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夫人臉上露了市儈的笑容:“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門房說門口來了位世家小姐,穿衣打扮都是京裡的裝扮,京裡來的,甭管是哪家的小姐,來拜訪的,她自然是不能慢待的。

“我是定北侯長女,廣昌郡主,來樊城辦事,特來拜訪範都指揮使,範大人的.”

君御煙對著範夫人說道。

範夫人一聽是定北侯的女兒,自家大人頂頭上司的女兒,又是太后親封的廣昌郡主,嚇得不輕,連忙行禮:“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郡主贖罪.”

“範夫人免禮.”

君御煙扶了範夫人起來,範夫人有些微胖,穿著一件成色的皮裘,純金的頭面,皮草在榆林都是極為普遍的。

這才是她一直要打通榆林關生意的原因,這些皮裘拿到京裡或者江南去賣都能賣個上好的價錢。

範夫人便連忙迎了君御煙進去,“郡主裡面請.”

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隨著範夫人進了花廳,坐在花廳裡頭,範夫人便讓人上了茶,君御煙對著範夫人問道:“怎麼不見範大人?去衙門了嗎?”

“沒有,我家大人病了,這些日子都在家裡養著.”

範夫人連忙對著君御煙說道。

這可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女,若是自己說錯了話,郡主回去同侯爺說了什麼,老爺可是要丟官的。

君御煙哦了一聲:“那還真是不湊巧,我聽父親說馬上大晉和韃子就要開戰了,大人卻在這個時候病了,那衙門的事兒不就擱置了?”

“沒有,沒有,衙門還有同知,還有斂事,不會出事的,再說了我家大人說了,若是大晉和韃子一旦開戰,他就是爬也要從床上爬起來親自去和韃子對抗的.”

範夫人立刻對著君御煙表忠心的開口。

往年大晉都是用安撫的形勢來對抗韃子的,不知道為何今年皇上卻要開戰,韃子剛剛結盟,哪有那麼好打?大人沒有一刻不心焦的,可是作為金林的都指揮使,又不能逃避責任,只好裝病了,沒想到這突然殺出了定北侯府的郡主。

君御煙心中冷笑,果然和衛凌猜測的一樣,這範都指揮使是個不理事兒的,還說的那樣冠冕堂皇的話。

作為守護一方的駐地將領,這樣推脫責任,大晉的安危何在?“範大人還真是個好父母官,是我大晉百姓之福,金林百姓之福.”

君御煙對著範夫人說道,“可範大人總這麼病著可不成,恰好我懂些醫術,不如讓我幫範大人看看可好?”

範夫人沒想到眼前的未及笄的丫頭,居然懂得醫術,這要是給老爺看了,那不得都暴露了。

“不用了,不用了,郡主,老爺只是身體抱恙,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大夫讓休息幾日就沒事兒了.”

範夫人連忙對著君御煙道,若是您去給老爺看病,那不是折煞老爺了嗎,實在是不敢當.”

這要是去看病了,那可就全都完了,無論如何也得攔住了這廣昌郡主。

君御煙不由多看了這範夫人一眼,果然是個精明的,看了手上的蔻丹,君御煙慢條斯理的開口:“範夫人客氣了,醫者行醫,不分病人,我還給難民看過病,都不妨事的,我今日特意來府裡,就是聽說範大人病了,生怕這次耽擱了韃子作戰,我怎麼著也得來給範大人看看,若是我看不好,我也認識一些醫術高明的,還可以幫範大人看看.”

君御煙斜睨著範夫人,範夫人沒想到君御煙會這樣的固執,堅持要給範大人看病,這下可完了。

這會子郡主坐在這裡,她又不好派人去跟老爺通風報信,實在是要出大事兒了。

“怎麼著,莫非範大人不是病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難言之隱?”

君御煙壓低聲音,也冷沉了一些。

這做派,這架勢,哪裡像是個未及笄的丫頭,這簡直是比宮裡的妃子做派還要大。

範夫人額前不由冒了許多冷汗,拿起帕子擦了擦,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家大人確實病了,不過是一些風寒而已,養兩日便好了,我覺得不用麻煩郡主了.”

“不麻煩,咱們還是快去看看吧,範夫人別看是隻是小小的風寒,若是不慎兼併了其他的症狀,那可就麻煩了.”

君御煙說著便率先起了身。

範夫人再想攔著,也知道不太可能了,只會讓君御煙更加的起疑,沒有多餘的話,範夫人慌忙跟了過去。

對著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色,丫鬟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君御煙看了那邊的身影一眼,也順勢給以南遞了眼色。

君御煙就這麼和範夫人一起,去了範大人休憩的地方,到了範大人的屋裡,範夫人故意很大聲的開口:“老爺,廣昌郡主得知老爺病了,特意來探望老爺來了.”

原本還躺在屋裡喝茶範信,聽了範夫人的話,慌忙推開懷裡的姨娘,幾步去了內室,躺在屋裡,姨娘在一旁假裝伺候著。

“範大人.”

君御煙走了過去,立在範信旁邊,範信看著君御煙,不由瞪大了郡主,他那會兒聽到什麼廣昌郡主的時候,還沒明白,只是聽到郡主。

沒想到是定北侯府的大小姐,自家的頂頭上司,莫不是京裡得了什麼訊息,派了廣昌郡主來的,可若是京裡得了訊息,也不該派一個小丫頭來才是。

君御煙打量著範信,蓋著被子,也是個胖子,都說邊關的將領很苦,那些叔叔伯伯從邊關回來,都是精裝的,哪裡會養的這樣的富態。

武官和文官是不同的,只有戶部肥的流油的地方,才會好吃好喝,養尊處優慣了,才能養成這樣。

這範信定不是什麼善類,至少不是一心一意為百姓的父母官。

這邊範信躺在床上,佯裝病意的對著君御煙道,聲音裡透著虛弱:“下官不知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郡主贖罪.”

說完,作勢就被旁邊的姨娘扶著掙扎著起床,君御煙不由心中冷笑,範夫人說範大人不過是感染了風寒而已。

過兩日就好了,虛弱成這樣,倒是像是得了大病的樣子,這範信果然會做戲,怨不得在這裡一手遮天,朝廷和父親那裡,是一點兒訊息都不曾有的,讓韃子越來越囂張,也越做越大。

“範大人客氣,範大人病著,自然要好好養著才是.”

君御煙笑了笑,看著面前的範信。

這範信雖然裝的虛弱,哪裡有一絲病人該有的病態。

一個人眉眼是最不能騙人的,這眼睛發亮,可是精神的很。

這邊範夫人,慌忙上前扶了範信,生怕兩人對錯了話,連忙對著範通道:“老爺,郡主聽說您得了風寒躺在床上,恰好郡主又懂些醫術,想為您看看病,老爺可要好好感激侯爺,養了這麼個憂國憂民的好女兒.”

她若不先開口,萬一老爺說了個什麼其他的病症,那可是要穿幫的,廣昌郡主回了京一說,可全都完了。

範信一聽,不由多看了範夫人兩眼,還好這家裡有個能應承的,不然他準得完了。

“下官真是感動,郡主,下官只是感染了風寒,大夫也開了藥,吃兩日便好了,不勞郡主給下官看了,您也知道風寒是最易傳染的,還是謹慎些好.”

範信連忙對著君御煙道,這郡主還懂醫術,若是一會兒給自己把脈,那不得全都暴露了。

君御煙勾了勾嘴角:“既然是這樣,那邊罷了,我瞧著範大人也不是什麼大病,養養就好了.”

裝出來的病,自然是不敢給她瞧的,這個範信還是精明。

“是,是,沒什麼大病,不知郡主到樊城來做什麼?”

範信狀似閒聊的對著君御煙問道。

不等君御煙開口,一道凌厲的聲音跟著道:“當然看看範大人的.”

君御煙同範信一起看了過去,便見衛凌帶著藍影大步走了進來,門口的管家簡直是嚇破了膽子,對著範通道:“大人,這兩人一進來,就直接闖了進來,誰敢攔著,還拿著王爺的令牌,小的攔不住.”

“廢物,武安王的大駕,你也敢攔,還不快滾!”

範信中氣十足的喊著,旁人,他倒是認不出來。

武安王衛凌,他自然是認得的,這次武安王親自掛帥,攻打韃子,他卻沒想到武安王會提起來,自己卻一點兒訊息都沒得到,這下可真是要出大事兒了。

“王爺,王爺,不知王爺來了,下官,下官……”範信嚇得不輕,這麼多年,他不求別的,只求保住自己的官位,等過些年。

相安無事,調去京裡,離開邊關這是非之地,沒想到這次突然要迎戰韃子,而且,這兩尊大佛就這麼毫無徵兆的來了府裡,那可如何是好?“範大人不是病了麼?本王瞧著卻好好的,本王讓人去了衙門,整個衙門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同知帶著兵力前往榆林關,範大人卻在家養尊處優!”

衛凌凌厲的聲音對著範信質問。

他原本打算直接來找範信,生怕暴露了,範信會再耍其他的花樣,便讓煙兒先來探探情況,再殺範信一個措手不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