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沒線索的時候就靠隨便瞎問肖不修把我拍醒的時候,我還沉浸在一場美夢之中:我不知道跟誰去了一個很美的地方,吃著熱騰騰的包子,坐在牆上看風景。

牆外是花花綠綠的世界,牆內卻是一片寧靜。

很多人在交談,他們時而看看我,又繼續交談。

我像個小傻子一樣憨憨地笑著,想去抓飛過去的蝴蝶,結果我和蝴蝶一起飛了起來,然後就落到了肖不修的懷裡。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肖不修蹲在我的地鋪邊上,用力抓住我的手,彷彿我是犯人一般要逃走。

“啊?”

我驚呼了一聲,順著他的力氣坐了起來,“啥情況?有壞人?”

肖不修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問道:“你說夢話的聲音也太大了吧,我在一樓都聽到了.”

“我說啥了?”

我還處於蒙圈狀態,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說你要走,快走,不想玩了.”

“為啥?”

“我怎麼知道?你就喊著要走,我以為樓上有人要帶你走,這才趕緊上來的。

發現你躺在這裡,睡得跟傻子一樣……”“肖大人,別這樣,再多說幾次,我就真的成傻子了.”

我扒開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還沒有口水。

肖不修看著我,居然沒有生氣的表情,我覺得他最近對我有點過於好了,讓我有很不真實的感覺。

“您這麼一大早過來,是要接我出去麼?能容我去個茅廁麼?昨天晚上喝水喝的有點多.”

我現在也很放得開,要不然憋著難受的是我。

成功地又看到肖不修一臉的不高興,我很高興地去了一下茅廁,舒爽了一下。

不過,上肖不修馬車的時候,他居然很嫌棄地不和我一輛馬車,八成是嫌棄我有點臭了吧。

不過也剛剛好,我在馬車裡把南廠的制服換好了,又用茶水漱漱口,然後又用溼帕子把臉擦了擦。

等我掀開簾子看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出了宮,奔京畿府的方向去了。

肖不修騎著馬,不急不緩。

在晨曦之中,有種難以形容的美感。

大家明明都是熬了一宿,怎麼他還是那樣鮮豔明亮,而我臉都是黃的。

忽然想起昨天高太傅小本上寫的一句話:堂前珠璣昭日月,馬上黼黻煥煙霞。

這完全就是形容肖不修的呀!翻譯成人話,意思就是這個人在廳堂上說話時是字字珠璣,文雅高尚,而上馬之後,身著華服,氣度不凡,如煥發出仙氣雲霞一般。

“嗯,捨不得打.”

我託著腮,掀開簾子看他,自言自語。

肖小五剛好給我遞過來一籠包子,問我:“什麼捨不得打?你要打誰?”

“不打不打,捨不得.”

我一臉花痴地依然看著肖不修的身影,擦擦手開始吃包子。

肖小五對我還是非常瞭解的,明顯看出來我的痴呆狀,笑了笑就走開了。

京畿府剛剛開啟大門,已經開始一天的工作。

有人陸續進進出出,有一般性公務要處理,還有一些送公文過來的。

門口的衙役遠遠就看到肖不修的隊伍走過來,立刻通知了陳大人,陳大人也是一路小跑著來到門口恭候肖不修。

我也早早下了馬車,跟在肖小五身後,默默地往京畿府衙裡走,還是被陳大人一眼看到了,大呼小叫地說:“小七呀,你來了呀,快點幫我呀.”

我一臉的黑線看著他,心想: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肖小五低聲說:“肖大人故意散播了一下你的破案能力,甚至還說你能夠通鬼神,所以現在你的名氣略略有點大,大家很是崇拜你。

一會若是有人跪你,送你雞蛋西紅柿什麼的,好好收著,咱們晚上好加個菜.”

果然,話音還沒落,已經有來衙門辦事的老百姓們聽到了我的名字開始張望,我立刻遮住了臉,生怕被人看到。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如果過於張揚,肯定會被相熟的人認出來的。

到時候戳破了身份就糟糕了。

肖不修在想什麼?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所以才這樣對我?在我心裡早已經沒有了半分喜歡肖不修的心,全都是“他要識破我麼?”

的擔憂。

這人實在不能按照常理解釋,每一步都是陷阱,可怕的很。

我拿出了黑布巾將臉包了起來,肖小五問:“咋了?沒有出任務,不需要包臉.”

“我沒洗臉,沒化妝,不好看.”

我隨口敷衍他,但是也明顯開始警覺起來。

最近我的確有點放鬆,讓自己過多的暴露在大眾之中,隅月庵的事情還沒有最終解開,若是有心人必然會發現我的存在。

那麼,我會面臨什麼情況呢?肖不修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遮住了臉,“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我跟著他,走在陳大人身後,很是低調。

陳大人對我還是熱情的,“小七,這會天熱,我給你準備一些涼茶吧.”

“多謝陳大人.”

我也很客氣。

身板挺直,拿出了南廠侍衛肖小七的身姿,氣度非凡嘛,始終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陳大人的書房已經敞開了大門,有幾個人長在門口躬身相迎。

陳大人介紹說這就是高太傅的小兒子高啟年以及妻子等人,一早就來了府衙,想問問案件進展的情況。

他們果然是心急,當然,價值連城的寶貝丟了,要是我也會很焦慮。

高啟年也是大月國的官員,雖然官職不高,但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因此他沒有對肖不修行跪拜禮,只是恭恭敬敬地彎腰拱手,符合禮數。

肖不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很平淡地看著他,然後就落座去了。

我們幾個也趕緊跟著肖不修走過去,站好。

陳大人還特別向高啟年介紹了一句:“這是肖小七,就那個南廠很神的探案高手.”

高啟年立刻衝我拱了拱手,“久仰久仰.”

我趕緊也回禮說道:“客氣客氣.”

怎麼覺得那麼虛偽呢。

我瞥了一眼肖不修,他依然是面無表情,我總覺得都是陰謀。

“下官實在焦慮,寢食難安。

若真是丟了這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怕也是對不起祖宗先人.”

高啟年一臉的胡茬,還有黑眼圈。

“高太傅之前都沒有說過這是什麼東西麼?”

我還是站了出來,直接問話。

“完全沒有說過。

我們只知道家母曾經拿著這個盒子進宮,也才知道有這樣一件東西的存在.”

高啟年很誠實。

“最近府上可有什麼人莫名失蹤了?”

攜款潛逃,這是最基本的戲碼。

一般都會這樣問話,然後再尋找失蹤人口,成為最終案件的突破口。

“說起來倒是有個人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了.”

高啟年的妻子大著膽子開口了,高啟年也有點詫異,看起來不知道什麼情況。

“最近幾日都沒有看到過大嫂。

我們這幾日很焦慮地到處尋找,忽略了家裡的狀況。

但是,我今早出門的時候,路過大嫂的院落,感覺裡面沒有人的樣子。

所以推門進去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人。

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哦?這位大嫂是個什麼狀況?”

我繼續問道,反正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高太傅一共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十年前病死了,剩下他妻子一人。

其妻並未想著改嫁,因此就留在了高家,打算終老在此。

二女兒聰明伶俐,但也在幾年前得了急病死了,甚至並未出嫁。

也就是因為沒有嫁給高太傅看上的女婿徐慶,因此,高太傅總覺得心裡虧欠徐慶,就特別對他很好,也就出現了之前徐慶貪墨,高太傅行方便的事情。

三兒子高啟年,禮部任職,沒有太多才華,但也算是中規中矩,按部就班的生活。

“寡嫂一直在家中,也很少外出。

整日裡在屋裡吃素誦經,本來我們還想過繼給她一個孩子,照顧孩子,也算是有個事情做。

但寡嫂似乎並不喜歡孩子,說了幾次之後,也就作罷了。

反正都是高家的孩子,也無所謂誰來照顧.”

高啟年妻子在肖不修面前說話的時候,明顯還多瞟了他好幾眼,神態也就慢慢放鬆下來。

我看了一眼肖不修,他瞪了我一眼。

我趕緊又站直了身子,仔細聆聽他們的回答,繼續問道:“她平時可有什麼要好的姐妹?也許是出門去了?”

“沒聽說她有什麼小姐妹,一般就是在家抄抄佛經。

母親去世後,一直是由她來照顧父親的起居,為了減輕她的負擔,半年多前,我們又請了一個幫手,來協助她.”

“幫手?丫鬟?嬤嬤?”

我隨便瞎猜。

“藍蝶繡莊的掌櫃子是我的朋友,聽說我家照顧老爺子的事情後,說是剛好有個大姐來繡莊找工作,但是水平不佳。

可人很不錯,老實能幹,她若不用吧,覺得可惜,但是製作的繡品水平實在一般。

正好我這裡缺人手,就問我要不要.”

高啟年的妻子柴氏畢竟也是書香門第,說話也利落很多了。

“這個大姐可還在府上?”

我繼續認真的問話,肖小五在一邊記錄著,運筆如飛。

“在的,剛剛辦完父親的頭七,所以還有立刻讓她走。

畢竟人很老實,話也很少,也很能幹,所以我們還打算留下她一段時間,照顧一下孩子也好.”

“所以,除了你們的寡嫂,其他人都在府上?”

我也沒有線索,只好繼續問著,“可否去貴府看上一看?”

“正在辦喪事,不知道是否可以?”

高啟年猶豫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肖不修和陳大人,這兩人面無表情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應該可以吧,我帶幾個人去看看就好。

肖大人和陳大人就留在京畿府好了,我們過一會就回來.”

這種事情,雖然高太傅是皇上的老師,但畢竟人已經沒了,兩位大官貿然跑過去,也挺不像話的。

不如由我這個小大人去偷偷看看,說不準也能發現些什麼。

凡是光靠猜是不行的,必須腳踏實地去看看,現場走一走,或許都會有不同的發現。

“肖大人,行麼?”

我又問了一句,肖不修才點了點頭。

反正得到了肖不修的首肯,我辦起事情來就好很多。

“高大人,我們去一下貴府吧,沒關係的,我剛好也可以給高太傅上一炷香。

雖然不曾相識,但早已久仰他的賢明,我也算是有幸可以去上香的人,很感激的.”

我說的很客氣,高啟年也沒有拒絕,更何況他已經聽說我是肖小七,對於我能夠“通鬼神”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因此,他和他妻子柴氏看我的時候,眼神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敬畏的意思。

當然,我也必須是有私心的。

高太傅留下的那張巴掌大的小畫一直揣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很到底是什麼時候畫的?他何時見過我?他又是和誰去過隅月庵?我在隅月庵裡傻乎乎地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忽然發現這裡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或許,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吧?想到這裡,忽然感到一陣寒戰,若我本身就是一個謎團,那麼,答案是什麼?出了門我才想起來,高太傅一直住在京城的郊外,從京畿府坐轎子過去要大半天的時間,所以我咬了咬牙,爬上了南廠的高頭大馬,心裡還是有點慌張的。

肖不修走出大門,仰頭看著我,眯了眯眼睛問道:“你確認自己可以?”

“應該可以吧.”

我有點緊張。

“那行,我回南廠了,有事情讓他們通知我.”

肖不修轉身帶著人走了,我想喊一嗓子,但是又覺得丟人。

南廠的人,怎麼能懼怕騎馬呢。

我忍!肖小五也上了馬,他的動作明顯特別輕盈,其他人更是輕鬆自如,然後就都等著我下令出發。

我轉頭看了看高啟年和他的妻子,他兩倒是坐在馬車裡,也等著我說話。

嘿,本姑娘可以的!並且,我打算騎快一點,顯擺一下我也是會騎馬的人。

所以,拉開了架勢,一路狂奔,等到了高太傅的京郊別院時,高啟年他們的馬車已經被我們甩到後面去了,我雖然頭髮有點亂,但氣勢沒亂。

肖小三和肖小五一直跟在我的左右,對我的表現也伸出了大拇指。

只有我自己知道,目前我的兩條腿都是抖的,一直想吐個七八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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