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嚐嚐我從多明尼加弄來的上好雪茄。”羅納德在斯坦頓島中部的一個帶獨立院子的老房子裡,接待了剛剛從東京回來的班農。

班農代表羅納德一起,在日經指數上購買的看多合約,拿到了數倍的收穫。他和羅納德都在這場大賭博裡,分別賺到了接近5000萬美元的收益。

雖然看上去不少,但是相對於那些動輒10億美元計算輸贏的對沖基金大鱷面前,這點錢就像小魚一樣,翻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小也有小的好處,就是無人知曉,兩個人動員的各自500萬美元的本金,就算全部丟進週五的市場裡,也沒有什麼人注意。拿到了需要的收益以後,班農就果斷了地了結了收益,不再繼續陪那些大資金玩耍了。

他坐著全日空的頭等艙,從東京經停舊金山,回到了紐約。不顧到時差,就來和羅納德慶祝兩人的重大勝利。

羅納德親自切好了粗大的雪茄,學著用松木火柴幫班農點上,自己也弄了一根放在了嘴裡,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這次的收益,我的那半,會留大部分在東京股票交易所,用日元購入一些股票,你有什麼推薦嗎?”

班農精神非常好,眼睛裡還有殘留的紅色血絲,頭髮往後梳起大背頭,就像一頭剛剛結束了狩獵的獒犬。

“我不知道啊,我在東瀛的兩位盟友,他們的公司都沒有上市。”

喜多川的傑尼斯,和角川家的角川書店,都是家族經營的私有公司,不可能接受他們的入股。

“嗯,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來。我勸你也把盈利的大頭留成日元,買股票,買國債,什麼都行,只要用日元計價的資產,明年我們的收益還能上漲起碼20%”

“為什麼?”羅納德的位置在一張很老的寫字檯的後面,靠背椅的地方是房間裡的角落,窗戶上的百葉窗合起,只有一些陽光從縫隙中射進來,一明一暗的雪茄頭,在黑暗的背景中顯示著羅納德的位置。

“我記得1985年在廣場飯店簽訂協議以後,日元已經升值了好多了吧?”

羅納德有點不太信班農的說法。兩年不到,日元已經從250兌1,上漲到了150兌1,而且……

“就在今年年初,西方六國集團加上西班牙,還在髪國什麼地方簽訂了個協議,不是說準備制止日元和西德馬克的無序升值嗎?”羅納德只對財經新聞有模糊的印象。

原大統領的親信,白宮幕僚長,詹姆斯·貝克,因為南希的占星家顧問說他的星盤對大統領不利,在和原財長唐納德·雷根形同兒戲的呼喚以後,一手主導了廣場協議。

但是到了1987年,美元的持續貶值,使得阿美利加民眾,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家用電器,和電子產品,汽車等耐用消費品的大漲價。這些都是貨幣升值的西德和東瀛的強項產品。

原來都物美價廉的東瀛產品,價格逐漸上漲,大家都說這是一種隱形的,輸入型的通脹。

詹姆斯·貝克不懂經濟,也不懂國際貿易,但是他很懂政治。在年初在巴里的盧浮宮召開的會議,規定了歐洲和東瀛消減財政赤字,降低升值壓力,要為阿美利加在西方世界的領導力作出貢獻。

“盧浮宮協議”,班農呵呵一笑,羅納德這傢伙在好萊塢是專家,在華爾街可就是門外漢了,“你說對了第一步,但是財政支出加上去,可就沒這麼容易降下來,西德和東瀛都沒法完成消減赤字的任務,所以貨幣也就不可能對美元貶值下來。”

班農坐在羅納德的對面,正好對著羅納德椅子後面的百葉窗,他的臉上還有一些陽光照過來,很是舒服。

“為什麼財政赤字,就會等於貨幣升值?”羅納德不懂。

“這是貨幣銀行學,很複雜,簡單地說,就是政府的支出,貿易的逆差,都會對貨幣有推動升值的趨向。”

“哦,我不懂那個。但是我們是阿美利加,我們讓他們別在升值了,他們也得乖乖照辦吧?”羅納德又抽了一口雪茄,他確實不明白國際貿易,但是他懂一點政治,東瀛畢竟是二戰的戰敗國,阿美利加在哪裡駐軍的。

“話是沒錯,但是現在股災,為了救市,擴張流動性,美聯儲大幅度降低基準利率,等於推高了通脹,也就推動了日元兌美元的進一步升值。”

班農在椅子上挪了一下屁股,他覺得這樣對著羅納德的姿勢,和位子,都讓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這是必須做的,沒有選擇,所以我們可以穩穩地等著日元繼續升值,再賺一筆。”

“啊,那就好。”羅納德撓撓頭,“不過,為什麼推高通脹,就等於讓美元貶值呢?”

“這是貨幣銀行學,我們國家的消費者,喜歡東瀛的產品,雖然他們的貨幣升值了,但是我們沒有很好的代替他們產品的替代者。所以我們現在對他們的貿易逆差,等於因為日元升值在擴大,所以,鉅額貿易逆差,美元繼續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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