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拿人問責,不是四皇子麼?”

皇后鎮定的對著皇上說道。

這樣的冷靜沉穩,是旁人所不能有的,也更是這種時候,誰都不敢開口點醒皇上的事情,皇后點了。

君御煙朝著衛離看過去,便見衛右腿上斑駁的血跡,即使纏了繃帶,血也涔了出來,顯然是被咬的不輕的。

臉也烏紫烏紫的,顯然是中了毒,太醫們正在診脈,然後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明淑妃聽著皇后明目張膽的提了衛勁,自然也是坐不住的。

不顧全群臣在場,明淑妃紅著眼睛挽著皇上的胳膊,一如少女一樣:“皇上,我知曉皇后姐姐因為大皇子受了傷,心裡著急,可是這話也不能亂說,我勁兒負責冬獵的事情,日日吃不好,睡不好,只是為了完成父皇交於他的任務,就這麼被皇后姐姐冠上謀害兄弟的罪責,他怎麼受的了?”

若在以前,她定會覺得明淑妃寵冠六宮,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樣梨花帶雨的哭,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的。

可如今知曉衛勁並非真正的皇室血脈的時候,她再看,便驚歎這女人該是什麼樣的城府,懷著別人孩子,在當今至高無上的皇上面前,裝作喋血情深的模樣。

前世,她能穩在宮裡,沒被人這些人給生吞活剝了,也算是運氣了。

皇上拍了拍明淑妃的手,寵溺的開口:“愛妃放心,朕自當會查清楚的.”

當著群臣的面兒,皇上的袒護,也是昭然若揭的,這讓皇后很是下不來臺,冷沉著臉:“淑妃,本宮都還沒有說什麼,只是要把負責的人抓起來問責,淑妃就說謀害親兄弟,是不是草木皆兵了些?!”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這中間真的沒有鬼,衛勁還怕查麼?明淑妃還怕查麼?真是可笑,拿世人都當傻子一樣。

“誰草木皆兵了?明明皇后姐姐血口噴人.”

明淑妃凌厲的目光看向皇后,她身後有皇上寵著,自然是什麼都不怕的。

不等皇后說話,一直冷眼看著的太后,發了話:“都別吵了,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顯得你們能耐麼?!”

這邊的太醫院總院小心翼翼的到了皇上,顫顫巍巍的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大皇子受了傷,這腿算是廢了,但是這瘋虎的爪子帶了毒,是紫月草.”

君御煙聽了不免一震,不過也是正常的,這些獵物常在山裡走,行過的地方,有毒草,沾染在爪子上也是正常的。

可這紫月草是劇毒,一般是很難治的。

太后和皇后聽了,整個沒了先前的鎮定:“太醫這是什麼意思?中了紫月草?”

這畢竟是她的孫兒,她不能不關心的,好端端的這腿廢了,還中了紫月草,以後可怎麼辦啊?“回太后的話,是這樣的.”

太后有些發抖的對著太后回道,出了這樣的結果,就等著掉烏紗帽,再嚴重了,就是被砍頭,他能不怕嗎?皇后目光變得銳利無比,對著太醫喊道:“那給他治啊,還在這兒廢話這麼多做什麼?一群沒用的東西.”

她沒想到離兒不但受了傷,還中了毒,這筆賬不會就這麼完了旳。

太醫不敢看皇后,整個人縮在一起:“皇后娘娘,不是臣等不治,是這毒草是劇毒,臣等,臣等無能!”

這才是他們害怕的啊,要是能治,也就不用在這兒跪著了。

“治不了?!”

太后驚得不行,“什麼叫治不了?你們這群廢物,若是治不好,哀家要你們一個個抬頭來見!”

太后比皇后還要憤怒,她不喜歡皇后,但是衛離好歹是她的孫子,如今腿廢了,太后還同她說衛離的毒治不好了,這連人也要沒了。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皇上連忙上前,安撫著太后,生怕太后氣出個好歹來。

皇后銳利的目光,盯著太醫,恨不得直接拔了劍,將這群人給賜死,君御煙看著床上的衛離,臉色烏紫,整個人的氣息很是微弱。

前世他殺了定北侯府三百多條人命,對她沒有任何的情分可念,如今他就躺在床上,前世的大仇得報了,這些人,一個個都受到了應有的報應。

她該開心才是,可這一世,她卻半點兒也開心不起來,良久,就在眾人爭吵不斷的時候,君御煙上前一步,對著皇上道:“皇上,太后,煙兒願意一試.”

這一世,衛離已經做不了皇帝了,如今腿也廢了,這也算是他前世的報應,他活著也好,死了也罷,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當是給她和衛凌積德了。

“煙兒,別胡鬧!”

衛凌上前一步,拉住君御煙,對著君御煙道,“如今這毒,太醫都沒有辦法救治,你試什麼?別胡鬧.”

她沒想到君御煙會出手,衛離中的毒,或許對太醫來說,很難解,對君御煙來說,卻不是難事兒。

這些日子,宇文玉教了君御煙許多的東西,是尋常人半輩子都求門無路的醫術,還帶著君御煙出診。

她的醫術早已在這群太醫之上了。

“王爺,我只是試一試,治好治不好,太后和皇上都不會怪罪的.”

君御煙對著衛凌輕聲道。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看著衛離是這樣的死的,哪怕是城破,宮變,怎麼死的都好,成了個廢人了,死的意義就不大了。

衛凌蹙著眉,不再阻攔,君御煙一旦認準了,旁人是攔不住的。

“煙兒,你只管試,有哀家在,沒人敢怪罪你.”

太后連忙對著君御煙說道。

太醫都說了沒法子了,有人能試試,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皇上也跟著附和:“對,對,煙兒,你只管試,試好了,朕重重有賞.”

皇上和太后驚得是君御煙居然懂得醫術,一直以為煙兒端莊大方,識大體,卻沒想到還有這等的本事,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她敢試一試,沒有那個本事,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君御煙點了點頭,朝著衛離走了過去,把了把脈,心中放心了許多,太醫及時用了藥,還好毒沒有侵入肺腑,人還有救。

“好,這些話,諸位都請出去,我要治病了.”

君御煙對著眾人說道。

沒有多餘的話,眾人一退出去,帶上擋寒風的簾子,衛凌站在離簾子最近的地方,屋裡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楚,也聽的真切。

君御煙拿起太醫留下的銀針,從懷裡取出她和宇文玉調配的用來清毒的藥,塗抹了一些在銀針上,便解了衛離的上衣,朝著穴位,一根一根的紮了下去。

每一針下去,衛離一痛,忍不住嘶了一聲,君御煙目光平靜的看著衛離,輕聲道:“這藥雖然痛,但是有解毒的奇效,你忍著,才能活命,知道了嗎?”

宇文玉一直同她說良藥苦口利於病,良藥,自然都不是那麼好用的,這毒藥清,就得經過一番疼痛,才能徹底的清除。

“我沒事兒.”

衛離看著身邊坐著的君御煙,輕聲道,“其實呢,剛才聽他們吵吵鬧鬧,爭爭搶搶的,我覺得沒意思,活不活下來都無所謂,而且我活下來了,也是個殘廢.”

聲音裡透滿自暴自棄,對他來說,每天行屍走肉的活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來的舒坦些。

君御煙沒有接話,只當是衛離發牢騷,一根根的將陣插入衛離的穴位。

“煙兒,我知道你從來都瞧不上我,你知道嗎,你嫁給衛凌,我很開心,兄弟幾個,哪個不是為了利益,才去娶你的,只有衛凌,他敢為了你去打韃子二十四盟,我承認我也想娶你,可是我做不到那些.”

衛離忽然笑了起來,對著君御煙輕聲說道。

那韃子二十四盟,哪有那麼好打的?當初君懷那個老狐狸說,只有五成的把握,是在父皇面前隱瞞了,只有三成的把握,這三成,衛凌敢試了。

“看來大皇子也不是拎不清的.”

君御煙忍不住冷笑,知道是一回事,聽著衛離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這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麼?“可是煙兒!”

衛離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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