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衛勁,她惱的是衛勁闖了她的閨房,她救了衛勁一命,衛勁沒有絲毫的感激,還想痛下殺手。

衛勁聽了君御煙的話,後悔的不行,母妃說的對,行大事者不該手軟,方才他就該果斷的了結這女子,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兒了。

他殺了面前的女子,他也活不成,會被那些人亂箭射死,他不能死,還有大事兒未完成,這女子只能是他的籌碼。

君御煙看著衛勁遲疑了,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放心吧,我不是來行刺你的,你的命雖然比我值錢,我卻不想死,我送你離開.”

她從來沒想過讓衛勁死,沒有衛勁,紫桑城裡的那些好戲,又怎麼唱的起來?“你有這麼好心嗎?”

衛勁顯然不信,嘲諷的看了一眼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這女人刺了他一刀,又讓弓箭手圍了整個院落,不為他的性命,真是胡謅!君御煙眯了眯眼,學著衛勁嘲諷的模樣開口:“我就是有這麼好心,我若想殺你,方才那一刀,就不是刺你的肩膀,而是你的心口了,你早就活不成了,還有機會在這兒嘲諷我嗎?我方才刺你一刀,只是因為我不顧女子的閨譽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還想殺了我!”

衛勁審視的目光看向君御煙,君御煙這句話說的很對,方才他們挨著那麼近,君御煙完全有機會朝著他的心口刺一刀,而不是肩膀。

“你到底是誰?”

衛勁再次開口詢問,他對這個女人好奇了,她跟別人真不一樣,遇上這種事兒,冷靜鎮定。

而且這種情況下,都不願意吃虧,還想著有仇必報,不是被人派來刺殺他的,尤其是知道他是皇子,還敢對他下手。

君御煙看著冷靜下來的衛勁,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話,便起身穿了件外衫,對著衛勁沉聲開口:“四皇子還不走嗎?我的丫鬟等不及了,會讓人放箭的.”

話音一落,衛勁便起身跟著君御煙,只是手快的撿了地上的刀子,抵在君御煙腰間。

君御煙也不惱,換作別人,也不太會輕易信的,尤其是衛勁生性多疑,君御煙任由著衛勁挾持自己出了廂房。

到了外間,以南和冬蓮看見君御煙和一名男子的時候,臉色鐵青,不由的驚呼:“大小姐!”

以南更是嚇得不輕,大小姐果然是被人挾持了,還好她機靈,找了弓箭手過來。

君御煙看了以南一眼,對著眾人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不過和四皇子下了幾盤棋,你們圍上來做什麼?以南,讓他們都撤回去吧.”

下了幾盤棋?大小姐不是被挾持了嗎?還有原來眼前的男人就是四皇子。

“大小姐有令!撤!”

雖然心底有疑惑,以南還是吩咐護衛都撤去了外院。

一聲令下,原本黑壓壓一片的護衛,全都井然有序的撤了出去,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樣,不是普通的家苑護衛。

衛勁沒想到君御煙是真的打算放他走,收起手裡的刀,忍不住再次詢問:“你到底是誰?”

他對這女人越來越好奇了。

“你不打算走?那我就讓那些弓箭手都回來.”

君御煙沉聲回道,上次從明果寺回去的時候,遇上了土匪,讓君御煙警惕起來。

她出行都帶了二十名弓箭手,刀再快,面對如雨的亂箭也是徒勞,沒想到今日就排上了用場。

“你不說,也無妨,我會查到的.”

衛勁眯了眯眼,消失在月色中,他對她感興趣了。

君御煙根本不在意衛勁的話,衛勁查到查不到,他都會知道自己是誰,定北侯府的大小姐,是免不了要和衛勁碰面的。

回到廂房,以南嚇得不輕,詢問的上前:“大小姐,您沒事兒吧?那人真的是四皇子嗎?”

她有些懷疑,四皇子怎麼會挾持大小姐?“他確實是四皇子,只是出了點兒意外,才闖到我屋的.”

君御煙沒瞞著兩丫鬟,“今日我被挾持的事兒,萬不可說出去了.”

一來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二來是因為衛凌,衛凌前些日子殺了那個二品侍郎,讓她更加的清楚衛凌的手段。

他能稱霸一方,就絕對不是良輩,上次自己只是說要嫁給衛離,他便要殺了衛離,若是知道了這事兒,許是真能讓人暗殺了衛勁。

衛勁還有大用處,就是死,也不該這個時候死。

“大小姐放心,我們曉得的.”

冬蓮和以南齊齊應聲。

她們知道事情的厲害性,而且事關大小姐的名聲,大小姐不說,她們也不會亂說的。

君御煙點了點頭,讓冬蓮換了床被褥,便重新躺下,一覺到天亮。

寺院清晨的鐘聲,總是讓人莫名的安心,一聲一聲的,怨不得很多人到了佛門之地,便會灑脫釋然很多。

君御煙和冬蓮跪在地上,誠心禮佛,為了心愛之人,鍍了金身的佛祖,高高在上,一旁的僧人默默的念著經,敲著手裡的木魚。

一名穿著袈裟的僧人,拿著放了竹籤的竹筒走到君御煙和君瑤面前,對著君御煙和君瑤道:“兩位女施主抽支籤吧.”

君瑤率先拿了一支,籤文是:“是謂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君瑤把手裡的籤遞給了面前的僧人,僧人接過之後,臉上露了笑容:“恭喜這位女施主,是上上籤,女施主必能得良緣.”

君瑤微微紅了紅臉,雙手合十,對著僧人行了禮,連佛祖都說她和方寒是良緣,那人真的是她的良人。

想到這兒,君瑤覺得心中暖的不行,她這一生,除了祖母和弟弟,沒有放不下的,如今,有了方寒,方寒又是為了她才去打的仗,她一定要努力地活著。

君御煙看著君瑤抽了個上籤,心中也是歡喜的很,對著竹筒也抽了一支,看了一眼籤文:“春心莫與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君御煙將手裡的竹籤遞給僧人的時候,僧人沒了溫和的笑容,君御煙和君瑤對看一眼,便再次看向僧人。

君瑤更是擔心了,若是上上籤,這僧人會直接說的。

“施主,這籤煩請施主隨我去找方丈解籤吧.”

僧人單手行禮,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點了點頭,便跟著面前的僧人去了方丈禪院,到了方丈的禪院,僧人停了下來:“方丈在裡面等著,施主請進.”

“多謝.”

君御煙雙手合十還禮,便拿著竹籤推門進了禪院。

方丈正在打坐,君御煙進去的時候,方丈已經停了下來,看向君御煙,眼底帶著慈眉善目,出家人都是有這番容貌的。

君御煙拿著竹籤走了過去,放在方丈面前,客氣的開口:“我剛求了一支姻緣的籤,煩請方丈解惑.”

倒是方丈在看見君御煙的時候,微微訝然,這女子從面相上便知不簡單,一個女子居然有帝相之貌,著實罕見了點兒。

只一瞬間,方丈便恢復了淡然,接過君御煙手裡的竹籤,看了看,抬起頭對著君御煙說道:“施主求得這籤不吉,下下籤.”

君御煙沒有太大的驚訝,那會兒那僧人的反應她便知道,這籤不好:“方丈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的良人麼?”

她重活一世,衛離不是她的良人,如今這籤告訴她,衛凌也不是她的良人,那誰才是她的良人?“出家人不打誑語,這籤也並非如此,只是在一起諸多波折,恐有意外,不是好姻緣,還請施主慎重.”

方丈對著君御煙如實說道。

君御煙沉了臉,諸多波折,恐有意外,不是好姻緣,不還是告訴她,衛凌不是她的良人嗎?“我知道了,多謝方丈指點.”

君御煙行禮謝過,轉身便要離開,方丈卻喊住君御煙:“施主留步,也不是不可破解的.”

有劫必有解,這籤雖是下下籤,卻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

“如何破解,煩請方丈直說.”

君御煙眼底起了光亮,若是能破解,她願意去試。

方丈對著君御煙道了聲阿彌陀佛,這才緩緩開口:“姑娘這一生所求太多,凡事兒強求,必要不利,若是姑娘願意捨棄一二……”方丈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君御煙打斷:“方丈若是說這樣破解,那便不用破解了,我這一生所求的,是不會捨棄的,一樣都不會.”

這方丈居然能看出她所求的東西太多,那就證明這方丈還是有些能耐的,可是她是重活一世的人。

她這一世重生,她就發誓,她要保護她在意的,也要報仇,不管是定北侯府的未來,還是哥哥,君瑤和父親,還有衛凌她都不會捨棄的,波折又如何,她不在乎。

捨棄了,她重生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可是……”方丈有些訝然的看著君御煙,剛要開口,君御煙再次打斷:“沒有什麼可是的,方丈是為了我好,可我信,佛祖不會虧待任何人,我不為惡,只是強求我在意的,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告辭.”

君御煙行了行禮,便出了方丈的禪院,方丈看著君御煙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姑娘執念太深,可她面相不同,也或許,她能改變什麼。

君御煙再次見到君瑤的時候,君瑤沒有問求籤的內容,而是臉色難看的問著君御煙:“大姐求的是和三皇子的姻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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