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像是王強父子這種被掃地出門的奴才,是每個家族都無法容忍的,宋萬獅也不例外。

“宋家主,你先聽小的說,小的手頭有一個訊息,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小的要的也不多,只要宋家主給小的和小的兒子,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王強一副奴才的嘴臉。

“我怎麼知道那訊息是真是假,你先說說,若是本家主覺得你的訊息有價值,我再考慮收不收下你們父子倆.”

宋萬獅沉吟著。

“這個訊息,絕對有用。

宋家主,你可知道,葉家早半個月在七北坡礦山裡發現了一條玄陰玉脈.”

王強當年提拔的一個手下,眼下正跟著葉凰樹當差,某一日,他聽見葉凰樹和他的妻子提起了這件事。

“此話當真?”

原本還一臉鎮定的宋萬獅,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由驚地站了起來,一把拎著了王強的衣襟。

玄陰玉脈,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和它比起來,六成玄鐵根本不夠看。

“當然是真的,那條玄陰玉脈,就在七北坡礦洞的一個地井裡。

而且我還得了個可靠的訊息,葉孤明日夜晚會帶著一干葉家煉體五重以上的武者,進入玄陰玉脈閉關.”

王強見宋萬獅被自己說動了,不由眉飛色舞。

“父親,一條玄陰玉脈的價值非同小可,決不能讓葉家獨佔了好處.”

宋廣義一聽,眼紅的很。

他也是煉體八重的武者,若是能夠呆在玄陰玉脈裡修煉一陣子,他必定能突破到煉體九重,甚至是後天。

若是這一次閉關成功,葉家的實力將會大大提升,宋家就更加沒有勝算了。

七北坡礦洞,在他們宋家手裡那麼久,都沒有發現玉脈,想不到葉家居然那麼好運,難怪這一次葉家進城,底氣十足,還勾搭上了方士協會,想來也是因為有玄陰玉脈撐腰的緣故。

“哈哈哈,廣義,你錯了,這一次,是我們宋家消滅葉家天大的好機會.”

宋萬獅得知了這個想訊息後,不怒反笑。

“父親,這話怎麼說?”

宋廣義不解著。

“你想想,葉孤帶著一干葉家的高手都進了玉脈閉關,若是我們此時將西北坡礦洞堵死了,再放一把火,到時候,葉孤那夥人,插翅難飛.”

宋萬獅陰森地笑道。

眼下,葉凰雲那夥人還在返回秋楓鎮的路上,正是絞殺葉孤那夥人最好的時機。

而葉孤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自己趕出門的一個老奴才的手上。

“宋家主真是妙招,我和犬子也懂得一些腿腳功夫,希望這一次,能夠幫助宋家主。

宋家主英明神武,葉孤那老匹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王強一番溜鬚拍馬,讓宋萬獅很是受用。

第二夜,葉家內早早熄了燈。

一直到了雞鳴三聲前後,葉家院落裡,閃動著數十雙,精神奕奕的眼睛。

葉家家主葉孤身著黑色的練功服,臉上佈滿了凝重之色。

“你們都是我葉家最精銳的子弟,今夜召集你們前來,我要將帶你們進入玄陰玉脈內閉關一天一夜。

這次機會很是難得,切記,今夜之事,除了你們身旁的人,誰都不能告訴,就連你們的父母妻子子女,都一個字不能說.”

聽到了玄陰玉脈幾個字時,在場的幾十名葉家精銳的眼都倏的亮了起來。

玄陰玉脈的價值,只要習武之人都知道。

今夜之後,他們必定會脫胎換骨。

“遵命,家主.”

幾十名弟子,包括葉孤和葉凰樹、葉凰城兩兄弟,一起化成了數道黑影,沒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當葉家的人,離開葉家大宅時,一直埋伏在葉家外的王貴,立馬往了宋家大宅跑去。

半個時辰後,宋萬獅等人,已經站在了七北坡礦山的外面。

“啟稟家主,葉孤那夥人都已經進入地井了,附近的那些葉家侍衛,也都已經解決了.”

宋家近一百名侍衛,身著夜行服,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油布、乾柴等易燃物。

“去把礦洞炸了,然後封死洞口,給我死命的燒。

葉孤,你這老不死的,和我鬥了二十幾年,最後你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宋萬獅看著熊熊燃燒起的火光,眼底滿是瘋色。

只要葉孤一死,葉家群龍無首,屆時無論是秋楓鎮,還是玄陰玉脈,統統都是他宋家的了。

地井內,宋萬獅等人,正盤腿坐在了玄陰玉脈旁。

精純的陰煞之氣,被他們吸入了體內。

可就在才此時,葉孤忽嗅到了一絲油的氣味,緊接著,地井裡的溫度高了前來。

“父親,不好了,外面起火了.”

葉凰城在礦山呆得多,一躍而起。

宋萬獅想要置葉家的人於死地,他在山洞裡,澆了大量的油。

葉家的人,察覺到不妙時,衝到地井的入口,發現地井口已經用泥灰封死了。

一定是宋家!今晚葉家閉關的事,必定是被什麼人洩露給了宋萬獅。

“都讓開.”

葉孤眼神森然,他雙拳一震,元力瀰漫,轟的一聲,擊向了地井口。

後天巔峰武者,葉孤的這一拳,至少也有兩三百斤重,一拳轟下去,葉孤的虎口裂開了,血肉模糊,可地井口竟然沒被轟開。

原來宋萬獅狼子野心,他不僅在井口澆灌了泥灰,泥灰裡還混合了一些鐵水,地井口已經徹底被封死了,從裡面根本的打不開。

葉孤的臉色,沉了下來,其他人也是面如死灰。

地井通道里的空氣,一點點減少,再這樣下去,葉家一干人只有一個死字。

“宋萬獅,老夫誓要殺你!”

葉孤暴怒,他怒紅著眼,一拳又一拳,轟得整個礦洞隆隆作響,可那一個地井口,卻依舊紋絲不動。

七北坡礦洞外,宋萬獅在內的眾人,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葉孤只是在做困獸之爭而已,想要殺我,呵呵,等到他下了陰曹地府再說吧.”

宋萬獅笑得很是猖狂。

“那可不見得.”

夏季夜晚的七星山,很涼爽,可這個從宋萬獅的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卻讓宋家上下,頓時頭皮發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脊樑骨上,攀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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