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醜八怪,讓長孫雪纓粉臉煞白,徹底怒了。

“帝莘,你敢說我醜八怪?”

帝莘不再多說,攬過了葉凌月,轉神就欲離開。

“醜人多作怪.”

末了,葉凌月還不忘轉身,衝著長孫雪纓翻了個白眼。

“帝莘,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沒有我,你一輩子都別想和帝雲裳母子相認.”

長孫雪纓一陣胸悶氣短,險些沒被帝莘氣死。

她再看看宗祠內,整個帝魔府的宗祠已經徹底被籠罩在一片猩紅光芒中。

除了長孫雪纓之外,就連暗之領的幾人都沒有出來。

兵王符的威力,比長孫雪纓預期的還要大得多,若非是她身上有道門的護法符庇護,只安排……光憑帝莘和那個醜八怪,絕不可能救出裡面的人。

長孫雪纓冷哼了一聲,一跺腳,離開了帝魔府。

帝釋伽已死,帝雲裳變得陰陽怪氣,奚九夜順勢而上。

最強的帝魔,已經成了帝雲裳。

無論帝景天和帝雲裳爭鬥的結果如何,沒了最強帝魔的帝魔府,對長孫雪纓而言,壓根沒有什麼價值。

長孫雪纓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危。

當年,她出世時,師門有大能曾經預言,她紅顏薄命,唯有和最強帝魔成親,才能化險為夷。

她和帝釋伽的婚約,讓她好好活了幾百年。

不知帝釋伽之死,是否會影響她的命數。

她必須先想法子聯絡到師門,將帝釋伽之事告知師門。

此外,帝綺羅擁有的那一枚戒指……都有些怪異。

長孫雪纓再看了看宗祠,身影一動,轉瞬就消失了。

當長孫雪纓的氣息徹底消失後,帝莘神情稍緩。

“小莘莘,你真的覺得她是醜八怪?”

葉凌月瞅瞅帝莘。

自家帝莘,對長孫雪纓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

“不醜,但討厭.”

帝莘對長孫雪纓,的確有些在意。

可並非常人想象的有非分之想,而是長孫雪纓的實力很強。

帝莘相信,她在眾人面前表露的實力,還不是她真正的實力,何況她背後還有道門。

那是個龐然大物,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迄今還是未知數。

帝莘不喜歡這種未知的感覺。

就如同,他從出生就不知自己的親孃是誰,他一直以為自己父親是帝紂,可他發現,帝紂並非自己的生父。

未知的一切,都意味著危險性。

倘若他還是當初孑然一身的妖祖帝莘,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如今有了葉凌月,一切都不同了。

他可以孤膽一人,亡命闖三界,可他如今身旁,已經比肩多了一個她。

鐵漢柔情繞指間,當初夜北溟為了雲笙,可以不顧生死,上天入地。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最羨慕的愛,就是雲笙和夜北溟那般的愛情。

無論是神界,還是人界,只要有她在,隱居也罷,稱雄也罷,他一無所畏懼。

可道門的存在,已然威脅到葉凌月和他的安危,帝莘不得不慎重對待。

這也是為什麼,長孫雪纓數次冒犯,帝莘都忍了的原因。

“洗婦兒,在我眼中,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都長得差不多,美醜與我何干.”

帝莘怕葉凌月不信,又強調了一句。

他說的倒是大實話,女人的皮囊不外乎如此。

一個鼻子一張嘴,長孫雪纓也是如此。

只有在乎,才有美醜之分。

他與葉凌月之間,早已跨越了人世間的美醜之分。

葉凌月聽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放過你了,不過那女人來自道門,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既是長孫雪纓已經離開了,葉凌月也欲再為難帝莘。

她看看宗祠,被紅光籠罩的宗祠裡,依舊沒有一人出來。

看樣子,裡面的爭鬥應該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葉凌月想了想,將自己的神念,緩緩擴散開。

神念悄無聲息,滲入了宗祠,宗祠內的場景,也一點點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宗祠內,六大長老一擁而上,圍攻帝雲裳和奚九夜。

雖是面對六大長老,帝雲裳還兼顧著要保護奚九夜,可帝雲裳並未見慌亂。

九命帝魔之力非同小可,她的速度和力量也一瞬暴漲了了一大截。

身份之快,就如多了無數個幻影,竟是以一人之力,將六大長老都擋了回去。

只見數聲慘呼,六大長老身影一晃,踉蹌著跌落在地。

看六人,他們口鼻之處,都有血色沁出。

再看帝雲裳,雖然面上有些血色湧動,卻沒有受傷,看上去還是遊刃有餘。

帝景天紅著一雙眼,看到帝雲裳居然連六大長老都攔了回去,他的臉色沉了沉。

九命帝魔之力,果然名不虛傳。

看樣子,自己當初看走眼了。

帝雲裳和她那個兒子一樣,根本不是什麼廢物。

帝景天面色陰沉。

他一直自認為自己眼力不凡,當初帝雲裳出生時,不過是個一命帝魔,連帝魔之力都沒有。

帝莘更廢,連一根帝魔命脈都沒有。

誰又能想到,母子倆多年之後,實力會如此驚人。

帝雲裳有那古怪的妖陽護體,一時半會兒,無法攻破。

帝景天心思一動,留意到了奚九夜。

“奚九夜,你還是不是男人,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當縮頭烏龜.”

帝景天自是知道,奚九夜壓根不是帝雲裳的兒子。

可帝雲裳不知中了什麼邪,一口咬定,奚九夜就是她兒子。

她對奚九夜很是在意,想要擊潰帝雲裳,無疑要從帝莘身上下手。

“帝景天,你少用話語激我,我奚九夜從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奚九夜無動於衷。

他自知如今的形勢下,他一旦脫離了末世妖陽和帝雲裳的庇護,就會被帝景天的兵王符控制。

奚九夜是個地道的真小人,對於真小人而言,顏面壓根不算什麼。

該死的奚九夜,這樣都不上當。

帝景天目光一沉,再一揮手,帝錦瑟出現在他身旁。

“奚九夜,難道你連你妻子的性命也不在乎了?”

帝錦瑟已然被兵王符所制,她眼底也是一片猩紅。

帝景天訴說的一切,對她而言,都猶如聖旨一般。

“妻子……”奚九夜看了眼帝錦瑟,似乎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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