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刻完最後一個字,魏玉祥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葉雨澤囑咐他的事情終於要做完了。

銀花的墓他和小夥伴們早就用石頭堆好了,只不過這個墓碑他真的不會刻。

其實葉雨澤並沒有讓他刻碑,只不過魏玉祥覺得,朋友拜託他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好。

墓碑是一塊白色的石頭,純白色的,沒有一點雜色。

魏玉祥用小車拉回來,叫父親幫著鑿成石碑,又刻上字。

字很簡單:“銀花之墓.”

沒有日期,沒有落款。

今天他喊了張建安幾個人幫著抬上山去。

馬國慶也來了,沒人喊他,他自己知道了跟來的,往山上抬得時候他最賣力。

連裡孩子如今沒什麼人理他,他也不在意。

他爸是鉛筆盒廠廠長,孩子們不理他,但也不會弄得太僵。

畢竟大部分女人都在這裡上班。

銀花走後,他也不喜歡跟誰去炫耀自己身份了。

沒事時候就會看書,以至於學習成績上去了不少。

一幫孩子把墓碑抬到山上,埋在銀花的墓前。

然後又去採了一些花放在墓碑前面。

沒人鞠躬或者行禮,他們還不懂那些,銀花的去世或許是他們生命中第一次經歷的生離死別吧。

回去路上,走到半山腰魏玉祥回頭看看,那墓地因為堆得比較高,這個位置還能清晰的看到。

周圍開滿了野花,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孩生前最喜歡花兒的緣故吧。

鉛筆盒廠最近有些不景氣了,口裡的廠子越來越多,可廠裡的圖案還是老樣子。

連兵團的孩子們都不是太喜歡了。

所以現在的生產幾乎處於半停滯狀態,獎金自然是沒有了。

好歹工資不用擔心,那個是上面給發。

葉萬成這個指導員跟劉慶華不一樣。

劉慶華喜歡搞政績出成績,而葉萬成只是關心戰友們的生活情況和思想狀態,生產的事情都交給馬全義了。

他的工作重心還是放在治病上。

周圍的牧民和老裕民那邊的百姓也經常來找他。

還需要他出診。

去牧區自然不能開車,都是騎馬。

太遠的地方,晚上都回不來。

這次他去夏牧場的一個牧民氈房去出診,那裡一個老人風溼性關節炎又犯了。

每年的夏天雨季都會疼。

這個病沒啥好辦法,只能是膏藥加針灸來緩解。

昨晚住在了氈房裡面,今天一大早他就往連裡趕。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天空蔚藍,一絲雲彩都沒有。

葉萬成騎在馬上格外的愜意。

他從兜裡掏出一封信看了起來,這封信他看了十來遍了,每一次看嘴角都會露出笑容。

一起救人的那幾天,葉萬成都沒仔細看看她長得什麼樣,以至於現在回憶起來,面容一直都是模糊的。

只記得她無論什麼時候都特別乾淨的白大褂和口罩。

姑娘已經升醫師了,想想自己還是助理醫師葉萬成禁不住笑了起來。

兵團不太在意職稱,關鍵他還有行政級別。

因此職稱他好多年沒變過了。

姑娘喜歡跟她說身邊的事情,從工作到生活無所不談,他也象個大哥哥一樣,用自己的生活閱歷去開解她的一些不愉快。

儘管他活的可能比姑娘還要單純。

但是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的比較成熟的。

梅花這兩天有些上火,今天上午她找到劉政委吵了一架。

廠裡效益越來越好,可是她想上幾臺裝置可團裡竟然沒有錢給她們買。

梅花想不通,廠裡掙的錢都哪去了?劉政委到是態度非常好,一直等她發完脾氣,還給她倒水叫她喝完接著說。

團裡的錢都被團長用到別的地方了。

各連的拖拉機,收割機都需要保養,七月底了,秋收馬上就要開始,還有牧業連要培育新品種羊,這個也需要花錢從國外買回來跟本地羊雜交。

國外的種羊都很貴的。

這些劉慶華自然不能跟梅花說,人家是被服廠廠長,結果現在都快揹負起整個團場的流動資金了。

要求沒能得到滿足,發發牢騷也是應該的。

劉慶華只能安慰道:“再等等,等秋糧下來,你想買啥就去買啥,給你的錢花不完都不行.”

他不敢往團長身上推,團長現在看見梅花的影子就跑。

沒辦法,理虧啊!人家兒子跟高層關係那麼好,據說上次回來都是坐老首長的飛機回來的,這樣的人哪惹得起?所以安撫的事情只能交給劉慶華來做了。

誰讓他們關係一直很好呢。

梅花發完脾氣就直接回家了,廠裡的事情一直沒用她太操心。

萬媽媽雖然早就退休了,但是閒不住,每天還是泡在廠裡。

所以生產的事情基本還是她在做。

梅花主要負責設計。

加上家裡孩子多,一個女人每天工作,還得照顧三個孩子,這樣的家庭萬媽媽自然能幫就幫了。

加上梅花來了之後,被服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萬媽媽自然高興,恨不得把梅花供起來。

甘阿姨也是沒事就待在梅花家裡。

不光是為了幫梅花做家務,主要是她也喜歡孩子。

梅花家這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帥氣,搞得她嫉妒的不行。

這不梅花還沒回家呢,甘阿姨已經買了一些羊排,來給她做手抓飯了。

趙玲兒的事梅花自然知道,也跟著著急了好幾天,好歹兒子把她找到了,梅花的心也就跟著放了下來。

剛才趙玲兒打電話告訴媽媽葉雨澤給她買了好多衣服,被甘阿姨斥責了幾句。

說要把錢給葉雨澤媽媽,趙玲兒嘻嘻笑著說:“媽,你就別操心了。

今天他給我和楊革勇買了二百多塊錢的衣服,結果他幫著老外買了一堆衣服,人家給他的小費就掙回來了.”

甘阿姨一臉驚奇的跟梅花說了這件事,本以為梅花會吃驚。

結果梅花卻有些不以為然。

看那態度他兒子掙不回來她才會吃驚。

甘阿姨無奈的搖搖頭,是不是隻有這樣的媽才能養出那樣的兒子啊?反正看葉萬成絕對幹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難到男孩子都隨媽媽嗎?可自己那兒子為啥一點不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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