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以為駐軍將領擅離職守,理當死罪.”

君懷的話音一落,整個朝堂死一般的寂靜,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懷,定北侯是不是糊塗了?四皇子是駐軍將領,私自回來,肯定是皇上授意的,君懷卻說理當死罪,這是簡直是給自己挖坑。

韓廣忠更是沒想到君懷會這麼說,他縱然參衛勁一本,也沒想過要衛勁死,君懷是瘋了吧。

皇上沉著臉,看著君懷,便聽到君懷就道:“可法裡不外乎人情啊皇上,四皇子孝順,去了駐地五年,駐地的其他將領都是一年回一次家,四皇子卻五年都不曾回過京,一直堅守著駐地,未離半步,定然娘娘太過於思念四皇子,四皇子實在是不忍母妃承受思念之苦,才做下了錯事,百事孝為先,臣求皇上饒恕四皇子.”

大家這才知道君懷在這兒等著呢,一句話,把四皇子所有的罪責推了個乾乾淨淨,君懷這個老狐狸。

其他人見此,紛紛上前求情:“臣懇請皇上饒過四皇子.”

想來也是,四皇子是皇子,縱然錯了,皇上也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大家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既然眾愛卿都為四皇子求情,我就饒了那個逆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二品的將軍,降為四品的都尉,留在京中.”

皇上用了堵住悠悠眾口的話,君懷卻知道皇上這是趁機讓衛勁回來。

衛勁回來這京中的時局又要變了,這紫桑城會讓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站隊了。

君懷被罰了半年的俸祿,本與他不相干的,卻被四皇子牽連了,得了朝堂上傳來的訊息,明淑妃鬆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的兒子,明淑妃柔聲開口:“勁兒,你一直未回京,這京中的時局,你不知道,你一會兒準備禮品去定北侯那裡,即使不能拉攏定北侯,也萬不能和他交惡.”

“兒臣知道,為什麼定北侯會跟皇后翻臉?”

衛勁對著明淑妃問道,以往定北侯對大皇子還是很照顧的。

怎麼突然就交惡了?明淑妃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連皇后那裡也摸不著頭緒,不過不管那些,定北侯和皇后交惡,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你不要和他交惡就好.”

她和皇后鬥了這麼多年,皇后失利,她就得利。

“是,兒臣這就去定北侯府.”

衛勁恭敬回稟著,讓人挑了些珍貴的東西,光是一件就夠君懷幾年的俸祿,去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君御煙聽著君懷說了朝堂上的事兒,不由得冷嗤:“韓大人本就是狡詐之人,四皇子回來,對他們是一種威脅,他們怎麼會不先打壓四皇子呢?還想給爹爹挖坑真是可惡.”

沒想到皇后的孃家人也是這樣虛偽的,自己前世怎麼看不到,前世韓廣忠還裝的和爹爹交情多深,看來不過是做戲,沒有撕破臉皮而已。

“罷了,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而已,可是四皇子回來了,朝中的時局要變,爹爹不想站隊,也要開始打算了.”

君懷嘆了口氣。

兒子不爭氣,這些事兒,只能跟女兒談了,這女兒要是兒子就好了,他也就不必這麼操心了。

君御煙聞言,心中不由一震,衛凌還未起來,爹爹卻要站隊了,盲目站隊,只會毀了君家的未來。

皺了皺眉,君御煙再次開口:“爹,您想站隊誰?”

“大皇子是不可能了,我和韓廣忠徹底撕破臉,將來若是大皇子登了大寶,還不知道韓廣忠那個小人如何給爹使絆子呢.”

君懷冷沉著臉。

以前煙兒和大皇子交情好的時候,他是想過站隊大皇子,如今煙兒也跟大皇子疏遠了,他和韓廣忠撕破臉,就不能站隊大皇子了。

君御煙不由心中一喜,爹爹不站隊衛離,那衛離這一世就當不了皇帝了。

不等君御煙說話,君懷再次開口:“我們要在二皇子和四皇子中選一個了.”

“爹,女兒以為現在站隊,還為時過早,不如再觀望觀望,歷代即使皇上冊封了皇儲,其他皇子都有翻盤的機會,更何況,現在皇上還未立儲,您掌管兵部,比別人要更難一些,萬不可輕易的站隊.”

君御煙對著君懷分析著。

這一世絕對不能讓爹爹站錯了隊,走了前世的老路,那她重生的意義便沒有了。

君懷看著面前的女兒,想了想,不由點頭附和:“你說的對,四皇子剛回來,站隊早了些,還可以再觀望觀望,還是煙兒深謀遠慮.”

君御煙笑了笑,還未開口,外間便傳來護衛稟告:“侯爺,四皇子來了,在花廳等您.”

君御煙沒料到衛勁回來府裡,定是因為朝堂上的事兒,怕得罪了父親,來賠罪來了,若是衛離絕對不會來的,衛勁卻願意放低姿態,這一點,到比衛離強一些。

“我這就去.”

君懷應聲,便去了花廳,君御煙也去了賬房。

從賬房出來,君御煙便直接往西宛而去,路過花園的時候,便被人攔下了,君御煙看著面前的男人,正是那日明果寺遇到的衛勁。

“臣女見過四皇子.”

君御煙恭敬行禮,規規矩矩,讓衛勁不由冷嗤一聲,那日君御煙刺他一刀的那個狠勁兒,可不是現在溫婉的。

那日他從明果寺逃出來之後,就讓人回去查了,知道那日的女子是君御煙,定北侯府的嫡長女。

想來也是隻有掌管天下兵馬定北侯的女兒,才會有那樣的膽量。

“怎麼今日這樣規矩了?”

衛勁眯了眯眼,看著君御煙。

君御煙仍舊是規規矩矩的模樣,輕聲回道:“四皇子說什麼?臣女不懂.”

她不想和衛勁有什麼糾纏,就像前世一樣,時局大定之後,衛勁乖乖去的封地便好。

衛勁顯然對君御煙的反應很不滿意,他是四皇子,這天下想巴結他的女人太多了,可是像君御煙這樣的,還是頭一個。

“是嗎?看來君大小姐的記性不太好,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

衛勁算計的走進君御煙。

君御煙立刻防備的後退兩步,衛勁還未反應,一道白影撲了過來,咬住衛勁的腿,衛勁仔細一看,是一隻白獅。

沒想到這府裡會有白獅,衛勁抬手就要劈下去,便聽見君御煙喊道:“你要是敢傷了它,我會跟你拼命的.”

小不點兒是衛凌送給她的,這些日子又有了感情,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衛勁傷了她,她真可能去跟衛勁拼命的。

若是別人說這話,衛勁不會當真,君御煙說的,衛勁不得不當真,上次在明果寺,她明知道自己是皇子,還刺了自己一刀,這女人膽子大著呢。

“你很在乎這小白獅?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東西雖然被馴養了,可骨子裡也有野性,你養它,它若發起狂來,也不會記得你的好.”

衛勁看著君御煙護著小白獅,饒有興趣的開口。

這東西倒是和君御煙有些相像,看著溫順純良,其實骨子裡也是不好惹的。

君御煙冷眼看著衛勁:“那可未必,有時候,人還不如動物,你救他一命,他知道護你,守你,可人就不一樣了,你救了他,他只會恩將仇報.”

早知道衛勁會找她麻煩,那日就不該救衛勁,讓他被人殺了算了,以後也是個隱患。

“你這是在罵我吧?我那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說,不然我不會胡來的.”

衛勁不惱,卻笑了起來,那日,他確實沒料到君御煙是定北侯的大小姐。

衛勁抬手想要摸君御煙懷中的小白獅,小白獅立刻張牙舞爪起來,衝著衛勁低吼。

君御煙不悅的開口:“你不要碰它,它不喜歡你.”

這小東西很有靈性,你對它好,它便記得,你傷了它,它也會記得。

“它會喜歡我的.”

衛勁目光定定的看著君御煙,話裡有話的開口,這讓君御煙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卻懶得和衛勁做過多的糾纏,君御煙抱著白獅,對著衛勁福了福身:“四皇子,臣女還有其他的事兒,就先告退了.”

衛勁看著君御煙遠去的背影,眼底起了笑意,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衛凌的兵馬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越是臨近,越是讓人覺得等待是漫長的,君御煙和君瑤總是掰著手指算日子。

“大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吵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以北對著君御煙稟告,以前四小姐總是怯弱的不行。

跟在三小姐後面,一點兒嫡小姐的氣派都沒有,這幾日,卻大不如從前,對身邊的丫鬟和婆子要求都嚴厲了許多,多了些嫡小姐的做派。

“都不是省心的.”

君御煙皺了皺眉,那日的事兒之後,她就知道君樂珊不簡單,如今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更加斷定她的想法。

她不知道君樂珊為何要隱藏自己,如今又突然的改變了,但她知道,這丫頭會比君紀月更不好對付。

“算了,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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