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依舊是不急不慢,看著手中的風水盤。

中午前約莫半個時辰,獨孤術帶著五千精兵,壓境天罰皇都。

“副營長,我們真的不和營長他們一同出發?”

帝莘手下的神兵們也是一臉的困惑。

“他人把我們當試金石,我們總不能愚蠢到往坑裡跳。

既然有蠢貨趕在我們之前進城,我們靜觀其變.”

帝莘淡淡說道。

他目光深邃,看往了天罰皇都方向。

天空萬里無雲,天罰皇都在了晴空烈日的照耀之下,多了幾分金碧輝煌之感。

古老的城門,屹立在了沙塵之中,那沙塵,是五千神兵壓境造成的。

隆隆的馬蹄,讓方圓十里開外的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獨孤術的人馬,快馬加鞭,萬騎一起到了天罰皇都之下。

皇都南門,氣勢很是磅礴,只是古老的城池,早已人煙罕至。

正午的眼光下,南門附近,連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地面的石頭已經被烈日灼得滾燙,即便是隔著厚厚的戰靴,依舊能感受到那逼人的熱度。

獨孤術一聲長喝,身後,五千名精兵齊聲落地。

獨孤術望了眼城門,古老的城樓上,只有幾面早已被風吹日曬洗刷的褪成白色的旗幟。

那些旗幟上,只能隱約看到天罰兩個字,象徵著天罰皇都曾經存在過。

“開城門!”

獨孤術一揮手,收下五六名身強力壯的神兵走了出來。

這些神兵,個個矮小精壯,乃是獨孤術從萬古界帶來的勇士。

他們修煉的乃是一種叫做土龍攻的特殊功法,這種功法,結合五六人之力,可發揮驚人的威力。

五六名戰士一擁而上,他們體內,戰力凝聚,一股棕黃色的戰力瞬間環繞全身。

戰士們的身上也隨之發生了變化,面板變成了無數的鱗片。

待到他們的身形徹底發生變化後,數人的戰力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條土黃色磐龍。

那龍首一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龍吟。

獨孤術身後,五千名精兵聽到了這一聲龍吟,頓時士氣大漲,個個發出了歡呼聲。

“攻城!”

“攻城!”

那聲音如浪潮,滾滾不覺,在天罰皇都外震耳欲聾。

就是在十里開外的帝莘,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帝莘蹙眉,看不出喜怒。

磐龍飛身衝向了南邊的城門。

厚重的城門發出了一陣碎裂聲,萬年都不曾被攻破的天罰南門,應聲裂開。

整個大門,變成了一個大洞。

這時,一片片白絮撲面而來,落在了獨孤術等人的面前,迷了眾神兵的眼。

獨孤術心底一驚,唯恐那是煞靈的暗器,提手一霹,“白絮”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他定睛一看,那哪裡是什麼暗器,而是一個個紙錢。

城內的情景,一覽全無。

一萬多年前,在九十九地聲名顯赫一時的天罰皇都,如今已經成了一座鬼城。

城內,遍地都是白色的紙錢,可能是由於白天的緣故,煞靈連一個影子都看不到。

皇都內的建築,倒是儲存完好。

南門一帶,原本是天罰皇都的集市所在,一眼望過去,看到的都是集市的街景。

不少店鋪的門還是敞開著,裡面的貨物擺放如常,可裡面的人卻一個都不見了。

整個城,看上去很是詭異。

“進城.”

獨孤術倒是沒料到,白日的天罰皇都會如此安靜。

不過他同時心底也是一陣狂喜,這就意味著,他的策略是對的,煞巫太子和他的煞靈大軍,在白天時,根本就是最虛弱的時候,不堪一擊。

五千神兵,如潮水般湧入了城中。

“啟稟副營長,獨孤營長和他的人馬已經進入了天罰皇都.”

半個時辰之後,帝莘派到前方的偵察兵迅速回報。

“可有異動?”

帝莘詢問道。

“並無,看樣子,他們長驅直入,最多再半個時辰,就會進入天罰皇都的皇宮.”

偵察兵據實回答。

“半個時辰?”

帝莘蹙眉,看向了天空。

再過一個半時辰,他會帶著手下的人馬,進入天罰皇都。

若是說,獨孤術的軍隊先行佔領了皇都,那他的計劃就不得不改變了。

只是……天罰皇都或者說裡面的煞巫太子,真的如此好對付?帝莘不信這一點。

他抬眼看了看天空。

正午已過,日頭似乎陰暗了些。

嗯?帝莘眉心動了動,那雙好看的過火的鳳眸裡,迸出了兩道寒光。

他沒有看錯,天空陰暗了一些。

在天罰皇都那一個方向,整個天空像是一下子被分隔成了兩半,皇都的上空陰沉一片,像是有云層,又像是有灰霧,籠罩在了皇都之上。

“來人,立刻點兵,隨我出發.”

帝莘當即領兵,前往天罰皇都一帶。

天罰皇都之內,獨孤術還未意識到天已經變了。

他帶著五千神兵進入天罰皇都已經半個多時辰。

他們從南門長驅直入,一直到了天罰皇都的腳下。

“那就是皇城所在?”

獨孤術兵臨皇城之下,天罰皇都之內的這座皇城,氣勢恢宏,即便是在萬年後的後世看來,依舊是一大神蹟。

整座皇城佔地三百畝地之多,眾多樓臺瓊宇。

在皇城的外圍,是一條護城河,護城河裡的河水清澈見底,潺潺而流,看上去就如一片世外桃源。

“啟稟營長,皇城就在前方,只是屬下等人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城門的入口.”

那些事神兵們在外尋了一圈,始終沒發現皇城的入口。

“城門入口一定就在護城河底,大夥一起下水.”

獨孤術只是看了幾眼,就判定了皇城入口所在。

他當即下令,讓五百兵士下河。

可正當五百名神兵下河之後沒多久,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天空慢慢陰沉了下來,整個皇城上空,出現了一片濃雲,天漸漸黑了下來,一股可怕的陰風從水面上吹起,清澈見底的護城河河水,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嗯?”

在距離天罰皇都還有好一段距離的營帳內,葉凌月正在參悟剛學會沒多久的大品般若經。

在皇城發生劇變時,葉凌月驟然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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