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讓胡老西再次摸那個油膩碗,反覆的摸,這次手比剛剛還髒。

換上他家的小金魚,只用手蹭了一下,洗完了油汙就沒了。

比剛剛的澡豆清潔力要強許多,掌櫃的蹙眉,對不離說道:“雖然你這金魚是比澡豆清潔力好,可是大戶人家,接觸這些髒物油膩的機會也不多吧?”

能買得起澡豆的人家,就算家裡沒有奴僕,也至少家境殷實,對這樣的消費群體來說,去汙力強,並不算是吸引人的賣點。

不離搖搖頭。

“去汙力強,只是它的一個附加值,你來,摸摸他的手.”

胡老西的手這會已經擦乾了,掌櫃的看著眼前的糙漢子面無表情地伸著他粗大的手,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他對摸糙漢的手,真的不感興趣啊。

胡老西也是滿臉膈應,他也不願意被人摸好麼!掌櫃的敷衍地用手指擦了下胡老西的手背,本想走過形式而已,腦子裡已經在想如何砍價,可是當他碰上胡老西滑溜溜的手背時,卻是咦了聲。

抓起胡老西的手,整個手掌貼過去,來回的摩擦。

這個畫面讓外人看,是有些滑稽的,一個男人滿臉陶醉地摸另外一個男人的手。

卿卿在胡老西邊上看得真切,胡老西的後脖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估計是被噁心到了。

掌櫃的摸一隻手還不夠,又把胡老西的另外一隻手拽過來,繼續摸,做對比。

那隻手是剛剛用了澡豆的,這只是不離家的小金魚。

對比之下,一個是乾乾巴巴麻麻賴賴,另外一隻滑溜溜,就不像是一個人的手。

“這是怎麼做到的?!”

掌櫃的大喜過望。

清潔力強不是賣點,但洗完後能有觸手生潤的質感,這可是大大的賣點!這討喜的造型,這讓女人們無法拒絕的效果,掌櫃的倆眼浮現出錢的形狀,感覺自己要發啊!“自然是用我娘子密不外傳的方法.”

不離說得高深莫測。

其實就是加了點砂糖,又用純鹼代替了豆粉,製作工藝改良了下,效果自然不一樣,卿卿雖然學梳頭沒天賦,但是鼓搗這些玩意多少需要化學方面的知識,失敗幾次就鼓搗出來了。

關鍵是,她還沒把這玩意當主業,純粹是碎片時間順手弄的。

掌櫃的瞭然,這種技術人家不願意外傳也是自然,也就不再問,接下來就是談價格了,掌櫃的有些發愁。

東西是好東西,可是之前沒賣過,多少錢合適呢?“這個,你弄些高檔的盒子包一下,一個賣500文.”

不離開口,談生意這塊,他還是可以的。

“什麼,500文?!這,這有些太——”掌櫃的被他的話驚到了。

澡豆賣到這個價格,簡直是天價了,他這小店都不敢想。

“你按我說的法子去賣,全都賣出去了,再給我結算,這一顆我給你350文,你自己除掉出包裝還能賺100多文,賣不出去我再取回,你也不虧,我家的鋪子過些日就開,離你也不遠.”

不離比了下外面,等忙完了,他還要和卿卿來這開點心鋪呢。

掌櫃的一聽,想起來了。

“原來劉郎中說的奸商就是你們啊......”張家的鋪子要重新開張,這條街都知道,根據知情人劉郎中說,接手這家鋪子的,是村河第一奸商,今日一看,第一奸商名不虛傳,開口就敢要500文!掌櫃的滿臉狐疑,不離讓他找張紅紙,讓卿卿在紙上揮墨潑毫寫下:我家真的潤,就是有點貴又在底下寫了行小字:不潤白送“這個,貼在你店外,擺上水盆和澡豆,供人試用,不出一天,必然會有人慕名而來.”

掌櫃的哪兒見過這來自千年後電商的手段,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能行嗎?”

“一試便知。

試用的這條金魚白送你,不算錢。

你常年開店,必然知道哪些主顧家境殷實有能力購買500文的金魚,這些人過來買別的東西,就把這個作為添頭送她,讓她帶回去試用.”

不離又掏出個小盒子,裡面是隻有拇指蓋大小的迷你小澡豆,全都做成了元寶形,用不了幾次,但卻一點不粗糙,這是卿卿用剩下的邊角料做的“試用裝”。

這一小盒也有二十幾個,足夠掌櫃的做頭批宣傳了,掌櫃的看著可愛的小元寶,捨不得地說道:“這樣好的東西,白送是可惜了,少一些銀錢賣也行啊.”

小元寶只有小金魚的十分之一大,如果賣五十文,尋常百姓咬咬牙,說不定也能嚐嚐鮮,掌櫃的捨不得送。

“不能賣給尋常人家,只送潛力顧客,或者你可做個噱頭,在你店裡消費滿多少銀子,送一個讓她試用,能消費得起數兩銀子的,還在乎500文?富貴人家買東西,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掌櫃的對不離佩服的五體投地,當即就同意了不離的建議,拿了一盒香膏送不離,並承諾三日後讓不離過來結賬,如果都賣出去了,他還要訂貨,這盒香膏就是友誼的象徵了。

“劉郎中說的對,這第一奸商就是厲害啊......”掌櫃的對著不離的背影自言自語。

不離夫婦今日第二個目標,賺小錢錢,打卡成功。

從脂粉鋪出來,又步行去了劉郎中的藥鋪,卿卿做小金魚時,特意給劉郎中留了塊。

別人的是小金魚,給劉郎中的是塊圓形的,比起花裡胡哨的小金魚大了三圈。

她是算準了劉郎中職業需要得常洗手,金魚那種形狀是糊弄外人的,好看不耐用,這大圓餅多實惠,她甚至還用刻刀,在上面刻下了四個大字,彰顯她對劉伶的友誼是多真摯。

劉伶開啟盒子,看到圓胖香胰子上刻著的字,嘴角抽抽,她邊上的小藥童唸了出來:“吃啥啥香——啊?”

給小藥童都念懵了,頭回看到還有人送這玩意的。

“你還不如刻個妙手仁心給我.”

劉伶嘴上嫌棄,可是視線卻老實地黏在這個滿是桂花的圓胖胰子上。

“妙手仁心那是誇郎中的,我是你朋友,又不是你的病患,朋友自然是希望你天天開心,吃啥啥香啊.”

這世上,還有比吃飽喝足,吃啥啥香,沾枕頭就著更幸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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