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黑風口的前世今生大致情況瞭解清楚後,我也挺無語的。

又是惡鬼,又是無頭屍,又是姦夫淫婦,大家的確是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但是對於肖不修和南廠來說,幾百來號人在騷動,當地官員如此草率斷案,都是危險的訊號。

看到肖不修逐漸嚴肅且冷峻的眼神,我估計他又有想法了。

反正目前情況也有些複雜,要是不盡早處理,也會有麻煩。

我看了看這一地的狼藉,嘆了口氣,說道:“行吧,事情大致是知道了。

人呢,就等一下再處理,是繼續浸豬籠,還是要怎麼樣,都等我再看看。

大家也都先散了吧,有什麼想說的,有線索的,有想法的,都可以過來繼續.”

以村長為首,和那幾個小哥都自發自動自覺地留了下來,為我維持秩序。

“把縣丞胡大人叫過來吧?我這身份應該能叫得動他吧?”

我低聲問肖不修。

他輕笑了一下,也低聲說道:“何止叫得動,你揍他都成.”

“為啥?”

我好奇地問。

“按輩分來說,你還是他的表姑奶奶.”

肖不修那個表情也挺欠揍的。

“啥?這是我親戚?”

我在腦海裡迅速尋找了一圈相關資訊,但是完全沒有印象。

看來,這很可能是李山這邊的親戚,而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但是,我已經表現出完全不認識了,那麼會不會暴露我?按兵不動,才是上上策。

“你若不記得也情有可原,畢竟是你父親李山那邊的一個遠房親戚,因為出了這麼一個小官,所以也與你家攀起了親戚,之前還去過你家。

也是很多年前了,估計你也沒印象了。

不過,他每年都往你家送禮,除了去年今年沒送之外……”“哦,那還不是以為我家倒了,沒利可圖了。

還有可能是怕惹禍上身……不對呀,你怎麼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家的事情.”

我瞪著眼睛看著肖不修,心裡暗暗害怕,這人居然連這麼遠的親戚都能挖出來,還知道每年李山家裡的送禮之人,看來這南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眼線,我要更加小心一點才成。

“沒事,你現在是南廠文書的事情官場裡已經傳開了,他也知道這個事情。

雖然是距離有些遠,還沒來得及和你攀上關係,當然,想要進南廠的門找到你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現在,你既然到了這裡,自然也要見見他,敲打一番。

我會暗中找人再查查他貪墨的事情。

目前來說,這人不堪大用也就算了,還是個糊塗的,看來這官也不太長久了。

不過,他如果出了事情,不會牽連你和李山,這個可以放心。

等李山回來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肖不修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番話,卻讓我更加心驚,這其中牽扯到了很多事情,比如我的身份,胡海榮的為官之路,未來李山的迴歸……這可能是一盤很大的局,而我還傻乎乎地在裡面玩得不亦樂乎。

想到此,我壓住了自己的揣測和驚慌,還是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說道:“我這都做奶奶了,必須要見見這個大孫子呀!快去快去,村長,你趕緊找人去把我大孫子叫來,我要跟他說說話.”

這話說的,村長一臉的蒙圈,還是肖不修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村長可派人去銅川縣縣衙,找到胡大人前來。

就說南廠肖小七在這裡,讓大人速速前來.”

“嗯嗯嗯,馬上去.”

村長這才趕緊派人去了,然後回頭問我:“大人,要不咱們現在去祠堂吧,這裡蚊蟲多,太陽也曬.”

“成啊,走走走.”

我巴不得離開這裡,找個陰涼的地方喝口水,緩一緩耳朵。

畢竟這資訊太多了,我要偷偷梳理一下思路。

村長在前面開路,我們離開了河邊,往村子裡走。

銅鄉是依照河流的走勢來修建的。

所以,祠堂宗廟被修建在了最上游的位置,一路上有青石板路,還不至於很難走。

對於爬坡,爬樓梯來說,時間久了,我還是不大成。

因此,半路還休息了幾次。

銅鄉因銅出名,但由於開採的原因,這裡的綠樹和作物都不多,看起來略略顯得光禿。

“平時你們吃的糧食從哪裡來?”

我趁半路休息的時候,問村長。

“我們這裡主要就是銅匠們的聚集,隔壁村叫礦鄉,就都是挖礦的。

另外一個村叫良鄉,也就是海棠住的那個村子,是專門來種田種糧食的,也是為我們兩個村子供給的.”

村長身體還不錯,走路至少不喘。

“所以,都要透過黑風口?”

“礦鄉在我們的上游,我們在中間,良鄉在下方。

所以說,都要經過黑風口的.”

“黑風口是什麼時候有的?”

我們還沒有路過黑風口,應該說我們計劃走的都是官道,也不會走黑風口這種小路,所以,若不是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一條路。

“這事情說起來還有點複雜,在很早之前,應該說是很早很早之前,是曾經統一過中土大陸的陳王的陵墓,規模相當大,據說這附近全是他和他妃子孩子們的陵墓,當然了,幾千年過去了,也早都沒有什麼痕跡了。

只是,後來在幾百年前,忽然被人挖出附近的山裡有銅礦,所以,我們祖祖輩輩也都在這裡以挖礦而生。

一開始也算是安居樂業,沒有什麼惡鬼之說.”

村長居然說了這麼長的一個故事,我有點聽著累了。

繼續往前走,村長和我繼續說著,“這事情吧,本來也是個好事情。

之前,這裡一直挖礦,把附近的林子全都砍掉了,不是做了礦山需要的架子,就是燒火用了。

很長一段時間,也是荒草叢生,搞得也是乾旱,泥石流什麼的都有。

結果,十幾年前,反賊鬧事的時候,這裡還一度成為了戰場,拉鋸戰,死了不少人。

事情平叛之後,皇上在離開前說這裡實在是太荒涼了,又有這麼多的累累白骨,不如種下林木,也能夠掩埋蝕骨。

重要的是,黑風口這裡常年總是風沙走石,所以才叫黑風口的。

如果用樹木來抵擋風沙,固定山川砂石,也是好辦法。

所以,我們就開始種樹,都是那些容易生長,迅速成材的樹種。

看看,也就是十年的光景,這裡也就是綠樹成蔭了.”

“這不是好事情麼?”

總算走到了宗族祠堂,我趕緊坐了下來。

不過,又覺得沒讓肖不修先坐下來,自己肯定是逾矩了,又趕緊站起來,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的表情還可以,雖然還是帶著我給的蒙巾,但眼睛裡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

“隨便都坐吧,大家都別這樣站著.”

我張羅了一下,讓大家都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先都坐著,這後面的事情還多著呢.”

我的命令還算是管用的,大家也沒有太多拘謹,都趕緊坐了下來。

畢竟也是忙了好幾日,這些青壯年也吃不消的。

村長坐在我的邊上,肖不修坐在我的右後方,我又悄悄遞給他一塊帕子擦擦汗。

畢竟天氣還是熱的,我們走了這麼長的路,他還是蒙著臉,更會覺得熱了。

他接過帕子,攏在了自己的袖子裡,我也沒當回事。

反正,我的帕子也都是肖不修預備的,他拿著,還是我拿著,在我看來都差不多。

“繼續繼續,這林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回過身,繼續和村長聊天。

村長很是恭敬,也很懂規矩,不多言不多看。

“林子長成之後,我們幾個村子就商量著把路也修一修,畢竟這裡算是近路,並且也不算難走。

不過,修路是需要錢和人力的,上一任縣丞沒給錢,我們幾個村就自己湊了湊錢,先用土把路開了出來,也鋪墊好,想著等有錢了,再仔細收拾一下。

可就在五六年前的一個晚上,忽然有個比較熟悉的收銅的商人深夜從黑風口趕路,大家還讓他等天亮僱個牛車再走,但是他著急要回家。

畢竟也都是常來常往的客商,所以也沒多阻攔。

誰知等到第二日晌午,有人路口黑風口的時候,發現路邊躺著一具無頭男屍,大家都嚇壞了,趕緊報了官。

有熟悉的人發現,這就是夜裡急急忙忙走的那個客商,衣服還是那一件,但頭沒有了,身上的包袱也沒有了.”

“官府當時誰是縣丞?胡大人?”

“不不,當時胡大人還沒上任,是另外一個,如今已經病故了.”

村長讓人準備燒水給我們沏茶了。

“當時的縣丞大人來了之後,仵作也來驗屍,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兇手。

誰知,他剛走,回縣衙不到五天,黑風口的林子又扔出了兩具無頭屍體,都是單獨行走在這裡的客商。

這下子,大家都嚇壞了,因為同樣都是無頭屍體,同樣都是夜裡走的黑風口.”

“五天殺了三個?”

我有點吃驚,這太過於大膽了,有點無法無天了。

“是啊,後來縣丞大人又趕緊趕了過來,看了又看,也沒有發現什麼。

後來,我們幾個村子有膽子大的青年結伴夜裡去了黑風口,打算一探究竟。

結果說是黑夜裡,林子裡有兩隻惡鬼,青面獠牙,蹲在路上衝著他們笑。

這幾個人也都是村裡很壯實的漢子,當時都被嚇得不輕,屁滾尿流地跑了回來。

自此之後,我們也都不敢走這條路了.”

“那海棠還敢走?”

我問道。

“白日裡還算好,沒有聽說有惡鬼行兇。

所以,白日裡若是結伴,大家還是敢走的。

畢竟這條路近,要是繞遠路真的是很遠的。

可是……”看出來了,凡事都是可是,村長的可是就又是幾條人命。

“上個月,也就是海棠嫁過來之前,這黑風口又丟出了幾具無頭屍,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胡大人來了?”

“來了,但有什麼用呢?誰都查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長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惡鬼,也許是當年平叛時累累白骨化作了冤魂,一口惡氣出不去,所以就出來殺人了……”他這話說的,大白日裡,幾個村民一邊聽一邊嚇得發抖。

“哎,別這麼說,事情還沒有定論.”

我可不相信有惡鬼,這世間人比鬼可怕,這是我的觀點。

“有沒有當年的記錄什麼的?每一次命案都應該有記錄吧?”

“肯定有的,我這裡都有一份.”

村長點點頭,“當時村裡也是要做記錄的,所以就從縣衙那裡抄了一份,存在宗祠裡了.”

“成,給我看看.”

不過,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村長讓小哥們抬出了一個大木箱子,裡面全是卷宗,“全是?”

“對。

這些年發生了不少命案,所以都記錄在冊。

有很多是外地客商,出了事情之後,也都有記錄。

我當時就覺得人家親人來領走屍體的時候,我們這裡也應該存留一份文書。

萬一以後出了什麼紛爭,我們也好有個記錄.”

“嗯,這個很對.”

我點點頭,但是看到這一箱子卷宗也有點頭疼。

“這個我要仔細看看,先放在這裡吧。

還有,能收拾出幾間屋子麼?看來我今晚是要住在這裡了.”

“小七大人,我們這裡條件簡陋……”村長有點驚訝。

“我可不想去官驛住,應該還挺遠的,回頭跑來跑去太累了。

對了,你再收拾出幾間屋子,給胡大人也留出幾間來,他晚上也得住過來。

我還有好多話跟他說呢.”

我心裡暗笑道,我都有大孫子了,我得好好和他相處一下。

“咱們得要幾間?”

我扭頭問肖不修,他看了我一眼,“五間.”

我算了算,肖小三可以和肖小五一間,肖不修和影子一間,我自己一間,侍衛們可以四個人一間,我們一共十二個侍衛,就需要三間,怎麼可能是五間呢?“不對吧?”

“怎麼不對?”

肖不修問我。

“應該是六間呀?”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就算是我算數不好,這個我還是可以算的清楚的。

肖不修很有耐心地對我說:“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不是不記得這個事情了?”

“哦,我忘記了.”

我低聲說,“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以後一定牢牢記住這一點,萬一發現您錯了,我也要先執行第一條,因為您永遠正確.”

肖不修哼了一聲,不用看臉我都知道,那個得意的表情真是令人欠揍。

當然,最該欠揍的大孫子胡海榮胡大人也是快馬加鞭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看來也是得到了訊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從飛揚的頭髮和跑歪的發冠就能看出來,他還真的挺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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