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外院早就圍滿了幾位女眷,小聲議論著什麼,院中心的地上,以南以北押著一名男子跪在地上。

以南上前一步,對著君御煙恭敬的稟告:“啟稟大小姐,冬蓮姐姐讓我們姐妹兩在門口當值,我們在這兒守著的時候,發現這護衛鬼鬼祟祟的潛到二小姐的廂房門口,我們就把人給抓了,想請大小姐處斷.”

一句話,很是機靈和持重,沒有絲毫的逾矩。

一旁的以北跟著道:“大小姐,我們還在這護衛身上發現了這個.”

以北將手裡的迷香拿了出來,遞給君御煙看,君御煙早已氣的牙癢癢,其他幾位女眷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全都臉色煞白。

站在不遠處的君紀月就更不用說了,臉色更是慘白,程姨娘說會想辦法對付君瑤,讓君瑤出點兒事兒,以後都不能出門了,這護衛,該不是就是程姨娘安排的人吧?現在行跡暴露了,只希望這護衛不要站出來指證她才是。

君御煙只是掃了一眼,院落裡的人,心裡便知道了七七八八,不由得目光冷滯:“是誰給他開的內院的門?現在站出來,我還可以免她一死,否則,等我查出來,不管是誰屋裡的人,直接亂棍打死.”

護衛都在外院,這是內院,輕易是進不來的,必須有人給這護衛開門,所以絕對是裡應外合的勾當。

一句話,驚的院落裡的方瑜和柳心意不免一震,君御煙好歹是個未及笄的女子,說出這樣的狠話,難道不怕傳出去損了閨譽嗎?君御煙哪裡會在意這麼多,前世的時候,她是皇后,統領六宮,打死個把不懂事兒的,也是常有的事兒。

如今有人要害君瑤,若不是以南以北發現了,還真就會出事兒,所以她一定要做的狠一些,才能讓君瑤以後都不受傷害。

空氣死一樣的沉寂,卻沒有人接君御煙的話。

君御煙眉微微蹙著,看著面前跪著的心如死灰的護衛,聲音冰冷:“那人不認,那你就說,是誰派你用這種江湖的下作手段來害二小姐的?”

君瑤聽了君御煙的話,不由得臉色再次白了白,緊握著竹嫻扶著自己的手,她在定北侯府已經活的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卻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嗎?竹嫻更是目光如炬,忠心耿耿的開口:“請大小姐一定要給我們二小姐做主,決不能輕饒這人.”

二小姐太可憐了。

跪在地上的護衛,目光平靜,對著君御煙磕了個頭:“大小姐處死我吧.”

君御煙不由得氣結,這護衛的意思很明顯,連身家性命都賣給了指使他的人,這種人,她前世在宮裡的時候見得太多了。

君御煙不由得冷哼一聲:“很好,處死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既然是護衛,又認得我,這府裡肯定也有認得你的人,到時候我找出你的家人,我就不信,你不怕死,就不怕連累你的家人嗎?”

君瑤一聽,心中多了些讚賞,大姐果然好手段,人都是有軟肋的,她信大姐不會真的傷及無辜,卻能以此來要挾這護衛。

不過也幸好這護衛就是定北侯府的人,大約是指使的人怕他在眾多女眷中認錯了人,才用了府裡的陌生面孔的護衛。

物極必反。

一旁站著的柳心意,更是目露訝然,君御煙現在這做派,哪裡只像是一個定北侯府的大小姐,這是行事,縱然宮裡的妃子也不過如此。

外界傳言君御煙是按照皇后的做派來養的,今日看來果然是這樣的,想到這兒,柳心意不由得握了握拳頭。

果然君御煙的話音一落,那護衛便跪在地上,沒有了先前的鎮定,不停地磕頭,對著君御煙求饒。

“大小姐,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的家人沒有關係,求大小姐處置我一人就好.”

君御煙盯著地上的護衛,不以為然,慢條斯理的開口:“夜深了,大家都沒有耐心跟你在這兒耗,招是不招,全看你的.”

拿人軟肋,這是前世宮裡慣有的手段,沒想到到哪兒都這麼好用。

護衛心如死灰,便喃喃開了口,把程姨娘交代的,讓他拿著這種加了料的迷香,進到內院,由君紀月的大丫鬟荷香給他開門,然後,他悄悄的把這種迷香弄到君瑤屋裡,不會死人,但是會加重君瑤的病情。

君御煙聽了不由得渾身發抖,前世程姨娘就是個有手段的,這一世,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知道這事兒多半是程姨娘指使的,可是沒想到程姨娘這麼狠。

君瑤本就身體不好,哪裡會受得了這些,若是加重病情,還不知道能活幾日呢?“來人,把荷香給亂棍打死,這護衛拉出去好好的看著,回去交由老夫人和侯爺處理.”

君御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

君紀月連忙上前,攔住圍上來的護衛和粗使婆子,對著君御煙哭訴道:“大姐,你怎麼能憑這護衛的一句話,就定了罪呢,荷香不會這麼做的,程姨娘更不會做那種事.”

“三小姐,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證明!”

護衛眉頭微蹙,“程姨娘給我一些田產,事成之後,保我全家離開定北侯府,那田產就在程姨娘名下,大小姐可以去查.”

他一條命,換幾畝田地,換家人自由,他覺得值,就替程姨娘做了。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壞人,我殺了你.”

君紀月氣急敗壞的喊道,話音一落,君御煙抬手便給了君紀月一巴掌,目光冷滯:“你還不夠丟人現眼的嗎?你自己不怕丟人,我還怕你丟了定北侯府的臉.”

君紀月在這兒為了一個姨娘喊打喊殺的,實在是丟了身份。

君紀月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御煙:“大姐,你居然打我?”

以前君御煙對她特別的好,從來都是寵著她得,這一段日子疏遠了,卻也沒動手打過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君瑤。

君御煙覺得沒時間在這兒和君紀月姐妹情深,得抓緊處理了,免得讓人看了更多的笑話。

沒等君御煙說話,柳心意上前一步,對著君御煙柔聲開口:“君大小姐,這丫鬟做的固然不對,可是就這麼打死也太狠了些,而且,這是佛門重地,喊打喊殺的,終歸是不得佛祖喜歡.”

柳心意一句話,明面上是打算在中間說情,可是句句都在指責君御煙一個大家小姐,心狠手辣,喊打喊殺,尤其是在這佛門聖地。

傳出去,自己的名聲怕是真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了,這個柳心意這麼針對自己,大概是以為,自己要跟她搶衛離吧?真是可笑,只有她還拿衛離當個寶,前世即使自己當了皇后,柳心意還是拼死拼活的想入宮,用了不少的手段,她不歡喜,就一直攔著,自始至終,柳心意都沒能如願,最後嫁給了別人。

這一世,雖然自己不打算嫁給衛離了,卻也不會由著柳心意這麼編排她。

“柳大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只是我定北侯府向來嚴謹,這種殘害主子的事兒,是絕對不允許的,倒是比不了柳國公府裡,姐妹感情極好,柳大小姐那庶出的妹妹,做派都和嫡出的一樣,讓人好生羨慕,家和萬事興,大約說的就是柳國公府吧.”

柳心意的生母去了,有個姨娘,如今弟弟做了大官,前世的時候,她聽太后,也就是現在的皇后,拿著這個當了笑話講給她聽,說柳國公府裡嫡庶不分。

柳心意還被那個庶妹欺負,而且柳國公還打算抬了那個姨娘做填房。

這事兒,暫時只是柳國公府裡的秘密而已,既然柳心意有心踩她,她也絕對不能白白被人給擺佈了。

柳心意聽了不由得臉色微白,這個君御煙果然不簡單,三兩句就佔了上風,不光是給自己貼了治家嚴謹的金,還給定北侯府也貼了金,讓人找不到錯處。

也順便的把柳國公府裡的那些醜事兒拿出去說事兒,真是太過分了,讓這麼多人看笑話。

君御煙看著柳心意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滿意,前世柳心意就不是她的對手,這一世也沒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好了,既然柳大小姐求情,這又是佛門重地的,我就不見血了,把這荷香和這護衛拉下去好好看管著,帶回府交給老夫人和侯爺處置.”

君御煙不鹹不淡的說著。

順便再賣給柳心意一個“人情”,估計今天晚上,柳心意怕是徹夜難眠了。

一旁的候著的管事嬤嬤立刻上前,領著人把兩人給帶了下去。

說完,君御煙便讓人扶了各院女眷回去,柳心意看著這慢條斯理善後的君御煙氣的胃疼,瞧瞧,瞧瞧這做派,哪裡像是定北侯府的大小姐,這根本就是拿自己當皇后!眾人一散去,君御煙看著面前的以南以北,忍不住開口誇讚:“今日的事兒,做的很好.”

定北侯府的護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能輕易把人拿下就說明,這兩人絕對不是花拳繡腿這麼簡單,這樣更好,她正好需要。

“這是奴婢的職責.”

兩人齊齊應聲,君御煙還想再說什麼,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腳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