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現在很忙,結束了購物以後,他直接來到了剪輯室,這裡沃爾特·默奇正在為羅納德剪輯第二部電影“月色撩人”。

“這次的樣片怎麼樣?”羅納德遞了杯咖啡給默奇,就像一個出息的學生,總想聽到老師的讚賞。

“很好,很不錯。我看到了很好的戲劇,這裡,還有這裡。”沃爾特·默奇給羅納德指了幾個場景,表示這幾段他很喜歡,看著很有意思。

羅納德一看,都是在餐桌上的戲份。看來這種餐桌戲,確實很考校演員和導演的功力。主導過多部電影剪輯和聲音設計的默奇,他見多識廣,說話也比較直接,所以這個稱讚的含金量頗高。

“開頭你還是準備放那首迪恩·馬丁的‘那就是愛’嗎?”默奇把第一卷膠片放上剪輯臺,他已經做好了音畫同步,可以開始和羅納德慢慢地做剪輯了。

“是的,你有什麼建議?”羅納德當然是照著夢中的配樂,把“辣身舞”的時候認識的音樂掮客吉米·萊納找來,去問唱片公司購買這首老歌的使用權。

“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的攝影指導大衛·沃特金在多倫多對我說的。你知道的,大衛是個古典音樂愛好者,他覺得開場應該放歌劇‘波希米亞人’裡的你那冰涼的小手的唱段。

正好這也是男女主角定情的時候的音樂,他們是一起去看歌劇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為表演傾倒,才確認彼此就是對方那個對的人的。”

“ok,你怎麼看?”羅納德請沃爾特·默奇放了一段波希米亞人的唱段,然後閉上眼睛回味一下,再和“那就是愛”比較了一下。

“我覺得從藝術的角度看,還是波希米亞人更加切題。這個音樂後面的歌劇場景,觀眾又會再次聽到,這在交響樂裡是一個重複的過程。電影有時候就像交響樂,你需要主題的重複和變奏。”

“嗯,但是我擔心觀眾的接受程度,不如迪恩·馬丁的那首歌家喻戶曉。”

“你是導演,你做決定。迪恩·馬丁的歌也很好,但是在結構的完整性上,是不如這首‘你那冰涼的小手’的。”

“要不,我們兩版都做一個,到時候試映的時候看看反應吧。”

剪輯工作很枯燥,前前後後的反覆看那些素材,兩人一天大概能下五六個剪刀,剩下的時間都在討論和試錯。

“我覺得,你的電影剪輯的難度還是不大。你似乎在拍攝之前,就知道自己最終成片的效果。有些導演就不是這樣,他們往往拍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要一個什麼故事。

我給科波拉剪輯的時候,基本上一天只能下一到兩次剪刀。”

“那你自己的‘回到奧茲國呢’?”羅納德反問默奇。

“我沒有當自己導演影片的剪輯,總的來說,還是偏向自由發揮。粘土動畫佔得比重太大,我對拍攝能得到甚麼結果也沒有任何把握。”

默奇說的,其實是兩種導演的主要流派。

一個極端是希區柯克。他極端厭惡演員在片場的即興發揮,曾經說過要把演員當牛馬看待的話。

所有的畫面,在拍攝之前他都已經計劃妥當。有一次一個女演員覺得自己表演的不好,提出要重新拍一條。希區柯克拗不過答應下來,卻連攝影機的鏡頭蓋都沒有開啟,只是讓女演員走了一遍。

女演員發現以後,對希區柯克很惱怒,自己對錶演還有不滿,想精益求精而已。

而希區柯克說,對自己來說,她的表演,在剛才那條已經完成了。

很多導演,包括斯坦利·庫布里克,約翰·福特,都偏向這一種方法。

而另一個極端,就是弗朗西斯·科波拉。這位老兄,在現場還可以臨時寫明天的劇本,拍攝的時候,也鼓勵演員用不同的方法臨時發揮。

所以默奇給他剪輯的時候,每一條都是不同的演法。可以把他們搭配起來,最後剪出來的劇情甚至可以完全相反。

羅納德和大多數導演一樣,處在兩個極端的中間。他拍商業片為主,所以演員的發揮沒有那麼的重要,這部“月色撩人”,已經可以算是他對錶演相對重視的一部戲了。

……

剪輯在繼續,突然有一天,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的副總裁,約瑟夫·法羅突然給羅納德打電話,讓他過去聊聊。

“神氣活現(nnequin)定在下月十二號上映,我們的發行預算不多,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蹭到一些免費的熱度,不過需要你的幫助。”

約瑟夫·法羅開門見山,“神氣活現”的觀眾試映結果還不錯,但是影評家的觀感很差,一片罵聲。

二十世紀福克斯看到這種情況,就打消了在媒體上大肆宣傳這部電影的意思,而轉向依靠觀眾口碑成事。

“絕對的爛片,對於任何記得電影喜劇應該是什麼的人來說,這部電影都是令人沮喪的。”

羅納德拿起法羅放在桌子上的影評看了起來。這些影評家,已經經過了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公關,來看過了影評家的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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