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雙重身份
“殿下，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會議室內，夜寒君還未接話，杜元甲皺著眉頭諫言道：
“皇家精英協同參戰，的確是聯賽的規則之一，可以利用。”
“但寒君的變異女巫，屬於標誌性的契約眷靈，外界尋覓不到。”
“只需要稍稍瞭解情報，就能判斷出，他是我滄海閣的導師，雖無明星之實力，卻有明星之名望，和皇室沒有任何的關聯。”
“一旦他以皇家精英的身份介入聯賽，其他兩國會怎麼看待我們藍蛙國？我滄海閣的其他導師、眾多學員，又將如何看待寒君？”
“殿下，我也認為不妥。”
晴藝挑著眉頭，不太客氣道：
“皇室之中，必然有一系列的人才，年輕又擁有足夠實力的，肯定還有不少人選。”
“選寒君，固然令人心安。”
“但選他，藍蛙國必然給人留下‘不擇手段’的惡名，要是最後依舊輸了名次，那就是血本無歸。”
夜寒君微笑著看著這出鬧劇，心情不錯。
南院，某個鳥屎遍地的莊園，地下訓練館。
“你去吃粑粑吧，給你慣的。”
“噢，差點忘了，晴院長，本王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體型小巧、聰明機靈的優雅豬食用後，竟然膨脹成蠻獸一般的尺寸，突然狂暴的同時，體質大幅增強，擁有了近戰搏殺的能力。
夜寒君還是沒有表態，但是低垂的眉眼中，多了一絲難言形容的淡漠。
腳邊，一頭脖子上戴著蝴蝶結的粉紅小豬，親暱地蹭著她的腳脖子。
霍鑫嗖的一下逃開，朝著顏雪卉靠去。
“小寒，兩位殿下找你做什麼？”
“也可以吸引巨蛙池沼更多人移居，更進一步強大我藍蛙國的根基。”
“你知道的，草蛙國就是擔心窩裡鬥，所以只建立一座頂級學府，統一資源的分配。”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老六晉升霞照小成，體格又強壯一分。
“哼哧哼哧~~~”
水虎雕在前面開路，所過之處，草木皆伏。
比如剛才的糖果，很大機率具備略微增幅成長，以及清甜可口拓寬食慾的效果。
“要是有傳送陣法就好了，按照書裡的描述，那些凌駕藍蛙國之上的大家族、大勢力，藉著傳送陣法，一息之間就能橫渡萬里之地，只要有那玩意，根本就不會有旅途的疲憊……”
“那就預祝這一次，藍蛙必勝！”
在此之前，捕獵野獸時，夜寒君還曾見到魚鈺凝聚出一塊血紅色的肉乾。
魚鈺吃完薯片，又從次元空間袋掏出一袋瓜子，津津有味磕著，聲音卻楚楚可憐道：
“做好兩手準備吧，藍蛙國的統治階層，也許比我想象中還要不堪。”
“顏姐，你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成天在外面玩一些角色扮演的遊戲，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職權也是如此，主流的或許好記憶，但千奇百怪的變種，偶然見到絕不稀奇。
湯繩談笑風生道：
“寒師真的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本王知道你實力強勁，早晚能夠獨當一面。”
“是這樣。”
這藍蛙國的二王子，怎麼也有三十多歲，硬堆資源也能夠到第3位階。
“鴕鴕，偷懶不可興啊，跑起來！動起來！累到趴下才有鍛鍊效果！”
“談話之時，我能感知到他散發出來的惡意，有一種容不得我拒絕的意思。”
夜寒君捏著下巴，意味深長道：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觀察加上打聽，夜寒君大致判斷出，這個職權接近「廚師」「糕點師」之類的烹製職權。
儘管它的腦袋瓜子，不太聰明。
食用後，優雅豬完全不懼怕毒性沼澤的侵蝕，一骨碌扎進沼澤裡，輕而易舉摘到一株稀有的藥花。
“哈哈，既然是寒師的承諾，已經有足夠的分量！”
鵝大仙對人類眷主遭遇的爛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等聯賽結束，不管最終的勝負，只要寒師傾囊相助，必有一份重禮回饋！”
“原來如此。”夜寒君露出一絲和煦的笑意，“我只是一重保險，是這個意思吧？”
沿途他們只會捕捉適合充當食物的野生眷靈，其餘只要不主動找死，都會選擇放生。
霍鑫頭也不回，再也不願搭理。
忖思一會，夜寒君散去雜念，朝著幾位門徒招呼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不管他。”
十五分鐘後，夜寒君重新被老太監送下天雅樓。
……
這幾天跟著去了天涯府，壓根沒有表現的機會，呆在契約空間可悶了。
“喔~~~”
他和湯慶靈的職權，應該都是e級的「養蛙人」。
回到滄海閣導師的圈子裡，徐老疑惑著問道。
“歇息吧。”
黎景明、王欣菲、蘇梅，包括此前木然不語的任我狂，紛紛點頭應答。
他抓耳撓腮，一陣抓狂。
這些寶貝，總價值不會低於五萬下品靈石。
不過他們的關係很複雜，只要呆在一塊區域內，必然吵架。
“不過這場聯賽，第3位階才是重頭戲。”
“姓魚的，你是不是沒事找事？誰是你的舊愛？我的心裡從來只有顏姐一人！你不要汙衊我！我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抿了抿嘴唇，夜寒君揚起下巴，微微一笑。
他捏著蘭花指，優雅地掏出一樣樣物件，逐一擺在夜寒君面前的桌子上。
但她省略了製作的過程，透過自身吃下去的零食、肉食、靈液……最終都會在權能的幫助下重組，然後凝聚出各式各樣的契約眷靈專屬零食。
“如果這一屆都拿不下第一，以父王那般高壽的年齡，真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等到新的機會。”
“以前沒見過他，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區區導師的身份，何足掛齒？
十驕第五，隨手拋·魚鈺。
“兩位院長統帥的頂級學府，在父王的心目中，可是代表藍蛙國的未來。”
“起開！”
會鑽地的，潛入地下上百米，藉著泥土的掩蓋瑟瑟發抖。
平日裡能說會道的霍鑫，對上魚鈺，就好像遇到了剋星。
夜寒君有點感興趣的是，魚鈺的職權非常非常冷門，冷門到超出他的認知。
“是啊，兩位院長不必多慮。”
“只要贏下比賽，不就有賺頭了嗎？”
瓜瓜幫著小黑帽毆打破抹布。
還有一次，魚鈺凝聚出一杯金黃色的牛奶。
“咴咴~~哞！！”
場面話說了好一會，湯繩又朝著晴藝致歉道：
“這一次聯賽恐怕要委屈貴院了，本王希望你們的精英學員，如果不願意暗中幫助滄海閣，至少要做到不去自相殘殺。”
其中，甚至有一塊風土雙元素的稀有晶石，明顯是知道花燭親和的屬性後特地挑選的。
“寒某答應殿下，會以皇室精英的身份參與五院聯賽。”
好好的一個五院聯賽，非要扯上國運之爭，這可真是……烏煙瘴氣。
黎景明也在，拍了拍王欣菲的肩膀後，詢問夜寒君的深意。
不過，湯慶靈二十來歲的樣子，氣息偏弱，堪堪第2位階。
“開始訓練吧，五院聯賽前，你們要儘可能提升實力，這才是建立話語權的重要根基。”
此人和霍鑫據說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是歡喜冤家。
自從一個晉升霞照大成、一個晉升霞照圓滿後，技能的威力提升，一蛙一巫合力，頓感輕鬆不少。
“他身邊有個大供奉，和杜元甲的實力差不多。”
王欣菲憤憤不平，因為實力弱小而沒有話語權的不甘情緒，如燒煮的開水不斷沸騰。
粉紅鴕鳥累癱了。
“要是真有一天，這裡容不下我，那便只能換個地方，以另一種形式積蓄實力……”
懵懵懂懂拿到“大仙座下第一開山大弟子”的稱號，每天接受「練兵術」，再加上好吃好喝的供著。
“這樣，本王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你先收著。”
這般說話的時候，那站在一旁穿戴著黑色甲冑的枯瘦老者，眼皮聳動，若有若無探過來的鋒利氣息，一點點回歸體內。
一個月後，赤蛙國東境。
天上地下，到處是玉嬰之胎。
“寒師還有什麼為難之處？”
六腿牛馬也沒能逃過訓練。
一身便裝的王欣菲，正對著木質的靶子一頓揮拳。
“當然，就像您說的一樣，我只能顧及第2位階的拼鬥，第3位階……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在滄海閣一行人，沒準備大肆屠殺。
湯慶靈翹著玲瓏玉腿，巧笑嫣然道：
而且，那位契約守衛骷髏的大供奉，實力很強。
“要真因為這場比賽，汙了你的名頭，等到大賽結束，父王一定會給予你更高階別的恩賞，所有的虧欠都會得到彌補！”
“沒什麼，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
“菲菲，沒事的，有寒師在，不可能讓你嫁給那傢伙的。”
“只要拿下第一，便可以了是吧？”
“呱~呱呱~~~”
“啊啊啊！這藍蛙國的二王子，真是令人作嘔！”
湯繩外放的氣息全部收起，端起茶杯，遙遙祝賀道：
這半個月，夜寒君就把它關在莊園裡，任它玩耍。
“誒！哪裡的話！”
回到家裡，自然是摩翅擦羽，對著眾鳥一頓操練。
“想我藍蛙國，國運昌隆，卻被草蛙國的森園壓了那麼多年，無論是本王還是父王，心裡都憋著一股火。”
「優雅豬」頓時激動起來，小小的眼睛緊緊盯住，看到主人隨手丟擲去時，一個箭步衝出去，非常熟練地吞入口中。
“啾！！”
……
根本沒有不長眼的蠻獸、妖獸，感知到命輪之胎的氣息後，還會想著冒出頭來，反抗闖入領地的獸群。
“我要吃，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要求不高，每樣來點，解解饞先。”
“我們既然帶著父王的玉珠前來，必然得到父王的允諾。”
“殿下有心了。”
夜寒君笑了笑，最後望了一眼天雅樓，打道回府。
“寒師，這可是為了國家的義舉，區區導師的身份，何足掛齒？”
駐營小憩時，霍鑫耷拉著腦袋，一臉生無可戀。
“結果到了你這邊，又整一些純情的花頭……哎呀呀，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是我家的豬豬最可愛~~~”
湯繩皮笑肉不笑道：
次元空間袋、治療寶珠、天藍絲甲、寶石護目鏡、高階風速符、高階護身符……
“我們從滄海閣出發，由各種玉嬰之胎攜帶，竟然也需要半個月才能抵達赤蛙國東境……”
魚鈺咯咯笑著，兩指一捏，憑空變出一顆糖果。
“是！”
頭生四眼、強壯如牛的「四目鷹」；
形似鯽魚、青鱗爍爍的「天空飛魚」；
龐大身軀、造型別致的「風車馬」；
灰羽如石、翼展十米的「大山雕」；
肉身如玉、角似荊棘的「白玉荊棘鹿」；
四蹄堅硬、血氣渾厚的「鐵蹄豬」；
……
湯繩擺手，肥碩的臉頰一抖一抖：
“寒師十六戰十六勝，絕對有成為殺手鐧的資格！”
“以後說不準，我們藍蛙國也會效仿，要是兩院合併，森園在我們的面前也許不堪一擊……”
他們成群結隊，保持著某種陣型，或疾馳飛舞，或大力追擊，洶湧澎湃的生命氣場，驚退了無數的野生眷靈。
會飛的，撲稜著翅膀逃走。
它的生命成長無比迅猛，很有可能趕超盔甲馬，率先衝刺霞照小成的位階。
“勝，既能吞拿三國共同割捨出來的寶物，作為戰利品。”
當然，更準確的說法，它是陪練。
剩下只能地面蹦躂的，差點昏過去。
尤其是這枚晶石，花燭吸收煉化後，不僅能和他同步晉升第3位階，甚至有可能小小的跳躍一級。
“寒師，你真要以皇家精英的身份，介入五院聯賽？”
“切~~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啦？真沒意思~~”
這些專屬零食，按照不同的屬性、性質，吃下後會有不同的變化。
夜幕降臨，去往天涯府的交換生們，已然回到滄海閣。
若不是他在場，湯繩絕不敢對著兩位第4位階的強者嬉皮笑臉，提出各種要求。
拍掌兩次，先前那個藉助幻鬼藏身陰影的老太監，重新出現。
就像眷靈的變異一樣，自然世界隨時都會出現陌生的品種。
蘇梅像是個知心大姐姐，站在一旁努力開導。
……
“今天見了一面，此人絕對是心腸狹窄、狡詐多端之人！王家要真的和他合謀，一定會淪為工具人，然後被他利用至死！”
“真乖~~~”
“這一次的聯賽，真的非常關鍵。”
“他讓那個死太監把我叫了上去，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兩眼都在發光！”
湯慶靈的聲音還算好聽，叮叮噹噹的，甚是清脆。
“姓魚的，說吧，多少零食才能讓你閉嘴？！”
杜元甲和晴藝依舊陪在湯繩和湯慶靈的身邊，不過離去前夜寒君瞄了一眼，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
“嘎嘎！嘎嘎！！”
“小鑫啊，受苦了，姐姐這裡有薯片，嘗一個唄~~”
“這一屆，已經是最好的契機。”
夜寒君伸出手掌，輕輕摩擦晶石，嘴角向上揚起弧度。
“所以很簡單！”
這一點夜寒君姑且能夠理解，哪怕是院長，終究屬於藍蛙國的下屬勢力。
但和霞照虛引的盔甲馬比腳力，往往能佔據絕對的優勢。
一個抱著麻辣土豆片的馬尾辮女孩，一邊蹦嘎嘣噶啃，一邊試圖用油膩膩的右手，拍打霍鑫閃亮亮的衣服：
“就是就是！”
湯繩笑眯眯的，本來收斂大半的氣息，忽然放出來些許。
“你懂什麼！那是任務！任務！”
“媽呀，這也太遠了。”
“本王僅僅是希望閣下，幫助拿下第2位階的勝利，至於更高位階的爭鋒，還得看另外兩位皇家精英，以及滄海閣的三傑、天涯府的雙錘，由他們爭取。”
d級——零嘴師。
“後來，他還說什麼，其實不用等到二十歲的，隨時都可以成婚……我怎麼可能同意！肯定是能怎麼拖延就怎麼拖延！”
“最晚後天，我們就能到達赤蛙國的國都。”
“這一次聯賽，滄海閣究竟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就看大家齊心協力以後的成果……”
杜元甲盤膝而坐，於一棵枝椏盤虯的老樹下，閉攏雙眼，安養元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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