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嫻聽了君御煙的話腿都軟了,求救的看向君瑤:“二小姐,這事兒跟奴婢沒關係,奴婢對二小姐的衷心,青天可鑑日月可表.”

平時二小姐的梳妝打扮,都是她伺候的,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大小姐不是要發落她了吧?竹嫻真是冤枉,竹嫻對二小姐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君瑤聽了竹嫻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祖母嫌棄她性子太安靜了,特意找了個能說會道的丫頭伺候她,讓她歡喜。

如今實在是看不出歡喜來。

“大小姐只是有話問你,不會為難你的,你怕什麼呢?”

君瑤皺了皺眉。

竹嫻聽了君瑤的話,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君御煙出去了,雖然有了君瑤的話,竹嫻站在君御煙面前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看著竹嫻的樣子,君御煙盡力讓自己平和一些,免得竹嫻嚇得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還錯過了一些蛛絲馬跡。

“二小姐這些胭脂水粉,平日裡還有誰動過?”

君御煙對著竹嫻輕聲問道。

竹嫻她是不會懷疑的,竹嫻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家生子,自幼就跟著君瑤,前世的時候,一直陪在君瑤身邊,君瑤去了,竹嫻恍若失去了支柱,沒多久大病一場也去了。

竹嫻連連擺手:“大小姐,我不放心那些丫頭,這些東西都是奴婢在做的,不曾假手他人,他們也不知道二小姐慣用什麼樣的水粉,可是奴婢不會害二小姐的.”

“我知道.”

君御煙聽了竹嫻的話,忍不住蹙了蹙眉。

東西沒有經過別人的手,竹嫻又是忠心的,水粉裡摻毒,就要進君瑤的內室,那些都是算是貼身物品,即使再小心翼翼,都不可能不露蛛絲馬跡的。

那麼只有唯一的可能,這東西買的時候,就摻了毒,想到這兒,君御煙不由的一怔,想來也是,若是用府裡的人下手。

很快就會被查出來,到時候一定沒有活路了,所以用了府外的人,買通了這賣胭脂水粉的人,是誰竟有這樣的手段?難道是程姨娘?她現在最該考慮的是自己的孩子,若是做了這種事情,祖母和父親怎麼會饒了她?那府裡,還有誰會下手?在真相查出來之前,她絕對不能再把君瑤放在府裡了。

君御煙鐵青著臉,對著竹嫻問道:“這胭脂水粉在哪兒買的?”

“南街的水粉鋪子,雲想容.”

竹嫻連忙回道,“那個鋪子很有名的,什麼雲想衣裳花想容,在多地都有分店,受到很多世家小姐的追捧,二小姐的胭脂水粉一直在那家買的,從沒出過錯啊.”

從沒出過錯,就不代表一直不會出錯,正是因為君瑤慣用那家水粉,才會被有心人利用的。

雲想容,她得好好去查查。

“竹嫻,你去幫二小姐收拾,我們下午就動身去避暑山莊.”

君御煙對著竹嫻吩咐著。

“是,奴婢這就去辦.”

竹嫻連連應聲,心中石頭落了下來,大小姐這是不懷疑她了吧?君御煙親自去跟老夫人說了天氣熱了,想帶君瑤去避暑山莊住一陣子,老夫人也沒多留,就應允了,天氣越熱,對君瑤的身體越不利。

沒有多餘的耽擱,君御煙他們趕在下午就去了避暑山莊。

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宅子,宅子很大,各處的修葺像是江南風格的,君御煙很是滿意,命人安排了君瑤休息,便帶著冬蓮直接奔去衛凌的府裡。

衛凌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一進府,藍佑便急匆匆的告訴衛凌:“君大小姐下午的時候就來了,一直等在府裡,說有要事兒找您.”

“有說什麼事兒嗎?”

衛凌皺了皺眉,那丫頭來找他,一般都是她處理不了的事兒,今日等了這麼久,想必是很重要的事兒。

藍佑搖了搖頭:“君小姐沒說,只說等您回來.”

衛凌不再多說什麼,就著禁衛軍的衣裳,直接去了正殿,君御煙看著一身銀色盔甲的衛凌,不由的愣了愣。

前世衛凌是武安侯,穿著一身黑色的戰甲頗有味道,沒想到穿著銀色的盔甲,竟也有如戰神的風姿,讓人不由的晃了眼。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衛凌細細的看著君御煙,希望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君御煙幾步上前,站在衛凌面前,目光裡滿是認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說話.”

所以她才在這兒耐著性子,等了一個下午,等著衛凌從宮裡回來。

衛凌的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君御煙的話音一落,只衛凌一個眼神,藍佑便領著眾人出去了。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君御煙跟著紅了眼睛,衛凌不由得一怔,目光直直的盯著君御煙:“出什麼事兒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手有些無措的舉了起來,最終只能就著手背幫著君御煙擦著眼淚。

君御煙哽咽著,抓著衛凌的衣裳,語無倫次的說著話:“凌哥哥,我怕,我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怕過,我不知道誰要害君瑤,我說過我會保護她,可是我做的再嚴密,他們還是找到機會下手了,怎麼辦?”

下午在君瑤面前,她都是強撐著,她很怕,怕這種無能無力的感覺,她說了會好好保護君瑤的,君瑤前世雖然活不長,卻沒有經歷這些。

這一世,卻屢屢遭人算計。

衛凌沒有接話,仍由著君御煙胡亂說著話,卻能從君御煙這些話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知道君御煙有個堂妹叫君瑤,君御煙很在意她,如今遭人暗算了,君御煙很難過,這丫頭總是這麼傻嗎?想保護這個,又想保護那個的,師父常跟他說,想要成事,就不能有軟肋,君御煙的軟肋太多了。

良久,等君御煙哭夠了,衛凌這才平靜的開口:“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一句話,讓君御煙不由的一愣,當初她被衛離扔在萬蛇山,衛凌闖過去的時候,她說她也要衛離嚐嚐這萬蛇之痛,衛凌也說幫她做。

她不知道衛凌是不是當時為了哄她才說的話,她卻知道,衛凌是這個世上,如今她唯一能信任又不用顧忌的吐露心聲的人。

所以她才會來找衛凌,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哭著,表達著自己在旁人面前的隱忍。

衛凌在君御煙斷斷續續的表達中,算是明白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不等君御煙說話,便再次開口:“她的臉嚴重嗎?”

“請了宮裡以前的御醫,解了毒,又加上你送的那些去疤痕的藥,莫老先生說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說到底,還是該謝謝你.”

君御煙紅著眼睛回著。

這對衛凌來說不過是一瓶藥,對她來說,卻是救了君瑤的命的東西。

衛凌點了點頭,他自是知道那是好藥,宇文玉配的,從來都不是簡單的東西,卻沒想到君御煙沒用,反而把它留了下來。

“我來就是請你幫我查查那個花粉鋪子,花想容.”

君御煙對著衛凌說道,說來說去,她還是沒有可用的人,否則也犯不著為了這種小事兒來麻煩衛凌,動用衛凌的那些精密的斥候。

衛凌點了點頭:“明日一早,我便讓人把訊息送到你府上.”

只不過是要查個花粉鋪子,並不是什麼難事兒,讓藍影安排下去,訊息很快就能查出來。

“我這些日子不住府裡,住在西郊的避暑山莊,你命人把訊息送到那裡就好,凌哥哥,今日的事兒,我必當會還你一個人情的.”

君御煙特別認真的看著衛凌。

先不說衛凌答應幫她查事情的真相這事兒,就是衛凌送的那藥,救了君瑤的臉,她都欠了衛凌一個大人情。

這人情,她要想法子,好好還一個大禮才是。

“那就留下來一起用完膳吧.”

衛凌輕聲開口。

君御煙“哦”了一聲,旋即一愣:“什麼?”

“我說,你不是想要還我人情嗎?那就留下來一起用晚膳,權當是還我的人情了.”

衛凌蹙了蹙眉,耐著性子解釋清楚,在外人不注意的地方,耳根處微微泛紅。

君御煙這才回過神,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好啊.”

沒見過留人吃晚膳,留的這麼彆扭的,這還是堂堂的武安侯麼?若是讓那些大臣看到了不得驚掉了大牙。

前世的時候,她見過衛凌那可是囂張的不可一世,血濺朝堂的風姿,嚇得一干言臣差點兒縮在桌子底下。

衛離也是硬著頭皮坐在龍椅上的,她在一旁沒有害怕,卻覺得衛凌做的很對,有時候,對那些不講理又愛趨炎附勢禍國殃民的小人,就不能手軟。

衛凌眉仍舊是幾不可見的蹙著:“我去換身衣裳,馬上就來.”

說完,衛凌轉身大步離去,藍佑進來請君御煙去花廳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著:“君小姐和主子吵架了麼?”

主子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沒有啊,我們聊的很愉快.”

君御煙笑著回道,看著藍佑這樣,忍不住打趣起來,“藍佑,你們主子脾氣很差嗎?”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