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徽說的是王愛華,他經常喜歡跟村裡小孩說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嚇唬他們,不許他們亂跑。

實際上,界河兩邊的村民來往比往年更頻繁了些,南溪鎮這幾年有了些許的發展,越南便有人過來買化肥、包穀粒、種苗,還買一些日用品回去,他們也會拿一些拖鞋、椰子糖過來賣。

5隊那邊有人開了一家小商鋪,專門方便兩岸村民互買互換。

當然,來往的多是兩岸邊民,都是日常來往,兩邊巡視的人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偷渡過來打工,或是偷渡過去做生意的人,便會加以嚴打了。

和墨離開三平壩兩年了,沒聽過這些事。

他畢竟小孩子心性,來了興趣,終於肯和楊徽聊天了。

楊徽便又跟他講,羅書記到村裡去找爺爺,說要爺爺組織人到鎮裡學習香蕉種植技術。

和墨更有興趣了,問道:“為什麼他們還要學種香蕉?”

在和墨看來,三平壩的人個個會種香蕉,為什麼還要像學生一樣,繼續學習?楊徽回憶了楊建國給她的解釋,說道:“阿爺跟我說,要學的是更加科學的方法,香蕉可以長得更好,結果可以更多,地也不會被種壞.”

她說完後又想了想,確定爺爺確實是這個意思。

和墨明白了一些,點頭道:“陳老師說過,做什麼事情,如果有科學的辦法,就能夠做得更好。

以前他讓我們寫作文,題目是‘我的理想’,我還是沒想好,以後是當科學家還是當老師.”

當科學家還是當老師,這大概便是許多學生糾結了好些年的共同性問題。

楊徽也想了下,說:“我想當老師,像陳老師那樣,可以讓更多的小孩上學.”

和墨理解楊徽的想法,便點了點頭。

楊徽見和墨心情似乎好了些,這才問他:“哥哥,你今天怎麼不開心吶?”

和墨眸光微變,像天邊的光,原本明亮的,卻忽而暗淡了一些。

楊徽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和墨回應,便又說:“哥哥,你心裡有事情,不跟阿叔說,也不跟別人說,不跟阿徽說,自己在心裡總想這這個事,是不會開心的.”

“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吶,就像以前那樣。

以前哥哥不是也跟我說,不開心的時候,如果總是一個人悶著,會更加不開心嗎?”

楊徽這樣耐心而真誠地勸和墨,和墨便也不想再彆扭了,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和他們不親了。

他們給我買了很多衣服、鞋子,阿叔說他們都很想我,很疼我愛我,但我很怕。

我好像更親近阿叔,阿叔比他們更像爸爸媽媽。

徽徽,這樣很奇怪,對不對?”

和墨年紀還小,即便他早早成熟,有些問題、有些感情他卻也想不明白。

他不懂得人與人之間是會生出隔閡的,也不懂親情能夠慢慢回溫,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楊徽也不懂這些,但她有類似的經驗,便與和墨說道:“哥哥離開三平壩的時候,我也覺得和哥哥沒有以前那麼親了,人分開之後都會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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