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卷了,膠片的音畫同步都已經處理完了。”羅納德長出了一口氣。

休息完一天,羅納德又回到剪輯室,做了十幾天的音畫同步,終於和兩位女同事一起,把12萬英尺的膠片和錄音帶同步上了。

好在全片主要的鏡頭都是單機拍攝,找打板畫面和聲音比較容易。

只有那個爆炸鏡頭是雙機拍攝的。膠片和聲音同步起來非常麻煩,羅納德還是找了兩位女性助理幫忙,才搞定的。

資深的剪輯師拉里,已經開始和兩位導演一起在剪輯機上工作了好幾天,他們等助理們完成一部分音畫同步的時候,就開始做影片的剪輯了。

當然這是為了節省時間,流水線操作。

這幾天,羅納德老看到他們幾個,在屋子的另一邊,操作那個龐大的剪輯機。弄得自己心裡癢癢的,非常想去觀摩一下。

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走到兩位導演工作的一角,只聽到轟隆隆的一陣噪音。一臺莫維奧拉牌老式剪輯機,就好像一架重型縫紉機,坐落在地上,齒輪傳動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配上喀喇喇的卷片聲,真像一頭巨獸。

前面圍著三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麼。身高2米的艾倫站在機器的正前方,喬·丹特邊摸頭髮邊和艾倫說話。剪輯師拉里則在旁邊等著他倆的決定。

“這個鏡頭換一條膠片看看。”艾倫指揮著剪輯師拉里。

羅納德趕忙上前,幫著剪輯師拉里搬動膠片,學著把電影膠片和錄音磁帶裝上機器,卡好榫扣。艾倫導演把開關撥到前進檔,然後踩下了一個踏板。

“轟隆隆隆……喀喇喇喇……”縫紉……剪輯機開動起來,羅納德聽到了打板的聲音,艾倫導演緊盯機器上方的一小塊毛玻璃,裡面是膠片的投影,也就艾倫和站在旁邊的喬·丹特才能看清。

“螢幕這麼小,什麼都看不見……”羅納德有點喪氣,後退幾步站在後面觀察他們討論。偶爾繼續幫忙搬運膠片和錄音帶。

導演艾倫緊緊盯著毛玻璃螢幕,踩下停止踏板。然後開啟一個艙蓋,用水筆在膠片上做了個記號。“你來看看”,起身讓給喬·丹特。

喬·丹特上前,把開關撥到倒檔,倒完片子,再把開關打正,然後踩下開始踏板。

“啪!”,喬·丹特也踩下停止。開啟艙蓋。然後搖動手柄,前後找了幾格,看到了艾倫做的標記。

這表明他們兩個的判斷一樣,“不錯,我感覺,這一下也是應該切在這裡。”

剪輯師拉里上前,拉過一個像鍘刀一樣的把手,嚓的一聲切斷了膠片和錄音帶。

“羅納德,把切下來的膠片收起來,然後記錄下編號。”這是喬·丹特,又在教自己工作方法。

羅納德趕忙上前,把切掉的膠片和錄音,用塑膠袋子仔細的裝起來,然後拿了桌上一個大大的工作本,記下切口的編號,把剪下的膠片和錄音帶,按照順序放在存檔箱子裡。

用來剪輯的膠片,是洗印廠特別洗印的,每一格上都有一個唯一的編號,這些被剪下來的膠片和錄音帶,都需要仔細的記錄和儲存。

剪輯助理的工作就是這麼枯燥乏味。羅納德看不到影象,不知道導演為什麼做這樣的剪輯?為什麼在這裡下剪刀,而不是那邊?

他只能把剪掉的那些膠片存檔,活像一個驗屍官。

工作了幾個小時,頗感無趣,羅納德拿來了新買的斯坦利牌不鏽鋼保溫杯,倒了點事先準備的熱紅茶在杯蓋裡,喝了起來。

紅茶的香味吸引了兩位導演和剪輯師,大家都看過來。於是羅納德去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子,給大家都倒了一杯,眾人趁機坐下來休息。

“羅納德,新工作什麼感覺?”喬·丹特邊喝紅茶邊笑著問。

“老實說有點機械,我還不是很理解剪輯。”

“很簡單”,喬把杯子一放,拉起羅納德走到莫維奧拉(viola)剪輯機前,“你看這裡。”然後一把開啟了開關。

羅納德把腦袋湊上前,正好看到觀察視窗上的毛玻璃,映照出電影膠片的畫面,就像一個小電視。同步的聲音透過磁頭讀取,轉換成電訊號,在揚聲器裡還原為聲音。

“然後踩這裡”,喬指點羅納德去踩停止踏板。

啪的一聲,毛玻璃上的影像定格。

然後喬·丹特開啟了機器中間的一扇小窗戶,“這一格,剛好就是你在毛玻璃上看到的那一格。”

羅納德彎腰對比了一下兩個畫面,點頭表示理解。

然後你就用水筆做個記號,喬拉過鍘刀,示意給羅納德看,“只要按下去,膠片就被切斷了,連帶這邊的錄音磁帶,也被切斷在同一處。”

“這就是你音畫同步工作的意義,我們剪輯起來只需要看畫面,而不用去管聲音。或者反過來也一樣。”

羅納德頻頻點頭,左右看了看剪輯機,又試了兩次,依依不捨的下了機器。

這機器設計的挺巧妙的,人站在旁邊,眼睛正好對準毛玻璃,腳下就是起停兩個踏板,和汽車的油門和剎車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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