不是我無意中闖入了這個故事,會有怎樣的結尾呢?假設有點多,但人也的確不少,蘇家的院子也不大,又塞了兩頂花轎,和幾十人的兩家迎親隊伍,立刻就滿滿當當,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我先是沒吱聲,就是這麼看著他們鬧鬧哄哄的。

陳一偷偷溜了出去,想來也是搬一些南廠的侍衛去了。

陳二站在我的身邊,那小身板也是挺直的。

“別這樣,家庭糾紛而已,沒事的.”

我笑著說。

結果,陳二又往我身邊湊了湊。

“你把我看得這麼緊,是不是肖大人說了什麼?”

我依然保持了笑臉。

“肖大人說隨時關注你的安危,不能讓你受傷.”

陳二很老實。

“嗯,肖大人真好。

其實就是讓你們監視我吧.”

見我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不止是陳二愣住了,就連陳志典也愣住了,看著我。

“隨便說說.”

我的笑臉怎麼能不真誠呢?傻子也看得出來,自從陳一陳二跟在我身邊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

除非是肖不修在我身邊,陳一陳二才退到一邊去,但也僅僅是一邊去而已,如果有事情,他們兩個依然是衝在最前面的。

那麼,就是說,陳一陳二不知道內情的話,就是肖不修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他們做。

肖不修的用意就太明顯了,就是要監視我,掌控我,知道我的所有事情。

恐怕連我一天出恭幾次都知道的很清楚吧。

我覺得我最近有點彆扭,自從肖不修走了之後,我的彆扭情緒一點比一點高漲起來。

“行了,都別說了。

第二頂花轎是誰抬過來的?說說唄.”

我抿了抿嘴唇,蘇公子居然都不給我倒碗茶喝喝,真是應該打板子。

第二頂花轎的主人來自左嶺縣,居然還是左嶺縣的縣丞謝成楠,這個身份有點出乎意料。

“謝縣丞,你這大老遠的跑來求娶誰呀?”

我雖然有點明知故問,但是還是要當事人親口說出來才好。

這謝成楠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白白淨淨的,但是不如蘇公子好看。

我依稀記得在南廠看過他的簡歷,說的是苦出身,寒門獨子,考中了第七名,當年的主考官對他的印象很好,至少評語是:此子條理清楚,雖無大志向,但管理一方已足矣。

皇上看了這個論斷之後,才決定要他去了一個不大的左嶺縣做縣丞,好像也就是一年多的事情吧。

“見過小七大人.”

謝成楠還是挺有禮貌的,我表示很滿意。

他正要繼續說的時候,忽然從後堂飛出了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大聲喊道:“成楠哥哥,你總算是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嘿,這又唱得哪一齣?我瞅著這女子居然是那個超級冷豔的清倌頭牌盈盈,平時不苟言笑,就算是嫁給了蘇公子之後,才隨和了一些。

那天我們一起逛街的時候,她也有些高冷,只是特別主動的幫我拎東西,說說笑笑的都沒有幾次。

結果,這奔跑出來怪親熱的,讓我有點驚訝。

謝成楠也很高興,直接緊緊抱住了盈盈,真的是緊緊的,看得我們一眾人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兩人還挺放得開的,估計真的是久別重逢,小別勝新婚……嗯,我有點說多了。

反正吧,看起來,盈盈在蘇公子身邊的時候,似乎還沒有這樣高興過。

我看了一眼蘇公子,果然蘇公子直接急眼了,都上手去抓人了,還大聲說道:“盈盈,你的蘇郎在這裡啊,你怎麼能抱著別人呢?”

“好狗血,好刺激.”

陳志典用唇語對我說著,我特別無語。

“蘇郎啊,別這樣,我的成楠哥哥來了!我要跟他走!”

盈盈懇求道,看著也挺可憐的。

蘇公子完全不能忍了,用了超大的力氣在拉扯盈盈,謝成楠也不樂意了,也開始拉扯盈盈。

結果就盈盈被兩個男人拉扯著,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眼看著衣服都扯出了鬆散的樣子,這就要走光了。

我也完全不能忍了,喊了一聲:“夠了,別扯了。

你們去勸勸啊,先把幾個人分開在說話,都別抱著,都離得遠一點,都別裹亂.”

我覺得我也有點語言不清楚,這個局面我沒見過,所以還真有點應付不來。

但是,我很明確的知道,我首先要做的一定是把人都拉開,然後保持冷靜。

幸好,蘇公子家的管家聽我的話,帶著幾個人過去。

香蘭也站起身,去拉住盈盈,把她扯到自己這一邊。

雖然都是當事人,但是女子畢竟勢弱,還是要保護一些的好。

“香蘭和盈盈都先到我這邊來,你們幾個,蘇公子,你往邊上站站。

小宋將軍,你往這邊站站。

謝成楠,謝縣丞,你先過來,咱兩先說說情況.”

我望著這一片混亂的情況,只好站在了椅子上,形成了高位權勢的態勢,用囂張的氣焰先鎮住他們。

結果,我這個聲音實在太弱了,完全沒達到效果。

陳志典見狀站起來也幫我吼了兩嗓子,效果也很一般。

陳二的大嗓門終於發揮了作用,他直接扔了一個大花盆在地上,碎裂聲立刻讓眾人停了下來,隨機他大喝了一聲:“都聽我們大人說話!”

話說,他這一嗓子把我都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幸好陳志典託了我一把,我才穩住身形。

“真是場鬧劇啊.”

我低聲對陳志典說。

他倒是笑著說:“鬧得越熱鬧越好,咱們得掙銀子呀.”

這倒是,他果然與眾不同。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衝著這群停下來的人說道:“香蘭和盈盈過來。

謝縣丞,你也過來,咱們說幾句.”

“見過小七大人.”

謝成楠畢竟在官場裡混過,還是對我們南廠很客氣的。

“嗯,過來一些.”

我見到形式安穩下來,就蹲坐在椅子背上,陳志典扶了我一把。

“你給翰林陳志典大人也行個禮,他官職比你大,並且人家是狀元出身,比你考得好.”

“是是是,見過陳大人.”

謝成楠知道陳志典的大名,所以對陳志典的行禮比對我的要恭敬太多了。

我只好撇撇嘴,也沒說什麼。

陳志典終於享受了高官的待遇,也拿出了派頭,點了點,等人家行完禮之後才說道:“不必多禮,簡單一些就好.”

我好想翻個白眼啊。

“謝成楠,說說吧,你要娶誰?”

我直接問話,不墨跡了。

“回小七大人的話,下官要求娶的是盈盈姑娘.”

謝成楠很是誠懇。

“你可知她如今是蘇瀾蘇公子的妾室?”

我還是佩服他的勇氣的。

“下官知道,但下官也是要娶的.”

“那你可有問過盈盈是否同意呢?男婚女嫁,畢竟是要經過雙方都同意才可以……”我這話還沒說完,盈盈立刻上前來說道:“大人啊,我同意的.”

“嘿,盈盈,你可知你現在是蘇公子的妾室?怎麼能現在提出要嫁與別人呢?”

“知道的知道的,但是,我真的是要嫁給成楠哥哥的,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早就定下了情意的.”

盈盈也真是很大方。

“盈盈!”

蘇公子忍不住說話了,一臉的不高興。

那是,我也有點不高興,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蘇郎,莫要不開心啦。

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也是捨不得離開你的。

可是啊,謝哥哥來了,我們很不容易的……”盈盈又開始哭了起來,真是冷豔的花朵忽然遭受了風雨一般脆弱,看得大家很是心疼。

“你也要離開我麼?”

蘇公子那張好看的臉上也呈現了哀慼之色,看得我也特別心疼。

謝成楠立刻轉向蘇公子,彬彬有禮地說道:“蘇公子,望成全我和盈盈之事。

我知你待盈盈不薄,但我與盈盈早已情根深種,非卿不娶.”

“我若是不同意,你是不是也要學小宋將軍那樣,直接搶人呢?”

蘇公子苦笑道。

“非也非也,若是盈盈不肯走,我是萬萬不會搶人的。

我尊重她的所有選擇,無論是選擇留下,還是跟我走,我都聽她的話,絕無二話.”

謝成楠一臉的正氣,“所以,如果盈盈願意跟我走,無論採取那種方式,我都會想辦法把她娶走.”

“你不是明擺著搶人麼?過分了哈.”

我左右瞅了瞅,開始判斷。

蘇公子也是氣得都笑了起來,“謝縣丞,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大月國的官員,盈盈是我的妾室,一年來與我同床共枕,其中恩愛纏綿自然是不為外人道的,但是,想必謝大人也是懂得吧.”

這話說的很是露骨了,我的小臉在心裡都紅了紅,盈盈直接變成了大紅臉。

陳志典居然一臉毫無顏色,很是淡定。

我覺得我還是沒有修煉到位,慚愧了。

小宋將軍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豪爽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謝成楠很是尷尬地乾咳了一下,然後正色說道:“蘇公子,請自重!”

蘇公子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直接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起來:“我自重?我倒是想自重呢!你們一個仗著自己是將軍,一個是縣丞,一大早跑到我家裡來,一個要強娶我的妻,一個要強娶我的妾,當我好欺負是麼?我也是堂堂的蘇記少爺,也是皇家御用扇子的大商賈,也是有臉面有身份之人!我看到,倒是二位應該自重才對!”

罵得好,說得好。

我都想給蘇公子鼓掌了!“還有你們兩個,平日裡和我蜜裡調油一般恩恩愛愛,床笫之間輾轉反側,還句句誓言要與我白頭偕老,同衾同眠三生三世。

怎麼現在看見別的男人,都要拋下我跑了?你們是騙我的麼?”

“蘇郎啊,對不起,是我的不好.”

香蘭先去安撫蘇公子,柔柔軟軟的,用行動詮釋了傷心的柔弱美女的形象。

“蘇郎,我們不是說好的麼,你別生氣呀……”盈盈也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扯著蘇公子的袖子懇求道。

“你們要我怎樣啊?你到底要我怎樣啊?我也是蘇記的蘇公子啊!”

蘇公子仰天長嘆,也流了眼淚。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這蘇公子哭的樣子也特別好看,我看得津津有味。

“你要不要說幾句什麼?”

陳志典又悄聲問我。

“說啥?”

我問他。

“……不知道.”

陳志典一時也卡殼了。

“那就再看看,反正蘇公子長得這麼好看,可以多欣賞一會兒。

男人落淚的戲碼,特別是這麼好看的男人落淚的戲碼,應該多看看的,不容易看得到的.”

我這個吃瓜群眾有點過分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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