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厲聲對著丫鬟呵斥。

眼底還難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丫鬟,不是不知道規矩的。

自己的丫鬟說的對,雖然君御煙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可是自己這禮送的大了些,這個鑲著百寶的首飾盒,就算是送給皇后和太后,也都是拿得出手的稀罕玩意兒。

能討了太后和皇后的歡喜。

蘇家沒有長子,弟弟又是年幼,很不懂事,她自幼就隨父親打理生意,走南闖北的,見過的人不少,自認為識人的功夫極好。

方才只不過短暫的相處,她便直覺這定北侯府的大小姐雖未及笄,卻不能小看了她,端是她那做派,就像極了宮裡的皇后,溫文爾雅,又不失威嚴,她身邊伺候的丫頭,也調教的個個都像宮中女官一樣懂規矩的。

那些個丫鬟,個個不像是其他府裡的丫鬟,小心謹慎,低眉順眼的,上不得檯面,倒是那定北侯府大小姐的丫鬟,面帶淺笑,行事得體,張弛有度,讓人看著就很喜歡。

她雖不懂,也聽人說過,這些要求,正是宮裡對女官們的要求,比那富家的太太做派也不差多少。

麼不是定北侯真的打算把自己的女兒當皇后培養的,這事兒也得跟楊哥提個醒。

翌日,一大早,喜鵲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這讓君御煙覺得很是歡喜,忍不住對著冬蓮說道:“你看柳國公收養女,這喜鵲枝頭叫,是個好兆頭.”

“大小姐線牽的好.”

冬蓮嘴角帶著淺笑。

君御煙點了點,按照和蘇錦瑟的約定直接往柳國公府而去。

這邊的柳國公府裡的姨娘忙著幫柳國公打理收養女的儀式,一時想不通,為什麼國公爺突然要收個女兒。

不過只是養女,她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有柳心意在,誰都不能討到便宜去,來個人和柳心意鬥,她還得利呢。

書房裡柳心意氣的直跳腳,對著柳國公喊道:“爹,你就真的由著君御煙胡來,收個養女,還辦這麼大的儀式?”

自己找人刺殺君御煙的事兒,昨天爹爹已經回來大罵了她,還罰她跪祠堂,本以為這事兒就罷了。

卻沒想到今天府裡要辦什麼收養儀式,收個商賈女為養女,爹爹這不是瘋了嗎?“我為什麼由著君御煙胡來,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逆子,我才會被她拿捏在手裡嗎?柳心意,我是看在你孃的份兒上,才沒有重罰你的,若是你再敢胡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以後也不許再去找你姨娘和妹妹的麻煩,等過些日子,我便會抬她做填房,以後就是你的繼母了.”

柳國公指著柳心意氣急敗壞的罵道。

你說君懷怎麼就養了個那麼好的女兒,自己卻養了這麼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逆子。

柳心意半響都不能從震驚回過神來,直直看著柳國公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君御煙,這一切都是拜君御煙所賜,她是不會放過君御煙的。

君御煙和蘇錦瑟是恰到好處的在柳國公府門口碰上的,看著打扮得體的蘇錦瑟,君御菸嘴角帶著笑:“今日打扮的很好.”

蘇錦瑟走到君御煙身邊,臉色微微紅了些,自己雖然比君御煙大,可是在她面前,便覺得莫名的有些拘謹了些,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必須多跟君御煙結交才是。

“君大小姐牽的線,我定不能丟臉.”

蘇錦瑟眼底帶著笑意回著。

君御煙點了點頭:“我比你小,你叫我煙兒就好,你讓人送的首飾盒,我很喜歡,可是太過珍貴,我竟不知道如何還禮.”

前世做皇后,什麼樣的稀罕玩意兒都見過,蘇錦瑟送的禮過於大了些。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若說還禮,我是還不清的.”

蘇錦瑟不以為然的笑著。

兩人閒聊著進了正殿,君御煙看著各處的佈置,儀式做的很是體面,想必是柳國公為了自己的體面。

正殿的上首,衛凌竟比君御煙她們還要早到,讓君御煙沒想到的是,楊文也來了,看來蘇錦瑟已經把訊息帶給了楊文。

楊文眼底滿是感激的看了君御煙一眼,君御煙點了點頭,便別開目光,上前去給衛凌和柳國公行禮,蘇錦瑟也大方的上前行了禮。

柳國公端著架子,打量著蘇錦瑟的行事做派,像個大家閨秀,也不算讓他太丟臉。

一旁的姨娘,適時開了口:“三皇子,國公爺,這吉時到了,咱們這儀式開始吧.”

“好.”

柳國公和衛凌點了點頭。

君御煙坐在了楊文旁邊,打量著這位姨娘,很會來事兒,怨不得能討了柳國公的歡喜,甚至被抬了填房。

儀式走的很正規,最後蘇錦瑟給柳國公敬了茶,喊了聲:“爹.”

柳國公竟然還裝模作樣的紅了眼睛,給蘇錦瑟包了大紅包,君御煙覺得柳國公能收蘇錦瑟這個養女,也是他走運了,以後蘇錦瑟嫁給楊文,兩家結了親,對柳國公也是有利的。

要不是楊閣老看不上他們家,這好處不會便宜了柳國公。

儀式結束,柳國公留了幾人用膳,被關在房裡的柳心意氣的不輕,發誓跟君御煙不共戴天。

蘇錦瑟和君御煙離開的時候,楊文向這邊看了一眼,眼底是含情脈脈的,讓君御煙不免笑了起來。

蘇錦瑟慌忙跟著君御煙上了馬車,看著對面的蘇錦瑟君御煙笑道:“你那個養父,可是個老狐狸,你以後和他打交道,要仔細些,還有那個柳大小姐,她也不簡單.”

幫人成了事兒,總不能幫人結了仇,有些事兒,還是應該提點些。

“我聽楊文說了,為什麼柳國公願意收我為養女,他心裡是不會抬舉我的,逢年過節的時候,我送些禮給他就是.”

蘇錦瑟也不瞞著,直言不諱的說著。

君御煙一驚,沒想到楊文也知道這個中的恩怨了,定然是衛凌說的,這樣更好,起碼讓他們清楚柳國公府是什麼樣的,免得結交錯了人。

“那我便不再多說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既然他們知道就好,旋即,君御煙繞開話題,“你們家的生意也走邊關嗎?”

那琺琅是西域的東西,前世衛離當了皇帝之後,有衛凌鎮守邊關,很多人去關外做生意,可如今邊關還不太平,很少有人會去關外做生意的。

“我們家生意都是南來北往的,只是拿些茶葉和綢緞到邊關賣,換些新奇的小玩意送人罷了,邊關的生意目前沒有考慮過.”

蘇錦瑟笑著回道。

邊關的生意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邊關無非是虎口奪食,沒有精良的護衛根本行不通,先不說路上的土匪橫行。

就是遇上年景不好的時候,韃子的官兵都會扮成土匪來搶過往的商戶,所以這生意暫時沒人敢做。

這個中的事兒,別人不知道,君御煙知道,前世的時候,君紀月和她提過,君紀月那個舅舅也是後來才敢走的邊關生意。

收了眼底的思慮,君御煙再次看向蘇錦瑟:“聽錦姐姐的意思,家裡的生意,錦姐姐也有在幫忙打理?”

“有的,我弟弟年幼,父親又年紀大了,有些事兒還是要幫著操勞的.”

蘇錦瑟也不瞞著,既然要和君御煙結交,那就得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免得日後生出什麼嫌隙。

君御煙眼底閃過一絲讚賞:“錦姐姐真能幹.”

前世楊文就很有錢,原來是他這個媳婦兒打理的。

蘇錦瑟不免輕笑了起來:“你還是頭一個誇我能幹的.”

商賈之女,又出來拋頭露面,這在很多人眼裡是不齒的行為,只是她們家沒那麼多講究而已。

“我是真心實意誇你的,我這些日子也為生意上的事兒犯愁呢,我祖母讓我管家,我卻不知道管個家竟然這麼難.”

君御煙愁眉不展的說著。

這模樣逗笑蘇錦瑟,忍不住開口:“你還為生意的事兒犯愁?”

大門大戶有些私產打理是正常的,可是拿它當生意做,還是頭一回聽到,君御煙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想賣冰塊,馬上就天熱了,除了宮裡的冰塊以外,宮外所有的冰塊都是韓家從北方運來的,價比黃金,可若是我們能自己製冰,拿出來販賣,價格上低一些,利潤還是很可觀的.”

君御煙凝視蘇錦瑟直言說著。

這事兒她一直在愁,特別的愁,眼看著端午越來越近了,事情卻沒有半點兒的眉目。

蘇錦瑟是有眼界的女子,否則也不會讓楊文那麼喜歡她了,聽了君御煙的話,不免點頭附和:“你說的這事兒是極好的,很有前景,可是這製冰的方子你有嗎?”

“我有.”

君御煙點了點頭,“我知道如何自己製冰,可是要趕在天熱之前製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說來說去,這製冰的方子還是衛凌告訴她的,當時宮裡太熱,冰塊不夠用,大家都只能去外面買,她把這事兒跟衛離提過,站在一旁跟衛離說話的衛凌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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