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頓島?你是斯坦頓島人?”

“耶,我在那裡高中畢業。”

在保羅·紐曼的導演處女作“玻璃動物園”的首映式上,所有好萊塢在戛納的電影人,都來捧場。這是僅有的兩部參加金棕櫚獎競爭的好萊塢電影之一。

保羅·紐曼又是這次來戛納的,好萊塢最大牌的明星。不管是羅納德,米納罕·戈蘭,還是伊麗莎白·泰勒,都來參加。為好萊塢的電影爭一爭面子。

昨天晚上,髪國導演莫里斯·皮亞拉的參賽電影“在撒旦的陽光下”獲得了所有歐洲嘉賓的全套正裝禮儀出席的力捧。

這兩部電影,都是名著改編,都是著名演員轉行導演的作品。但卻代表了兩個相反的價值取向。

“玻璃動物園”是百老匯-好萊塢接續的戲劇傳統,注意講故事的技巧。而“在撒旦的陽光下”則接續了髪國新浪潮的跳切,非敘事,重情緒的傳統。

作為獲獎呼聲比較高,又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兩部電影,保羅·紐曼很希望能夠贏得競爭。戛納的金棕櫚由評委會決定,但是這些明星的造勢多少會影響一些評委的觀感,而且很多人都和評委私下有私人關係。所以保羅·紐曼和夫人喬安娜·伍德沃德一起和所有來賓都聊起了這部電影。

“我和喬安娜,在剛結婚的時候,就在斯坦頓島的北端買了一套房子,我們在那裡渡過了人生中最美妙的幾年。”紐曼聽說羅納德是斯坦頓人,頓時來了興趣,和他聊起了自己結婚後的一些生活。

“啊,那裡現在已經是旅遊景點了。很多人坐輪渡從曼哈頓島斯坦頓島,專程去看你們的故居。”羅納德聽凱倫姨媽說過這事。

“啊……哈哈哈哈”,紐曼很高興的回憶起了哪所房子,那時候紐曼剛剛開始上路,錢不多,還是夫妻倆湊錢買的。“你不知道,我當時有開心,和喬安娜結婚,就好像倒立一樣。天啊,她那時候是高高在上的明星,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

說起往事,紐曼深情地和夫人一吻。

“那時候我覺得保羅不太會演戲,但是長得很帥,這樣便宜我了也不錯。”喬安娜·伍德沃德和開起了老公的玩笑。這次紐曼導演請她來演田納西·威廉姆斯這個美國最著名的劇作家的自傳性作品裡的母親角色,當真過足了戲癮。

“哦,我當時就覺得她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女性。”

兩人是好萊塢的模範夫妻,結婚後一直伉儷情深,也沒有出過任何緋聞。

……

“伱覺得他們的電影能贏嗎?”看完電影以後,羅納德問身邊同來的米納罕·戈蘭。

“是部好電影,不過我們加農炮的‘羞澀的人’也不差。安德烈的導演功力還是很受歐洲人的認可的,再加上女主角芭芭拉·赫希剛演過伍迪·艾倫的‘漢娜姐妹’,髪國人對他很認可。”

米納罕答非所問,不過羅納德還是聽明白了。好萊塢參展的兩部電影,他還是更看好自己公司製片的“羞澀的人”。導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雖然現在不再有蘇維爾聯盟的國籍了,但是在歐洲還是受到歡迎,而評委會里聯盟國籍的評委,也不太會為難他。

“髪國人的‘在撒旦的陽光下’怎樣?”羅納德又問。

“他們已經有20年沒有得過戛納的金棕櫚的,想必今年也不行。”米納罕覺得髪國電影已經全面的落後了,再也不復當年新浪潮引領世界潮流的氣勢。

……

“那他們的機會更大吧”,回到酒店以後,羅納德和經紀人理查德也討論了一下金棕櫚的歸屬,“今年是戛納40週年的生日,把金棕櫚留在髪國還是很應景的。金棕櫚的歸屬,評委會主席伊夫·蒙當就是髪國人。”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對這些評獎的玩意確實不懂,那些髪國電影我看得都要睡著了。好在我們已經完成了在戛納應盡的義務,就要回國了。”羅納德抽空看了不少戛納的參賽電影,說實話好看的不多。

歐洲的電影總是給人一種導演個人色彩過於強烈的感受,普通觀眾看這些電影,很可能不懂他們在表達什麼。

比如那部“在撒旦的陽光下”,講述一個神父,一個鄉下少女,在二十年代遇到魔鬼上身的故事。

別說羅納德看不太懂導演想要表達的“深層內容”,現場去看首映的觀眾也不明白。

身穿燕尾服,打著領結的嘉賓,看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在吹口哨,跺腳表示抗議。最後電影放完,一半多的觀眾都已經離席。

“你接受參訪的時候,可別這麼直接。”理查德提醒羅納德在接受戛納的媒體參訪的時候,不要把貶低髪國電影人的態度表現的這麼明顯。

“我沒有這麼傻。”

這次為了推銷“辣身舞”,羅納德也找了媒體來接受這種有特殊目的的採訪。為了對方能夠說自己的電影的好話,當然不會讓髪國媒體不開心。他們正等著20年後,金棕櫚重新回到髪國人的懷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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