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著說:“二組導演並不是什麼高深的藝術創作,而是拍一些鏡頭而已,為什麼一定要喬擔當呢?傑瑞說這位助理拍的還有些小問題,但是新世界製片的電影,哪部沒有問題?這只是二組的一些鏡頭而已。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行。”

他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助理,就是在場的羅納德。

眾人一陣沉默,這當然是解決問題的一個可行的方法,不過……羅傑·科爾曼不是做慈善事業的。傑瑞·扎克明顯是耍了他,他不可能憑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放過他。

羅納德完全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他頭上掉大蛋糕了。心中狂喜:“對,就是,我水平可以啊,快讓我來當二組導演吧,那我就能加入導演工會了。就算是最低等級的導演助理,也能拿著會員卡忽悠人,拍試鏡照片了。”

但是他表情嚴肅,嘴唇緊閉,一句話也不說。

羅傑·科爾曼咳了一聲:“這件事的本質是誠信問題,傑瑞簽了合約,就必須履行。難道你們和派拉蒙簽了350萬美元的拍攝合同,華納明天出700萬預算讓你們拍,你們就放棄派拉蒙,去華納?”

傑瑞·扎克針鋒相對:“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行業規矩。我們在這部電影上花了5年時間,才慢慢打磨成現在這樣。你的要求,實際上破壞了我們5年來唯一的機會,這不符合行業規矩。這是我們三個人的夢想,別擋路,羅傑。”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除了退還你們給我的的預付工資,我還可以再負責剩下天數的二組導演工資。”

羅傑·科爾曼沉吟片刻:“但是你已經拍了三分之二的工作量,我找不到人來代替你的工作。”說完若有若無地看了羅納德一眼。

羅傑·科爾曼特意強調了三分之二這個數字,這是在含蓄地提醒羅納德不要跳出來壞事。就算羅納德現在接手拍攝,導演工會也不會給他發入會邀請的,因為拍攝的鏡頭數量不夠,二組導演還是得署名傑瑞·扎克。

羅納德聽懂了暗示,於是保持端正的坐姿,略微低頭,表情嚴肅,一言不發。心中卻像過山車一樣:“不能吧,肯定有辦法繞過這個規定的。”

“沒人規定一個劇組只能有一個二組吧?”,果然傑瑞·扎克跳了出來,他需要加把火,讓羅納德接手,自己才能脫身,“只要把剩下的5天拍攝量,作為一個單獨的二組拍攝任務,那麼接手的人,就算是完成了全部的拍攝量。”

傑瑞·扎克也暗示了一下羅納德,只要設立兩個二組,那就有兩個二組導演,他就能得到加入導演工會的機會。最好羅納德能夠毛遂自薦。大家又齊刷刷地看向羅納德。

羅納德還是保持沉默,這種事情不能自薦啊……況且老闆羅傑·科爾曼並非只有自己一個選擇……

沉默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所有人都想說點什麼,來填充一下這個黑洞,讓自己從黑洞的引力中解脫。

羅傑·科爾曼也喝了口咖啡,他心裡知道,自己手裡沒有什麼牌,來阻止傑瑞·扎克跑路。也沒有牌來強迫喬·丹特放棄在現場幫好朋友艾倫導演,去拍二組。不過他也不願意這麼快就徹底認輸。

他決定最後掙扎一下:

“通常情況下,當過署名導演的人,是不會在回去當二組導演的,不過考慮到當前劇組的情況,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熟悉劇組,又有經驗的人……”

這次,大家齊齊地看向了聯合導演喬·丹特。

長時間,難堪的沉默……

羅納德的心臟跳得非常快,以至於他都可以聽到胸腔裡撲通撲通的聲音。他的嗓子開始發乾,繼而發癢,忍不住要咳嗽,但他還是拼命的抑制,保持住這面無表情的沉默。

因為他知道,他能不能拿到導演工會的會員卡,關鍵就在於這幾分鐘。他必須拿出曾經得過“失語症”的核心競爭力——裝啞巴。

過了很久,還是沒人接羅傑·科爾曼的話。眾人好像不敢說話,不敢變換坐姿,生怕讓人誤以為自己有話要說,甚至肌肉都開始僵硬了。

最後還是承受了大家目光壓力的喬·丹特,打破了沉默,他開口說道:

“我認為,艾倫的身體還很虛弱,在這種時候我離開他,是有風險的,也不符合朋友之間的義務。昨天拍攝的樣片,已經完全展示了羅納德的導演能力和藝術天賦。我認為設立一個新的二組攝製組,由他來負責,完全可以完成二組拍攝……”

bingo!

不等喬·丹特說完,傑瑞·扎克就站起來想握羅納德的手,“這樣我們就都沒問題了。”

羅納德還是禮貌地等待喬·丹特,先和他握了手表示感謝,然後和老闆羅傑·科爾曼握手,最後才和傑瑞·扎克握。

傑瑞已經陷入狂喜,掏出了支票簿,寫上了600美元,簽字後遞給了羅傑·科爾曼。三人組歡歡喜喜地走了。

科爾曼夫婦走到羅納德面前,羅傑伸手和他握了握:“你找蓋爾拿二組攝影師的聯絡方式,我會讓蓋爾把你的資料放進‘搖滾高中’的導演僱傭表格,寄給導演工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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