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煙迴轉過身,便見簡王朝著這邊大步走了過來,一路虎虎生威的模樣。

皇上聽了簡王的聲音,不停的揮著手,顯得有些激動,君御煙冷笑,大約是皇上什麼都知道了,才會這樣的激動。

“明淑妃只是放心不下皇上,讓我來給皇上看看病,簡王何必這麼激動呢?”

君御煙勾了勾嘴角,對著簡王笑道。

簡王大約是怕她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緊張,所以皇上被下藥的事兒,簡王脫不開關係。

簡王看看這君御煙,又看了一眼明淑妃,這才對著君御煙問道:“那郡主可看出什麼來了?”

簡王袖子裡的手不由握了握,如果君御煙自己送上門來多管閒事的話,他就不必客氣了。

過兩日,他們的援兵就會到了,暫且讓皇上多活幾日,到時候,這皇位換了人坐了,這些多事的人,都得死。

“皇上中風了.”

君御煙對著簡王道,“怕是恢復不了,我會開些調理的藥,簡王和明淑妃也不必太憂心.”

皇上毒,絕對一日形成的,如今已經侵入肺腑,沒得救了,她這樣說,也算是實話,這些日子,皇上怕是僅憑著一點兒不甘心,才能拖到現在的。

聽了君御煙的話,明淑妃和簡王放心了許多,她們讓太醫出去說了,定北侯和武安王不信,還是讓人把這乾清宮裡裡外外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如今好了,君御煙也出去這麼說,到時候,定北侯和武安王,旁個的話不信,君御煙的話是一定會信的。

“我們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病成這樣,皇上也不願意見人,一會兒郡主出去了,可要好好的同定北侯和武安王說清楚才是,別讓他們誤會了,冤枉了明淑妃娘娘,那娘娘才是天大的委屈.”

簡王見此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點了點頭:“簡王放心,我這就出去說,不過我先得給皇上開個方子,緩緩才行.”

這方子只能幫皇上續命,讓皇上能開口說話,卻解不了毒,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郡主開吧,這幫太醫,都不敢給皇上開方子,您若是能給皇上開的話,那簡直太好了.”

明淑妃臉上滿是歡喜。

她只是聽說,皇上這毒不能用藥,用的藥越多,死的越快,那些太醫說皇上的病太蹊蹺,他們治不了,也不敢隨意開藥。

如果君御煙開了藥,到時候,可就不一樣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拿著方子寫了一些,轉過頭看向皇上,輕聲道:“皇上好好養病,我晚些會再過來給皇上請脈的.”

皇上就這麼看著君御煙,幾乎要紅了眼睛,這讓君御煙不免感嘆,堂堂一國之君,明明是握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的,如今,卻被旁人握著生死。

為了這個皇位,多少人趨之若鶩。

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給皇上開了藥,便離開了乾清宮,門外衛凌一襲黑衣站在那裡,目光冷沉,似乎是從君御煙進去之後,他就守在那裡未曾離開過。

明淑妃同君御煙一起出來的,兩人一出來,太后和定北侯便趕了過來,明淑妃對著眾人道:“諸位,你們不說本宮騙諸位的,皇上根本沒病麼?本宮的話,你們不信,那麼郡主已經給皇上把過脈了,證明皇上確實是病了,本宮的話,你們不信,郡主的話,諸位總不會懷疑的吧?”

明淑妃看向君御煙,對著君御煙催促道:“郡主,你快同他們說說,本宮到底有沒有說謊?”

君御煙冷眼看了一眼明淑妃娘娘,她不知道明淑妃是怎麼做到這樣的鎮定的,這麼多年皇上是那樣的寵著她,她卻能同簡王狼狽為奸,將皇上害成這個樣子。

蹙了蹙眉,君御煙抬步朝著衛凌和定北侯走了過去,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亮了出來,對著衛凌和定北侯道:“武安王聽旨!武安王聽旨!”

眾人紛紛吃驚的看著君御煙,可看到君御煙身上那塊掛著明黃色絡子的玉佩正是皇上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不可能有假。

兩人未有多餘的話,紛紛跪在地上應道:“臣聽旨!”

明淑妃見此,驚訝的不行,對著君御煙喊道:“君御煙,你在做什麼?!”

她一直守著君御煙的,只看到君御煙給皇上把了脈,並沒有看到君御煙和皇上有更多的接觸,更別說,皇上會把這樣貼身的玉佩給君御煙了。

君御煙轉過頭看了一眼明淑妃,對著武安王和定北侯道:“明淑妃勾結簡王,給朕下毒,圈禁了朕,朕命你二人即可進乾清宮,救駕!”

衛勁是不能做皇帝的,她不能給衛勁這個機會,否則這大晉的血脈一亂,天下不知道會成了什麼樣子。

“臣領旨!”

衛凌和定北侯應道。

兩人站了起來,對著身後待命將士打了手勢,眾人便闖了進去。

明淑妃對著君御煙喊道:“君御煙,你大膽!你假傳聖旨,誰給你的膽子?皇上從未給你玉佩,讓你出來傳令救駕!”

她本想著算計君御煙的,沒想到被君御煙給算計了,她小看了這個丫頭。

君御煙勾了勾嘴角:“淑妃娘娘,這可是您教我的,至於我是不是假傳聖旨,一會兒簡王被抓的時候,真相自然會明朗於天下的.”

明淑妃有句話說對了,她確實是家傳聖旨,皇上從未將玉佩給她,是她趁著明淑妃不注意拿了皇上的玉佩。

可是她說的卻沒有一句話是假的,假若皇上能說話,他定然會讓自己這麼傳聖旨的,明淑妃和簡王就是造反。

這樣僵直著,哪怕是皇上死了,衛凌和父親都得任由著明淑妃和簡王擺佈,因為這勤王沒有理由,得不到天下的人承認。

“你該死!我信任你,你居然敢戲弄於本宮,你可知道勁兒是多麼的喜歡你,他急著要我們謀反,有一半的原因就是為了你,你倒好,他去接應援兵了,你卻將我們都給出賣了.”

明淑妃指著君御煙罵道。

若不是勁兒執意,一定要當上皇上,怕君御煙嫁給了衛凌,他們犯不著這麼早動手的,卻沒想到,君御煙反而會害了他們。

“賤人,你對皇上下手,犯下滔天大罪,還敢在這兒口出狂言!”

太后指著君御煙呵斥道,“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哀家拿下!”

太后一聲令下,侍衛便將明淑妃給抓了起來,不顧明淑妃的掙扎帶了下去。

衛凌和定北侯進了乾清宮時候,簡王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沒有等衛凌他們動手,便在大殿中自刎了。

定北侯蹙了蹙眉,便讓人將屍體給拖了下去,衛凌走到皇上床前的時候,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病的不輕的皇上,臉色沉了很多。

他想過皇上一萬種死法,卻沒想到皇上會落了這麼個下場。

衛凌的眉裹死,就這麼靜靜的站在皇上身邊,皇上嘆了口氣,有些口齒不清的開口:“朕沒想到,朕這麼多的兒子,最後仰仗的,居然是你.”

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諷刺,比什麼都諷刺,他心心念唸的離兒成了廢人,放在心尖兒上的衛勁,卻是明淑妃那個賤人和簡王的逆子。

皇上想到此處,心中一痛,不由輕咳幾聲。

衛凌沒有說話,仍舊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定北侯上前,對著皇上恭敬的行禮:“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明淑妃也太狠了,把皇上折磨成這個樣子,若是太后她老人家看到了,可怎麼受得住啊?真是作孽了,虧得皇上待明淑妃是那樣的好。

皇上點了點頭,仍舊是口齒不清的聲音對著定北侯道:“你們都出去,朕有話和武安王說.”

如今除了衛凌,他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想想這個皇上當得還真是可悲。

“臣遵旨!”

定北侯應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領著眾人退到了大殿之外。

定北侯領著眾人一走,皇上看著衛凌,對著衛凌道:“凌兒,到朕跟前來,朕有話和你說.”

衛凌就這麼冷眼看著皇上,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皇上身邊,仍舊是靜靜的站著。

皇上看著衛凌,心中一股刺痛:“凌兒,你心中還恨朕,對不對?”

“對.”

衛凌咬著牙,看著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皇上覺得問這樣的問題,不是可笑嗎?你雖然是我的父皇,你從未把我當成孩子,如今落成這樣,是不是報應啊?”

他恨,這麼多年了,他沒有一刻是不恨的,皇上從未把自己當成孩子,他沒有一天不把不得自己死在戰場上的,這會子,反倒問自己恨不恨?這不是可笑嗎?“朕也是無可奈何,凌兒,朕也是沒辦法,朕每次看到你,都想起太多的過去,朕害怕看到你,所以總是把你趕得遠遠的.”

皇上對著衛凌輕聲說道,不停的捶著自己的心口。

衛凌心中冷笑,覺得皇上現在的模樣,在他看來,不過是惺惺作態而已:“那我問你,寒家真的謀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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