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上次在茶坊裡發生的古譜爭奪事件,君大小姐這麼快就給忘記了?”

衛合不依不饒的開口。

君御煙不是想裝傻嗎?他就偏不讓她裝。

君御煙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眼底起了笑意:“怎麼著?凌公子讓人去宮裡的珍寶閣查過了?他手裡那花費十五萬兩銀子買的古譜確實是假的了?”

衛合點破這事兒,是因為自己壞了他的好事兒,碰上自己了,他就想給自己找找不痛快吧。

“東西確實是假的,可是君大小姐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你若是早就發現那古譜是假的,大可派了下人去說,何必大庭廣眾之下拆穿他,讓凌賀丟了那麼大的臉?他好歹也是貴公子,以後出門難免會被人因為這事兒給笑話了.”

衛合也不含糊。

有人看見君御煙坐在茶坊很久,直到凌賀買下古譜,才拆穿凌賀的,一個女子,絲毫不顧忌的毀了一個人的前程,縱然是男人也不過如此的魄力,這樣的女子,絕對不簡單,他不能小瞧了。

君御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二皇子說笑了,凌公子可是沒那麼相信人的,我當時不過是好心告訴他,那古譜是假的,免得花了冤枉錢,他都不信,若不是楊公子說真跡在珍寶閣,他怕是仍舊不會信的.”

不等衛合說話,君御煙率先開口:“二皇子是來替凌公子打抱不平的嗎?那樣愚蠢的人,也值得二皇子為他出頭,二皇子不覺得掉身價麼?十五萬兩不是小數目,若是真喜歡,至少得查清楚了才出手,連自己喜歡的都查不清楚,還能有什麼用處?”

衛合不是想給凌賀出頭嗎?她就把衛合的意思給搬到檯面上來,看衛合還怎麼好再幫凌賀說話。

衛合自然沒打算給凌賀出頭,那不過是一枚棄子罷了,他卻沒想到君御煙會有這樣厲害的一張嘴,本就是她的錯,她卻把自己的給摘的乾乾淨淨的,還罵了別人是蠢貨。

他只是想試試君御煙的深淺,現在看來,確實不能小瞧了這丫頭,君懷那個老狐狸,養了個小狐狸,怪不得衛離會這麼看重這丫頭,有了這樣的女子助力,不怕不成事兒。

“怎麼會?我與他不熟,只是說句公道話,不過今日聽了君大小姐一番話,覺得恍然大悟,君大小姐說的對,那個凌賀確實沒用.”

衛合立馬笑了起來,轉了態度,“我還要去給老祖宗請安了,先走一步.”

君御煙皺了皺眉,裝腔作勢,和衛離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收拾妥當,打道回府,大家便去給老夫人請安,君御煙送了君瑤回了院落,自己也跟著回了院落。

以北上前給君御煙請安,彙報著府裡的情況,以北看著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行事卻很周全,再加上有方嬤嬤在一旁幫襯著。

“你說君紀月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倒是君樂珊常常去陪她?”

君御煙不由得皺了皺眉,一個嫡女常常圍在庶女後面轉,也真不知道君樂珊怎麼想的。

君樂珊是繼母唯一的女兒,自從繼母去了寺裡修行之後,君樂珊的存在感就更差了,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畏畏縮縮的,若不是她常常跟著君紀月,甚至大家都忘記了府裡還有君樂珊這麼個嫡出的大小姐了。

前世的時候,君樂珊就是君紀月的小跟班,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君樂珊救了四皇子衛勁一命,成了衛勁的側妃。

君家被抄滿門的時候,君樂珊也躲過了一劫。

前世她覺得很多事兒,都是理所當然,這一世,她知道很多事都沒有那麼簡單,而且都是蒙上一層紗而已。

收起思緒,君御煙繼續問道:“程姨娘呢?她那邊沒什麼動靜嗎?”

她不信自己把程姨娘整成這樣,程姨娘會無動於衷,安安分分的。

“沒有的.”

以北搖了搖頭,“方嬤嬤跟我說了,這些日子程姨娘都是安心的禮佛,只是吃穿用度上,更謹慎了些,吃的都是自己從外面找的廚娘做的吃食,其他的一概不動.”

在定北侯府裡,這樣的做派未免謹慎的過了些,可程姨娘說是為了君家的子嗣考慮,說廚娘是懂得藥膳的,穩妥些,老夫人雖然不高興,卻也沒多說什麼。

君御煙皺了皺眉,這個藥廚,前世的時候就在,可是程姨娘這麼謹慎,為什麼前世會突然小產了,這一世也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她雖然不喜程姨娘和君紀月,卻沒想過害那個無辜的孩子,程姨娘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些。

不過也好,起碼,給她危機感,她就不敢那麼囂張了。

“行了,辦的不錯,下去休息吧.”

君御煙擺了擺手,也讓人伺候梳洗躺下了。

日子總是過的於平靜,可是太過平靜的日子,讓人覺得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君御煙就有這種感覺。

從老太太那裡請安回來,君御煙便直接去了賬房,自從她接手了管家之後,府裡的私產收益比以前多了很多。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以前程姨娘管家的時候,從中得了多少利,原來程姨娘那個弟弟金山銀山的往這兒搬,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罷了。

君紀月看著君御煙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免恨得咬牙切齒,直接去了程姨娘的宛裡,程姨娘看著君紀月,眼底多了些笑意:“臉上的傷都好了,再用些藥,怕是比之前的面板還要好,你舅舅尋的藥不錯.”

“姨娘,你不說會幫我出氣報仇的嗎?你看看大小姐和二姐在府裡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是讓人恨的不行.”

君紀月咬牙切齒的說著。

尤其是君御煙從頭到尾,都對她沒有絲毫的愧疚,連讓人來看她一眼都沒有,太可惡了。

程姨娘眯了眯眼:“月兒,凡事兒急不得,得慢慢的籌謀,明白嗎?”

月兒太心急了,所以之前都不能成事兒,反倒是被人倒打一耙,得不償失。

“籌謀?籌謀的你手裡什麼權利都沒有了,我們縮在自己屋裡過日子,這就是你的籌謀嗎?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就自己做.”

君紀月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她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程姨娘總是要慢慢籌謀,她這一輩子丟大丑的事兒,要怎麼慢慢籌謀?程姨娘見君紀月這麼激動,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兒來,慌忙拉住君紀月:“月兒,別衝動,我幫你做,我現在就幫你做,你別去做傻事兒了.”

君紀月聽了程姨娘的話,這才冷靜了很多,不似剛才那麼張狂。

“那你準備怎麼做?絕對要有把握.”

君紀月坐下來,對著程姨娘問道。

程姨娘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你大姐他暫時動不得,我們也動不了,就從君瑤下手,而且,如果君瑤受了傷,這對你大姐來說,也是一番重創的.”

程姨娘是極有手段的人,她懂得如何去和人周旋。

這些日子,她發現,君御煙過於聰明瞭,又懂的算計,君紀月三番五次都沒成功,他們不能再對君御煙下手了,可誅人誅心,君御煙不是費盡心機的想保護好君瑤麼?若是君瑤不測的話,君御煙怎麼會好過?“好,這次不要再出紕漏了.”

君紀月連連點頭。

南宛裡,君瑤細細的給面前的君子蘭修剪著,陽光下,小臉兒竟然多了些顏色,這讓竹嫻歡喜的不行:“二小姐,方家少爺送來的千年老參果然是好東西,小姐自從用了之後,整個氣色就好了很多.”

真是太好了,照著這樣下去,小姐的身子骨會越來越好的,果然不是小姐的身子不好,而是需要好好調養。

“這是自然,那東西就是在咱們定北侯府,都是好東西.”

君瑤對著竹嫻回道,想起方寒固執的模樣,不由的紅了紅臉,“我竟然不知道用什麼來回他的禮.”

這樣貴重的東西,輕了,失體面,重了,她卻還不起。

“禮,大小姐不是讓人還了麼?再說了,奴婢看那個方家少爺就是個傲骨,他不是說只要小姐一副字畫就夠了,哪用還什麼禮,小姐就給他畫一幅字畫就好了.”

竹嫻說的輕鬆。

好似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一樣,君瑤目光卻黯淡了許多,手裡的剪刀在手中頓了半天,猛地將枝頭那支開的正旺的花朵給剪了。

一旁的竹嫻嚇得不輕,慌忙上前喊道:“這花兒可是您細心栽培的,怎麼就給剪了?太可惜了.”

“禮,大小姐已經還了,以後就不要提什麼字畫的事兒,知道了嗎?”

君瑤冷沉著臉進了內室,竹嫻卻不知道大小姐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只得去收拾那盆毀了的君子蘭,不住的搖頭。

進了內室,君瑤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盒子,開啟盒子,看著手中的盒子裡,躺著的一味藥材——丹參。

那是那日,她讓竹嫻把還禮送去的時候,方寒讓人遞給竹嫻帶回來的,方寒打的啞謎,別人不懂,她卻懂了,丹參,中醫上常用的一味治心病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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