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在舊金山下船,乘坐火車前往新英格蘭,小孩子的熱情非常奇怪,剛下輪船,又在火車,也不覺得累。我一路看著鐵軌旁邊的草原和農田非常入神。要不是出現了火車撞車,搶劫和開槍事件,這趟旅程就很完美了。

我們先聽到槍響,然後婦女和兒童就被驚嚇的哭了起來。隨後兩個凶神惡煞的劫匪拿著左輪手槍過來。我們都嚇得趴在地上。他們搶劫得手,槍殺了火車司機以後就騎馬逃走了,只有打電報讓火車公司再派一位司機來才能繼續前進。”

羅納德回到了紐黑文的旅店裡,開始小心翼翼的翻讀著祖先李恩富寫的書。原來他是在一八七三年,在耶魯第一位華裔畢業生容閎的安排下,從華國來阿美利加留學的小孩子。

這是他婚後在報紙上發表的,回憶自己的童年文章,發表後大受歡迎,最後結集出版為小說。

“就是好像想象力豐富了一點,火車劫匪未免太過離奇。”羅納德評價完情節以後,繼續看書。

“我被安排在春田市讀高中,每個人都被安排了一個家庭,我們吃住都和那個家庭一起。一位叫亨利·維爾(henry vaille)的醫生是我的寄宿家庭。

當火車抵達春田火車站時,前來接站的醫生的妻子莎拉,摟著我熱情親吻,那是我記得的第一個吻。這並不代表我的母親不愛我,只是我們的表達方式不同。我永遠記得這個吻。”

怪不得我曾祖開始,所有人的中間名簡寫都是一個v,這大概是李恩富的傳統,所有的男孩中間名,都用維爾(vaille),來紀念他這個令人難忘的吻。

羅納德搞清楚了自己中間名縮寫的來歷,怪不得從曾祖開始,家族所有的男子,都用一箇中間名。

把所有的家族檔案都小心的收好,羅納德在紐黑文還了車,然後買了一張巴士票,回到了紐約第八大道的港口大廈汽車總站,立即叫了計程車,回家找姨媽。

“姨媽,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我的祖先是華國來的。”羅納德興奮的把檔案一放,和凱倫姨媽彙報了自己的發現。

“哦,是嗎?”姨媽拿出餅乾和咖啡犒勞。

“怎麼,你以前知道?”

“知道一點”,凱倫姨媽去裡間拿出了自己和死去丈夫的結婚照片,上面自己的父母站在姨媽夫妻兩旁,笑得很開心。

“你的母親和我,分別愛上了你的父親和史蒂夫。但是我和史蒂夫的結婚典禮就在斯坦頓島舉行,你父母確是在馬薩諸塞州結的婚。”

“為什麼?”羅納德不解。

“現在想起來很可笑,但是在五十年代,美國各州還沒有取消反跨種族通婚法。在南部州,這是會被告上法庭,取消婚姻的重罪。紐約州雖然沒有這個法律,但是斯坦頓島上的保守勢力也不太能接受華裔和白人女性的通婚。

如果被人發現你父親有華裔血統,他和你母親結婚的話,我們怕會出現麻煩。你的母親在當時是托特維爾鎮上最美的年輕女性之一,被一個外州來的男子娶走,很多當地的男孩都發誓要和他競爭。”

“這麼誇張的嗎?”羅納德沒想到在民權運動之前,阿美利加的種族歧視這麼嚴重。

“對,斯坦頓島在南北戰爭之前,都還有蓄奴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去了你父親的家鄉,阿美利加最為開放包容的馬薩諸塞州。”

“噢,那你以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羅納德聽到結婚還要躲開保守地區,也是慶幸自己沒有重生在五六十年代。

“我一直同意金博士的主張,應該用一個人的才華,成就來評判他,而不是用族裔和膚色。你看看你,頭髮是暗金色的,眼珠是琥珀色的,就算你的高祖是華裔,到你的身上也只有十六分之一血統了。

阿美利加不講究族裔,講究的是個人奮鬥。你有華裔血統,也有英裔血統。你母親這邊還有法裔,德裔,或許還有北歐裔和愛爾蘭裔,你究竟是哪裡人呢?”

這倒也是,羅納德點頭受教,“我就是阿美利加人。”

第二天,羅納德興趣不減,直接去了第五大道上的紐約公共圖書館,尋找高祖李恩富的事蹟。雖然自己華裔血統不多,但是前世是華國人,碰到這樣曲折離奇的故事,也想探個究竟,這個自己身上發生的真實事件,幾乎可以拍電影了。

“yan phou lee”,用高祖的英文名字做關鍵詞,在圖書館的分類卡片裡,還真找到他以前的一些事蹟。

在一八八七年,他新婚的那一年,除了發表第一部小說,他還在波士頓的報紙上,發表了一篇非常有力的文章。

這是李恩富在耶魯大學做的演講,直接針對當時在西海岸甚囂塵上的排華運動。當時在舊金山華人的聚居點,白人們叫囂出“華人必須走”的口號,立法不接受華人移民入籍,還要把他們趕走,回去家鄉。

李恩富則針鋒相對的提出了“華人必須留下”的演講,指出華裔對橫跨阿美利加鐵路修築的巨大貢獻,也指出華裔是文明的種族,有著悠久偉大的歷史,也有孔夫子這樣的哲學家教導。被全文刊登在當時的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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