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葉凌月進入主賬時,龍包包就一直暗中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忽略寧盟主說出二十萬功勳值時,凌月的臉都綠了。

凌月雖然出身孤月海,可孤月海在古九洲名聲不顯。

她能從一個新手獵妖者,成為黃泉城的城主,參加九洲荒狩,再到成為一隻四流代表隊的隊長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手頭一定沒有那麼多的功勳值。

龍包包雖然沒有參與獵妖,但是他是九洲盟的方尊,平日也經常幫一些獵妖者煉器煉丹,也累積了不少功勳值。

葉凌月看了眼,龍包包的九洲卡是張金卡。

“包包,我怎麼能收你的卡,功勳值的事,我自己會想法子解決的.”

葉凌月沒有收龍包包的卡。

龍包包略有些失望,他明白,葉凌月始終把他當成了外人。

換成了是帝莘的話,凌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收下吧。

龍包包失望地收回了卡。

“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營帳告訴大夥兒寧盟主的決定,改天再來看你.”

葉凌月起身向龍包包告辭。

龍包包看著帝莘和葉凌月離開。

久久沒有說話,小屍一躍,落到了龍包包的肩上,它用爪子拍了拍自家主人的肩膀。

“主人,放棄吧.”

離開了龍包包的營帳後,葉凌月詢問了黃泉代表隊的營帳所在地後,穿梭在九洲大本營裡。

她邊走,邊想著。

二十萬功勳值,可真是個不小的數目,加上即將到期的九洲黑鑽卡上還欠著的十萬功勳值,她還真是負債累累。

九洲大本營雖說各項設施也很齊全,可這裡畢竟不是永珍城,也沒有異寶閣那樣的場所直接獲得功勳值。

葉凌月有些後悔,方才真應該接下龍包包的九洲卡,短時間內,她從哪裡找那麼多功勳值。

正走著,前方走過了一個人,“凌月,真的是你?”

葉凌月抬頭,看到了五姐舞悅笑眯眯著,站在了前頭。

“五姐,怎麼是你?”

葉凌月是打心眼裡喜歡帝莘的這位師姐。

舞悅人漂亮,脾氣好,比起做事無大老粗的秦小川來,好了不少知道多少。

她年紀又只比葉凌月大幾歲,以前在孤月海,帝莘還小的時候,舞悅沒少幫葉凌月的忙。

“我聽帝莘說,你去了主賬,半天也不見你回來,我就主動請纓去找你。

森羅果鬼王的事,怎麼樣了?寧盟主有沒有為難你?”

舞悅拉著葉凌月的手,詢問著。

“為難倒是沒有,懲罰也免了,只是功勳值方面有點棘手.”

葉凌月對著舞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索性把自己在森羅永珍城預支負債,這會兒又得罰而十萬功勳值的事說了個大概。

舞悅聽罷,非但沒有擔憂,反倒笑了起來。

“我說凌月啊,你一向機靈,怎麼這次這麼死心眼。

我問你,你是我什麼人?”

葉凌月愣了愣,不知道舞悅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好弟妹,你可是我六弟妹,這一聲六弟妹可不是白叫的。

你沒功勳值,六弟不是有嘛。

功勳值不夠,找六弟要去啊,他的不就是你的,管他要去啊.”

舞悅咯咯笑了起來。

她見帝莘只差把凌月寵到天上去了,恨不得一顆心都掏出來給她了,沒想到葉凌月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帝莘是五靈代表隊的絕對主力,五靈代表隊八成以上的妖獸,都是帝莘獵殺的。

五靈城主也很厚道,每次帝莘完成獵妖任務,他也都只收走五成的功勳值。

帝莘和五靈代表隊的其他人不同,他有一張獨立的九洲卡,可以完全根據帝莘自己的意願支取、葉凌月一聽,臉紅了紅。

“五姐,帝莘的功勳值是他自己得來的,我怎麼能隨便拿他的.”

“哎,六弟妹,你和他還分彼此?我可聽幾位師嫂說了,男人的手裡,不能留多餘的錢,否則要麼就是揮霍了,要麼就是倒貼其他狐狸精去了.”

舞悅努努嘴,她自小在無涯峰長大,幾位師兄都是老實巴交的,什麼靈石靈器,全都是充公上繳的。

幾位師嫂也經常教育,女人啊,要想征服男人,必須抓緊兩樣東西,一樣是男人的胃袋子,一樣就是男人的儲物袋子。

“可是……我和帝莘都還沒成親,怎麼能和幾位師兄師嫂相提並論.”

葉凌月尷尬著。

夫妻不分彼此這事,她也是知道的。

無論是她的孃親聶風行,還是藍彩兒爹孃,都是管教有方,把繼父和義父的錢袋子掐的緊緊的。

“你和帝莘不是早就睡一塊兒了嘛,怎麼還不是夫妻?難道你們倆還沒?”

舞悅瞪圓了眼,她明明記得有一次,她大清早奉師父之命,去找六弟,結果發現六弟是從六弟妹的房裡出來。

她還以為,葉凌月和帝莘早就已經突破了那層關係,誰知道,兩人居然……“五姐,你怎麼也和四哥一樣,口沒遮攔起來了。

睡一塊了,也不代表就是夫妻.”

葉凌月啐了一口,內心又唾棄了帝莘一百次,那傢伙不正經,老是沒事找事,爬她的床。

“睡一塊,還不算夫妻,那算……”舞悅笑個不停,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臉紅了紅,沒聲了,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一晚,自己和赤燁的事來。

殺千刀的紅毛狒狒,死色胚,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要切了他,讓他下半身不遂。

不對,誰要再遇到他了。

舞悅咬牙切齒著,那神情落到了葉凌月的眼底,很是怪異。

舞悅的話觸動了葉凌月。

管帝莘要,倒是最便捷的法子,只是,該怎麼開口呢?見葉凌月愁眉不展,小臉都要擰巴成苦瓜了,舞悅忍不住了。

“聽我的準沒錯,管帝莘要,省心省力,還不用還.”

舞悅使勁慫恿著。

“這,怕是不好開口吧.”

葉凌月遲疑。

“這有什麼難的,我告訴你,只需要這樣這樣……”舞悅在葉凌月耳邊,嘀咕了幾句,葉凌月聽著,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兩人嘀咕了足足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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