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塞斯先生,能否佔用你一點時間?”羅納德在馬丁·斯科塞斯佈置好今天鑑賞課放映的電影“正午(highnoon)”以後,照例走出放映廳大門的時候,搶先截住了他。

“羅納德,好久不見。叫我馬蒂就好。”斯科塞斯和羅納德打了一下招呼,兩人走出門外繼續聊。

“伊莎貝拉還好嗎?”上來先是阿美利加式的關心對方家人,羅納德有事請斯科塞斯幫忙,先來個客套。

“啊,她很好,每天給我做很好的義大利食物。”斯科塞斯笑眯眯地等著接下來的正題。

“嘿嘿,是這樣。我有位朋友是演員,最近caa簽下了他。為了幫助他成長,caa答應了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希望和幾位著名的導演面談一小時。”

羅納德受人之託,來為湯姆·克魯斯的經紀人葆拉試探一下,看斯科塞斯能否抽出時間見見湯姆。

湯姆·克魯斯的簽約完成以後,葆拉馬上飛回洛杉磯,聯合了裡克·尼西塔,把克魯斯的照片和試鏡影像帶給caa總裁奧維茨看。奧維茨非常讚賞葆拉的眼光,打長途電話來,問湯姆·克魯斯希望和哪些導演合作,有什麼要求。

湯姆列了一個名單,包括導演科波拉,悉尼·波拉克,斯科塞斯,和演員保羅·紐曼。他希望和名單上的人做正式的交流,和他們每個人面談一小時,更好地瞭解電影業。

正好羅納德要上斯科塞斯的課,葆拉就把電話打來,求他牽線。

羅納德也有求於葆拉和尼西塔,自己的經紀人理查德告訴他,那部講述跨文化浪漫愛情故事的劇本“交叉點”很受好評,但是公司高層正在到處尋找越戰劇本,希望他先把越戰劇本寫出來。

尼西塔和葆拉答應,如果羅納德的越戰劇本寫的,有和交叉點一樣水平的話,可以在會議上推薦給公司高層,包括奧維茨本人。代價就是他負責牽線斯科塞斯的面談。

“當然可以,一小時的時間沒有問題,讓他的經紀人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我白天睡覺,讓他定個傍晚的時間。”

“謝謝你,斯科塞斯先生。”羅納德很高興,“你的新片剪輯的怎麼樣了?上次在皮婭家裡,聽說會在79年上映的,怎麼拖到現在還沒訊息。”

“唉……”馬蒂·斯科塞斯嘆了一聲氣。“現在就我和剪輯師兩人,每天晚上在我家裡剪輯,什麼助理也沒有,進度很慢。”

“怎麼會這樣?”

斯科塞斯對羅納德講了下新片“憤怒的公牛”的困境。

困境主要來自兩個方面。第一是主演鮑比·德尼羅,他堅持不用化妝術,而是用自然增肥來演繹主角拳擊手傑克·拉莫塔。導致了拍攝中斷了6個月。最終德尼羅增肥60磅,演出了令人信服的老年拳王,但是也大大拖後了拍攝進度。

第二個原因就是黑洞電影“天堂之門”,肥仔導演西米諾,坑的聯藝公司把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投入了這個無底洞,導致“憤怒的公牛”資金吃緊,連幾個剪輯助理也請不起。

斯科塞斯靠著一臺老式的莫維奧拉剪輯機在家裡剪輯,公寓裡空間狹小,讓學生來幫忙也施展不開。

“這部電影,可能就是我在好萊塢的天鵝之歌了。”斯科塞斯有點失望。自從前年他的歌舞片“紐約,紐約”票房大仆街,他在好萊塢的機會其實不多了,只有歷來優待導演的聯藝,還能給他錢拍片。

“聯藝可能不會給我們任何營銷預算,我打算拍完這部電影,以後就和伊莎貝拉去歐洲,找點政府資金,拍些小製作的文藝片。”

天鵝之歌是一個典故,形容藝術家的最後一個作品。這話唬的羅納德有點不知道怎麼說話,來安慰斯科塞斯。

打電話告訴了葆拉和克魯斯這個好訊息,羅納德又開車趕到第57街的一家高檔餐館。律師小姐說了,她的閨蜜兼室友,國王區南部檢查官管轄區的助理檢察官,海倫·蓋博要他請吃晚飯,才肯出手幫助菲佛搞定那兩個騙子。

國王區其實就相當於曼哈頓區,名稱不同,還是不列顛殖民時期留下的痕跡,法律體系和行政體系的區劃不同。

羅納德打電話定了曼哈頓最貴的餐廳之一,就在今晚7點。

米歇爾·菲佛很有點照顧男人的天賦,咖啡泡的尤其出色,還幫他取乾洗衣物,兩人在公寓其樂融融,這麼算來,這次請客的代價倒也不算太大。

門口的侍應幫他停好車。羅納德走進了這個去年新開的中餐館。古色古香的木頭椅子就很有華國風味,被侍應帶到預訂的一個好位置,羅納德坐下等著檢察官小姐。

侍者適時的送上水,羅納德喝了一口,打量周圍。牆上的燈罩做成了摺扇形狀,黑色的椅子配上紅色的裝飾,所有的餐具和桌椅上都有餐廳的名字logo,羅納德很喜歡這種中國風。

“羅納德?”侍應帶來了一位美女,做職業裝打扮。

黑色的上衣和套裙,露出了淡綠色的襯衫,頭髮綁在腦後做馬尾,羅納德覺得眼前一亮,這位檢察官小姐很漂亮,很有氣質,請她來吃這裡昂貴的中餐正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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