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來福說完這句話,站起來就往外走。

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也跟著走了出去。

有了開頭,大家也就效仿起來。

既然沒啥希望,留在這裡幹嘛?又沒人管飯。

二紅也隨著人流走了出去。

張老二得意洋洋,腦袋仰成了望天猴。

不過到是沒忘了跟陸東風打招呼:“陸書記,那我就去籤合同了,不然銀行不給我這個錢啊.”

陸東風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出了會議室。

雖然他是一把手,但是班子裡面都是本地人,很多事他也很無奈。

就象這次招標,他本來是不同意錢不夠用礦井抵押的。

這跟不掏錢有啥區別?但是會上以副鄉長為首的幾個人闡述的也非常有有條理。

你反正是賣礦,賣給私人跟賣給銀行有區別嗎?錢又一分不少給你。

鄉長是個老好人,大多時候都是隨大流。

這讓陸東風很多時候拳腳施展不開。

不過今天事已如此,他也只能認了。

不過好歹有八十萬入賬,包袱也甩掉了,這也算政績吧。

張老二拿著合同就去找表哥,沒有表哥銀行的錢他可拿不來。

這傢伙早就名聲在外了,沒有哪個銀行敢跟他打交道。

他曾經幹出過一件比較轟動的事。

就是八三年時候貸了兩萬塊錢,到期銀行工作人員找他催賬。

結果這傢伙直接大聲疾呼:“祖國是我的母親,我是祖國的兒子。

哪有兒子花媽媽錢,媽媽還來要的?”

這樣的人誰還敢他打交道?那就是個坑啊!所以他只能找表哥幫忙。

其實也不是幫忙,這個礦辦下來表哥是佔股份的。

而他只是個執行者。

副鄉長陶國慶年過四旬了,在副鄉長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整整十年。

這個年齡和級別基本升遷已經無望,所以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在這個鄉里成為釘子戶。

畢竟就是本地人,有著很多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

表弟張三拿著合同興高采烈的跑進了他的辦公室:“哥,辦成了。

快去張羅資金吧!”

陶國慶結果合同只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不是說好六十萬嗎?為什麼多出二十萬?”

正在興頭上的陶國慶被這一罵立刻委屈道:“哥,這是競標啊,人家也有出價的,要不是我把價格挑起來,根本輪不到咱們.”

陶國慶聽到表弟這麼說,知道錯怪了他。

可是跟銀行的李科長說好的貸四十萬,自己好不容易才湊了二十萬。

這剩下的錢哪來?不過事已至此,死馬當成活馬醫吧,拿起話筒就撥了出去。

一接通,陶國慶就打著哈哈:“李科長,李老弟啊,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我這裡新打了兩隻野雞,給你留著呢,要不過來嚐嚐?”

那邊裝模作樣的婉拒了幾句,然後就答應下來。

約好了十一點半鄉里的迎客來飯店見,陶國慶才掛了電話。

只是掛了電話想了一會兒,他吩咐張二:“你去弄幾條中華煙,用報紙裹好,一會兒用.”

張二點點頭就出去了。

十一點半的時候,陶國慶和張二站在迎客來飯店門口,朝路上張望。

沒一會兒,一輛伏爾加轎車開到了他們跟前停下。

車門一開,一個帶著眼鏡的瘦弱男人走了下來。

然後司機把車停好,也跟著走進了飯店。

說是飯店,其實就是個小吃店,夫妻兩個人開的。

男人張老四,先天駝背,其貌不揚。

但是此人卻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十里八鄉的遠近聞名。

就憑這一手,家裡從沒缺過什麼東西,也算是家底殷實的人家。

老婆曹小娥,也是本地人。

長得到是貌美如花,只可惜家境貧寒。

最後老爹收了張老四兩千塊錢彩禮,就把她嫁了過去,那一年她才十七歲。

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口子結婚十年了,曹小娥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人卻長得愈發的妖嬈了。

身邊的男人們看見她恨不得眼裡長出鉤子,直接把人勾走。

看見幾個人走進來,曹小娥扭著水蛇腰迎了上來:“哎呦喂,我的陶大鄉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可是想死我了.”

陶國來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的吩咐道:“這是區裡來的李科長,今天把他伺候好你就是大功一件.”

曹小娥身子一擰,白他一眼嬌嗔道:“這叫什麼話,我們是賣菜的,又不是賣身的。

咋伺候啊?”

說完這句話,一步跨到李科長身邊,摟住他的胳膊就往包間裡面帶,胸前的飽滿蹭的李科長差點在門檻上絆一跤。

野雞是事先定好的,此刻張老四正在廚房裡面做著。

另外又要了幾樣農家菜,曹小娥就出去張羅了。

這時候張老二把四條包好的煙遞給李科長。

李科長剛要推拒,陶國慶哈哈一笑:“老弟,幾條煙而已。

那個貸款的事情就是我這個表弟要辦的。

這不事情起了變化嗎?多了二十萬,老弟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

李科長只好矜持的點了一下頭,叫司機把煙裝進包裡。

沒想到司機卻對李科長說道:“領導,你忘了車裡讓我帶的東西了嗎?你跟我去拿一趟吧.”

李科長面上有些不悅,只不過他這人有涵養。

並沒有在外人面前呵斥司機。

只是朝陶國來點點頭,跟著司機就走了出去。

一出大門口,司機就迫不及待的說到:“領導,那個張二就是兒子花媽媽錢不用還那個。

這款要是放出去可就回不來了.”

李科長臉色一變:“你確定?”

司機點點頭:“原來放款那個劉主任每次來都是我開車送他。

這個人化成灰我也認得啊!”

李科長聽到這話,也就不再猶豫,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走,回車裡.”

他再傻也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拿自己的前途去賭。

車子一溜煙就沒了蹤影,陶國慶他們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回來。

趕緊追了出來。

結果車都不見了,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氣的一跺腳罵了一句髒話回家了。

曹小娥在後面焦急的喊道:“這菜怎麼辦啊?都做好了.”

張二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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