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知道主子看重君大小姐,可主子隱忍了這麼多年,不能因為今日的事兒而破了全盤的計劃,小不忍則亂大謀。

君御煙似乎也懂了藍佑的話,快步上前拉住衛凌的衣袖:“凌哥哥,我想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壓住衛凌的怒火,卻只能試試,決不能讓衛凌今日犯下大錯。

衛凌蹙著眉,直直的盯著君御煙,手裡的劍再次握了握,順手收回腰間,單手一摟,將君御煙抱緊,幾個飛身上了馬,冷冷的扔下一句:“藍佑傳令下去,追上來者,殺無赦.”

衛離一時間竟也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馬上直直的看著那一行人遠遠的離去,衛凌說殺無赦。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對自己說殺無赦?難道他們所有人看錯衛凌了,不可能的,衛凌絕對沒什麼前程的,這些年,他縱然立下不少戰功,一回京父皇便收了兵權,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衛凌,更沒有賞賜過什麼。

這些日子父皇能任命衛凌,也是因為他和衛合幾人斗的太狠了,父皇為了壓制他們才用了衛凌的,這一點他們都清楚的很。

一個無權無勢不受寵的皇子,再怎麼樣,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大花的,方才那些都是他多慮了,這個衛凌敢跟他搶人,以後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衛凌帶著君御煙回到了賽龍舟休憩的地方,冬蓮和以南看著君御煙一身狼狽的回來,慌忙迎了上去:“大小姐.”

大小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只不過去了一趟皇后那裡,而且皇后還說留了大小姐吃晚膳,讓他們先回來的。

衛凌抱著君御煙直接進去,把君御煙放在貴妃榻上,眉一直蹙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琉璃瓶子,放在君御煙的床頭,對著君御煙道:“把這個吃一粒,傷好的快些.”

只是看到胳膊上有些傷,也不知道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站在一旁的藍佑不由得睜大眼睛,張口結舌好半天,這才閉眼喊道:“主子,君大小姐那些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用不著這個,您這個百草丹,一粒就能救命.”

衛凌凌厲的目光看向藍佑,藍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低著頭退到一邊,雲林先生說的對,主子做什麼都是對的,他們只管聽命才是。

“好好照顧她.”

衛凌對著冬蓮吩咐,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領著藍佑離開了。

冬蓮和以南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她們一定要更加的感激才是。

等衛凌一走,冬蓮和以南紅著眼睛上前:“大小姐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要請大夫嗎?”

兩人幫著君御煙檢查傷勢,細細的上了藥。

“不用了,都是些外傷.”

君御煙覺得疲憊的不行,這些傷請了大夫,就會讓外人知道,這事兒還不能洩露出去。

閉著眼,君御煙握緊手裡的拳頭,倒不是身上的這些痛,而是方才經歷的那種絕望。

前世的時候,只有衛離要殺君家上下,她才有那種絕望,這次萬蛇山上的經歷讓她徹底明白一個道理,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不能等到衛離坐上皇上,再把她拿捏在手裡。

把君家拿捏在手裡,她一定要衛離做不成皇上,一定要扭轉了這乾坤。

“大小姐,您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就跟冬蓮說說,或者我們去找侯爺,他那麼在意您,一定會為您討個公道的.”

冬蓮哽咽著開口,就算那人是皇后,侯爺也不會懼怕的。

君御煙猛地睜開眼睛:“這事兒不能讓侯爺知道了,明白嗎?”

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怎麼能讓爹爹知道呢?“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那會兒侯爺過來問您的時候,奴婢就說您睡下了.”

冬蓮連忙開口。

大小姐讓她去找三皇子,就是不讓侯爺知道,所以大小姐沒有命令,她們也不敢亂說話。

“做的很好.”

君御煙滿意的點了點頭。

翌日,天氣極好,又一場激烈的賽龍舟開始了,淘汰下來能入圍的,君御煙知道的便是方家和柳家,還有其他幾個門閥世家,方瑜拉著君瑤的手,心裡忐忑不安。

“你說今年打頭陣的是你二哥?”

君瑤有些好笑的對著方瑜問道,“你不說你二哥只曉得吃喝玩樂嗎?”

方瑜每每和她提到她的二哥,總是愁眉不展的,說她的二哥不爭氣,不過也是正常的,家裡有個嫡長子,承襲爵位,支應門庭,次子雖然不至於養廢,卻也是當個閒散的公子哥來養的。

“說到底還多虧了煙兒,上次和君大少爺的事兒之後,哥哥好似醒悟了很多,也知道讀書,為父親和大哥處理些小事了,這次大哥被皇上指派去了江西,二哥便來打頭陣了.”

方瑜感激的看了一眼君御煙。

她沒有君御煙這麼大的本事,可以直接管著哥哥,只能在旁邊唸叨,時常也招的哥哥不耐煩,可是沒辦法,她若不這樣,哥哥總是闖禍的。

君御煙轉過頭,認真的看著方瑜:“你二哥本就是能幹的,有很多時候,只是無可奈何而已.”

方瑜蹙著眉,細細嚼著君御煙的話,眼底多了些感激,倒是坐在一旁的君瑤聽了君御煙的話,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不遠處的比賽的龍舟,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就在大家都在給各家下著彩頭的時候,一個拴著紅色腰繩的丫鬟舉著托盤走了過來站在君瑤面前,對著三人笑道:“我家少爺讓奴婢來找三位小姐要個彩頭.”

君瑤看著眼前的丫鬟,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彩頭不都是自願的麼?還有主動來討的?”

丫鬟仍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這個奴婢就不知道,少爺這麼吩咐的,奴婢便來了.”

方瑜無奈的搖了搖頭,率先將一個銀錠子放在了托盤上,一旁的君御煙和君瑤均是一愣,這彩頭,無非是個樂子,大家都是放些碎銀子,圖個喜慶,方瑜怎麼這麼給面子?“這是我家丫鬟,定是我那二哥讓她來的,也不知道二哥搗的什麼鬼?”

方瑜笑著對兩人解釋。

君御煙和君瑤一聽,便跟著笑了起來,紛紛掏出一個銀錠放在托盤裡。

丫鬟捧著銀錠子,乖巧的行了禮:“奴婢替少爺謝謝三位小姐了.”

君瑤聞言,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你告訴你們家少爺,若是真要謝我們,就奪個魁首來.”

“奴婢一定帶到.”

丫鬟福了福身,歡歡喜喜的走了。

三人便笑著聊開別的,忽的一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到君御煙面前,對著君御煙行了個禮:“君大小姐,皇后娘娘請您去那邊看賽龍舟,皇后娘娘說高臺看的清楚一些.”

君御煙蹙了蹙眉,抬頭看了過去,便見皇后坐在那裡,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沒有多餘的耽擱,君御煙站起身。

一旁的冬蓮立馬慌張了起來,昨天也是皇后喊得大小姐去,回來卻是一身傷,今日怎麼又叫大小姐過去?君御煙遞了眼神給冬蓮,示意冬蓮不要慌張,便單獨跟著小宮女走了過去,到了那邊高臺的時候,皇后已經出了看臺站在那裡。

等著君御煙,一見君御煙來,皇后便開口:“本宮看的有些乏了,你隨我四處走走吧.”

“是,娘娘.”

君御煙恭恭敬敬的應聲,便在皇后身邊,很是規矩。

皇后不由得蹙了蹙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跟本宮很是親近,就像本宮的女兒一樣,如今怎麼這樣客氣?”

君御煙變了,真的變了,穩重了很多,規規矩矩的樣子,有些讓人摸不透心思了。

“皇后娘娘,以前是臣女不懂事兒,爹爹教訓了臣女幾次,君是君,臣是臣,不能逾矩了.”

君御煙恭敬回稟,一句話滴水不漏,讓人尋不到錯處。

皇后點了點頭:“可還是以前那樣好,不會這麼生分,本宮一直很喜歡你,離兒也很喜歡你,以前你們那麼要好,我只當是就差一個機會向皇上討了這門姻緣了.”

對於君御煙這個兒媳婦,她還是很滿意的,衛離中意,又加上背後有掌管兵部的定北侯,對衛離爭大寶,有大大的好處。

以前都是按照衛離的計劃來的,可如今怎麼會鬧成這樣?君御煙聽了皇后的話,心中不由的冷笑,真是糖衣炮彈,前世皇后就是這樣對她寵愛有加的,可君家出事兒的時候,她去求她,她閉了慈寧宮的大門,根本不見。

她所有的一切寵愛不過都是在為兒子謀前程而已。

“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的厚愛,臣女,臣女不敢當.”

君御煙紅著眼睛,跪在那裡,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樣。

衛離借用皇后的名義騙她過去,又把她扔在萬蛇山的事兒,皇后不可能不知道,皇后過來找她,大約就是想幫衛離說情的。

果然,皇后立刻伸手扶了君御煙起來,聲音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昨天發生的事兒,哀家都知道了,衛離是當時昏了頭了,哀家罵了他,也罰了他,可他也是因為喜歡你,才那麼衝動的,他說他後來去找過你,你被衛凌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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