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身上暖暖的,也感覺困困的。

不過在肖不修下了“殺”字令的時候,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抱住他按住我肚子的手,急急地說道:“別啊,他們沒犯錯啊.”

肖不修眯著眼睛看著我說:“所以呢?”

“我還沒給人家診療費呢,你這完全是想吃霸王餐啊.”

“她做了逾矩的事,必須懲罰.”

“啥?”

“你是我南廠肖不修的人,豈能隨意在外診療?更何況你的身份,更不能隨意被人觸控.”

“我不就是一般人麼?有啥不一樣的?”

“你是我的人.”

肖不修好認真啊,我有點暈。

“記住,你是南廠肖小七,不是貓,是活生生的人。

南廠的規矩,外人不可觸碰身體!”

“我咋沒聽說過這個規矩?”

“剛定的,一會寫進南廠規定裡.”

他這回答讓我絕倒,幸好我還抱著他的胳膊,他有真氣慢慢給我輸入體內。

對了,這畫面也怪好看的,肖小三都沒敢進來,站在門口等著下一步的指令。

“那我再說一句成麼?”

我可是李小滿,我不能在氣勢上輸掉,特別是肖不修的美色如此靠近貼近粘住,我要獨佔這份美好。

“說!”

肖不修的頭髮絲都在滴水,居然很性感。

這樣真不好,讓我有點口乾舌燥。

“王大娘說,這個治療要每月一個療程,七天為一療程,持續半年,每次半柱香就好。

否則啊,前功盡棄,沒有效果的。

那我要是不能讓外人治療,就只能讓南廠的人來治療哦,比如肖小三,影子,應該都可以吧?”

“不可.”

肖不修很嚴肅,“他們的功力不夠,掌握不好力度,反而會傷了你。

以後我來就可以,我們計算好時間,不要耽誤治療.”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其實王大娘什麼都沒說過,都是我說的,然後我就是想戲弄他一下而已。

結果,怎麼會這樣?肖不修怎麼這麼閒?不過,我應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了。

只好深呼吸一口氣說:“我困了,要睡一會.”

“好.”

“別殺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

“好.”

“那我真的睡一下,好睏啊…”“好.”

我心裡很明白,肖不修在輸入真氣的時候動了手腳,讓我感到無比睏倦。

他很可能要揹著我做什麼事情,並且是大行動,很可能是殺戮。

但是我已經睜不開眼睛了,直接抱住他的胳膊睡著了。

肖不修在我睡著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不,應該說肖不修在此之前都做了什麼?才能讓人知道玉面修羅絕對不是虛名,是實打實的恐怖大魔頭。

在肖不修這邊,所有的事情都是從肖十三連夜進京城開始的。

肖不修先於我一步回了京城,並且和皇上彙報了所有事情後,回到南廠處理這些日子積壓下來的一般性公務。

肖十三匆忙趕回南廠,先見了肖不修,告訴他事情的前因後果,據說是肖不修還沒有聽完,就讓人把柴文進叫了過來,然後開始準備人馬出發了。

豐都縣賑災金子丟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賀崇禮最後被認定為劫匪並且被殺,他也看過摺子。

當時看起來邏輯完美,破綻很少,又加上何縣丞頻頻上書自責,甚至說要拿出家產來賑災云云,皇上看完之後還打算再撥一筆款項過去應急。

但因為我遇到的這件事情,讓肖不修本來就不太看得起何縣丞這個人的基礎印象上,又增加了很多疑問。

他可不是那種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有各種彎彎腸子,小事情如吃飯都不會經常吃同一道菜或是同一個餐館酒樓,更何況在這種名利場上,更是心思縝密,疑神疑鬼。

當然,也是這種性格才能夠讓他做到南廠都督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是白來的。

既然有懷疑,就要去探尋。

肖不修的座右銘之一。

肖十三帶路,並且詳細和他描述了我們遇到的事情以及這些人,並且也提到了我在混亂時刻讓他去找柴文進別院管家的事情,當然也說了肖小三先行過去應急。

現在他回來一是報信,二是喊柴文進趕緊去豐都縣,幫我把之前的謊言圓上。

也就是說,目前肖不修得到的全部資訊都截止到我被何縣丞他們在荒山上被抓,後面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

從離開京城後,肖不修他們一路都是大雨滂沱,所有人都是澆得透心涼。

並且,肖不修不許停留,就連吃飯都在馬上,除了晚上必須休息一下,才短暫就地休息兩三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在趕路。

有些馬匹和人頂不住了,肖不修就下令能跟上的就走,跟不上的可以慢一點,但也要儘快。

因此,百十來人的隊伍分成兩部分行進。

柴文進沒這樣趕過路,被甩到第二波的隊伍中。

肖不修的馬快,只有影子等親隨堪堪能夠跟上,他們最快趕到了豐都縣。

路上的時候,收到過兩次肖小三飛鴿傳書的資訊,一次是需要柴文進配合寫的家書,另外一次是知道我已經被放了出來,在柴家準備大搞一次葬禮。

此時的肖不修才略略停了一下,在驛站換了馬匹,吃了頓熱乎飯。

剛吃完飯,肖不修就把影子單獨派了出去,任務是提前盯住何縣丞,看看他的一舉一動。

畢竟,我們也都是猜測他藏匿了金子,但都沒有證據。

如果我這邊人手不夠,好歹還有影子的暗中埋伏,能夠得到更多訊息。

肖小五在這個時候跟上了隊伍,帶來了關於何縣丞的全部資料。

基本上和我瞭解到的差不多,也是買官上來的,一路盤剝,但也算是有些政績。

但他的三個兒子中,二兒子好賭,欠下了不少外債。

結合豐都縣地下賭場的狀況,肖不修也判斷很可能是何縣丞為了兒子的巨型賭債,冒險藏匿了金子,並且嫁禍給了賀崇禮。

基於對於地下賭場的瞭解,肖不修覺得我很可能會陷入到危險中。

因為何縣丞的勢力未必有多可怕,肖小三等和柴家的護院應該能夠護我周全,但如果是牽扯到地下賭場,可能就已經變質。

畢竟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太好對付。

想到此,肖不修又立刻快馬加鞭,一路狂奔。

官道還被大雨沖垮了一部分,肖不修還繞了更難走的小路快速進入了豐都縣。

此時,那場熱鬧的葬禮已經結束,柴家拆了靈堂,護院們也都派了出去打探訊息。

肖小三派了一部分人跟著何縣丞,一部分人去了地下賭場埋伏。

安排妥當之後,他本是打算先回柴家看看我是不是回來了,如果沒有,就直接去酒樓與我匯合。

正好遇到了急衝衝趕過來的肖不修,兩人簡單交流一下,肖不修就說立刻去酒樓找我。

畢竟這裡是地下賭場的總部,危險重地。

誰知道趕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餐館依然熱鬧如常,我和柴家兄妹都不在這裡。

肖小三也有點慌,但後來想起我要去普仁堂按摩,就立刻帶著肖不修趕了過來。

肖不修那個氣勢,黑衣煞氣,一進門就把普仁堂的人嚇壞了,大家看著他都不敢說話。

肖小三隨便抓了一個人問我去了哪裡?他說是到了後堂按摩,肖不修就直接走了進來。

看到“松柏”屋門口的柴小玉,問了一句:“肖小七呢?”

柴小玉那張嘴就是欠打,直接說:“脫光了,按……”肖不修哪裡聽得到了這樣的話,直接一腳將他她踹飛了,斷了幾根肋骨。

然後就衝進屋來,看到有個老太太正在按住我露出來的肚子……直接一把又推開了王大娘,王大娘也斷了一根肋骨,右鎖骨也碎了。

這就是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柴家的床上,後背還靠了個墊子,很是舒服。

肖十三給我繪聲繪色地講著,一副仰慕大魔頭的表情。

“後來呢?”

聽完了之前的,我更面的事情。

“你睡了之後,肖大人就讓後面趕過來的南廠侍衛直接殺進了地下賭場,把能抓的都抓了,但凡逃跑的全殺了.”

“我去,這麼刺激!”

我緊張起來,“殺他們幹嘛?抓一下就好了,就是賭博的,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地下賭場的人,一般不是什麼好人,很多是爛賭成性的,還有一些亡命之徒,殺一些,抓一些。

並且抓住了他們的老闆,拿到了賬本,這可是大功一件呢!”

“啥意思?”

“最近皇上說要整頓地方上的治安,特別是要查查地下賭場的事情。

這是最不安定的因素,一是爛賭欠債,就會生事,比如搶劫,比如殺人,比如賣妻賣子……這些事情多了,就會影響整個大月國的秩序,所以在地下賭場冒頭的時候,就要開始治理,完全不能手軟。

本來,肖大人還想著從哪個地方先下手,正好你遇到了這個事情,所以他就來了個眾人都措手不及的行動,一舉端掉了豐都縣的地下賭場,還有一個地下錢莊,殺一儆百,很多地方的有心人聽到了這個訊息,應該也會消停一段時間.”

“好吧.”

沒想到居然事情演變成了這樣,我也表示很意外。

“那何縣丞呢?金子呢?”

“你好點沒有?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

肖十三的臉上全是笑容。

“我一直也沒什麼毛病啊……”我一臉的抑鬱,我怎麼了我。

“咦,肖大人說你身體不舒服,需要好好靜養的.”

肖十三看了看我,“還說連日來太折騰了,搞得你的舊傷復發,說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人抬著你……”“肖大人瘋了,別搭理他.”

我的抑鬱加重了,肖不修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了。

“好吧,那你能出去走走麼?”

“走啊走啊走啊!”

我立刻找鞋下地,跑得比肖十三還快。

“去哪裡看熱鬧?”

“大牢.”

“哦,那還是給我找個轎子,馬車,牛車,驢車吧,太遠了.”

我可懶得走那麼遠。

肖十三笑道:“我跟老柴借了個牛車,很穩當,你等等,我去趕過來.”

牛車自然比我走得快不了多少,但真的穩,坐著很舒服。

我們還沒到大牢,就已經看到南廠的人已經陸陸續續押了不少人,正在門口驗明正身,準備丟進去。

“你們這是一宿沒睡啊?”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就說明昨夜我睡過去之後,肖不修帶著人一通忙乎,抓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亡命徒。

現在正在清點犯人。

我在門口看到了柴文進,頂著大黑眼圈,正在給每一個犯人寫著姓名年齡籍貫等資訊。

他看到我出現在這裡,嗷的一嗓子就扔下了筆,衝著我跑了過來,然後緊緊地抱住我,“肖小七!你嚇死我了!”

“輕點輕點,我還沒吃飯呢.”

我被這個熱情的擁抱嚇住了。

“一會吃,我陪你吃!”

柴文進鬆了鬆手,但依然抱著我,“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這個地下賭場是誰開的麼?你居然還惹這群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茫然地看著他,“說說唄,我就愛聽故事.”

“那等等啊,要不,你先去看看影子和肖小三,他們把何縣丞抓起來已經扔到大牢裡去了,現在應該正在把裡面的人放出來.”

“好啊,我去一下。

你先忙,一會咱們說哈.”

我掙脫了柴文進的擁抱,徑直往裡面走。

大牢還是那個大牢,之前人不太多,但現在是人滿為患,到處熱熱鬧鬧的,各種嚎叫或者講話的聲音。

肖不修在大牢單設的審訊廳裡坐著,一臉的肅殺。

他前面跪著滿身是血的何縣丞,還有另外三個被捆在立柱上的男人,也已經血肉模糊。

另外還有一個人,看起來是二公子的打扮,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火盆在燃燒,有刑具嘩嘩作響,有南廠的黑衣侍衛站立,外圈還跪著豐都縣大牢裡的獄卒……氣氛組又很到位,肖不修終於露出了“玉面修羅”的真面目,我都感到一陣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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