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失重感,讓葉凌月有一剎那的驚慌,手臂不得不抱住了鳳莘。

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時,鳳莘呆如木雞,那張好看的臉上,滿是歉意。

空氣像是一下子凝固住了,葉凌月紅著臉。

他的神情近乎是討好的,就好像葉凌月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凌月,我……”鳳莘垂下了眼來,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該死……”鳳莘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頰的一側,留下了五個手指印。

“既然喜歡,為何不告訴她.”

一個來自他身體內的聲音,冷漠地嗤笑了一聲。

“閉嘴,凌月她不是隨便的女人,她,我不能碰她,我會害了她.”

鳳莘苦澀地說道。

“你不敢碰,那就留給本座好了。

早晚,她會是本座的女人.”

男人的嘲諷道。

“你敢,你若是敢碰凌月一根汗毛,我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會放過你.”

鳳莘紅了眼。

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來過。

鳳莘在叢林裡,站了一夜,直到天亮後,才拖著僵硬的腳步,走回了營地。

葉凌月和藍彩兒的營帳裡,藍彩兒一看葉凌月回來了,很是好奇地湊了上來。

“怎麼樣?有沒有好好教訓那個叫做薛紅玉的?”

藍彩兒對葉凌月的脾氣再熟悉不過,也算是薛紅玉活該,誰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葉凌月。

“鳳莘已經教訓她了,反正明個一早你就知道了.”

葉凌月說著,就悶不吭聲躺了下去。

“哎,凌月,你的臉怎麼這麼燙,不會是發燒了吧。

還有怎麼變成鳳莘教訓薛紅玉了,不會是那個女人不要臉,半夜自己送上門了吧?”

藍彩兒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一整夜,她都沒有停歇,反覆在葉凌月耳邊刨根究底著,一直到了天邊漸漸發白,葉凌月才睡了過去。

這一睡,卻夢到了鳳莘。

睡夢中,鳳莘的臉變成了一張金色的面具。

“小月月,記住,你的滋味只能本座才能品嚐.”

葉凌月猛然坐了起來。

夢中,鳳莘和巫重的臉,竟然疊在了一起。

營帳裡,藍彩兒已經不見了。

女人的啼哭聲和一陣紛至沓來的腳步聲,讓清晨的營地一下子吵鬧了起來。

商隊的人和血刀僱傭兵團的人,全都圍在了一座營帳前。

薛團長如遭雷霹一樣,站在了營帳外。

早上,他照著早早前和女兒薛紅玉約定的那樣,到了鳳莘的營帳前,打算抓個正著,逼迫鳳莘娶了薛紅玉。

哪知道一開啟營帳,就看到了薛紅玉和刀奴在一起。

薛紅玉醒來後,又哭又鬧,驚動了整個營地的人。

葉凌月趕過去時,鳳莘和豐老闆都站在了人群中,豐老闆看看冷著臉的鳳莘,再看看手足無措的刀奴,一陣頭大。

“他玷汙了我.”

薛紅玉昨晚進了營帳後,認出了刀奴來,只可惜那時候她也吸入了一些藥,沒過多久,就忘乎了所以。

她醒來發現不是鳳莘後,腸子都悔青了,這會兒一口咬定,就說刀奴用了強。

·。

“我……我沒有,昨晚我在營帳裡睡得好好的,薛姑娘……鑽進來的.”

刀奴也是一臉的委屈。

“你胡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你,主動去找你不成。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長得傻頭傻腦的,還是個窮侍衛,我薛紅玉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薛紅玉一聽,登時就如鬥雞似的跳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模樣,指著刀奴就破口大罵。

“鳳少,豐老闆,你們可得替紅玉做主啊,她是個黃花閨女,今日若是鳳少不給個說法,我們血刀僱傭兵團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刀奴.”

薛團長也一臉的惱火。

“薛團長,有話好好說,和氣生財。

我看這樣吧,刀奴兄弟也沒娶妻,薛姑娘也沒嫁,不如就讓鳳少做個主,讓刀奴娶了薛姑娘吧.”

豐老闆連忙賠著笑。

“讓我嫁給一個侍從,我寧願去死.”

薛紅玉一聽,差點沒吐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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