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免感嘆在這個中秋闔家團圓,舉國上下一片祥和的時候,有人這般的不識趣兒,提起這個事兒來。

眾人抬頭望了過去,就連君御煙都忍不住看了過去,說話的人是戶部的尚書韓廣忠。

皇上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韓廣忠,韓廣忠這老東西,一天不給他生出一些事端來,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雖然不高興,可韓廣忠提了,當著眾皇子和朝臣的面兒,皇上也不好不理會。

“今年濃冬,草都凍死了,韃子那邊沒了吃食,肯定是會騷擾我邊境的,朕看今年就額外的撥出一些糧草打發他們,減了邊關百姓的危機,讓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皇上略帶些威嚴的開口。

每年都是如此做的,也不知道韓廣忠提這些做什麼?雖說給韃子糧草有失大晉的臉面,可是大家為了能過個好年,免於年關的時候受戰亂之苦,大家也都沒有異議,這麼多年,也都這麼過來的。

將心比心,大過年的,四處躲戰亂,難免會有百姓怨聲四起。

“皇上,如今韃子二十四盟結盟,您覺得咱們還養得起這些個豺狼虎豹嗎?那些糧草,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尤其是欽天監說了,今年的冬天會特別的冷.”

韓廣忠不依不饒的說著。

君御煙不悅的蹙了蹙眉,韓廣忠的意思很明顯了,希望皇上能出兵打韃子,他不是為了大晉考慮,而是為了刁難父親。

這些坐在廟堂上享受百姓供奉的人,是如何知道戰亂之苦,知道百姓要承受些什麼,口一張一合,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皇上聽了韓廣忠的話,心中更是不快了:“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這韓廣忠誠心就是來給他找不自在的。

“皇上,老臣以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一直這麼養著韃子他們,簡直是養虎為患,何必趁此機會,給他們點兒教訓,讓他們不敢再犯我大晉.”

韓廣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他果然是要皇上出兵的。

一直沉默著的君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韓大人一介文官,可知道教訓是那麼好給的?韃子二十四盟,剛剛結盟,說打就打,光是兵力和實力,我們都及不上的.”

想打哪有那麼容易,這韃子是遲早要打的,如今卻不是時候,君御煙看著君懷那邊,深知父親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

“定北侯,您可是向來神武的,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韃子二十四盟不過剛剛結盟,內部不穩,是最好攻破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時機,再想打,就不那麼容易了.”

韓廣忠眯了眯眼,對著君懷說道。

君懷也有怕的時候,他們兵部不是挺厲害的,大魏的兩座城池都能打下來,還會怕北方這些野蠻的部落?“韓大人,紙上談兵是誰都會的,韃子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在草原上善於馬上作戰,我大晉的將士在此處卻是弱了些,這是事實,又何來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點兒道理,韓大人是不會懂的.”

定北侯對著韓廣忠反駁著。

打仗本就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韓廣忠以為草原作戰,就是那麼容易的,韃子善馬術,騎馬作戰,本就佔了優勢。

這也是韃子只是幾個部落,大晉卻從未攻破榆林關的原因,沒有把握是不能輕易出兵的。

“那真是笑話了,大晉每年花了這麼多銀子,養這些兵馬,可不是為了躲躲藏藏任由人欺負的,不會馬術不能作為不迎戰韃子,被動挨打的藉口!”

韓廣忠這回是打定主意要定北侯出戰的,“臣懇請皇上出兵,揚我大宋國威,一舉殲滅韃子.”

說完韓廣忠跪了下來,一干唯韓廣忠馬首是瞻的臣子也跟著跪了下來,眾武將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心中那個氣啊,這些人就是會紙上談兵。

皇上看著跪了一地的臣子,臉色冷沉了很多,他雖然不高興韓廣忠鬧事兒,可是韓廣忠有一句話說對了,這韃子養著就是養虎為患。

每年大晉要平白了給他們一些糧草牛羊,他們還是常常騷擾邊關的百姓,不知道深淺,韃子不出,大晉永遠都抬不起頭,不如趁著二十四盟不穩的時候,一舉殲滅了。

不等君懷說話,皇上率先開了口:“定北侯以為,若是迎戰的話,可有多大把握?”

君御煙心中不由一驚,皇上這是聽進韓廣忠的意見,打算迎戰韃子了,這下可如何是好?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戰場上險惡,以為打打仗,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都是血腥和死亡,他們是不會懂的。

“皇上,臣以為這個時候不能出兵啊,皇上?”

君懷上前一步對著皇上勸解著,皇上怎麼就信了韓廣忠的話呢?皇上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定北侯:“朕覺得韓愛卿說的不錯,朕如今也不想給這些豺狼虎豹吃食了,你就回答朕,若是出兵,會有多大的把握?”

定北侯這個老狐狸,如今倒是慫了些,不過是韃子二十四盟,他都能忌憚成這些,若是其他的國家,那可如何是好?“五成,只有五成.”

君懷抬手比了比,只有一半的把握,不是他矯情,韃子結盟,內部到底如何,誰都不知道的,“皇上,韃子是一定要打的,只是不是時候啊,皇上,您再忍一忍,到時候老臣親自掛帥,替您把韃子二十四盟給打下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皇上!不能聽韓廣忠那個老奸巨猾的話。

“可朕忍不了了.”

皇上有些不悅的開口,他沒想到他大晉花費那麼大,養了這麼多的兵馬,如今君懷告訴他,打一個韃子,只有五成的勝算,這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丟了大臉了。

這一回,這韃子,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看著父親憂心的模樣,君御煙覺得心疼的不行,她原來只想著讓衛凌不要去打仗,如今卻沒想到韓廣忠會把事情退到這個風口浪尖上,連父親都壓不住了。

斜睨了一眼君懷,皇上對著底下的一干武將開口:“定北侯也說了,如今只有五成的把握,不知道哪位武將願意親自清兵掛帥,出戰韃子二十四盟,朕必當重重有賞.”

君懷年紀大了,不比當年,管管兵部還行,讓他上戰場,估摸著是不可能了,尤其是隻有五成的把握,他未必能贏。

皇上的話音一落,君御煙只覺得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兒,目光不停的尋找著,只盼著那人不要站出來。

她會和他一起想辦法,她卻不希望他這個時候去迎戰韃子,拿命為他們在一起做賭注,這樣太不值得了。

忽的,君御煙撞上了一道明亮如星浩的眼睛,那眼睛也同時看向了她,就在君御煙緊張不已的時候。

那眼睛的主人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在皇上面前跪下,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裳,他許久未穿深色的衣裳了。

至少她說過他穿深色的衣裳顯得太古板的時候,他就未曾在她面前穿過這樣的衣裳。

“父皇,兒臣願意請戰韃子二十四盟.”

衛凌恭恭敬敬的跪著,一字一句,響徹整個宮宴。

君御煙只覺得心被人掏空了一般,隔著只有幾步之遙的衛凌,只有死咬著牙,君御煙才能壓住自己不上前將衛凌從地上拉起來。

他怎麼就這麼傻,真的這樣跟皇上開口了,他可知道,這樣有可能會送命的。

衛凌一開口,皇上眼底多了些欣喜,眾人更是滿懷期待了,這可是大晉的傳說,輕輕鬆鬆替大晉打下兩座城池的英雄,他若前去打韃子,許是能勝也不一定。

“我兒果然英勇.”

皇上沒想到這個時候,衛凌還願意站出來,他以為他給衛凌封了王,斷了衛凌對皇位的念想,衛凌該是恨他的。

也或許這小子從來沒有肖想過皇位,給他封個王,對他來說,也是他該歡喜的事情。

想到這兒,皇上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聲音也不由親切了很多:“皇兒啊,定北侯說此次出戰韃子二十四盟,只有五成的把握,你可知道?”

一半的勝算是很低的。

“兒臣若戰,有八成的把握.”

衛凌抬起頭,凌厲的目光對著皇上開口,這鋒利的目光,讓皇上不由一震,似乎根本不認識衛凌一般。

八成的把握,他只有八成的把握,而不是十成,那就說明,還有可能會敗的,只是這樣,他就敢出戰,敢拿命去賭,這人真是大膽。

愣了一下,皇上恢復鎮定:“我兒果然厲害,這次你若大勝歸來,朕必定重重有賞.”

眾朝臣也跟著附和,武安王神勇之類的話。

衛凌目光變得更加深邃起來,對著皇上字字真切的回著:“臣不要賞賜,這次若是臣能打敗韃子二十四盟大勝歸來,臣懇請皇上將定北侯府嫡長女君御煙賜予臣為妃,臣自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他沒有母妃幫他求,他的姻緣只能自己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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