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裡人的聯絡方式你知道麼?”

鍾翰向最初來出現場的警察確認過,得知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身份證件或者手機之類的值錢物品,只好寄希望於這個認出死者是誰的中年人,希望他在這件事上也同樣能提供幫助。

中年人果然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有他閨女的手機號,老白好像說過,他家不是a市的,他和他老婆原來是因為工作調動,所以才來了這邊,後來他老婆去世了,就剩下他和他閨女,所以估計你們也就能聯絡他閨女試試。

.”

“你連他女兒的手機號碼也有!”

顧小凡覺得有些意外,雖然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不過還是有些出乎意料,按照中年人的說法,他和疑似白建德的死者只不過是經常晨練的時候偶遇,所以結識,這樣的交情,居然會有白建德女兒的聯絡方式,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顧小凡他們能夠預料的。

中年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一下:“我剛才不是跟你們說了麼,我們倆想要撮合他閨女和我大兒子,所以就互相換了一下孩子的手機號碼,我不知道他把沒把我兒子的手機號碼告訴他閨女,反正我這還沒來得及跟我兒子說呢,老白這就出事了!唉,說來說去,可憐了他閨女了,媽也沒了,爸也沒了……”顧小凡把白建德女兒的手機號碼存了下來,中年人又唏噓了一番,便離開了,顧小凡試圖留他的聯絡方式,但是他卻不大願意,怕被牽扯進去。

隨著時間推移,現場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鍾翰他們儘快處理完現場所有的事情,把屍體裝車準備運回公安局,免得造成更大的不良影響。

接下來需要他們做的,自然就是確認死者的確鑿身份,既然中年人說死者名叫白建德,還提供了白建德女兒的聯絡方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白建德的女兒,讓她確認一下是不是可以聯絡得到自己的父親,並幫助確認死者是不是就是白建德本人。

等把屍體裝車運回公安局,已經是早上快八點了,顧小凡按照中年人提供的聯絡方式,打了一通電話過去,電話是通的,但是響了半天沒有人接,顧小凡只好繼續撥叫,又過了一會兒,電話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迷迷糊糊的,應該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沒有完全清醒。

“喂?”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打了個呵欠。

“你好,請問你是白建德的女兒麼?我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想和你確認一下你父親的情況,你最近有和他聯絡過麼?”

顧小凡的話剛說完,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惱火的咒罵:“你神經病啊?!一大早上想騙錢想瘋了是不是?你們騙子年度指標也沒完成是麼?有病!”

罵完之後,還不等顧小凡開口結識,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顧小凡無奈的再打過去,剛一撥通就立刻被拒絕接聽,再撥,那邊的提示音變成了暫時無法接通,不管顧小凡怎麼撥,都還是這個樣子,似乎她的號碼已經被對方拉進了黑名單。

“換你的手機再打電話過去試試吧,我的是打不通了.”

顧小凡有些鬱悶的對鍾翰搖搖頭,打算讓鍾翰嘗試著再聯絡一下白建德的女兒。

鍾翰看了看時間,朝停車的方向比劃了一下:“算了,假如她單方面認為咱們是騙子,能拉黑你的手機號碼,也能拉黑我的,方才不是已經聽說了白建德女兒是在哪所大學裡唸書麼,雖然說不知道具體的院系年級,但應該不至於太難找到,咱們還是親自過去一趟,跟她本人見一面,這樣溝通起來比較容易.”

顧小凡點點頭,兩個人和唐弘業打過招呼之後,現場這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唐弘業去處理,他們趕忙按照之前中年人提到的資訊,去白建德女兒就讀的大學找人。

到了那邊,剛好也到了上班時間,他們沒有花費太多精力和時間就透過學生處確定了白建德女兒的身份,得知這個名叫白莉莉的女孩兒上午沒有課,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寢室裡面,但是女生寢室不方便鍾翰過去,只好由顧小凡出馬,跟著舍管老師按照寢室門號上門去找人。

到了女生寢室門口,舍管老師開始敲門,門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舍管老師不太好意思的對顧小凡笑了笑,說:“估計這都是上午沒課的,小年輕,全是夜貓子,都喜歡睡懶覺,不到中午都爬不起來.”

“理解.”

顧小凡也笑著點點頭,雖然她的大學生活和這些女孩兒們可能不太一樣,但畢竟也是從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年紀走過來的,過去她放假在家的時候,也很喜歡夜裡晚晚睡,白天晚晚起,而現在,她倒是希望能夠做到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方式,只可惜工作性質又不允許了。

過了一會兒,寢室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眼睛都還沒有睜開的女生披頭散髮的從裡面探出頭來,身上穿著卡通圖案的睡衣,腳上趿拉著毛絨拖鞋。

“你們找誰啊?哎?王老師……”她第一眼看到顧小凡,覺得面生,迷迷糊糊的問,轉眼又看到了熟悉的舍管老師,這才稍微精神了一點。

姓王的舍管老師朝她背後看了看,問:“你們寢白莉莉呢?讓她出來一下.”

那個女生當著舍管老師的面,也不好意思多問什麼,扭頭去喊白莉莉,喊了好幾聲才有人搭腔,過了一會兒,一個瘦高瘦高的大眼睛女孩兒,同樣披頭散髮的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來,皺著眉頭問:“我怎麼了?”

“我不是找你問電熱杯的事兒,你不用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舍管老師似乎對白莉莉的印象不太好,“今天找你是有別的事.”

“你是白莉莉對吧?你父親的名字是不是叫白建德?”

顧小凡拿出自己的證件遞過去給白莉莉看,同時向前邁了一步,站在門框的位置,以防止白莉莉會因為不相信,做出突然關門之類的動作,“我們早上透過電話,但是後來你的電話打不通了,我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叫顧小凡.”

白莉莉有些吃驚,微微張著嘴巴看著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陌生姑娘,似乎也對顧小凡的聲音感到有些耳熟:“你……你真是警察啊?我還以為你是騙子呢!你打聽我爸幹嘛?我爸他怎麼了?是不是心臟不舒服進醫院了?”

看得出來,白莉莉和她的父親感情應該是很好的,在發現顧小凡並非詐騙犯之後,頓時就緊張起來,態度也不像之前那樣牴觸排斥了。

“你最近有和你父親聯絡過麼?最後一次和他聯絡是什麼時候?”

顧小凡考慮到劉法醫判斷今天早上的那名死者死亡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有至少兩天以上,便先問了問白莉莉最後和白建德取得聯絡的時間,希望能夠藉此做一下排除或者確定,“在你確定這個時間之前,我也很難回答你,你父親到底有沒有事.”

白莉莉有些慌了,雖然她個子高高的,看起來長得比較成熟,但畢竟還是個剛滿二十歲,還在學校裡唸書的年輕小姑娘,而且現在警察找上門,還是關係到自己最親近的人,恐怕換成誰都做不到淡定自若,她一邊跑回去拿手機,一邊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的說:“快期末考試了,我這兩週的週末都沒回家,上一次見到我爸都是好長時間以前了,起碼三個禮拜了,然後上個禮拜我忘了是什麼時候,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我生活費還夠不夠,不夠再給我送點兒或者讓我回家取,我說夠了不用,他就沒來,我也沒回去,之後就沒聯絡過了。

我爸別是有什麼事兒啊,他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兒啊!”

“你先別慌,冷靜一點,打個電話給你爸爸,看看能不能聯絡上他.”

顧小凡有些同情的看著白莉莉,雖然說如果早上公園裡的那個中年人提供的資訊有誤,死者並不是他所說的白建德,那麼他們就還需要另外花時間去確認死者的真實身份,但看著面前的這個姑娘,她還是寧願自己再多花費一些精力,如果白建德真的就是死者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個姑娘失去了母親之後,又失去了父親,這樣的生活變故,足以擊垮任何一個人。

白莉莉點點頭,兩隻手捧著電話,哆哆嗦嗦的調出了父親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電話裡的提示音顯示號碼無法接通,她不死心,趕忙再換另外的一個手機號碼,這個號碼是關機狀態,白莉莉的臉色蒼白了許多,繼續撥打家裡面的座機號碼,撥號音一遍一遍的響著,可是始終都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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