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芳詫異的看了葉倩倩一眼,這個女子很高冷的,平時別說男生,連女生都不接觸,不知道今天咋就突然對這個巴圖有了興趣,還要幫人家?幾首歌之後,巴圖匆匆結束演出,裝好吉他就走了過來。

他在這裡就是每天只唱幾首歌的,唱完就可以走了。

他過來不是跟遠芳他們辭行,而是來分錢。

因為剛才有兩首歌都是遠芳跟他唱的,而那兩首歌打賞最多,所以他要把剛才的錢分一半給遠芳。

看到他這樣,遠芳直接就拒絕了:“巴圖,不知道你的家庭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告訴我們,你知道,我們幾個還是有些能力的.”

說話的是馬前進,他一向話很少。

但是做事卻很踏實,朋友雖然不算多,但是在學校很有威信。

當然,他的母親是市長,也可能跟這個有關係。

其實他們幾個人雖然是一屆,但只有劉軍墾跟遠芳是一個班其他人都在不同的班。

巴圖卻搖搖頭:“謝謝,我不需要幫助。

就是暑假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出來體驗一下掙錢的快樂.”

幾個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遠芳卻沒有收錢。

對著巴圖說道:“我不需要體驗掙錢的快樂。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今天的咖啡你請了吧?這錢你要是非給我,我就拿出來請酒吧裡的人喝酒.”

遠芳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巴圖也就沒有堅持,打了個手勢就要走。

遠芳喊住他:“既然唱完了就在這裡待會兒吧,回去這麼早也睡不著.”

巴圖搖搖頭:“我還得去芭娜娜,那邊我也試唱成功了,今天叫我過去試試現場效果,如果被接受,那麼以後後半夜在那邊唱.”

幾個人張大嘴巴,沒想到這個巴圖不言不語的竟然應聘了兩家都成功了。

好高大上的樣子。

遠芳扭頭對幾個人問道:“要不咱們也去那邊玩玩?”

幾個人一起點頭。

說實話,他們還沒有進過迪吧。

主要是父母不讓去。

那裡領舞的小姐姐穿的有點少,家長認為不適合青少年。

幾個人結賬離開,沒想到吧檯卻給免單了,原來是老闆吩咐的。

他們也就沒在客氣,趕緊跑向芭娜娜。

一進大門,一股聲浪就撲面襲來。

那喧囂的氣氛就如同雞血,一下子讓幾個少年少女血液開始沸騰。

年輕人都是容易衝動的,這閃爍的霓虹燈,激昂的樂曲,還有臺上舉個小姐姐身穿比基尼的熱舞,讓他們身子不由得開始扭動起來。

這裡女孩子進來不要門票,男孩兒沒人三十,收費不算低了。

不過他們沾了巴圖的光,說是同學,就都放進來了。

這裡酒水更是宰人,五十一瓶的啤酒就算是便宜的。

剛才還覺得緋聞的物價高,和這裡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個小姐姐在一根鋼管前扭動著,整個身子就象蛇跟鋼管糾纏在一起,彷彿原本就是一體的一樣。

整個舞廳的內部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到處都是鏡子,搞得你經常以為這裡那麼的巨大。

一幫人在舞池裡跟著臺上的小姐姐們一起扭動。

只不過姿態各異,有的真是慘不忍睹,就象蛆蟲在哪裡蠕動一般。

還有的胳膊腿和身子根本沒辦法和諧,象皮影戲裡的提線木偶。

此時調音師正在放著一首迪曲,名字叫阿拉伯之夜。

這首曲子如今非常的流行,是那種讓年輕人一聽就情緒能爆炸的型別。

巴圖讓他們待在這裡,自己去了後臺,今天他要在這裡現場試歌,合格了老闆才會錄用他,每天十二點到四點,工資兩百,打賞另算。

這裡的卡座要錢,酒水要錢。

但是如果只站在這裡看,那是什麼錢都不要的。

不過劉軍墾和張建疆都是要面子的人,咋可能就這麼站著?馬上跑過去買了幾杯雞尾酒。

有了酒,大家就可以坐在舞臺邊上的小桌子上了。

不然不讓坐。

卡座那邊更是明碼標價,消費不滿三百是不允許你坐的。

這就是所謂的捆綁消費,但是不強迫。

調出來的酒顏色很好看,最上面是一抹淡藍,中間是黃色,而最底層是那種血紅,看起來非常的妖豔,名字叫做血腥瑪麗。

遠芳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卻喜歡這個顏色。

葉倩倩雖然沒用說話,但是已經舉起杯輕輕抿了一口。

酒味兒很淡,還有一股隱約的甜味。

遠芳索性一口就喝了進去,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原來這最底層的紅色部分,埋藏著高度酒,這就是所謂的深水炸彈吧?遠芳不敢再去嘗試了,小臉已經變得通紅,被酒精刺激到了。

幾個男孩子到是沒有那麼不堪,全都喝下去了。

只有葉倩倩繼續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神色淡然,也不知道喝出啥味道沒有?一首迪曲放完了,舞池裡面的人群也都下來各自走回自己的桌子。

幾個打扮異類的年輕人看了遠芳和葉倩倩幾眼,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臺上領舞的小姐姐們也都去了後臺,她們也需要喝水,換衣服,這時候,主持人領著巴圖走上了舞臺,對著下面介紹道:“這是今天新來的歌手巴圖,能不能錄用他,就靠各位自己決定了。

如果行了大家就來點掌聲,打賞點啤酒,如果不行,他也就能在這臺上活一首歌的時間了。

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

在大家的鬨堂大笑中,主持人走了,把舞臺留給了巴圖。

巴圖此時也換了衣服,一身掛滿亮片的演出服,額頭上繫著一根紅色的布條。

在舞臺燈光的照射下,倒也是非常的帥氣。

巴圖也沒有廢話,其實是因為緊張。

雖然他剛從緋聞酒吧唱完出來,但是這環境區別太大了。

還是有些適應不了。

dj走上前問他唱什麼歌?他好給他放伴奏,巴圖小聲告訴了他。

然後音樂聲響起,是胡建的一無所有。

前奏過後,巴圖把麥克風湊近嘴邊,一聲高亢到壓過所有聲浪的聲音猛的傳出:“我曾經問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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