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手握緊劍柄,殺意濃濃,他不認為魏嘯想盡辦法,費盡心機的要他死有什麼錯,畢竟他打了大魏兩座城池,讓魏嘯丟了大臉。

可是魏嘯把心思動在君御煙身上,絕不能忍。

君御煙看見衛凌手裡的軟劍已經見血了,忍不住驚呼一聲:“凌哥哥,住手!”

魏嘯不能死,兩國之戰,決不能再起了。

說話的時候,君御煙朝著衛凌跑了過去,衛凌見著迎面撲過來的君御煙,猛地收了軟劍,將君御煙攬進懷裡,熟悉的味道,讓衛凌安心了許多。

衛凌擔心的看著君御煙:“煙兒,你沒事兒吧?”

也不知道魏嘯給她吃了什麼,這丫頭一慣的精明,卻上了魏嘯的當,想來魏嘯這一路上沒有苛待她,她才會信任他。

“她不會有事兒的,老子還想娶她當皇后呢,怎麼會傷她?不過是吃了西域的迷魂果而已.”

魏嘯捂著流血的脖子,對著衛凌說道。

他的目標是衛凌,不傷及老人,不禍害孩子和女人,這是原則,迷魂果是一種特殊果子,只會麻痺人,沒有什麼傷害。

君御煙瞪了一眼魏嘯,抓著衛凌的衣裳,生怕衛凌再次起了殺意:“你還不快走?等死麼?!”

那邊可是衛凌帶來的黑壓壓的一片精衛,魏嘯還敢在這兒放肆。

君御煙的話音一落,魏嘯扔了煙霧彈,迅速的消失,留下一句:“老子還會再回來的.”

魏嘯走了,衛凌微眯著眼,看著面前的君御煙,聲音低沉:“你很在乎他的生死?”

那魏嘯就更得死了。

“他是質子,他死了,邊關的百姓會不得安寧.”

君御煙鄭重的說著,一句話讓衛凌眼底的怒意消散了很多。

這才是君御煙與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她有著男子一樣的格局,若不然,他早就殺了魏嘯,不會給他擄走君御煙的機會。

君御煙看看著面前不說話的衛凌,驀地,君御煙想起別館裡藏著的刑婉,一時間怒意起來了,猛地掙脫衛凌的懷抱,冷聲道:“今日多謝王爺相救,王爺還是趕快回去找你的義妹吧.”

那是衛凌為她置辦的宅子,如今卻住了別的人,她絕對不能忍。

君御煙就這麼一推,衛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君御煙不免一驚,快步上前:“凌哥哥.”

“主子中了噬魂散!”

藍影臉色一沉,“快,回城!”

回到江南,去的是君家的祖宅,君奕走了,君御煙把衛凌安頓在君奕的房裡,那個別館,她是絕不會再去的。

衛凌躺在君奕的房裡,君御煙覺得這是她重生以來,頭一次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裡,看著眾人忙前忙後,忙出忙進的。

她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躺在床上的衛凌唇色發紫,面色微微慘白,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大約是那竹箭劃的,只是衛凌穿著黑色的衣裳,那會子,在夜裡,她沒有看出來罷了。

宇文玉也被接來了江南,一到屋裡,宇文玉看了君御煙一眼,便上前檢視衛凌的毒,臉色很是難看:“噬魂散?好端端的怎麼會中噬魂散.”

之所以叫噬魂散,因為這毒散的極快,若是侵入肺腑,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回來了。

“是大魏二皇子布的陣.”

藍影如實說著。

宇文玉忍不住啐了一口:“那個瘋子!”

君御煙看著宇文玉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抓著宇文玉的衣裳,急急的開口:“你什麼意思?這毒很難解嗎?”

宇文玉是神醫,連他都頭疼的,想必這毒厲害的很,君御煙一時間覺得心口堵得慌,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衛凌是為了救她,才中的毒。

上一世,衛凌在她心目中是銅牆鐵壁的一樣的男人,她頭一次看見衛凌這麼虛弱的躺在床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

“對,很難解.”

宇文玉看著君御煙,如實的說著,“這毒本是見血封喉的,衛凌能扛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若是常人,早就命歸西天了。

君御煙不可置信的看著宇文玉,手不由得鬆開了,一個不穩,後退了幾步,是她害了衛凌。

“宇文玉,你得救救他,求你了.”

原本還一直硬撐的君御煙,此刻徹底的崩潰了,眼淚不停的流著。

她知道失去什麼滋味兒,這輩子,她誰都不願意失去。

宇文玉看著君御煙的樣子,心中軟了很多,點了點頭,顧不得那麼多,上前去給衛凌解毒。

君御煙看著宇文玉給衛凌解毒,眉打了個死結,一旁的藍佑對著君御煙輕聲道:“大小姐,宇文公子要給主子施針,煩請大小姐迴避.”

君御煙好似聽不到一樣,靜靜的站在床邊,紅著眼睛看著衛凌,眾人沒辦法,只能任由著君御煙站在那裡。

只見宇文玉拿出一卷鹿皮,鋪開,裡面插著大大小小的銀針,握著手裡的銀針,宇文玉一根根的插在衛凌的穴位上。

不過片刻,衛凌悶哼一聲,額上布了細細秘密的汗,看得出衛凌很是痛苦。

君御煙連忙握住衛凌的手,對著宇文玉喊道:“宇文玉,他很疼.”

一旁的宇文玉連忙開口:“不要動,這針灸排毒,本就很疼,若不用銀針將這毒給清出來,毒根本無法根除,這種疼痛,相當於十根肋骨同時斷裂的感覺.”

大約只有衛凌才能忍,也只有忍過了,才能活命。

宇文玉的話,讓君御煙心中一緊,不由握緊衛凌的手。

衛凌額前的汗越來越多,一股子鑽心的疼痛上來,藍影拿了帕子過來的時候,君御煙已經眼疾手快的將胳膊伸了過去,任由著衛凌咬著,險些衛凌就咬傷了自己。

疼痛傳來的那一刻,君御煙才知道衛凌有多痛,君御煙咬牙撐著,雪白的胳膊已經涔了血,君御煙也沒有抽回的意思。

“凌哥哥,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君御煙小聲安撫著衛凌。

一旁的藍影心中一動,君大小姐能為主子做到如此,那今日主子這毒沒有白中。

漸漸地,衛凌安靜了下來,也鬆了口,君御煙被衛凌咬過的地方,觸目驚心,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宇文玉上前收了針,看著衛凌整個人面色恢復了很多,這才鬆了一口氣,安撫的對著君御煙輕聲開口:“毒已經解了,再吃些藥就沒事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目光仍舊沒有離開衛凌半步,她從沒想過,她已經這麼在乎衛凌了。

“我把你的胳膊清理一下.”

宇文玉臉色很不好的開口,這女人真傻,用了帕子就行,非得把自己給衛凌咬上一口。

君御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兒,你們都出去吧,我來守著就好.”

她要這個牙印提醒自己,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

宇文玉想要說什麼,藍影上前一步:“宇文公子,咱們在外間等著吧.”

宇文玉看了君御煙一眼,冷哼一聲離開。

秋日的夜色,寂寥的不行,更帶來一些寒冷,君御煙幫衛凌掖了掖被子,就這麼靜靜的守著。

翌日,刺目的陽光掃過用金線繡的麒麟祥獸的錦被,熠熠發光,衛凌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胳膊一沉,目光掃過去,便見君御煙趴在床邊。

衛凌不由的蹙了蹙眉,輕輕推著君御煙:“煙兒,你怎麼睡這兒了?會著涼的.”

君御煙睜開眼,迎上衛凌的目光,臉上露出歡喜:“凌哥哥,你醒了,我去喊宇文玉進來.”

話音落下的時候,外間的宇文玉和藍影聽到動靜趕了進來,宇文玉二話不說,走過去,抬手搭上衛凌的脈,看著一臉緊張的君御煙,輕咳兩聲:“人已經沒事兒了,毒解了.”

君御煙這才徹底了放心下來。

“姑娘,你守了主子一夜,眼下主子沒事兒了,您去休息吧,屬下在這兒候著就好.”

藍影對著君御煙輕聲開口。

君御煙看了床上的衛凌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轉身離開了,衛凌醒了,刑婉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她都不知道如何跟衛凌開口。

前世刑婉是一直跟在衛凌身邊的,說明,她對衛凌很重要,而她更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衛凌。

尤其是今日衛凌中毒,險些失去衛凌之後,她就更不可能和旁人分享一個男人了。

衛凌看著君御菸絲毫不留戀的背影,冷沉的目光看了藍影一眼:“多事!”

這丫頭雖然守了他一夜,許還是生氣的吧。

宇文玉幸災樂禍的看了衛凌一眼,轉身跟了出去,到了花廳,君御煙看著面前的宇文玉:“你有事嗎?”

“我幫你上藥!”

宇文玉固執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個青瓷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在君御煙被衛凌要出血的胳膊,君御煙忍不住“嘶”了一聲。

宇文玉一邊包紮著,一邊不悅的開口:“這藥早晚上一次,不會留疤的.”

君御煙就這麼湊近宇文玉,像是獅子嗅到獵物一樣,宇文玉抬起頭便迎上君御煙略帶些詭異的目光,不由得拉緊衣裳:“喂,我是可是正經的世家公子,你別動歪心思啊.”

君御煙翻了翻白眼兒,就算是宇文玉再好看,也不及衛凌好看。

“宇文玉,你說魏嘯脖子上的那塊墨玉真的能治病?”

君御煙一手握著茶杯,另一手,手指敲擊著桌面,很有節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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