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突突——”

變回純白蝌蚪,所有的技能又回來了。

不管是「浮空泡泡」還是「機關水槍」,和之前沒有差別。

夜寒君透過肉眼和感知力反覆觀察,發現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彷彿剛才的飛昇是假的,是夢境的產物。

“不可思議。”

“變成我的樣子,誰都能看出拙劣,完全不像真正的人類。”

“變回小蝌蚪,無論是位階還是能力,一切如初?”

夜寒君驚歎連連。

“咿耶!咿耶!”

小蝌蚪玩了半圈,又噗的一聲變回悟道蛙的形態。

它趴坐在三品蓮臺上,好比是寺廟裡被人供奉的玉雕石獸,主打一個栩栩如生。

“你還可以變成什麼?”夜寒君問道。

為了預防小傢伙聽不懂,他手腳並用,一頓比畫。

好不容易,瓜瓜懂了他的意思,大眼珠子來回轉悠,一下鎖定旁邊的花燭。

“噗——”

金光一閃,瓜瓜紋絲不動。

它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也沒想明白,剛剛學會的技能怎麼就失敗了。

“可能是位階的關係?”夜寒君斟酌道,“花燭是霞照小成,你無法瞄準等級高於你的目標變形?”

“呱?”

悟道蛙歪過頭來,腦袋裡靈光一閃。

輕輕的噗的一聲,它的形體驟然消散,原地出現一個一米高的類人小女孩。

她擁有一對鉗子,背後還有一根長長的蠍尾。

身上穿著黑白漸變的連衣短裙,渾身髒兮兮的,裸露出來的面板遍佈疤痕。

“呱?”

灰暗·沙漠女巫抬起頭來。

雖說一對眸子也是黯淡的蛇瞳,但沒有那種飽經風霜、歷經生死的漠然,一點也不冰冷。

乍一眼更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眼睛烏溜烏溜的,模樣甚是討喜。

“除了眼睛,外觀上幾乎是一模一樣。”

花燭瞬間出現在瓜瓜的面前,與它間隔一米,相互對視。

她的面容上難掩驚訝,不經意間再次看到過去的身影,這對她的觸動著實不小。

“能使用技能嗎?”

夜寒君提出更加關鍵的問題。

要是「變形術」變成的目標,還能掌握對方的法術,這個技能簡直變態到無可復加的地步。

“呱……呱?”

瓜瓜好歹知道「技能」是什麼東西。

它顫顫巍巍舉起右邊的鉗子,對著空氣胡亂揮舞。

又憋著一口氣,想要學著小黑帽一樣,從體內分泌出沙子。

——全都失敗了。

它好像只有外形,只有氣息,不具備真正的核心。

“資質鑑定。”

——

【種族名稱】:悟道蛙→沙漠女巫

【混沌印章】:「淨」→「巫」

【主修】:潔淨道/純粹道/變化道

【位階】:霞照之胎·虛引→泥塑之胎·大成

【混沌靈紋】:xxx

【核心個性】:「天真無邪」

【當前狀態】:變形術

【契約關係】:無

——

“果然……”

夜寒君打消不必要的期待。

要是真的變成什麼樣子,就有什麼樣的技能。

區區300紋的極限技能,根本無法詮釋背後的價值。

單純擁有外形,並且擁有難分真假的氣息,這就已經很厲害了。

“鏘!”

花燭輕輕揮舞剪刀鉗,與瓜瓜的蠍鉗碰撞,響聲清脆。

又用大號的蠍尾,點了點小號的蠍尾,發現擬態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容易消散。

“雖然無法使用技能,但我怎麼感覺,它具備女巫族的特性?”

“就算仿著灰暗閃光的形態,這副軀體,仍舊親和沙元素?”

“呱……”

沙漠女巫消散,瓜瓜回到本體。

金光跟著亮起,再看去時,它竟然變成了泥塑圓滿的沙暴女巫。

“呼——呼——”

淡淡的風元素繞著它轉動,瓜瓜睜開眼,雙眼已然變成燦亮的金黃色。

它一身雪白的巫裙,兩邊是標誌性的剪刀鉗,背後是黑白螺旋條紋的蠍尾。

這般洗盡纖塵、風華絕代的模樣,簡直和剛剛完成蛻變儀式的花燭分毫不差。

“風……風……”

瓜瓜開口,不再吐出違和的呱呱聲。

它竟然用巫族的語言,說出了“風”這個詞。

雖然說得很勉強,像是剛剛學說話的小孩子,磕磕絆絆的,無法連貫起來。

但這樣的表現,無論是花燭還是夜寒君,雙眼亮起微光。

變換的形態,可以掌握對方的語言?

這豈不是意味著,深層次的身體結構,確實非常逼真?

“呱!”

瓜瓜變回本體。

對於自己能夠變來變去,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漸漸過渡到找到心愛玩具一般的歡喜。

夜寒君一番引導,發現「變形術」潛在的限制並不少。

一,位階不能超過瓜瓜。

二,只有變成過去的形態「純白蝌蚪」時,它才能掌握技能,不能只剩下眷靈自我的特性和基本的活動能力。

三,非常重要的一點,想要變形,還需要對目標足夠熟悉。

灰暗閃光的沙漠女巫、蛻變完成的沙暴女巫,這些是瓜瓜平日裡反覆接觸的存在,記憶深刻。

但要是隨便指向一個生物,比如說夜寒君兜裡的眼魔、蝙蝠翼魔,瓜瓜沒辦法一下就變形成功。

它需要熟悉程度。

以及——感興趣程度。

眼魔、蝙蝠翼魔,瓜瓜還願意摸索摸索。

把末日使者召喚出來,小傢伙看了半天,不感興趣四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當然,這都不是最離譜的。

瓜瓜不僅能變成活物,死物也可以變!

當它無意間變成浴缸的時候,夜寒君的嘴角歪了又歪。

這個尺寸,這個體積……不就是233別墅盥洗室的同款嗎?

因為每天一起泡澡,這個浴缸混了個眼熟?

那要是封印它的水壺,豈不是也能變換?

“呱!”

瓜瓜變成水壺,一毛一樣。

甚至,它還能變成吸血匕刃,用力劃拉的時候,除了不能觸發吸血的效果,鋒利程度相仿。

“你這是要逆天?”

“從今天起,學習人語的時候變成我的樣子,學習巫語的時候變成花燭的樣子,應該可以加快語言的理解能力……”

“其他的,多學學表演吧……”

“到了需要你以假亂真的時候,考驗的是你的演技,其他倒是不太重要了……”

……

接連的變形術,瓜瓜流露出罕見的疲憊。

要知道,以往機關水槍連發,它都不會有這樣的消耗。

“咿耶……”

瓜瓜變回變回小蝌蚪的形態,主動鑽進水壺裡,變成一塊石頭呼呼大睡。

夜寒君沉吟片刻,制定完接下來的發展策略,目光落在蛇蛋上。

這顆人面魔蛇的蛋……果然還是吃掉比較好!

消耗太多的資源和時間,去培育一個未來也不可能契約的編外眷靈,實在沒有必要。

人面魔蛇再強,也只是在這個階段強。

等到夜寒君也成長到第3位階,花燭、瓜瓜、默,隨便一個突破到玉嬰之胎,恐怕都是同等級難尋敵手的存在。

念及至此,夜寒君不再猶豫。

他將蛇蛋裝在一個麻袋裡,就這麼背在身上。

雖然有點重,但蛋殼的硬度堪比金屬,不用擔心隨隨便便就會戳破。

……

半日後,夜寒君順利離開山腹。

此時是白天,遮天蔽日的密林依然營造著幽暗的氛圍。

強酸魔蛛隨處可見,被啃食的屍骸擢髮難數,叢林的危險有目共睹。

因為是下山,夜寒君的腳程更快一些。

經歷過幾波小規模的戰鬥,倚靠山脈建立的亂葬村終於映入眼簾。

“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巡邏值守的秦侯,放下手裡的長弓,輕呼一口氣來。

夜寒君上山用了一週的時間,再不返回,九成九的機率便是遭遇厄難。

眼下能夠返回,預示著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萬萬不可因為學者這樣的職權,錯判他的戰鬥能力。

“村長可曾歸來?”夜寒君問道。

“已歸。”秦侯點頭,“老人家冒了很大的風險,去魔蛛的巢穴走了一趟,成功偷得一株寶藥。”

“小語的蛛毒已解,剩下的便是靜養了。”

“以後縱使壽命達不到常人的地步,我們也會盡可能讓她衣食無憂,先生不用為她擔心。”

“那便好。”

夜寒君隨著秦侯走入村子,見了一面老村長。

這個年過百歲的老頭,竟然有著第3位階的實力,怪不得能護住村子的安全。

夜寒君簡單寒暄,沒有深聊。

離開村長那屋後,尋到後院,找到悠哉悠哉啃著野果的老六。

“喲,吃得挺香?”

一週的照料,六腿牛馬胖了十斤,明顯過得很舒服。

“咴咴……哞!”

老六聞了聞他的衣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眼神頓時柔和下來,變得和過往一樣溫順。

“駕!”

夜寒君翻身上馬,朝著秦侯、秦勇等人揮了揮手,沿著來時的方向,一路狂奔。

……

回到學院,已然是五天以後。

這一趟出遠門,整整用了17天。

夜寒君本以為,這麼長的時間,他在北院的熱度會稍稍降低。

沒想到,沒有任何變化。

從即將進城門開始,六腿牛馬就被人認出。

等到回到滄海閣,不過小半天的工夫,就好像弄得人盡皆知。

夜寒君泡了個澡,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去選課大殿重新啟用烹飪課。

中午,去往十字老街,分批次出售這一趟收穫的材料,順便補充損耗的物資。

下午,抵達訓練館,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寒師。”

一身偽裝者行頭的王欣菲,脫掉遮掩的外套,露出裡面的戰鬥服飾。

“黎景明和蘇梅出去狩獵了?一早上沒見到她的人影。”夜寒君問。

“是的,您回來得不太趕巧。”

王欣菲答道:

“他們已經是第二次外出狩獵了,剛剛離去兩天,怎麼也要三五天後才能回來。”

夜寒君點點頭:

“行吧,今天1對1特訓,做好被虐的心理準備。”

“是!”

王欣菲神采奕奕,召喚契約眷靈,做一些熱身動作的同時,繼續彙報近來的情況。

夜寒君瞥了一眼盔甲馬。

這頭雄壯驕傲的大馬,在新生大賽結束不久後,順利晉升泥塑圓滿。

它還領悟了一個新的技能——「挑飛」,70紋的強度,還算不錯。

“今天的對手不是花燭,也不是瓜瓜。”

“戴上更堅固的護具,剩下的任憑你發揮。”

“誒?”

王欣菲微微錯愕,便見一個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傢伙出現在視野中。

周身的空氣一下變得凝重起來,就好像突然到了泥濘腥臭的沼澤地帶,腳下的步伐稍微踏錯一步,就能可能遭遇不測。

“痛……痛苦在哪裡……”

“我已經很久沒有品嚐痛苦了……”

末日使者抱著腦袋,裸露出來的嘴巴擺著哭喪的表情,完美詮釋著什麼叫慾求不滿。

“咴咴……”

盔甲馬壓低頭顱,露出強烈的警惕。

危險!非常危險!

這傢伙絕不是善茬,這種陰暗渾濁的生命氣息……必須全力以赴!

“朋友,一起享受痛苦嗎?”

末日使者轉了一圈,呆呆得轉過頭來,半臉期待地看向夜寒君。

在它的潛意識裡,夜寒君才是“痛苦的製造機器”。

王欣菲和盔甲馬這對陌生的組合,反而不是那麼的心動。

“這傢伙脾氣比較古怪,不用管它。”

“你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擊敗它、擊殺它……然後在它的手裡活下來。”

“擊殺?”王欣菲美眸流轉。

沒看錯的話,剛剛有印痕亮起。

這恐怕是大人另一個職權收服的眷靈,相同的位階……竟然如此自信?

王欣菲認可夜寒君的實力,認可他的判斷。

但沒有參與實戰之前,她不想破壞己方計程車氣。

“盔盔,上!”

“咴咴!”

盔甲馬啟用「蠻力」,銜接「鐵甲衝鋒」,上來就是最強技能。

王欣菲不逞多讓,「強化版護身甲冑」和「障礙賽頭盔」,把她捂得嚴嚴實實。

她的眼神一下變得鋒利,座下的盔甲馬每一次踏落地面的腳步,也變得更加的沉重有力。

被動權能——「崩山之勢」!

這種權能的啟用,盔甲馬就好像一座移動的山峰,一絲絲毀滅的氣息逸散出來,玉石俱焚一般令人敬畏。

“刷——”

王欣菲的右手,凝聚一面圓形的能量盾牌,那是主動權能「彈射盾」。

因為不清楚末日使者的能力型別,她選擇全副武裝,就按照夜寒君所說的那樣……竭盡所能!

“痛……痛苦來了?”

末日使者察覺到異樣,腦袋偏向斜後方,望著越衝越快、越衝越猛的一人一馬,嘴角的弧度向上揚起。

“嘭!!”

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沒有任何防禦的末日使者,轟飛五十米。

它像是弱不禁風的受害者,砰的一聲撞在訓練室的牆壁上,一朵鮮豔奪目的血花為之綻放。

“痛……好痛!”

“再來……再來!”

末日使者的興趣完全偏移,不再纏著夜寒君,爬起身來,滿腔的興奮勁兒熊熊燃燒。

王欣菲的瞳孔驟然收縮。

「蠻力」「鐵甲衝鋒」,這兩個技能的疊加,一些不以體格著稱的泥塑圓滿,紮紮實實被撞一下,不殘也廢。

要是加上「崩山之勢」,就算是以防禦著稱的泥塑圓滿,那也應該大口吐血,旺盛的血氣彈指間陷入低谷。

這個嚷嚷著“痛、不夠痛”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如此沉重的一擊,確實讓它滿身的繃帶浸染鮮血。

可為什麼還能夠站起來,對於傷勢滿不在乎,對於痛苦如飢似渴?

“盔盔,再來一次!”

“咴咴!!”

又是一次慘烈的撞擊,末日使者少了一條胳膊,整個魔像是破布袋子飛了出去。

按照常理,它全身的骨頭已經摺斷,臟器因為劇烈的震盪,就算殘存一口氣,那也只是迴光返照。

但它竟然又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站在那裡,拄著柺杖的右手用力跺擊地面,嘴裡瘋瘋癲癲嘶吼道:

“太輕了!還是太輕了!”

“我要體驗窒息的痛苦,不要停!繼續!繼續!”

王欣菲抿了抿嘴唇,心裡隱隱浮現一絲寒意。

兩次沉重的撞擊,卻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她察覺潛在的危險,有一種進退兩難的觸動。

“痛……痛苦要消失了!”

末日使者扔掉柺杖,僅有的一隻手抓住面頰上的繃帶,扭曲的聲線中似乎包裹著強烈的痛楚。

王欣菲沒有選擇繼續攻擊,就這麼騎著盔甲馬,維持一百米的距離靜觀其變。

等了幾分鐘,就像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末日使者滿懷期待的表情消失,轉而掀起的冰冷嘴角,迸發出無限憎恨的怒火。

“廢物!都是廢物!”

“不懂得欣賞痛苦的人類……去死!去死!去死!”

密密麻麻的白色繃帶如藤鞭一般揮舞。

拄著柺杖的末日使者,步履蹣跚地衝了出去。

柺杖每一次跺擊地面,都好像擊打在王欣菲的胸口,不舒服的刺痛感如影隨形。

“盔盔!躲!”

“咴咴!”

盔甲馬放棄進攻,改變方向衝刺。

末日使者窮追不捨,滑稽的動作卻又擁有恐怖的威勢,王欣菲不敢大意,頻頻回頭觀察它的動向。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短時間內沒有追到盔甲馬,末日使者的瘋狂和怒火拔高到更高的層級。

白色的繃帶像是無止境一樣延伸出去,猶如蜘蛛編織的絲網,竭盡所能束縛著盔甲馬的活動空間。

終於,一追一逃維持了十五分鐘,盔甲馬被末日使者纏住了。

繃帶用力一拽,末日使者反向被拉了過去,半腐爛的柺杖直往盔甲馬的腦袋上砸去。

“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間,火星四濺。

連續十幾次「杖擊」,顯然沒辦法破開盔甲馬堅硬的鱗片。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憤怒的末日使者雖然達不到「感恩回饋」那般跨越大位階的超級爆發力,可因為怒火的加持,儼然是泥塑圓滿裡面的超級瘋子。

“咴咴!”

盔甲馬驚叫、掙扎。

背上的王欣菲提著手裡的長槍,情急之下往末日使者的肩膀上戳去。

她成功了,隨著一個血洞的出現,末日使者又開始流血。

“太輕!太輕!太輕!”

“去死!去死!去死!”

默一點也不領情。

它現在散發的只有殺意,不把眼前的廢物殺掉,實在難平怒火。

“噗噗噗——”

一連三槍,三個血窟窿。

末日使者依然不作防禦,只是用力纏著繃帶,半個身子掛在盔甲馬的身上,不管它如何奔踏,也難以擺脫它的捆綁。

“噗!”

情急之下,王欣菲一槍穿透末日使者的頭顱。

本該是致命的傷勢,僅僅只是讓後者微微一頓。

王欣菲錯愕,察覺白色的繃帶也在纏向她的身體,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沒機會了。

她所有的槍尖都瞄準疑似薄弱點的位置,比如說大腦,比如說心臟,只為尋找想象中的命門。

“噗噗噗噗噗——”

很可惜,末日使者真正的命門不在於此。

就算是腦袋被割下來,它也能夠繼續戰鬥。

只有整個軀體完全報廢,讓它陷入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亡的狀態,才能讓這樣的戰鬥停止下來。

“痛!好痛!終於痛了!”

連續的穿刺,末日使者的怒火反向減弱。

感恩回饋積累到能夠啟動的最低限度,它露出猙獰的笑容,順勢爆發。

“讓我好好感謝你吧……這才是真正的痛苦!”

“砰砰砰!砰砰砰!!”

柺杖轟砸在盔甲馬的腰上,砸得它無法站穩,沒幾下便轟然倒地。

“嘭!嘭嘭嘭!”

柺杖轟砸在王欣菲的甲冑上,撐住了五次,第六次開始,裂縫出現,能量甲冑瀕臨破碎。

她下意識用彈射盾阻擋。

但這面盾牌具備功能性,實際的防禦能力並不強悍,只是協助阻擋三次,便四分五裂化成能量碎片消融在空氣裡。

“砰砰砰!”

到最後,強化版的護身甲冑徹底崩碎。

不過戰鬥開始前,王欣菲按照夜寒君的吩咐,穿戴著更加高階的貼身護甲。

這套護甲能夠更有效地阻擋狂暴的杖擊,就是看起來太過於狼狽,一人一馬都被繃帶纏著,固定在一個地方只有捱打的份兒。

“差不多了……”

隨時準備支援的夜寒君,判斷默的感恩回饋已經結束,這場戰鬥姑且算是落下帷幕。

王欣菲肯定是敗了。

但她和盔甲馬,憑藉最為擅長的防禦力,能夠撐過末日使者不完全的爆發,已經是足夠搶眼的戰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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