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降落在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

羅納德不怎麼習慣這個飛行時間,大部分的時候,他總是在紐約和洛杉磯之間往返。芝加哥,中西部,深南部,其實他來得很少。羅納德對這些佔據大部分阿美利加人口的地方的印象,就限於飛機上往下看,飛過去的那些地方。

“穿上這個”,陪他過來的小巴德,從包裡拿出一件大衣,給羅納德披上。

“謝謝”

芝加哥的冬天很冷,比紐約都要冷很多,就別提溫暖的洛杉磯了。羅納德穿上呢子大衣,撥出了一口白氣。

“最新訊息,好萊塢著名導演奧遜·威爾斯在好萊塢的家中因心臟病發作,不幸去世。威爾斯本來計劃當天去ucla參與戲劇導演的工作,和晚上梅爾夫格里芬脫口秀的錄製。他的司機在家中發現了已經不省人事的他。

奧遜·威爾斯幾天前還接受過採訪,讓我們來看看他最後一次在電視上露面的鏡頭。”

在行李轉盤那裡,羅納德和經紀人尼西塔兩人正在等行李,無意中看到電視裡播發了突發新聞。

羅納德添了添嘴唇,這個和自己在幾年前相談甚歡的天才導演,居然就這麼去世了。

“我實在不應該在好萊塢工作。好萊塢是個大市場,市場經常和藝術家作對。如果那些好萊塢的製片人不喜歡你的工作,那你就慘了,你必須用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我的例子,我用了我的後半生,來試圖說服他們的感覺是錯的,我能夠拍出藝術和市場兼顧的電影。”

“我不相信妥協,我不會妥協。妥協裡沒有真理,除非你是個政治家。但是電影是一個妥協的藝術,某種程度上說拍電影就像是搞政治。你得學會妥協,所以我不屬於電影。”

看著奧遜·威爾斯說的這些發自肺腑的話,羅納德相信,也許這位七十歲的老人,已經預見到了自己不久於人世,所以才實話實說。

他情緒有點受影響,去櫃檯買了一包萬寶路香菸,給尼西塔和小巴德都遞了一支,三人在出口處抽了起來。

都是電影圈裡的人,對奧遜·威爾斯的天才沒機會發揮,都很惋惜。

小巴德去赫德租車櫃檯,取訂好的車子,三人開去片場,一路無言。

“金錢本色”在芝加哥北部的高地公園取景。這裡是芝加哥的一個富人區,離芝加哥市中心大約25英里。古老的建築,安靜的環境,豪宅比比皆是。

一共只有三萬不到的居民,是芝加哥的上流社會所在地。

葆拉·瓦格納從片場裡出來,給了羅納德和尼西塔一人一塊訪客的牌子。

“小心,馬蒂心情不太好。”

羅納德戴上牌子,和尼西塔和葆拉一起步入了現場。

“cut!”

馬丁·斯科塞斯正好大叫一聲,現在還是排練階段,但是他習慣用正式拍攝的術語來指揮。

“哈……”湯姆·克魯斯一聽到叫停,馬上往拖車那邊跑,一路飛快,還不停地搓手呵氣取暖。

拖車上坐著的是和他一起參演的巨星保羅·紐曼。

“孩子,你還有很多要學的。”紐曼遞了一杯熱茶給他,“你是不是在夏天的時候試鏡,確定的服裝?”

“哈……,是的。”湯姆·克魯斯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暖身。

“永遠,永遠要記住,你要問清楚什麼時候開拍,當地的氣候如何。”保羅·紐曼的穿著一個毛皮領子的外套,愜意地教著湯姆·克魯斯。

“嗨”,羅納德看到了湯姆,和他點頭致意,然後去到導演馬丁·斯科塞斯那裡。

“馬蒂”,羅納德上前和斯科塞斯擁抱。

“羅納德”斯科塞斯也擁抱了他,最近他的身體好了一點,不像以前那麼容易在冬天咳嗽了,但是斯科塞斯還是穿著厚厚的衣服。

“聽說了嗎?奧遜·威爾斯的事情?”

“是的,我在機場看到了,怎麼這麼突然。”

“哎,我最喜歡他的黑白電影,在紐約大學教你們這些學生看了無數遍。”

“你這次來是探班嗎?”斯科塞斯寒暄完了,問羅納德的來意。

“是這樣,我的製片人希望補拍一點鏡頭,所以來向你哀求,能借湯姆一點時間。”

“什麼戲?“

“曖昧的床戲,只有兩場,很快就能拍完的,我保證不耽誤你的拍攝。”

“哦,這不可能。”

馬丁·斯科塞斯一口回絕了羅納德的邀請。

“我的電影都是藝術品,我不喜歡演員跨戲。我的時間很緊,很多地方我也不知道能怎麼拍,必須要演員沉浸在角色裡,才能有化學反應。很多時候我都指望著兩個男主角即興發揮。

你知道的,羅納德,這種化學反應很難進入,你讓湯姆去演曖昧戲,回來他還有重新找感覺進入,一進一出,我起碼有三到四天的時間,面對一個沒有狀態的克魯斯。

要不你往後推遲,等我拍完再說。”

“這?”羅納德沒想到斯科塞斯這麼不講情面,“那你什麼時候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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