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還能瞞上幾日的,沒想到郡主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君御煙看了藍佑一眼,蹙了蹙眉:“不在府裡?那去哪兒了?”

藍佑素來不會對她撒謊,這會子這模樣實在是不正常,看了藍佑一眼,君御煙便直接進了王府。

“郡主,王爺真的不在府裡,王爺出了趟遠門.”

藍佑急急的追了上去,王爺真是的,明知道他不會撒謊,還把他留下來應付郡主。

郡主一直都是精明的,三言兩語,他也就暴露了。

君御煙找了半響,這才頓住步子,對著藍佑問道:“你家王爺去哪兒了?”

“王爺去打韃子了,已經濃冬,韃子屢屢犯我邊境,王爺請了旨,提前迎戰,王爺已經先去部署,大軍明日也會動身.”

藍月從屋裡出來,對著君御煙輕聲道。

王爺不希望郡主擔心,可是這種事情能瞞的了幾日?更何況,郡主是定北侯府的人,侯爺也會同郡主說的。

“你怎麼就說了呢?真是的.”

藍佑瞪了藍月一眼,轉過頭對著郡主道:“郡主,王爺已經走了三日了.”

君御煙覺得心幾乎是被人擰的一樣疼,那日衛凌同她說,如果去北方打韃子,會帶著她一起,她滿心歡喜的等著。

哪怕是知道去邊關很苦,能和衛凌一起,她也覺得是歡喜的,沒想到衛凌就這麼不辭而別,連說都不曾說一聲。

原來之前都是為了誆騙她開心,哄她放心的。

“王爺說了,這世上最苦的就是分離,他不忍和郡主道別,他讓我同郡主說,若是這次平安回來,便去定北侯府下聘,若是回不來了,若是回不來,魏嘯也是好的,旁人不行,他們不會待郡主好.”

藍月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君御煙。

她從沒想到王爺居然這樣在乎郡主,在乎到,事事為郡主考慮周祥的地步。

“他還真是為我考慮的周到,我真是該好好謝謝你們家王爺!”

君御煙氣急,沒有多餘的話,轉身離開了。

急急的回了定北侯府,到了定北侯府,君御煙直接往書房而去,書房裡,君懷正在商議事情,看見君御煙,不由蹙了蹙眉:“煙兒,有什麼事兒嗎?”

“父親,女兒有重要的事情同父親單獨商量.”

君御煙紅著眼睛,對著君懷說道。

君懷看著君御煙的模樣,便知道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看了幾位武將一眼,武將立刻心領會神:“侯爺,那我們便去部署了.”

“好,去吧,有什麼事兒再來問我.”

君懷點了點頭,幾位武將便一一起身離去。

書房的門被帶上,君御煙走到君懷面前,有些澀澀的聲音開口:“爹,王爺已經去了北方,是嗎?”

雖然藍月他們說了,可是她還是想確認一遍,才會真正的死心。

“對,韃子屢屢進犯,等不到月底了,他已經先行去了,方才我就是和你叔伯商量大軍明日出發的事情了.”

君懷對著君御煙說了實話。

對於這個女兒,他很多事情都不隱瞞的。

君御煙抿了抿唇,眼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滾了下來,君懷不免一驚,慌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是誰欺負你了?”

他極少見煙兒哭的,畢竟沒什麼事兒能難倒這丫頭。

“爹,我想去北方找衛凌.”

君御煙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對著君懷說道,她要去找衛凌,衛凌不帶著她,她就去找他。

這一次就讓她任性一回,她這一世謀劃的太多了,正如衛焱說的,你只想著替別人謀劃,卻從未替衛凌謀劃過。

她想去同他一起,守在他身邊。

君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御煙,厲聲喝道:“邊關打仗,又不是遊山玩水,你去做什麼?你可知道那邊戰事一起,有多危險,你向來穩重,今日怎麼也犯起這樣的糊塗來?!”

哪有女子去邊關的,這簡直就是胡鬧,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君御菸嘴裡說出來的。

君御煙對君懷,就這麼直接的跪了下來,對著君懷道:“爹,女兒跟你說實話吧,女兒很早就喜歡衛凌了,只是時機不當,我未曾跟您說過,而且衛凌不得寵,我亦不能說什麼,衛凌去打韃子,就是為了求娶我才去的,我自知道邊關危險,我不能等在京城,我等不了.”

她不打算對著君懷瞞著了,只有不瞞著,父親才能真心的協助衛凌,衛凌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她願意拿一切去賭,賭他們的未來。

君懷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御煙,他只當煙兒是為了定北侯府的形勢,才識大體,應了太后的賜婚。

也覺得衛凌不錯,他亦沒有反對,沒想到煙兒也是喜歡衛凌的,怨不得向來少言寡語的武安王,每次對他都很尊重。

怨不得衛凌願意替他去掛帥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煙兒。

固和在世的時候,就是希望煙兒日後,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如今固和算是如願了。

君懷抬手扶了君御煙起來,對著君御煙道:“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留在這兒等著他回來,為他祈福,我年輕的時候出戰,你母親就是這樣等在府裡的.”

每次從戰場回來,便是他最期待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願意等的,父親,我大可以偷偷溜去北方,我沒有,就知道您應該知道等待是什麼滋味兒的,我幼時見過的太多了,我不想這樣坐以待斃的等著衛凌回來,爹,我從未求過您什麼,請您應了我,若是你不同意,我也一樣會偷偷去的.”

君御煙執著的對著君懷說道。

她同父親說這些,無非是希望父親能夠理解,事後不怪罪,她想起藍月說的,衛凌留下的那句,他若回不來了,魏嘯也是好的。

君懷就這麼看著君御煙好半響,這才點頭:“好,父親同意你去,你就同老夫人說,你要去給府裡祈福,過些日子回來,不要讓老夫人擔心,多找些護衛護送你去,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和固和一樣固執,自己也攔不住的,當年太后不允固和嫁給他的時候,固和就這麼在太后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太后跟固和說,往後自己不後悔就成。

“謝謝父親.”

君御煙對著君懷說道。

出了書房,君御煙便讓冬蓮叫上以南以北收拾,獨自去了老夫人那裡,同老夫人道了別,回了西宛。

冬蓮收拾妥當,君御煙便對著冬蓮道:“冬蓮,你和沉香留在府裡看著,有什麼事兒,去找老夫人和侯爺,不要貿然行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君樂珊被老夫人那樣教訓了,容氏和君樂珊暫時也不敢有所行動,她也放心一些。

“郡主,您帶著我一起去吧.”

冬蓮紅著眼睛,她極少同君御煙分開,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那次不過分開幾日,她便覺得好想少了什麼一樣。

“不行,你不會武功,而且,這府裡少不得你盯著,旁人我不放心.”

君御煙對著冬蓮道。

這一路去,她們都是快馬加鞭的,冬蓮不行,而且這府裡必須得有人盯著,不然,等他們回來,這定北侯府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冬蓮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君御煙便領著以南以北,出了定北侯府,出了城郊,藍月和藍夜已經備好了千里馬,等在那裡。

藍夜看了藍月一眼:“咱們就這麼把郡主帶到王爺那裡,王爺若是怪罪,你一個人擔了.”

他實在不敢想象,向來絕不違背王爺命令的藍月,今日這樣的大膽,居然跟著郡主一起胡鬧。

藍月看了藍夜一眼:“小人.”

“你們沒什麼好擔心的,若是王爺怪罪,我一力承擔了.”

君御煙對著兩人道,沒有多餘的話,便上了馬。

她自幼就被父親教著騎馬,上了馬,倒也得心應手。

眾人便跟了過去,這會子,君御煙整個心思,都在衛凌那裡,藍月說衛凌走了三日,衛凌帶著一干侍衛,自然不會用千里馬。

算算路程,他應該到了雲城,若是快馬加鞭,會在樊城遇上衛凌。

就這麼一路急急的趕著路,藍月和藍夜以為照著君御煙養尊處優的性子,會是一路走走停停,就算用了千里馬,追上王爺也是到了北方了。

卻沒想到君御煙這一路都不曾歇過,吃食是帶著的乾糧,夜裡也是宿在樹林裡,為了王爺,一個從未受過苦的大小姐,願意吃這樣的苦,主子果然是找對了良人。

將來主子的宏圖大業,指日可待。

“前面就是樊城了,郡主,屬下讓玄衛探了,主子就在樊城裡頭.”

藍月對著君御煙說道,這一路上都未曾歇過,王爺的速度再快,也剛到樊城。

君御煙頓住馬,看著城牆上的,赫然的“樊城”兩個黑字,她明明是一心一意追著衛凌來的,這會子到了樊城,衛凌就在城裡頭了,她心中卻不知道什麼樣的心情。

“郡主,玄衛來報,主子只在裡頭做短暫的歇息,咱們若不快點兒進城,就錯過了.”

藍月對著君御煙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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