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忠就知道有人會這麼說,早就想到了對策,卻沒料到君懷會站出來給衛凌出頭,心下氣的不輕:“那又如何?戶部跟行軍打仗的人能一樣嗎?他們日行百里,我們戶部的人能嗎?不要命的跑也追不上的.”

“戶部當然不能了,付侍郎青天白日的在名關城外駐營紮寨,肯定追不上了,他根本不管前線的將士死活,也不管開戰在即,三皇子是三軍主帥,看到了,自然是生氣的.”

君懷凌厲的目光看向韓廣忠,這是打算和韓廣忠撕破臉了。

韓廣忠沒想到君懷會把這事兒告訴皇上,為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不惜和自己翻臉。

好!翻臉是嗎?那就徹底翻臉,他也不怕君懷的。

韓廣忠一時間顧不得那麼多,氣急敗壞的吵道:“很好,很好,生氣又如何?付侍郎有錯,他是朝廷官員,該當交給慎刑司查明原因,由刑部定案,而不是由三皇子說殺就殺,這不是寒了在場各位大人的心嗎?皇上殺人還得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三皇子倒好,直接就把人給砍了.”

想到這兒,韓廣忠再次咬碎了一口牙,他現在不抓著糧草這事兒,也不管誰對誰錯,反正付靖是錯的,討論這個討不了好處。

他只要一口咬定衛凌殺朝廷官員,讓皇上處置衛凌才是最要緊的,付靖已經死了,死人是不能活過來的。

君懷看著韓廣忠的嘴臉,眼底充滿了諷刺,不由笑了起來:“韓尚書說的好,要我說,殺的好,若是換成老夫,老夫也會把他給殺了的.”

既然韓廣忠這麼不依不饒的,那他也沒必要給韓廣忠臉了,再不在這朝中立立威信,怕是大家都以為他君懷是軟柿子,好拿捏了。

他幫的不僅僅是衛凌,還是所有兵部的將士們。

“你,你,你!”

韓廣忠驚的說不出話來,指著君懷好半響,才開了口,“君懷,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怪不得三皇子敢殺人了,你們兵部都是這樣的放肆,根本不把皇上看在眼裡.”

君懷真是不得了啊,這種話都敢說出口,不說君懷是老狐狸嗎?他倒覺得君懷是老糊塗還差不多。

大家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兩個是一個都不能得罪的,所以是一個都不能幫的,只能看誰說的在理了。

“不是老夫放肆,是韓大人太過分了,戶部押運糧草不假,可押運糧草之後,付侍郎就成了督軍,是要隨三軍出行的,既然是監軍,那是便不再是戶部的人,而是三軍裡的人,三皇子是主帥,監軍是下屬,監軍做錯事兒,主帥斬人,不管哪國哪朝哪代,都沒有錯,韓大人說錯了,那以後誰敢掛帥?”

君懷眯了眯眼,對著韓廣忠質問。

一句話,說出在場武將的心聲,一個個不再冷眼旁觀。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可戶部的人卻一個個心驚膽戰,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大約就是韓大人這樣的,原本還指望著韓大人給戶部撐腰呢。

這鬧到最後,不但沒給付侍郎討回公道,反而給戶部的人頭上加了把刀子,以後戶部的人再押運糧草的時候,為難那些將士,他們都可以效仿三皇子,直接砍人了。

不由心中對三皇子那是又忌憚,又恨。

皇上縱然再氣,也不能說什麼,君懷說的句句在理,又有這麼多武將撐著,韓廣忠卻氣的直翻白眼兒。

轉而,便聽到皇上輕聲開口:“定北侯所言不錯,三皇子這是按軍中規矩辦事,沒有錯.”

他若定了衛凌的罪,就會寒了武將的心,一個已經死了的二品官員不值當,更何況,天下合久必分,大魏來挑釁,只能說明亂世要來了。

他大晉還得仰仗這些武將,守護他們皇族呢。

皇上的話,讓一向得意的戶部,更是叫苦連連,以後見著兵部的人,還是繞道走吧。

“皇上,那付侍郎就這麼死了?”

韓廣忠還是不甘心。

君懷冷笑:“行啊,韓大人要是覺得不舒坦,就讓皇上下旨,把正在戰場上殺敵的三皇子叫回來,交給慎刑司吧.”

一句話,一群人鄙夷的看向韓廣忠,君懷這是在提醒大家,大魏來犯,三皇子為了保住大晉賣命呢,韓廣忠為了一個犯了錯的侍郎,喊著要處罰三皇子,簡直是無理取鬧。

韓廣忠當了這麼多年的國舅爺,掌管戶部,頭一次體會到孤立無援是什麼感覺。

皇上自然也感到了這種氣氛,沉著臉:“行了,此事就這樣了,三皇子是按軍中規矩行事,沒有錯,三軍之事自有三軍主帥定奪,你們就不要再論了,散朝!”

沒有多餘的話,皇上起身離開大殿,卻是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寧宮,坤寧宮裡,對於皇上的到來,皇后臉上起了歡喜,皇上已經好些日子沒來她宮裡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臉上露著笑容,給皇上行禮。

皇上冷眼看著皇后,不由冷哼一聲:“是朕對你們孃家人太好了嗎?你回頭勸勸你哥哥,戶部的尚書誰都可以做的,也不是非他不可!”

明明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了,又是那個付靖的錯,韓廣忠卻不依不饒的,不給君懷留面子,也不給他留面子,非得給死不足惜的付靖討公道,腦子壞掉了。

皇后聽了臉上卻是一陣兒白,一陣兒紅的,沉聲讓人去打聽剛剛朝堂上發生了什麼,知道之後,更是臉色煞白,倒不是因為哥哥的事兒,哥哥是為了她才出的頭。

她沒想到的是定北侯居然為了衛凌不惜跟哥哥撕破臉。

一旁得了訊息的衛離,也是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裡:“母后,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是讓你去哄著君御煙嗎?怎麼到最後定北侯反而和你舅舅撕破臉了?”

皇后氣的直哆嗦,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是今日這個結果。

衛離也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著皇后罵著,定北侯和舅舅撕破臉了,照著舅舅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就意味以後,兩家結盟是不可能的了,他爭皇儲,會少了兵部的支援,少了定北侯的支援,那會兒他還幸災樂禍的去跟君御煙說衛凌要完了。

看著衛離呆呆的模樣,皇后只覺得恨鐵不成鋼,可眼下顧不了這麼多了,這事兒之後,定北侯是不會再支援衛離了。

她得去安撫哥哥,而不是把皇上的話帶給哥哥,衛離以後爭儲,已經少了定北侯這一方,不能再得罪哥哥,他們離不開哥哥的支援。

衛離從皇后那裡出來,直接去找了柳心意,連前戲都沒有了,直接把人推到,一陣兒的發洩。

柳心意輾轉低吟著,享受著衛離的寵愛,在聽到衛離低聲喊出:“君御煙,你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喜歡我?”

柳心意氣的牙癢癢,這筆賬,是時候跟君御煙算的時候了。

衛離折騰夠了,一把推開柳心意,不管不顧的離開了,柳心意只覺得露在外面的肌膚,透骨的涼,每次衛離都是因為和君御煙生氣找她這兒發洩。

她明明是柳國公府的嫡長女,在衛離眼裡卻成了發洩的工具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是嫡長女,讓父親鬧到皇上那裡,皇后不樂意,也會給她一個名分的。

想到這兒柳心意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得先處理了君御煙,讓衛離徹底放下了君御煙,才會把心思用在她這兒。

“來人啊,吩咐馬車,咱們去定北侯府.”

柳心意對著下人吩咐著。

柳心意到定北侯府的時候,君御煙正在等著定北侯回來,她很擔心衛凌,雖然已經派人去宮裡打聽了,知道爹爹給衛凌求了情,保全了衛凌,皇上不追究了。

可她還是想親自聽爹爹說個明白,心才能徹底的放下來。

看著不請自來的柳心意,君御煙挑了挑眉,這一日還真是有意思,衛離上午才來過的,柳心意中午就來了,她不喜歡的人,全都約好了往她這兒湊嗎?“不知柳大小姐前來所謂何事?”

君御煙沉著臉對著柳心意問道,這個柳心意這會兒過來,不知道又打的什麼心思。

柳心意眯了眯眼,看著君御煙的目光充滿了不屑:“大皇子跟我說,君大小姐總是惹他生氣,我來是告誡君大小姐一番,大皇子是皇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你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女,不要看不清楚形勢,得罪了大皇子,對你,對定北侯都沒有好處吧?”

君御煙聽了柳心意的話,頓時覺得都要笑死了,柳心意替大皇子來告誡她?為了得到定北侯的支援,大皇子和皇后都對她客客氣氣的,輪得著柳心意來替大皇子告誡她嗎?君御煙看了一眼柳心意,柳心意早已不似之前少女的天真,眼底帶著媚意,唯一的能解釋的就是衛離開過苞了。

前世自己攔著不讓柳心意沾著衛離,這一世沒有自己的阻攔,柳心意還不找準機會往衛離跟前湊?可柳心意錯了,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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