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花看見楊革勇第一眼也被嚇了一跳,這孩子臉上身上還有著一道道的皮帶印子。

雖然她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孩子,但是母性氾濫的她哪裡忍的了孩子被人這樣打?“不回去了,你以後就在我家裡住!在團部上學!你那個爸不是親生的,早晚打死你!”

本來葉雨澤還在糾結怎麼跟老媽說這個事情,卻沒想到老媽正義感爆棚,直接就把兄弟給收留了。

葉雨澤跑到團部給連裡打了個電話,這樣兩邊也都放心了。

他去打電話時候,梅花問起了楊革勇為什麼捱打?嘴快的於蘭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還不忘把自己訓斥銀花的形象拔高一下。

梅花沉默了很久,最後摸摸楊革勇的腦袋。

“孩子受苦了!”

吃完飯,葉雨澤就帶著他們幾個在團部到處轉悠。

只不過這地方真的沒啥可玩的?除了一個百貨大樓,就是幾個民族人的攤點,真的沒啥可看的。

“還要多久啊?”

査紅英可憐巴巴的又問了一遍王紅花。

王紅花瞪她一眼。

“不讓你來你非來!早就告訴你這火車要三天四夜的!”

査紅英不服氣道:“那葉雨澤那麼大一點自己都能來回跑?”

王紅花都快沒耐心跟她解釋了。

“他是來回坐臥鋪,你能跟他比啊?”

“那回來讓他給我們買票!”

査紅英終於興奮起來,想到回去終於不用再做沙丁魚罐頭,竟然連眼前的情景也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其實王紅花完全可以買臥鋪的,只要給父親打個電話這事就解決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找他辦任何事。

來bj的時候,那個老人的司機把她接到了老人家裡,她能感覺到老人對她真心的疼愛。

老人告訴她,無論遇到什麼事,這裡都是她的家。

不過幾個月下來,她一次都沒去過。

真不是排斥什麼?她也非常敬仰那個老人。

應該說,所有的北疆人都敬仰那個老人!那是他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王紅花已經徹徹底底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因為她明白了,得到和失去都是成正比的!而她再也經受不起那麼大的波濤了。

父親工資並不低,又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

工資大部分每個月都按時寄給她。

只不過她一分都沒有花過,連學校發的生活費她都花不完。

她不是苦行僧,也沒有自虐傾向,因為她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

北大的同學有的還把生活費省下來寄給家裡,因為家裡還有孩子。

相對而言,她覺得已經很奢侈了。

看看腕子上的手錶,她禁不住苦笑起來。

可惜這塊表就已經不是普通人的標誌了。

只有那個孩子的東西,是她永遠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的存在。

兩個人是憑學生證買到的坐票,可是人太多了。

每次上個廁所都要排差不多半小時。

更麻煩的是你一起來,座位馬上就被人佔了。

你想重新坐下,還得跟人家理論半天。

有的跟你做可憐狀,說腿已經快累斷了。

有的乾脆跟你硬鋼,說一樣的錢,憑啥你就坐著他要站著?這樣的事情多了,她們也就有了經驗,每當一個人去廁所。

另一個就把腿放上去,誰說的再好聽也不讓坐了。

最可氣的是每到一站就有人要上車,明明列車員都不開門了。

可人家有辦法,硬是能把車窗從外面用扁擔撬開,然後人從窗戶翻進來。

可是過道里人都滿了,他揹著大包哪裡擠得進去?結果他竟然一屁股坐在她們的小桌子上,你說啥他都不動地方了。

遇到一次這種事情以後,査紅英她們兩個人和對面坐的兩個就開始合作。

再有人從外面撬窗戶,她們就一起往下拉,並且喊列車員。

這樣一路下來,她們的窗子裡再也沒有擠進一個人。

“花花姐,我真的想去美國了。

咱們國家人太多了!”

査紅英想起了戴維跟她們說過的話,又開始嚮往起來。

“不是說有留學名額了嗎?你可以考啊?”

王紅花也是剛聽說這件事,國家已經批准派遣留學生了,還是公費的。

査紅英撇撇嘴。

“那都是理工科的,咱們這種文學專業的過去能學啥?再說每年就幾十個人,咱們拿什麼考?”

說到這裡査紅英放低聲音。

“我爸爸正在幫我找關係,我也給戴維去信了。

看看他能不能幫我發邀請函。

如果可以的話,我退學也得去那邊!”

王紅花有些吃驚,她可是知道自己這批學生考進來有多難?這個丫頭竟然為了出國寧願退學?這是著魔了嗎?“花花姐,如果有機會,你會出去看看嗎?”

王紅花想了一下。

換在以前,她是絕對抗拒去別的國家的。

但是自從和戴維接觸以後,他嘴裡描繪的一切,也讓她有了一種好奇感。

“如果有機會,我可能也會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這件事上面,王紅花和査紅英的出發點確實不同。

査紅英是羨慕外面優越而自由的生活方式,出去就不想回來了。

而王紅花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跟這裡有什麼不同?而最終還是要回來,因為她的根在這裡!王紅花身邊站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著年紀有四十歲了。

可那孩子明顯還在吃奶。

可能站的時間太長了,女人的腿都有些顫抖。

“你坐一會吧,我去衛生間.”

王紅花有些不忍,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女人驚愕了一下,她開始都沒有意識到王紅花在跟她說話。

王紅花的穿著打扮明顯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還有王紅花的校徽,那個年代的大學生都喜歡把校徽別在胸口,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要知道那時候大學生真的屬於珍稀動物,跟現在一塊石頭落下來,砸中五個人,四個都是大學生還有一個是大專完全不同的。

女人雖然不識字,但是那個牌牌還是晃她的眼,甚至她都不敢看王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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