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勁這個人心思太多了,她也不打算和他做戲。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們一干兄弟都好歹是皇子,你卻絲毫的不怕我們,處處給我們臉色看.”

衛勁也不惱,反而笑著問君御煙。

聽說君御煙對衛離,和衛凌,還有衛焱都是使喚來使喚去的,不只是對他這麼冷冰冰的。

君御煙斜睨一眼衛勁:“因為你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想著把我當傻子一樣哄.”

君御煙也不繞彎子,直接點破,他們對她親近,身為皇子對她客氣,無非是因為她有個掌管天下兵馬的爹,還希望她像個一無所知的傻子一樣,任他們玩弄股掌之間。

“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興許這樣想的,我卻是真心的.”

衛勁聲音嚴肅了幾分,“你和我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

那日明果寺之後,他就很難從腦中把君御煙抹去,有膽有謀,不輸男子。

“四皇子指的是我刺你那一刀嗎?”

君御煙冷笑,不鹹不淡的,“四皇子若是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多刺你幾刀.”

這衛勁的口味兒還真是挺特別的,有被虐的喜好麼?“……”衛勁知道,自從上次明果寺他對君御煙動了殺心之後,君御煙便不會那麼輕易的喜歡他,這事兒不可操之過急。

得慢慢的來。

衛勁轉開了話題,君御煙便不再說話,兩人去了品翠樓,下了馬車,衛勁領著君御煙進了品翠樓。

這裡的夥計對衛勁似乎很熟了,直接迎了衛勁上了三樓的一個雅間。

整個雅間佈置的很典雅,開啟窗子就能看到臺下的戲臺子,位置很好,衛勁和君御煙剛進去,一個小廝便迎了上來:“主子,您來了.”

“怎麼樣了?”

衛勁的目光沉了很多。

君御煙猜得出來,兩人在議事。

小廝恭敬的回稟著:“人已經醒了,死了一個,剩下的兩個還在審.”

衛勁擺了擺手,那小廝便退了下去,衛勁這才轉過頭看向君御煙。

“煙兒,那日刺殺我的刺客抓到了三個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審審,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想我回京.”

說話的時候,衛勁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查,恨不得把明果寺給翻個底兒朝天,才抓到這三個刺客,一定要審出來,是誰幹的。

“我沒興趣.”

君御煙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刺殺的衛勁,但是查出來是誰,她都沒興趣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內鬥,只要不牽扯衛凌,她就毫不關心。

說完,君御煙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衛勁猛的拉住手腕:“來都來了,你就真的不好奇嗎?衛離,還是衛合,亦或者是我那個看似無心帝位,卻私底下也在到處活動的五弟衛焱?”

話音落下的時候,君御煙頓住步子,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衛勁提到的衛焱,前世的時候。

衛離做了皇帝,處理了衛合,也處理了衛焱,那時候,她想不通衛焱是從來無心皇位的,如今衛勁卻說衛焱在四處活動。

莫不是無心帝位只是做給別人看的?怪不得衛離要殺了衛焱,原來他們都是知曉衛焱那些小動作。

不是抓到了蛛絲馬跡,衛勁不會空口無憑胡亂說話,衛凌和衛焱關係好,如果是衛焱做的,她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好,我跟你去看看.”

君御煙對著衛勁開口。

衛勁眼底帶著笑意,卻未達眼底:“你是對我哪個兄弟感興趣?”

那他就先除掉哪個。

“我一個都不感興趣,你都提到了幾位皇子,我就得看看了,我爹對這件事很關注,皇上也讓我爹暗中調查這事兒,與皇子無關還好,與皇子有關就是茲事體大,我知道了,心裡有個底兒了,也好跟我爹爹提提.”

君御煙面色鎮定的回著,沒有絲毫的隱藏,坦坦蕩蕩的模樣,倒是讓衛勁信了。

衛勁點了點頭:“我跟父皇說話,讓他別管這事兒,我會自己查清楚的.”

若是這點兒小事兒都查不到,他還怎麼跟那些心機深的兄弟們爭。

沒有多耽擱,衛勁給君御煙遞了個眼色,君御煙便留了以南在雅間,跟著衛勁繞道屏風後面,只見衛勁輕觸機關,便出現一個暗道。

君御煙沒想到品翠樓居然是衛勁的地盤,卻壓住心底的疑惑,淡定的跟著衛勁下了密道,從頭至尾都未多看周圍一眼。

衛勁也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兒,對於君御煙的態度很是滿意,一個不好奇的女人,才更能成事兒,因為她惜命。

跟著衛勁到了底下的密道,不過剛進暗房裡,一股刺鼻的味道鋪面而來,君御煙皺了皺眉。

前世在後宮裡也有這種動私刑的暗房,她去過兩次,便不再去了,不喜歡這種,過於殘忍了些。

這一世,她卻明白,你不殘忍,別人就會對你殘忍,想到這兒,君御煙淡定了很多。

“怎麼樣?招了嗎?”

衛勁沒有注意君御煙的反應,只是冷聲對著動刑的屬下問著,在他看來,君御煙是行伍世家的,應該不會沒見過這些。

君御煙順著目光看過去,三個人白綁在柱子上,其中一個已經斷氣了,也沒放下來,其他兩個被打的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破碎,帶著血黏在身上。

真正的血肉模糊,不過是如此吧,衛勁審訊的手段真狠。

審訊的副官走到衛勁跟前,恭敬的行禮:“回主子的話,問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問出來,人也暈了過去.”

這人的嘴真是夠硬的,不管怎麼動刑,都不撬不開他的嘴。

衛勁臉色更沉了一些,這些人不是死士,卻這麼忠心,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的不好,畢竟是危及性命的事兒。

“給我用鹽水潑醒.”

衛勁冷然的吩咐,拉著君御煙,在一旁坐了下來。

副官對著手下打了個手勢,手下便朝著中間的柱子上的那個人破了桶鹽水,本就是傷口,再觸上鹽水,即使是再硬漢子,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許是鹽水蟄的太疼,那男人醒了過來,面上也被鹽水洗的乾淨了一些,雖然依舊是狼狽的不行,君御煙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心中不免咯噔一聲。

這人不是別人,是衛凌的護衛,那日她和君瑤,還有方瑜,柳心意,去明果寺上香,回來的時候遇上了柳心意安排的土匪。

衛凌救了她們,又親自讓人送她回府,途中,一個面色白俊的護衛,端了些糕點給她說是衛凌讓她送來的。

本這種人,她應該是沒有印象的,只是這護衛當時對著她多了一句嘴,臉上帶著笑意:“這櫻花夢是主子讓屬下去夢裡雲樓弄來的,這個季節本沒有櫻花的.”

這話是在幫衛凌說的,告訴她櫻花夢來之不易,君御煙覺得這護衛還真是護住,心中也很暖,便對這護衛留了印象。

這是衛凌的護衛,也就證明,在明果寺暗殺衛勁的,不是衛離,也不是衛合和衛焱,而是衛凌。

他怎麼敢?他怎麼膽子這麼大?人去了洛城打仗,卻還部署著紫桑城,讓人暗殺衛勁,真是好手段。

任誰也不會懷疑是已經不在京中的衛凌所為的。

既然是衛凌所為的,就絕對不能讓衛勁審出來,衛凌的人真狠,被動了這樣的刑,還是半個字也不招,不是死士,卻勝過死士。

那柱子上的護衛顯然也認出了君御煙,眼中的訝然藉著暗影,一閃即逝,衛勁眯了眯眼,上前對著中間的那個護衛質問:“本皇子問你,是誰派你們暗殺本皇子的,你若招了,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來,你再不說,我就挑斷你的腳筋手筋,直到你說為止!”

嘴硬的,他見的多了,到最後,除非死了,否則他總能問到他想要的。

“你這樣問出來的,有什麼用呢?”

君御煙上前對著衛勁嗤之以鼻,“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多高的拷問手段,還不是跟刑部一樣動刑.”

她得保住衛凌,絕對不能讓這個護衛招了,也不能讓這個護衛死,單憑那日他多的那句嘴,她就想保住他,雖然這很難。

“噢?那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辦法讓他招?我倒是想聽聽.”

衛勁不由好奇起來,這女人真是有意思。

一開始他就覺得君御煙有趣,卻沒想到君御煙會審案。

君御煙看了一眼柱子上的血淋淋的兩個人,對著衛勁開口:“你先把他們放了,再給他們些水和吃的.”

衛勁有些不解的看著君御煙,一旁的副官和幾名侍衛,更是不解了,不知道君御煙在說什麼,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審案的。

“怎麼?你不是問我怎麼審案的?我說了,你們又不聽.”

君御煙凌厲的目光看向衛勁。

衛勁一旁的副官小聲開口:“主子,這世家的大小姐哪會審什麼案子,您別聽她的.”

把人放了給吃的和水,哪個俘虜有這麼好的待遇,這簡直是胡鬧。

“滾!”

衛勁抬手踹了副官一腳,“按照君姑娘說的辦!”

這是他的地盤,沒人會知道的,這兩個人插翅難飛,而他很是好奇君御煙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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