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哥.”

錢襄面帶笑意,朝著看門的小劉拱手示意,即使對方只是一介黑鐵,他依舊十分客氣:“有段時間不見了,向來可好?”

“錢主管.”

小劉急忙回禮,低聲道:“有勞掛懷,長老正在裡面等著,您小心些.”

“明白.”

錢襄瞭然,隨口問道:“劉小哥可知道這次長老喚我過來,所謂何事?”

“這……”小劉面露遲疑,理論上這等事他是不應該告訴對方的,不過念及曾收到的好處,小聲開口:“有人狀告主管您惡意欺壓某些店鋪,圖謀不軌,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還是小心為妙.”

“哦!”

錢襄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推門入內,御鬼宗長老韓湖正自端坐品茗。

“韓長老!”

錢襄面露熱情,笑著取出一壺靈茶走到近前,殷勤的給對方續上茶水:“這是我託人專門煉製的靈茶,以此界極寒之意炮製,冷熱互換、陰陽交替可謂一絕.”

“您嚐嚐?”

“少來這一套!”

韓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以後少給我惹麻煩才是正理,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我每年都需要浪費多少精力?”

“還不是因為長老您看中晚輩孝順.”

錢襄聞言,就知道事情並不嚴重,當即笑道:“晚輩知道自己成事不足,幸虧長老庇佑,不然哪有今日?”

“聽聞韓泉小兄弟已經白銀二階,正好我那裡有批高階白銀異獸肉,可以助他修行.”

“哼!”

韓湖輕哼,接過茶水,權當此事就此過去:“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做生意的人講究和氣生財,一般是能忍就忍,找上門來肯定是承受不了.”

“我師兄想要個位置,您也知道他在給楊前輩做事,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錢襄並無隱瞞,嘆道:“晚輩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你師兄?”

韓湖皺眉:“姓洪的那位?”

“正是.”

錢襄點頭:“想不到長老竟還記得他.”

“罷了.”

韓湖搖頭:“既然是楊道友的注意,你能做就去做吧,不過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把事做絕.”

“不然……”“這些年遭遇不測的人多了!”

他對錢襄還算用心,不僅僅是因為一手提攜上來的,更是因為錢襄做事從來不瞞著他。

即使貪。

也是放在明面上貪!“是,是.”

錢襄連連點頭:“晚輩明白,不過做事做了這麼多年,也算有些心得,只要小心些,自問不會有事.”

“哦!”

韓湖起了好奇心:“你倒是自信,可是有何依仗?”

“這倒不是.”

錢襄擺手:“晚輩只是謹記長老曾經的教誨,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記住這點,就永遠都不會出事.”

“這些年,長老可曾見晚輩出過御鬼宗勢力範圍?”

“呵呵……”韓湖聞言失笑,伸手連連指著錢襄:“你這傢伙,倒是狡猾.”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每次有外派任務,你都是千方百計不去,不惜為此大耗錢財.”

“難怪能一直沒事!”

錢襄咧嘴。

他的修為並不弱,已是六階白銀,只不過不善與人廝殺,修為多是以資源、年齡堆出來。

但就算如此,也沒人敢小覷。

加之行事謹慎,絕不招惹不能招惹的存在,也不身處險境,因而多年來一直安然無恙。

即使有人心懷殺意,也找不到機會。

說話間。

韓湖眉頭一皺,狀似察覺到什麼,下意識開口:“你……”不對!話音未落,他心頭警兆陡生,千年來心血祭煉的玄兵寶尺脫體飛出,朝著虛空猛擊。

但……依舊遲了一步。

“唰!”

一抹金光閃過,就像是烈日下反射的光芒,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貫入錢襄頭顱。

“彭!”

頭顱爆開,紅的白的遍灑四方。

“轟……”直到此時,錢襄貼身佩戴的諸多防護靈符才齊齊爆開,諸多靈光與腦漿混合在一起。

卻是攻勢來的太快,快到靈符都未能做出反應,就被轟破。

錢襄的無頭屍體搖搖晃晃,隨即栽倒在地,氣息全無。

韓湖面色鐵青,眼中有懼、有驚、有怒,更有著滿滿的不可置信,最後化作無聲咆哮。

“誰?”

“轟!”

他身化遁光撞破屋脊,升入半空,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

“唰!”

“唰唰!”

一道道流光接連騰空而起,匯聚到韓湖身邊。

“韓長老,發生了什麼?”

“剛才是怎麼回事?突然有股劇烈的氣息波動,難不成還有人竟敢在這裡動手不成?”

“不錯!”

眾人熙熙攘攘,皆是察覺到這邊氣息異常,紛紛趕來。

“有人殺了錢襄.”

韓湖深吸一口氣,冷聲開口:“隨我過去捉拿兇手!”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搞不懂情況,聽韓長老話裡的意思,殺死錢襄那人已經逃出了案發現場?不過長老有命,自不能推辭:“是!”

“走!”

韓湖揮袖,遁光騰空而起,直衝遠方。

那金色箭矢來時他雖未能攔截,卻鎖定了氣息傳來的方位,以御鬼宗的實力豈能受此欺辱?一行人化作遁光橫跨虛空。

百里!千里!三千里!……“唰!”

韓湖突然遁光一滯,停在半空,面上陰晴不定。

“長老.”

一人湊到近前,道:“怎麼了?”

“……”韓湖眼神閃爍,問道:“多遠了?”

“這……五千裡.”

來人默默測算了一下,正色道:“長老放心,既然敢殺我們的人,就算是逃出萬里也定會讓他償命,如此方能彰顯我宗之威.”

“不!”

韓湖緩緩搖頭:“那人不是殺人逃走,而是……”他面色複雜,神情古怪,眼神中甚至浮現一股難以遏制的懼意:“那人是在五千裡開外……不,可能是七千裡、乃至八千里之外,一擊擊殺了錢襄.”

場中一靜。

“不……不可能的吧?”

有人乾巴巴開口:“錢襄怎麼說也是六階,在八千里開外一擊殺死他,難不成……那人是宗主一般的人物?”

殺死錢襄不難。

莫說七階,六階也可做到。

但一擊擊殺,難度大增,若是說在數千裡開外一擊擊殺,唯有七階白銀中頂尖人物方可。

開什麼玩笑?但看韓湖的表情,眾人卻清楚,這件事怕真不是什麼玩笑。

“那……那怎麼辦?”

有人低聲開口:“還要繼續嗎?”

繼續?沒人回答,但不少身形下意識後退一步,眼露懼意,態度已然明顯。

“呵!”

韓湖掃眼眾人,低聲輕呵,聲音低沉:“能在數千裡開外一擊擊殺錢襄之人,我等就算過去,怕也奈何不了對方,還是先……稟告宗主吧.”

“對!”

“是,是這個理.”

眾人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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