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也有些吃驚:“什麼?主子可知道這件事情?”

方墨找人代筆,呈了《通河賢賦》,四皇子本是不打算再用的,若是重新啟用,必當是因為方墨手中有四皇子很看重的東西。

“他應該是不知的,我也是今日去成國公府吃宴席才知道的.”

君御煙對著藍夜回道,“你現在去查,細細的查.”

“是,屬下遵命.”

藍夜再次閃身離開,未曾驚動任何人。

君御煙握緊手裡的拳頭,方墨不除不行了,這次若是再抓住把柄,必當讓將此人,徹底給解決了。

這兩日君御煙待府裡,倒也平靜,容氏母女被定北侯教訓了一通之後,便消停了很多,一早,鳥語花香的,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是難得的暖陽,讓人覺得很是舒坦。

君御煙抱著手爐,一手拿著醫書,今日晌午是約了宇文玉,君瑤和衛凌,方寒,還有方瑜,大哥,去西郊的暢園吃飯。

西郊的暢園,如今成了富家公子小姐常去的地方,裡面的用料,都是現摘現做的,而且還有馬場和果園,是個消遣的好去處,很受大家的喜歡。

那是衛凌經營的,她卻一次未曾去過,打算今日一定要去嚐嚐。

以南拿著君御煙的衣裳,一件件的舉著:“郡主,這身可好看?”

君御煙抬眼看了一眼,是深藍色的繡著吉祥如意的襦裙,搖了搖頭:“不好,這身太鄭重了,我們是出去玩,不是去見太后,換一件.”

兩人就這麼打發了時間,以南有些氣餒,冬蓮姐姐不在,她果然做不好這些,選的衣裳主子都不滿意。

“郡主,柳姨娘來了.”

以北打了簾子進來,對著君御煙稟告。

君御煙聞言,不由一驚,慌忙放下書:“快請她進來,這大冷的天,柳姨娘這身子也越來越重了,跑出來,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

“是.”

以北應了一聲,打了簾子,柳姨娘便在方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一旁的丫鬟手裡,還拿了食盒進來。

一進屋子,方嬤嬤扶了柳姨娘坐下,丫鬟放下食盒,君御煙便對一旁伺候的人吩咐:“你們都下去吧,我同柳姨娘說些話,以南和方嬤嬤伺候著就行.”

柳姨娘就算不來找她,她也要去找柳姨娘,前些日子方嬤嬤說容氏去了柳姨娘的院子,柳姨娘便嚇得臉色慘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方嬤嬤查了,不曾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這就讓她納悶的不行,原打算直接去找柳姨娘,沒想到柳姨娘自己來了。

“郡主,奴婢也留下來伺候吧,柳姨娘身子重,我怕方嬤嬤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若是出了事兒,奴婢可擔不起責任的.”

拿著食盒的丫鬟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不悅的蹙了蹙眉,看向面前穿著粉色衣裳,梳著雙髻的丫鬟,自從她掌家以來,從來沒有丫鬟敢質疑主子的,柳姨娘和方嬤嬤都未開口,她卻先開口。

聽著是忠心可表,其實是不將主子放在眼裡。

方嬤嬤看著小丫鬟,率先開了口:“雙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在郡主的屋裡,我和以南都伺候著,郡主也在,能出什麼事兒呢?主子們只是想說些體己的話.”

這個雙兒,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方嬤嬤,這話就不對了,奴婢只是在一旁伺候著,不會打擾主子們說話的,奴婢只是不放心姨娘而已.”

雙兒不以為然,絲毫不將方嬤嬤放在眼裡,主子都未說話呢,方嬤嬤卻開口了。

君御煙眯了眯眼,對著一旁的以南遞了個眼色,以南立刻了然,幾步上前,拿了帕子,一手架住雙兒,一手將帕子塞進雙兒的嘴裡。

以南是習武的人,雙兒自然是掙脫不過的,也不過兩下,便將帕子塞了進去。

雙兒何曾見過這樣的做派,這是前世君御煙在皇宮裡的做派。

“主子嫌你太呱噪了,讓你閉嘴.”

以南沒什麼情緒的聲音說著。

雙兒仍舊是驚恐的目光,下一秒,不等旁人再開口,便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她聽了西宛的當差的規矩極其嚴厲,卻不曾知道,會是這樣的苛刻。

她若再待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弄死在西宛。

“那是夫人派去惠香閣的,名叫雙兒.”

方嬤嬤上前對著君御煙道,這個雙兒仗著是夫人的人,沒少在惠香閣端架子。

君御煙心中不由冷笑,容氏這是派人盯住惠香閣了。

雙兒一走,原本還坐著的柳姨娘,幾步上前,跪在君御煙面前,早已滿臉是淚的對著君御煙道:“郡主,求你救救我弟弟明哥兒,夫人讓人將明哥兒給抓走了,她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去庵裡,我答應了,可是她變本加厲,她要我給您下藥,我做不到,你是我和孩子的恩人,我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積德,我不答應,她,她就讓明哥兒寫了血書給我,那孩子不過才十歲.”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求君御煙了,在她最難的時候,君御煙幫了她,她實在沒辦法對君御煙下手。

說話的時候,柳姨娘從身上拿出一封帶血的,上面是孩子用血寫的稚嫩的筆記:“姐姐,救我,明哥兒.”

字跡雖短,可那血確實刺人眼目的,更何況,那是柳姨娘的弟弟,柳姨娘自然是扛不住的。

容氏真是有手段,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用一個孩子來要挾柳姨娘為她做事。

“你先起來,我幫你找明哥兒.”

君御煙眯了眯眼,“這血書,可是今日容氏給你的?”

這血跡還是新的,可見是今日遞到容氏手上的。

“是,是雙兒同這食盒一起端來的,讓我每日將這食盒給你送來.”

柳姨娘不停的點頭,情緒比方才好了一些,在柳姨娘眼裡,君御煙比她有辦法。

君御煙看了一眼這食盒,若是沒有下藥,容氏是不會大費周章的,怪不得方才的那雙兒要留下來,原來是想盯著她有沒有吃掉那些糕點。

柳姨娘有沒有乖乖的按照容氏的吩咐辦事兒。

君御煙對著一旁的以南吩咐:“以南,你現在就去查查今日府裡有哪些人去過夫人的院子,查到了立馬來告訴我.”

容氏既然做了,就不可能不露出馬腳的。

“是,郡主.”

以南領命離去。

君御煙便對方嬤嬤道:“方嬤嬤,一會兒送柳姨娘回去,讓幾個護衛把惠香閣給看起來,就算是容氏也不能進,讓柳姨娘好好靜養一些日子.”

為了不讓容氏趁機再刺激柳姨娘,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容氏進惠香閣。

“若是老夫人問起怎麼辦?”

方嬤嬤對著君御煙問道,容氏進不去,自會想些其他的法子。

君御煙看了方嬤嬤一眼:“你就說,算命的說了,這些日子,這些日子柳姨娘身子不便,怕是有人命中帶煞,為了不傷孩子,才出此下策,老夫人一切都為了孩子,是不會說什麼的.”

如今柳姨娘這麼一個子嗣,在老夫人眼裡比什麼都金貴,只要是為了孩子的,老夫人是不會說什麼的。

“可是我若不見夫人,明哥兒怎麼辦?”

柳姨娘仍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既然容氏敢用血書逼她,便還會做出更殘忍的事情。

君御煙抬手握上柳姨娘的手:“你放心,容氏想要利用明哥兒威脅你,便不會傷他性命,你先回去,我會盡快救出明哥兒.”

柳姨娘看著君御煙明亮的眼睛,點了點頭,她沒有別的辦法,既然來求了君御煙,就得完全的信任她。

否則只能任由著容氏擺佈,而且,還不知道她照做了,容氏會不會放過明哥兒。

“好.”

柳姨娘應了聲,在方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西宛。

方嬤嬤攙著柳姨娘出了西宛,到了門口,雙兒連忙追了上來,方嬤嬤斜睨了雙兒一眼,厲聲開口:“賤婢雙兒平日裡好吃懶做,逐出惠香閣,去洗衣房辦事.”

“你不能逐我.”

雙兒有些激動的開口,她還不容易才當上惠香閣的大丫鬟。

方嬤嬤抬手給了雙兒一巴掌:“我是惠香閣的管事嬤嬤,能不能,由不得你說了算,那些日子顧忌夫人,才沒有收拾雙兒,今日郡主開了口,她就沒必要顧忌了.”

“很好,我會去找夫人稟明一切的.”

雙兒捂著臉跑開了,趕走她,誰都不要好過。

君御煙由著冬蓮伺候了更衣,以南便匆匆闖了進來,對著君御煙道:“回郡主的話,查到了,夫人院子裡的鄧全這些日子常常進出府裡,我找過門房問過,門房說鄧全發了財,最近常常花天酒地的,而且有人看到他經常去西郊的一個宅子,許是養了女眷.”

君御煙聞言,眉打了個結,那就是鄧全不假了,應該是得了容氏不少的好處,才有錢花天酒地,遭門房嫉妒了。

“很好,你派人去告訴王爺,讓他查一查西郊,有沒有一個從外地帶來的孩子,十歲左右.”

君御煙對著以南再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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