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天生就是死對頭,對於衛離,他從來不需要給面子,皇后的兒子,皇嫡長子又如何?皇位從來都是能者上,無能者死,亙古不變的道理。

衛離看著衛合得意,自己這段時間又特別的失意,如今衛合倒敢當著他的面兒挑釁他了,真是太可惡了。

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衛離眯了眯眼,聲音裡充滿了嘲諷:“多謝二弟提點,沒想到二弟這麼艱難的時候,還惦記著大哥,我怎麼瞧都覺得楊文不如二弟,禁衛軍統領,輪也不輪不著他呀!”

這不提還好,一提,衛合簡直要瘋了。

衛凌把禁衛軍統領給辭了,他滿心歡喜的去了宮裡,跟父皇諂媚了幾日,誰知道最後詔書下來是楊文當禁衛軍統領。

而他的那些所謂的舊部,全都聯名上書,舉薦楊文,父皇說民意難為,否則沒辦法籠絡軍心,也就順水推舟,任命了楊文。

他怎麼都覺得這九年的嫁衣是給別人做的,而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

可當著衛離面兒,他又怎麼能發作呢?咬碎了一口銀牙,衛合不怒反笑,聲音卻高了很多:“皇兄,您這話是在指責父皇用人不當嗎?禁衛軍統領這一職,我就覺得楊文挺好的,楊閣老的孫子,楊閣老是前朝的閣老,又是帝師,養出來的孫子自然是不差的,楊文在軍中很有威信,父皇這一任命,我覺得甚是英明.”

一番話很是大聲,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這話只會顯得衛合大度,即使不當禁衛軍統領,他也很惜才,能不能拉攏人心,衛離不知道,卻知道,會讓父皇對他很不滿。

果然衛離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皇上不悅的蹙著眉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開口:“小家之氣,難成氣候!”

說完,沒有多餘的話,皇上領著文武百官離開,皇后瞪了衛離一眼,跟著皇上回了宮。

仁壽宮裡,皇后看著面前穿著蟒袍的兒子,氣的渾身發抖,幾步上前,對著衛離就是一巴掌,打的衛離雲裡霧裡的:“母后,你居然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蠢的事兒,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跟衛合吵,逞一時口快讓衛合佔了上風,我不該打你嗎?”

皇后凌厲的目光看向衛離。

什麼時候起,她的兒子變得這麼不穩重了,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她就步步為營,如今坐上皇后的位子,讓衛離成了皇上長子,總盼著兒子爭氣,悉心教導著。

卻不成想,衛離卻是這麼沉不住氣的,枉費了她一番苦心栽培。

“我怎麼知道那個小人會來這一招?”

衛離氣不過,隨手掃了一旁的玉器瓷器,細細碎碎的聲音,滾落一地,“你總是讓我忍,讓我忍,到底忍到什麼時候?”

以前最好的君御煙罵他,衛合踩他,父皇說他不成氣候,現在連母后也動手打他,這就是他忍來的結果。

“你不忍又如何?你的兄弟,個個都不差,就連衛凌都親自掛帥,皇上和文武百官相送,若是這一仗贏了,皇上再不喜,他也是有前途的,而你呢,治理一個河西水患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還不知收斂!”

皇后看著滿地的狼藉,手裡的拳頭握緊。

如今周圍早就是豺狼虎豹了,離兒怎麼還看不清楚形勢,在這兒胡鬧呢?衛離氣結,卻也無法反駁,皇后的話句句扎心般的事實,以前他是風光無限的大皇子,可這一段,什麼都失控了,他覺得自己狼狽的不行!見衛離沉默,皇后壓了壓心底的怒火,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還得依仗他,聲音不由得柔了很多:“不要怪母后對你嚴厲,離兒,衛勁就要回來了,我和明淑妃鬥了這麼多年了,你父皇又是最寵那母子兩,若是他當上了皇上,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想到這兒,皇后眼底就泛起了冷光,衛勁那小子心狠手辣的,連朝中的大臣都敢暗殺,否則皇上也不會捨得把衛勁送到邊關去磨礪了。

皇上以為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她,如今衛勁回來了,明淑妃那個賤人還不知道怎麼囂張!若是衛勁回來了,他將來當了皇帝,自己肯定是坐不上太后了,搞不好,衛勁還把她拉去殉葬什麼的。

“母后,兒臣知道了,兒臣會謹慎些的,不再出錯了.”

衛離服了軟,若不然照著母后的脾氣,肯定要說個沒完的。

這些日子他已經夠煩的了,母后還在不斷的提醒他衛勁就要回來了,衛勁回來了,他又能如何?皇后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你最近怎麼不去找君御煙了?你是皇長子,又有母后孃家的勢力支援,若是定北侯再站隊你,誰都搶不了你的皇儲.”

今日君御煙主動站在她身邊,她還挺意外的,也很歡喜。

“兒臣這就去.”

衛離敷衍的說著。

君御煙突然對他疏遠了,後來自己把她丟在萬蛇山,她恨自己都來不及,母后還總想讓自己巴結君御煙,他一個皇子,成日裡看臣子女兒的臉色,真是丟人。

衛離從皇后宮裡出來,一旁隨行的內侍小言子恭敬的對著衛離勸道:“大皇子,皇后讓奴才和您一起買些東西去看看君大小姐.”

“狗奴才,是被我母后收買了來監視本殿下的嗎?”

衛離沒想到好不容易從仁壽宮出來了,還被人盯著,實在可氣。

小言子嚇得不輕,慌忙跪地:“大皇子,奴才哪兒敢啊,奴才打小就跟著您,您還不清楚奴才的為人嗎?”

衛離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

可照著小言子的意思,自己若是不去找君御煙,母后是不會罷休的,嘆了口氣,衛離領著小言子去了珍寶閣,讓人從皇后的私庫拿了上好的佩玉,去了定北侯府。

因著是大皇子,府裡的人通傳了,君御煙沒想到衛離還真是陰魂不散,以前還可以找藉口,今日她去送衛凌,再用什麼藉口,衛離只會覺得自己是敷衍他。

皺了皺眉,君御煙去了花廳,衛離坐在花廳喝茶,看見君御煙的時候,臉上淨是溫和的笑容,讓君御煙不由覺得作嘔。

前世看的太多了這種笑容,直到知道笑容背後的算計,她才明白這是多虛偽的東西。

“大皇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君御煙冷漠的問著,如今她早已經和衛離撕破臉了,就不用裝了,沒意思。

衛離見自己熱臉貼了君御煙的冷臉,心裡也有些不痛快起來,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碰了幾次壁,到可以說是自己慣得。

可次次碰壁,就是尊嚴的問題了,而且他還是天之驕子,衛離臉色也沉了很多:“今日本殿下說了些不恰當的話,特意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除了這個,他不知道用什麼藉口了。

君御煙不由心中冷笑:“不敢,我們家都是會打仗的,打個仗有什麼了不起啊,大皇子可是看不起打仗的.”

看不起打仗的,兵權握在手裡比什麼都強,前世若不是衛凌有兵權,衛離一個皇帝何必怕衛凌怕成那樣。

若不是父親握著兵權,衛離忌憚,又怎麼定下君家謀反,會打仗有什麼了不起?一個皇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蠢話。

哪國的開國皇帝不是靠打仗得來的天下?前世她怎麼就瞧不出來衛離這樣的沒出息呢。

衛離被君御煙說的有些心虛了,聲音頓時軟了很多:“我當時不是被衛凌甩臉子了,說的氣話嗎?煙兒,你不要生氣了,我一個皇子總對你低聲下氣的做低伏小,你縱然再不高興,也得給我點兒面子不是.”

反正在君御煙面前,他早就面子裡子全沒了,索性也拋棄了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先把人哄了再說。

衛離一反常態的態度,讓君御煙訝然,上一世,她總被衛離的糖衣炮彈迷惑,不瞭解衛離,這一世她也沒來得及去了解衛離。

除了仇恨,還是仇恨,君家那麼多人的性命,不會白白因為衛離的幾句話而消散了的,但時機未到,她就不能做的太過了。

見君御煙不說話,衛離更是覺得找到了傾訴的人:“河西水患出事兒,父皇罵我,母后這些日子也總是教訓我,母后還說衛勁過幾日就回來了,你說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啊.”

背腹受敵就是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沒有過的,如今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你說衛勁回來了?他不是一直在東南嗎?這次大魏挑釁我大晉,衛凌都掛帥前去了,他可是駐地的大將軍!他怎麼回來了?”

君御煙瞪大眼睛,對著衛離問道。

衛勁回來,朝中沒有任何的訊息,連掌管兵部的父親都不知道,若不是衛離說,她怎麼著也不會信的。

沒想到,皇上偏心偏到這種程度,同樣是他的兒子,他讓衛凌去打仗,去冒險,卻讓衛勁這個駐地的大將軍偷偷的回京。

這到底算什麼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