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一本正經啃著肉,嘴裡卻不經意間吐出個驚天爆料的小傢伙。
葉雨澤心裡打了個冷顫。
他真的憨嗎?中午的菜裡因為加了排骨,人們吃的更加香了。
連村子裡的狗都跟著打了牙祭。
樓板一上午給弄完了。
自然要請人家幾個縣城裡的人吃一頓。
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自然是陪客。
卻沒想到,那個廠長對葉萬成卻極為客氣。
一直不停的敬著酒。
搞了個喧賓奪主!最後竟然把他給灌多了。
連廠長幾個人告辭都沒能送。
直接睡覺了。
葉雨澤找到老叔,把剛才聽到關於徐僧的隱秘說了一遍。
老叔雖然還不太成熟,但是愛憎分明還是懂得。
悄悄的去找幾個同學商量了。
他們這幫同學可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雖然是高中生,但那個時代文化沒學多少。
各種鬥爭經驗卻極為豐富。
抓搞破鞋這種事是他們最喜歡做的。
葉雨澤想了一會,又去找馬爺家大兒子說了這事。
沒想到老大一聽這事竟然眼睛都紅了。
馬爺家老大名字叫徐墩,不過沒幾個人叫他名子。
一喊徐老大都知道是他。
這傢伙五大三粗的身體,渾身被曬成古銅色。
喜歡赤著上身。
身上那一塊塊肌肉隆起,如同一塊塊鐵疙瘩。
馬家也是練八極的,只是沒有沒有林鐵匠那麼精深。
但在這十里八鄉的,也算是有名氣了。
可是因為家窮,三十二歲了連個媳婦都沒娶上。
老大其實早就喜歡馬寡婦。
只是因為馬寡婦是本家侄子媳婦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個馬寡婦長得並不漂亮。
但是有著一副水蛇腰。
走起路來嫋嫋婷婷的,讓人忍不住升起許多聯想。
她是唱大鼓書出身。
嫁到孟莊時候已經二十五了。
男人那時候才二十。
因為身子弱娶了她沖喜的。
她的職業註定她嫁不到好人家。
因此才拖到二十五才嫁掉的。
那個年代一個大姑娘走門串戶的唱大鼓書,雖然大家愛聽。
但是娶回家就算了。
丟不起那個人。
只是她命不好,嫁過來三年。
男人不但沒好,反而死了。
按說這情況馬寡婦滿可以改嫁的。
但是她卻偏偏不肯走。
婆婆罵她都沒用。
就自己守著空房過日子。
至於怎麼跟徐僧搞到一起這個事情就不知道了。
老叔他們一幫人商量好了以後就準備晚上行動了。
下午姥爺指揮著人們把用白灰和好的爐灰渣拉到房頂上。
然後敲擊出灰漿然後抹平。
這個過程姥爺要求的極為嚴苛。
根本不允許人偷懶。
村裡人雖然不知道為啥要這樣。
但是吃了那麼多肉,聽話就是了!新房的屋子裡,因為沙子水泥剩了不少。
葉雨澤建議乾脆把屋子裡面抹一遍。
這樣以後刷白灰也漂亮。
老爸對這個建議極為贊同。
立馬照辦。
最後把屋子裡面地面夯實鋪上磚。
然後又抹了水泥地面。
望著能照見人影的大房子。
鄉親們一個個嘖嘖的讚歎著。
好幾個女人當場找奶奶說孃家侄女該嫁人了。
要回去跟家裡說說給大叔當老婆。
大叔也二十出頭了。
確實到了該娶親的年齡。
奶奶一個都沒有拒絕。
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都說說吧,到時候看看哪個合適?這事也得看孩子們的緣分不是?”
葉雨澤不由得暗挑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啊!這樣不但給姑娘們造成危機感。
奶奶還能趁機挑個好的。
彩禮少的!其實那個年代還真沒啥彩禮。
只不過要求男方要有房子。
有多少條腿之類的要求罷了。
要知道那個年代很多家都是幾代人擠在一棟房子裡。
想想新媳婦跟一大家子擠在一個大炕上。
搞點體育運動全炕人都在豎起耳朵聽。
那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新媳婦被頭容易出窟窿就是被她咬的。
關鍵時候喊不出來。
只能咬被子!可葉家情況就不同了。
這麼大的?屋子整整六間。
這妥妥的是一個兒子兩間啊!很多人已經把主意打到葉家小兒子身上。
雖然高中還沒畢業,但是公社中學還沒聽過誰家孩子能考上大學的。
這個小子有文化,長得又精神。
那是難找的佳婿啊!掃尾工程就是勾牆縫和平整院子。
葉雨澤又做主把院子裡面用磚鋪出一條路。
門面前一個月臺已經可以晾曬大部分糧食了。
沒有大批糧食根本不用上房頂。
一家人滿意的檢閱了一下未來幾十年的家,一個個都笑了。
姥姥高興的摟著葉雨澤。
“趕明兒去了唐城,你也得把房子規劃一下.”
葉雨澤點點頭。
其實這話等於沒說。
因為唐城的重建是政府統一規劃的。
根本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
晚上,把所有的肉都打掃上。
請忙活人一起又吃了一頓大餐。
建房活動就圓滿結束了。
小氣的奶奶還特地打了一些散酒。
叫一些輩分大的人喝了些。
不過因為量比較多。
基本年輕人都嚐到了一些。
一個個臉蛋都紅撲撲的。
酒足飯飽自然都回家睡覺了。
從明天開始迴歸正常生活。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靜了下來。
村外的田野中青蛙的叫聲一刻不停的傳過來。
似乎是求偶了。
徐僧鎖上大隊部的門。
他習慣了每天晚上吃完飯在大隊部待著。
有時候有事就乾脆不回家。
他實在不想看老婆那半張黑漆漆的臉。
有時候晚上醒來看著就跟鬼一樣。
所以很多時候他就根本不回家了。
老婆也習慣了。
反正有他沒他都一樣。
徐僧今天有些興奮,這是約好的的日子。
就是每個月月圓的那幾天他可以去馬寡婦家。
他手裡拎著一袋糧食。
純玉米麵。
馬寡婦不愛上工,嘴又饞。
徐僧就是靠這個要了她的身子。
跟自家死人一樣的婆娘比。
徐僧就覺得自己開啟了一座金礦。
原來這才叫女人啊!那一顰一笑。
那風情萬種。
把徐僧這個自以為見過世面的大隊支書搞得神魂顛倒。
恨不得死在人家身上。
他小心的環顧著四周。
終於走到那個熟悉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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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寡婦要票票啦。
誰不給就找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